第二十章 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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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翔宇點點頭:“好!”
    然而大家還沒來得及抬步,對方就往這邊看了幾眼,隨後馬上呼呼啦啦地走來。{閃舞 }他們像是約好了一樣,站成一個圈,把淩滄等人團團圍在中間。
    “哎呀,這不是一中的幾位少爺小姐嗎,沒想到又在這裏碰上了。”對方當中為首的一個走上前來,指了指腦袋上纏著的繃帶:“這就是傳說中的冤家路窄吧!”
    當天調戲王曼妮的正是這個人,淩滄看著對方微微搖了搖頭:“還有一個傳說叫――不打不相識!”
    對方沒料到淩滄說出來這麽一句話,狐疑的追問道:“你什麽意思?”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沒必要還耿耿於懷。”淩滄說著,舉了一下杯:“大家喝杯酒,做個朋友更好,難道還要分個你死我活?”
    “嗬嗬,你說話倒是中聽,隻不過……”對方又指了指腦袋上的繃帶:“你們他媽給我打成這個樣子,說算了就算了,我麵子放哪放?!”
    對方當中一個人立即高喊了一聲:“攮了他們!”隨後撩開上衣,露出腰間的匕首。
    “我們也不好過,全都背上了處分。”淩滄看了看對方的人,依然很平靜:“你應該知道,高中的檔案是跟一輩子的,我們今後考大學和參加工作可能都要受影響。”
    處分的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一中校方完全當什麽都沒發生。不過淩滄的這個謊言很有用,對方的臉sè有些緩和了,梁翔宇見狀馬上補充了一句:“我們班任說了,要是再打一次架,就把我們集體送到工讀學校去。”
    “鬥來鬥去的也沒意思。”淩滄又舉了一下杯,緩緩說道:“我們沒什麽深仇大恨,那天不過多喝了點酒才有了衝突。既然事是酒裏來的,就在酒裏結束,怎麽樣?”
    “嗯,說的也是,咱們就算扯平了!”對方打了一個響指,馬上有人送過一個杯子和一瓶酒,他接過杯子,倒滿酒後一舉:“不管怎麽說,你們也不過是些上高中的小孩子,我犯不上和你們一般見識!來,把這杯酒喝了,咱們就算相逢一笑泯恩仇!”
    這酒沒理由不喝,幾個人一起幹掉了杯中酒,隨後淩滄告訴對方:“我們明天還有課,就先回去了,希望你們玩得高興。”
    “好。”對方拱了拱手道:“我就不送了,有緣再見。”
    向外麵走去的時候,周子彤低聲囑咐大家道:“都加點小心。”
    大家擔心門外可能有埋伏,可是走出去很遠,也沒見到對方追過來。
    “看來沒什麽事了!”梁翔宇鬆了口氣,拍著淩滄的肩膀說道:“你剛才的幾句話說的很像樣,對方也沒有辦法不給麵子!”
    “早說過了,盡量少惹事。”沈凡蕾表現得很平靜,她從來都是這樣,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都是神情自若:“咱們偶然出來玩,都會碰到他們,以後你們可真要注意點了。”
    “很多時候,不是我們想惹人家,而是人家要來惹我們。”歎了口氣,淩滄轉而說道:“時間不早了,大家回去休息吧。”
    “我就不回去了,今晚住學校。”梁翔宇看著淩滄,提議道:“我在學校租了間公寓,不如你今晚過來,和我一起住?”
    “不了,我還有事。”淩滄微微搖搖頭:“幾點回來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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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所奢華的辦公室裏,林定濤坐在真皮沙發上,滿麵yin霾的聽著手下匯報。手下每說一句,他臉上的yin霾就重幾分。
    現在已經是深夜,但林定濤一點困意沒有。等到手下匯報完畢,他站起身來回踱著步,同時一字一頓地問道:“派出去十八個人,還帶了好幾把槍,結果死十一個,重傷四個,輕傷三個……這算什麽?全軍覆沒嗎?”
