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你到底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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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前,韓謹誠在法國做實習醫生的時候,曾經給一個十八歲懷孕了的女孩做了一場手術,可是因為經驗不足,導致女孩大出血,差點命喪黃泉。

    最後命是保住了,但是孩子卻沒有保住,還差點害得女孩這輩子都沒有辦法生育。

    也因此,他決心再也不做關於婦科方麵的手術。

    這也是為什麽這麽多年來,身為全科醫生的他,從來都不管婦科方麵的事情的原因。

    一年之後,他在法國的實習期結束,但心裏麵一直藏著一個疙瘩。

    他懷著愧疚的心情去找那個女孩道歉,才知道,因為孩子沒有了,她當時的男朋友選擇了和她分手,她整整一年的時間,都在喝酒買醉墮落到不能在墮落。

    於是韓謹誠帶著滿心的愧疚陪著她喝了一夜的酒,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先踏破了兩個人的界限,因此一發不可收拾。

    那大概是韓謹誠這輩子最頹廢的一段時間,一個剛剛實習轉正的小醫生,妄想拯救一個一直裝傻墮落的女人,最終的結果,隻能是兩個人一起墮落。

    那段墮落的生活結束之後,rachel終於振作起來,將韓謹誠趕走。

    沒有原因,就是因為她討厭他了。

    剛好這段時間以來,醫院一直想要讓韓謹誠去美國深造,他為了rachel一直沒有答應,所以一氣之下到了加拿大。

    一晃,就是很多年過去。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給自己灌了什麽迷藥,總之,在離開了rachel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再也沒有辦法對除了她之外的女人硬的起來。

    似乎,他的男性的特有的能力都已經被剝奪了。

    隻有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夢到這個女人,才會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原來還是會有反應的。

    直到兩年前他回到國內遇見了葉諾……

    韓謹誠狠狠地閉上了眼睛。

    他以為,自己會好好地守住自己對葉諾的這份心,會好好地等待葉諾出獄,然後好好地和這個自己心疼了這麽久的女人共度餘生。

    可是他又是自卑的。

    男人那方麵的缺陷,是隻有自己才直到的痛楚。

    所以他也會自卑,也會迷茫,也會不知所措。

    他害怕別人直到自己的這個秘密,也害怕葉諾會因此嫌棄他。

    所以葉諾出獄之後,他反而害怕見她,害怕她發現他的缺陷。

    他甚至詢問過唐一涵,對待這種男人的態度。

    唐一涵不明所以,但是說出來的話的確很傷人。

    她說,那方麵都不行,還算什麽男人啊,幹脆去搞基做小受算了!

    是啊,那方麵都不行,算什麽男人啊。

    韓謹誠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這種自卑裏麵。

    既想和她在一起,又不想和她在一起。

    直到某一天,聽到葉諾和蕭臨峰在一起吃飯的聲音,聽到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曖昧。

    他去酒吧買醉,卻再次遇到了那個十年未見的女人。

    &nhel比起十年前變得更加地嫵媚動人。

    她輕笑著靠近他,扔給他一遝當年他們兩個在一起的照片,告訴他,“韓謹誠,我知道你有病,我是你的藥。”

    我是你的藥。

    於是多年沒有體驗過一個男人應該過的某種生活的男人,再次在這個女人身上找到了自己的自信。

    但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情和感覺,隻剩下身體的感官還在碰撞。

    &nhel是個妖精,不折不扣的妖精。

    她不需要他負責,也挑明了隻是男歡女愛的關係。

    每次,她總是用他最難以忍受的方式來撩撥他,也每次都要拍下兩個人在床笫之間的照片,威脅他下次繼續去找他。

    他對她無可奈何,所以隻能夠順從。

    直到前幾天,葉諾終於敞開心扉地接受了他,他才下定決心和她撇清關係。

    &nhel說,她懷孕了。

    是的,她說她懷孕了。

    但是他還是要讓他晚上去陪她上床。

    韓謹誠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女人這方麵的需求這麽重的,也沒有見過哪個做母親的會這麽殘忍。

    “反正在你的眼裏麵我已經下賤到極致了,那我還需要顧及什麽呢?”

    坐在沙發上,秦陌酒一邊用高腳杯輕輕地抿著紅酒,“我似乎還沒有告訴過你,葉諾是我妹妹。”

    韓謹誠猛地瞪大了眼睛,那雙墨黑色的眸子裏麵多了一份的詫異,雙手狠狠地握住了拳頭。

    “你……”

    “我一直知道你們的關係,也知道她是我妹妹,隻是你們都不知道。”

    秦陌酒輕笑一聲,將自己手裏麵的高腳杯放下,“所以啊,和我妹妹在一起的時候,和她的姐姐上床,是不是一種很獨特的體驗?”

