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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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前櫻躺在床上,兩眼空洞無神。
計劃在遇到白晏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失敗,不管那次行動有多少人。
這是禦前櫻現在唯一的想法。
實力差距懸殊。
她回想著那一刻,自己完全沒有看到白晏是如何出手的,一瞬之間,自己的手上傳來一股強勁的力量,回過神時,刀已架在自己脖子上。
叮鈴鈴。
禦前櫻拿出手機,上麵來電顯示名為“父親”。
“喂。”
“任務怎麽樣了?”話語中充滿了關切。
“任務失敗。”
“怎麽可能,”語氣中充滿了驚訝,“你的同伴呢?”
“他們,犧牲了。”
diàn huà那頭傳來一聲驚呼,顯然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那兩位是上忍中的精英,再加上你,禦前家族百年一見的天才少女,有什麽人能打敗你們。”
“白晏。”禦前櫻輕輕地吐出這兩個字。
“白晏?”那人頓了一下,而後又是一聲驚呼,“白晏!”
“shā shǒu之神?”
禦前櫻沉默著,表示默認。
“這下可就棘手了,他現在不應該在躲避追殺嗎,怎麽突然開始為中國政府辦事了。”
“不清楚,不過我隻知道一點,她比我強。”
diàn huà那頭沉默良久,一聲歎息傳來。
“既然如此,我們隻能另想它法。總之,你先回來。”
禦前櫻剛想說什麽,diàn huà就已經被掛斷了。
禦前櫻看著放在床上的三把太刀和三副miàn jù。
她不知道為什麽白晏選擇放過自己,她總是看不透他。
就像當年那樣。
禦前櫻在海邊練刀。
那年她十二歲。
她於兩年前擊敗了族內八大長老,她的名字一時間傳遍了整個禦前家族,被眾人稱為禦前家族百年一見的天才少女。
她的父母為她感到驕傲;她的同學或羨慕,或嫉妒,但都把視為自己的目標;家族裏的領導人把她視作未來的族長。
所有人隻看到了她無限風光的表麵,卻忽視了她背後的努力。
當天才也付出瘋子一般的努力時,那將是最可怕的。
不管是什麽刀法,隻要看過一遍,就能牢記於心。
但那顯然是不夠的。
多年的觀摩,讓她學到了不少刀法。但凡有空餘時間,她就會到海邊來練習刀法。
積年累月的練習,再加上自己對刀法獨到的見解。終於,一戰成名。
雖然勝了長老,但卻是險勝。在長老接近兩年的訓練下,她的刀法更加爐火純青。她有自信,自己完全能在二十招內擊敗長老。
海風吹來,甚是涼爽。
她拔出手中的太刀,於風中緩緩起舞。那不像是在施展刀法,更想是在跳舞。
卻是死之舞蹈。
周圍隻有海浪拍擊崖壁的聲音,似乎是觀賞舞蹈的觀眾在鼓掌。
禦前櫻很享受這種狀態。
笛聲驚醒了她,刀波向笛聲傳來出飛去。
崖邊上那人輕輕揮手,瞬間把那道刀波消去。
禦前櫻微微一驚。
雖然那隻是她不經意間的出手,卻也涵蓋了她五分實力。能如此輕鬆的接下自己五分實力,這讓禦前櫻對眼前的人感到一絲興趣。
殘陽如血,他飛揚的長發與白衣也被這夕陽染紅,仿佛他已融入這天地間。
禦前櫻想試探一下此人究竟有多厲害。
刀,從右向左劃過一個圈子,一道紅光透出,護住前胸。
禦前櫻大喝一聲,數道刀波宛如龍卷一般呼嘯而來,而她則潛藏在刀波之後。
那人長笛一指,硬生生頂在了刀劍上,禦前櫻不能在進一步。
刀,在劇烈抖動,刀波相互交錯,編織成網,向那人籠罩下。
天地間似乎暗淡了,所有光芒突然在那一刻匯聚,然後,爆散。
禦前櫻的刀已經刺穿了他的肩膀,而他,卻隻是拿走了禦前櫻miàn jù。
禦前櫻不明白,剛才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裏,他明明有機會躲過,但他卻愣在那裏,拿走自己的miàn jù。
“你贏了。”那人卻笑了。
有些生澀的日語。
“不對,你是故意的,”禦前櫻的語氣中充滿憤怒,“你是覺得我打不過你所以故意讓我嗎?”
那人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又麵帶微笑。
“我隻是覺得女孩子不該舞刀弄槍的,況且還是個這麽漂亮的女孩。”
那人輕輕地捏了下禦前櫻的小臉,禦前櫻頓時羞紅了臉。作為家族裏的天之驕子,所有人都對她保持一定的尊敬,從沒有人能如此近距離的觸碰他。
更何況是個陌生男子。
她本想發火,可那人臉上一直帶著微笑,而且捏揉的力道恰到好處,仿佛qíng rén間的小動作一般。禦前櫻被弄的不知所措。
良久,禦前櫻才意識到,自己的刀還插在那人肩膀上,急忙把刀拔出,匆忙為那人處理傷口。
“你叫什麽名字?”
“白晏。你呢?”
“櫻。”
日,漸漸沉了,最後的夕陽也即將被黑夜吞噬。
“下一次,我一定能堂堂正正的贏你。”
這是禦前櫻離開時留下的話。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射在白晏臉上。白晏眉頭皺起,雙眼緩緩睜開,腦子還有些昏昏沉沉的。
打開手機,卻已經是下午三點了。不過反正閑來無事,還是再睡一覺吧。
蕭翎卻破門而入。
“白晏白晏,陪我出去逛街。”
“啊?”
白晏被這突如其來的要求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啊什麽啊,你快點,我在外麵等你。”
白晏剛想說自己還想再睡一會,可蕭翎完全不給機會,說完話就立馬離開了,留下一臉懵逼的白晏。
白晏突然有些後悔當初接下這個任務了。
“還是一個人的時候好,多自由。”
rì běn,劄幌。
地下會所。
平時應該是燈紅酒綠,日夜笙歌的地方,如今,卻被一群手持槍械的黑衣人占據。
僅僅是為了保護大廳中央的三個人。
“如果情況屬實,我們將麵臨棘手的問題。”眼鏡男說到。
“不用擔心,那裏還有我們的人,奪取資料隻是遲早的事情。”老頭說到。
“目前,我們更加應該關心的,應該是那個人開出的籌碼。”
“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有兩條路:一,奪取資料;二,換取籌碼。”
三人陷入了沉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