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夫妻間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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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諾拿著小悅的手機,看著上麵的衣服zhào piàn和蕭臨峰的名字,心裏像打翻了五味**。

    她一直以為這些圖是被王姐當成垃圾扔掉了。

    原來……

    是被蕭臨峰拿走了。

    他掛上了他的名字,把這些圖紙做成了一個係列。

    這個係列叫做,她的故事。

    她的故事。

    他想知道的,是誰的故事呢?

    是葉小暖的?

    還是……她的?

    結果其實她都知道。

    很殘忍也很現實。

    可是,他那麽恨她,這個係列居然用的是她的設計。

    “夫人,怎麽了?”

    小悅皺眉,小心翼翼地問。

    她本就聰明伶俐,再次看了一眼葉諾剛剛畫出來的樣圖,又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圖,便也明白得**不離十了。

    “少奶奶,她的故事這個係列是你設計的?”

    “是,也不是。”

    葉諾重新抱起畫板,拿起畫筆繼續剛才的創作。

    不管蕭臨峰是出於什麽目的,能看著自己的設計被運用了,也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蕭臨峰算是剽竊了她的創意。

    但是,就算是剽竊,她也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在蕭臨峰麵前,葉諾不是自由的。

    片刻後。

    樓下傳來了狠狠的開門的聲音。

    小悅連忙跑到門口打算開門去樓下看看,葉諾出口攔住她,“是蕭臨峰回來了。”

    除了蕭臨峰,沒有人會這麽明目張膽地把大門開得像要碎了一樣。

    這裏也算是蕭臨峰的地盤,他也隻允許他自己在這個地盤上撒野。

    小悅怯怯地收回了手。

    在聽到樓梯上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地接近的時候,小悅打了個冷戰,“夫人,我覺得我還是下去……”

    因為蕭臨峰的腳步聲分明是向著這邊走來的。

    看著她怯怯的樣子,葉諾微微點了點頭,“去吧。”

    葉諾能夠判斷得出,蕭臨峰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小悅隻是個小姑娘。

    蕭臨峰發起火來,難免會牽累到她。

    小悅急急地開門準備開溜,卻狠狠地撞進了蕭臨峰的懷裏。

    “你的眼睛是用來吃飯的?”

    蕭臨峰冷了眸子,聲音冰冷地像臘月寒冬。

    “我……”

    小悅唯唯諾諾地道歉,“對不起……”

    葉諾半倚在病床上,一邊將畫板收起啦一邊皺著眉看著蕭臨峰,“不知道你這次來,又想做什麽呢?”

    葉諾冰冰涼涼的態度讓蕭臨峰很不舒服。

    當年那個一直說要愛他死心塌地的葉諾,不會這麽冷漠。

    聯想到以前葉諾對自己的態度,和現在的葉諾的態度。

    他的怒火便蹭蹭蹭地燒了上來。

    她說她愛他,所以她毀了他所有的一切,毀了他最愛的女人和他對未來的向往。

    他一氣之下娶了她,隻為折磨她,侮辱她。

    可是她卻在三年後的今天,愛上了那個酸腐的醫生?

    那他怎麽辦?

    沒有了她的愛的支撐,他又怎麽去折磨她,侮辱她?

    想到這裏,蕭臨峰冷眼看她,“怎麽,這就不想看到我了?”

    “以前不是愛我愛得死去活來麽?現在變心了,就連見都不想見到我了?”

    葉諾整個人還沉浸在蕭臨峰偷自己設計圖的矛盾之中,聽到蕭臨峰說的這番話,語氣也不是很好,“所以呢?我不愛你了,你就要偷走我的設計圖?”

    其實她更想問,為什麽那個係列,要叫做她的故事。

    他……想知道的究竟是誰的故事?

    “偷?那隻是你應該補償我的東西。”

    蕭臨峰眯了眯眸子,冷哼。

    “你還可以再無恥一點。”

    葉諾咬牙,“蕭臨峰,我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麽?”

    “在我心裏……”

    蕭臨峰慢慢靠近她,拿起桌子上的一張圖紙,修長的手指劃過紙邊,慢慢地撕成了一片片。

    “你就是一堆廢紙,畫得再好,我也不會去多看一眼。”

    葉諾咬唇,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所以蕭臨峰,三年了,你該報複的,也都報複了。”

    “這三年來,我生不如死,你要的,你已經得到了,而我,也不愛你了。”

    “所以,我們,離婚吧。”

    這是她第二次和蕭臨峰說起離婚的事情。

    蕭臨峰之前的態度那麽強硬,她知道,離婚的事情,不可能一撮而就。

    但是她有耐心。

    在他身邊被折磨三年她都可以忍耐,又何懼和他多提幾次離婚?

    她以為自己提起離婚的時候,會哭。

    可是她沒有。

    連葉諾自己,都很訝異自己現在的平靜。

    就好像,有些壓在心底的東西,忽然被挪開了。

    也許,這些年對他的喜歡,隻是種自己對自己的折磨。

    到這一刻,她終於放過了自己,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離婚?”

    蕭臨峰眯了眯那雙銳利的眸子,他從來沒想過,葉諾這個女人會對自己說離婚。

    在他的世界裏,隻有他甩別人,沒有人敢甩他!

    “對,離婚吧,蕭臨峰。”

    葉諾長籲一口氣,“我們不要再相互折磨了。”

    蕭臨峰皺眉,一雙眸子冷冷地看著葉諾,“你妄想!”

    “你欠我的,還沒還完,我不可能放你走!”

    蕭臨峰冷笑一聲,一雙眸子裏染滿了殘忍的顏色,“你欠我的就是欠我的,我就是要折磨你,生不如死!”

