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妙手抓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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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護國公走後,秦漢又領著有關人等細細查驗了那慘死的管家和周邊環境一番,隻見那管家已全身黑透,慘不忍睹,四周早已被禁軍封鎖。



    不一會,那查驗的仵作便上前稟報:“死者並非死於箭傷,而是毒發身亡”。



    “說具體點”,秦漢似乎早有預料。



    “此箭雖然鋒利異常,放箭之人力道也極大,但一來射箭處離此地有200餘尺,箭力已大大削弱,僅入體三寸,二來箭射入的是死者肋骨,即使會造成骨折、失血等也不至於當場斃命。”



    “那他中的是什麽毒?”秦漢緊追不放。



    “恕下官才疏學淺,這種劇毒沾人即死、厲害至極,下官從未見過,容下官細細研究,再向將軍稟報。”仵作隻得據實回答。



    “好,我許你一日,今日之內你必須給我把這毒藥的名稱、配方研究出來。”那秦漢大統領的命令不容爭辯,仵作隻得領命下去。



    “兵器師,你那邊可有發現?”秦漢又看向一邊正用一把鐵鉗琢磨著那支被石昊擋出的箭的中年男子。



    “啟稟將軍,這箭杆和箭頭都非guān fāng材質,在民間我也從未見過。”那人邊琢磨邊應答,臉上布滿疑惑。



    “你不是號稱能識別天下兵器嗎?這麽快就在一支箭上認慫了?”那秦漢居然還有心思調戲他。



    “也不是毫無線索。這箭杆極為牢固,我一個強壯漢子也折之不斷,這種竹子並不多見,如果找到造這箭杆的竹子,就會有所收獲了。”



    秦漢意示不信,走上前去用那鐵鉗夾著箭杆掰了又掰,自己這力能扛鼎的人也費了好大力氣才掰斷開來。便對那兵器師道:“那你快去找啊,兩日之內若找不出來,你也和我一起回家種田吧。”



    說到這裏,那秦漢大統領忍不住看了蘇成一眼,隻見蘇成還立在原地,不知所為。便打趣道:“兄弟,這事連累你了,實在是對不住啦”。



    蘇成不知如何回答,便道:“秦將軍說的哪裏話……小民蘇成但憑將軍差遣吩咐”。



    “你可是刑部的人,本將軍差遣不動你。快快去刑部報到吧,現在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三天後若破不了案,你我可都要回家種田咯”。那秦漢將軍的語氣一點都不像要回家種田的樣子,反倒像在做一件有趣的事,神情輕鬆得很。



    蘇成看在眼裏,憑這份淡定從容卻又心思縝密的本事就夠得自己學了。



    那秦漢又細細詢問了各方情況,再把人員安排部署了一番後,看到蘇成還在原地立著,便上前問道:“你為何還不走?”



    蘇成答道:“護國公讓我協助將軍您破案,可有什麽需要我做的,您不吩咐,我不敢走”。



    那秦漢將軍又掃視了蘇成一眼,大概是覺得這家夥極為有趣,便道:“這樣吧,你非要我吩咐,我這裏也沒有什麽要你做的,那我們就比試比試,看誰先把這案子破了”。



    蘇成頓覺無語,自己何苦招惹這不按常理出牌的禁軍大統領呢,隻得無奈求饒:“將軍別開玩笑了,我頂死天了也最多能給您打打下手,這偵查破案的事還真做不來”。



    “哈哈哈哈,我可沒跟你開玩笑,等你的好消息哦。”不等蘇成有所反應,那秦將軍便縱身上馬、揚長而去,弄得蘇成是哭笑不得。



    “這秦將軍可真是有趣啊”,說話的是石昊,隻見他硬憋著忍不住笑。



    “你還笑!”蘇成氣不打一處來,“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能怎麽辦,當然是去刑部報到咯。”石昊還是忍不住笑。



    蘇成發現自己此刻一點主見也沒有,哪像個狀元的樣子,不僅沒有想象中的風光無限,還要去破這勞什子命案,真真是無語之極。當下也別無選擇,隻得叫上石昊一同往刑部行去。



    刑部為六部之一,正二品衙署,坐落在皇城南麵,門口一對巨大石獅,顯得威嚴無比,設有正二品尚書一人——便是蘇成見過的那長相威嚴嚇人的嚴寬了,正三品侍郎二人,下麵還有刑部主事四人、都官主事二人、比部主事四人,司門主事二人等等,在此不一一列舉。



    經過剛才的飛箭事件,石昊打起萬分精神,護衛蘇成左右,就怕再有什麽閃失,可蘇成一路走來,卻沒有發現那些平時到處巡邏守衛的禁軍的影子,這不免讓他感到納悶。



    蘇成到達刑部時,那嚴尚書已經恭候多時了。待蘇成行過拜見禮,他遞給蘇成一張信箋,道:“護國公已經派人來傳過命令了,由你負責偵辦今天這起行刺案。”說這話的時候,那嚴尚書臉上依然威嚴無比,看不出任何表情。



    蘇成隻得領命,接過信箋,看到內容和今日護國公所說的話大同小異,無非是天子腳下、光天化日,竟然有賊人膽敢作亂,街麵行凶,特讓今年狀元蘇成到刑部幫忙,掛職員外郎,暫不設品級,負責偵辦此次行刺案,限時三日,如若如期破案,則再作任用,若不能破案,則自行回家種地。



    蘇成鬱悶非常,不知怎地就招惹了護國公了,同時暗暗感歎這護國公真真是權勢好大、動作好快啊,看來外界都說他一手遮天所言非虛也。



    “你盡管放手去查案吧,有什麽需要盡管找我。”那嚴尚書始終是麵無表情。



    蘇成更加惴惴不安,這無頭無序、無線索無經驗的,怎麽查,從何查起,再說,這些人本就是要殺自己的,我去查,那還不是給人家送shàng mén去啊。



    心裏正諸多抱怨呢,胸中卻豁然開朗:對啊,自己送shàng mén去,對方要殺自己那不就獻出真身了?



    可轉念一想,自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麵書生,那歹人若是真來殺自己,自己不是插翅難飛了,瞬間又泄了氣去。



    那石昊武功雖然高強,但敵在暗我在明,敵人手段殘忍,防不勝防,他一人定難保自己周全,更別說抓獲凶手了……怎麽辦呢,秦漢將軍,對,找秦漢大統領合作啊……對,就這麽辦。



    雖不大一會功夫,那蘇成卻是心念電轉,腦子已轉了很多轉,當即叫上石昊,去找那秦漢將軍商量對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