    “對不起,老板……”手下把頭深深垂了下去,不敢看林定濤一眼:“我們沒料到,那個淩滄身手這麽厲害,還有那兩個女孩也太厲害……”
    “那兩個女孩到底是什麽人?”
    “不知道,剛開始我們以為是淩滄一夥的,可後來她們和淩滄也打起來了……”
    “笨蛋,那是有人本就要找淩滄的麻煩,結果被淩滄成功地反過來利用了!”重重地哼了一聲,林定濤若有所思地說:“我隻以為,淩滄是個普通的窮學生,最多學過幾天武。現在看來,他好像有點背景。”
    “普通人不可能招惹到這樣厲害的女殺手。”這個手下當時在場,不過沒有參與襲擊,而是在遠處把風。他回想起當時的場麵,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事後我們搜查過現場,發現那兩個女殺手都**了,隻剩下一堆黑灰,半點線索沒留下……”
    “能培養出這種殺手的人,自然也會有預防措施,不留線索讓人找到頭上去。”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林定濤接著說道:“早知道,我就不派你們去了,讓淩滄和那些殺手鬥個你死我活。”
    “老板,接下來該怎麽辦?”
    “把現場清理幹淨……”林定濤的目光如利劍一般shè了過去,讓手下又打了一個寒戰:“誰也不敢保證是不是有人從遠處目擊到今天的事,畢竟死了這麽多人,官方如果追查起來,會很麻煩……”
    “老板放心,早都處理好了。”手下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表功的機會,急忙告訴林定濤:“那個淩滄剛走,我們就過去清理了……”
    話還沒說完,外麵突然傳來一陣輕響,接著是兩聲沉悶地喊聲:“啊”。
    “什麽人?”手下急忙拔出手槍,還沒來得及拉開保險,辦公室的門突然飛了起來,正砸在身上。
    門板是實木的,又寬又沉,這個手下被壓在下麵,一聲不吭就昏了過去。緊接著,淩滄從外麵走進來,信步踏過壓在他身上的門板上,來到林定濤麵前:“我就不廢話了,直截了當的說吧,你今天是不是派人找我,想jing告我不要多管林雪凝的閑事?”
    “沒錯。”林定濤看著淩滄,沒有流露出半點驚慌:“你怎麽來了,又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看來你還真不是一個普通高中生!”
    “很簡單,百度一下‘林氏國貿’就能找到你們公司的網站,地址就在主頁下方。然後我觀察了兩天,大抵就摸清了你的生活規律。”淩滄摸出一支煙,點上後深深吸了一口,隨後衝著林定濤吐出了一個煙圈:“本來我還猶豫,應該怎麽對付你。今天被人提醒了――事到臨頭需放膽,於是我就直接找過來,打算和你把事情了結一下。”
    “了結?”林定濤冷笑一聲,緩緩坐到辦公桌前,打開抽屜找出一盒煙:“你有資格和我談‘了結’什麽嗎?”
    淩滄突然猛衝過去,一腳踢在林定濤的胸口,隨後扼住林定濤的喉嚨,從椅子上拉了起來。隨後淩滄拿起林定濤的那盒煙,隻見下麵赫然壓著一把五四式:“很多人在發動突然襲擊時,動作幅度都搞得非常大,引起對方提早注意。你倒很聰明,動作平緩優雅,沒表現出一點敵意,看起來隻是想要抽根煙……隻不過,這對我沒用!”
    林定濤終於有些慌了,感到淩滄的手腕如同鋼鑄一般,牢牢地固定在自己的喉嚨上,帶來一股難以抗拒的窒息感:“你……你想怎麽樣?”
    “很簡單,以後離林雪凝遠一點!”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
    “本來沒關係,但被我撞見了,就有了關係!”
    “可這是我的家務事……”林定濤仍不認輸,強硬的回絕道:“你沒有資格過問。”
    “好一個家務事……”淩滄笑著搖了搖頭:“你知道人和狗的最大區別是什麽嗎,那就是狗永遠是狗,人卻經常不是人!連狗都知道避免近親交配,你他媽竟然想要搞自己妹妹!”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林定濤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雙眼布滿了血絲,紅得駭人:“我就是愛她,從我當年第一眼看到她,我就愛上了她!你沒有資格管,更沒有權力來譴責我!”