    苦笑一聲,葉諾歎氣,“蕭臨峰,其實我不是怕你,我隻是累了。”

    他看著她,眸色暗了暗,“你真的喜歡上了那個酸醫生?”

    “喜歡不喜歡有什麽區別?”

    葉諾皺眉,不知道他這個問題意義何在,“如果我說我喜歡韓謹誠,你會放我走麽?”

    “賤人!”

    終於遏製不住心裏的鬱結,蕭臨峰幾乎是喊了出來,“葉諾,我告訴你,隻要我還活著一天,你就別想和那個酸醫生有好結果!”

    “啪嗒”一聲,剛推門而入準備給葉諾送藥的小悅被蕭臨峰的這一聲吼嚇得不清,藥丸沒拿穩灑了一地。

    “怎麽這麽不小心。”

    葉諾皺眉對小悅責備道,似乎根本沒把蕭臨峰的憤怒放在眼裏。

    她這樣的態度讓蕭臨峰心裏的怒火燒的更旺了,“給我滾!這些藥不要了!你的主人精神好著呢!”

    “用不著吃藥也用不著你照顧!從現在開始,你被解雇了!”

    嬌小的小悅眼淚嘩啦啦地就流了下來,小姑娘不敢說話,隻能默默地擦著眼淚跑了出去。

    “蕭臨峰你夠了!”

    葉諾終於憤怒了起來,眼淚也有些抑製不住地湧了上來,“你對我有情緒就衝我來,衝保姆發火你算什麽男人?”

    “我不算男人?”

    蕭臨峰眯了眯眸子,目光停留在葉諾半敞開的睡衣裏麵露出來的白皙的柔軟上麵,身體中不由地浮上一絲的燥熱。

    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她了。

    下一秒,他身手扣住她的下頜,狠狠地吻了上去。

    蕭臨峰的吻來的猝不及防,葉諾猛地瞪大了眼睛,唇畔的感官接觸讓她的腦袋一陣陣地開始眩暈了起來。

    她掙紮著想要推開蕭臨峰,卻根本掙脫不開。

    他扣著她的後腦,泄憤一般地啃咬。

    最終,在葉諾幾乎不能呼吸的時候,他才終於放開了她。

    終於呼吸道新鮮空氣的葉諾喘著粗氣,以為一切就到此為止了,卻沒想到,男人的身體就這樣直直地壓了過來。

    她一邊掙紮著一邊狠狠地咬牙,“蕭臨峰!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她現在的左腿上麵還打著石膏!

    可是蕭臨峰卻像是瘋了一樣地,根本聽不進去葉諾說了什麽,大手猛地扯開了她的睡袍,在她的胸前,脖頸,耳後,留下專門屬於他的痕跡。

    葉諾原本力氣就沒有蕭臨峰大,再加上自己的左腿打著石膏根本不能動,掙紮了半晌,他還是一個挺身,狠狠地刺穿了她。

    “不是問我算不算男人麽?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算不算!”

    葉諾的眸子猛地瞪大,酸脹的被穿透的感覺,讓她原本就瀕臨崩潰的情緒終於失控了。

    她雙手握拳,狠狠地砸在蕭臨峰的胸膛上,“你憑什麽這麽對我,憑什麽?”

    “就憑我曾經喜歡你麽!”

    葉諾帶著哭訴一般的聲音,讓蕭臨峰的眉角狠狠地跳了跳。

    什麽叫做,她曾經喜歡他?

    意思是,現在的葉諾已經不喜歡他了?

    那麽她喜歡誰?那個姓韓的酸醫生?

    他有什麽好!

    想到這裏,他便更加凶狠地撞著她,“葉諾,我告訴你,你和我這輩子注定是要在一起相互折磨的,你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葉諾苦笑著承受著這一切,心裏已經被這個男人傷得千瘡百孔。

    她想,自己大概是真的愛不起這個男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蕭臨峰終於結束了這一場掠奪之後,葉諾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了。

    並不僅僅是心裏麵的疼,也不僅僅是作為女人的那一部分疼。

    最疼的,是打著石膏的左腿。

    蕭臨峰自然不知道,自己劇烈地在葉諾的身體裏麵運動,會對她的傷腿造成什麽後果,但是葉諾已經感受到了。

    那種鑽心的疼,讓她臉上的血色漸漸地變成了慘白。

    蕭臨峰去洗手間裏麵洗澡,葉諾聽著洗手間裏麵的水聲,腿上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地皺了皺眉,手機之前被清月放到了一個她觸碰不到的位置。

    所以現在的葉諾,連求救都不能。

    隻能將希望寄托在那個對自己沒有絲毫留戀的男人身上。

    二十分鍾後,當蕭臨峰打開衛生間的門,看到的就是葉諾那張近乎於慘白的臉。

    她緊咬雙唇,那雙眸子裏麵第一次帶著祈求地看著蕭臨峰,“能幫我……叫個醫生來麽?”

    她不確定,下一秒,她會不會疼得昏厥過去。

    葉諾的這個樣子,也讓蕭臨峰慌了神,連忙打diàn huà找來了私人醫生。

    彼時正是晚飯時間,私人醫生心不甘情不願地從飯局上趕過來。

    將葉諾腿上的石膏拆了,才看到她的腿傷在二次骨折的基礎上錯位地有多麽嚴重。

    醫生皺了皺眉,帶著審視的目光看了葉諾一眼,又看了蕭臨峰一眼,“是怎麽弄成這個樣子的?”

    她現在打著石膏不能走路,究竟是多麽劇烈的運動才會弄成這樣?

    私人醫生的問題,讓葉諾別過頭去,婚內被自己的丈夫qiáng bào,並不是一件十分光彩的事情。

    蕭臨峰的臉上也難得地有了一絲的窘迫。

    他輕咳了一聲,聲音裏麵難得地有了一絲的羞赧,“做了點夫妻間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