    秦陌酒眼裏麵的光芒漸漸地變得深冷了起來,“韓謹誠,其實你根本配不上我妹妹。你也隻配和我一起這樣頹廢到死。”

    說著,女人冷哼一聲,直接伸出手去,抓住韓謹誠的衣領,迫使這個男人看著自己,“韓謹誠,你明明知道她心裏麵的那個人不是你,你還是要和她在一起。”

    “你其實和我一樣,下賤。”

    韓謹誠默默地閉上了眼睛,額上的青筋忍不住地跳了跳。

    是啊,他下賤,他的確一直都知道,葉諾心裏麵的那個人不是自己,永遠都不是自己。

    可是他還是願意自己欺騙自己,告訴自己,他和葉諾之間還是有可能的。

    但是他連自己都騙不過。

    如果他能夠騙的過自己,也沒有必要在葉諾的手機裏麵裝上監聽器了。

    他深呼了一口氣,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蒼涼地笑了起來。

    “我下賤,你就不下賤麽?”

    “當年是你趕我走的,是你親口告訴我,你這輩子都不想要再看見我了。”

    “但是你現在在做什麽?隻是因為喜歡和我上床的感覺麽?秦陌酒,你也在自欺欺人。”

    男人深呼了一口氣,反手直接將麵前這個拽著自己衣領的女人狠狠地壓在身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我的感情是從床上開始的,所以你還想用這種方式把我的心重新拉回到你身邊是不是?”

    “別做夢了,我就是喜歡上男人,也不會再喜歡上你了。”

    男人的身體很重,緊緊地將秦陌酒壓在身下,她動彈不得。

    二十八歲的女人和二十八歲的男人,身體的力量級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在被貫穿的那一刻,秦陌酒清晰地聽到韓謹誠的聲音,“我說過了,我和你之間,早就已經結束了,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感情上的,今天晚上就當是我賞你的!”

    她永遠不知道,她當初趕他走的時候,那狠狠的一巴掌,讓他這麽多年來,都沒有辦法忘懷。

    身體和心都狠狠地疼了起來,秦陌酒狠狠地咬住了韓謹誠的肩膀,終於忍不住地輕輕地啜泣了起來,“luis,你混蛋!”

    她哭喊著喊著他的名字,被男人一次次地狠狠地貫穿。

    luis,這也是這麽多年來,她在法國的時候,魂牽夢縈的一個名字。

    當年的分手……

    有太多太多的苦衷,他不知道。

    如果她真的是那麽絕情的女人,現在也不會將自己陷入這種絕境裏麵。

    時鍾默默地指向了十點。

    葉諾拿起手機看了看,這個時候韓謹誠應該已經忙完了。

    她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再給他打個電話。

    他們兩個也剛在一起沒多久,早點了斷,對誰都好。

    這樣想著,她已經撥通了韓謹誠的電話,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最終卻是無人接聽。

    難道還在忙?

    葉諾抿了抿唇,無奈地歎息了一聲,繼續開始進行自己手裏麵的工作。

    而此刻,秦陌酒家裏激情四射的兩個人終於停了下來。

    韓謹誠看著被秦陌酒摔到地上砸得粉碎的手機,眼睛裏麵投射出一股冰冷的光芒。

    男人狠狠的握緊了拳頭,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麵擠出來的,“你瘋了麽?”

    秦陌酒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唇畔勾起一絲陰冷的笑意,“你想要讓葉諾知道我們在做什麽麽?”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韓謹誠終於忍不住開始歇斯底裏。

    “秦陌酒,你到底是想毀了我,還是想毀了葉諾?”

    秦陌酒苦笑了一聲,“我就不能趁著沒有和葉諾相認的時候,和你亂來一下?”

    與其說是她居心叵測,不如說是生活給她秦陌酒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她苦苦癡戀的男人,喜歡的女人,是她苦苦找尋了多年的妹妹。

    當年為了他的前途,韓謹誠的老師,韓謹誠的家人,每一個都給她打電話,威脅,要她放開他,要她將這個醫學奇才還給醫療界。

    那年她才十八歲,她頂不住那麽大的壓力。

    更何況,那個時候,秦家已經沒落,她要一個人帶大秦易恒,還背負起了尋找秦萱和葉諾母女兩個的責任。

    所以韓謹誠家裏給的那筆巨款,真的讓她動心了。

    最終她狠狠地給了韓謹誠一巴掌,把他趕走。

    他走了之後,她十年來再也沒有愛上第二個人。

    直到回國之後,再次遇見這個男人。

    彼時的韓謹誠,已經褪去了當年的青澀和稚嫩,但是唯獨還是抵抗不了她的誘惑。

    她以為一切都是可以挽回的,隻要他的身體對自己還有感覺,這個男人早晚都是自己的。

    直到前不久秦墨軒告訴她,看到了韓謹誠和葉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