    “變態!”淩滄聽夠了肉麻的表白,一拳搗在林定濤的腹部,隨後向後一拉,把林定濤摔倒在地上。緊接著,淩滄抬起腳來,狠狠踩在林定濤的後脖頸上:“可能你說得對,不過我有資格和權力揍你一頓!”
    辦公室裏鋪的大理石,由林定濤當初親自選購,檔次是同類產品中最高的。直到這時,林定濤才切身體會到,這大理石的質量是多麽好。
    堅硬的地麵緊緊貼在林定濤頭上,讓五官跟著扭曲變形,隨之產生強烈的疼痛。
    林定濤剛開始還強忍著,可很快就支撐不住了,痛苦的喊了一聲:“放開我!”
    “放開你也可以!”淩滄冷冷地說:“但你要答應我的條件,保證今後不去sāo擾林雪凝!”
    “我做不到!”
    “**,你試圖侮辱自己親妹妹,還他媽有理了是不是!”
    “有理沒理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拳頭大!”冷笑幾聲,林定濤不屑地說道:“今天被你鑽了空子,落到你手裏,林某認栽了!不過,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一定回過頭來把你踩在腳下!”
    “這麽說起來,我今天還真不能放過你!”淩滄緩緩地搖了搖頭:“不過,我不會讓你死得很痛快,而是會好好的蹂躪一番!至於是不是有人給你報仇,我不知道也不關心,反正你本人是看不到了!”
    “變態!”
    “沒錯,咱倆都變態,你變態是想搞自己的妹妹,我變態則是喜歡聽慘叫聲!”淩滄還不介意對方的這個評價,笑著說:“接下來,你就準備,以最大的分貝慘叫吧!”
    “她不是我的親妹妹……”默然了許久,林定濤突然變得像泄了氣的皮球,不再那麽強橫和堅持:“我們兩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第一次見到了雪凝。她當時還在上幼兒園,那清純甜美的樣子深深地印在我的記憶裏。她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我的心,她的一言一行都縈繞在我的夢中。從那個時候起,我就發誓一定要得到她,不管用什麽手段……”
    “後來,你們父母離異,你也就沒太多機會見到林雪凝了,對吧?”
    “對……但是我的愛,始終沒有放棄,這麽多年來一直堅持著!”
    “說起來,就算你們沒有血緣關係,可畢竟是法律承認的擬製血親,所以這份感情多少還是有些畸形……”淩滄多少有些被林定濤的執著感動,緩和了語氣:“你的條件也不差,為什麽不選擇其他女人,放棄這份永遠得不到的感情?”
    “別的女人怎麽能和雪凝比?!”林定濤苦笑兩聲:“她永遠是那麽的恬淡優雅,對人任何人都那麽和藹可親。這麽多年,我甚至沒見她發過幾次脾氣……其他的所有女人,在她麵前都隻是垃圾!”
    “倒也難為了你這份癡情!”淩滄點點頭,又問道:“哦,對了,到底你是收養的?還是林雪凝是收養的?”
    “不……”林定濤艱難的搖了搖頭:“我們兩個……其實都是收養的……”
    “原來是這樣,林雪凝知道嗎?”
    “不知道,因為……她從來不給我機會說任何話,父親也留下遺言不許我說。為了她,我做了許多事,可就是得不到她的認可……”默然了一會,林定濤頗為傷感的繼續說道:“我是沒有辦法才用強的!”
    “你做的事也包括改遺囑,對吧?”
    “遺囑是真的!”林定濤掙紮著想站起來,但淩滄的力氣太大,他很快就放棄了:“連雪凝都是在母親辭世後才看到遺囑,我又怎麽有機會去篡改?”
    “不說實話是吧?”淩滄說著,腳上又加了一把力:“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