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擾亂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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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穿過門,葉謹瑜隻覺眼前一黑,險些暈了過去;腳軟的感覺再次出現,而且比上次更嚴重,好在有了一次摔桌子上的經驗,他便就勢直接就癱坐在了地上。
等了怕有一分鍾,他才恢複過來,嘴裏喃喃道:“穿這門實在是累,以後要控製好次數才行!”
手摁地上準備爬起來,發現右手中有異,低頭看去,原本準備帶去防身的那把小刀正被自己按在地上。
咦!怎麽回事?刀怎麽掉在地上?難道他根本就沒有跟自己通過這道空間門?莫非這空間門自帶安全檢測,禁止一切危險物品和管製刀具?
突然他想到一個事:刀沒有帶過去,那玉有沒有帶過來?
連忙伸手去摸,那本三字經還在;再摸,沒了,四塊美玉,都沒有了!我的美玉呢?我的幾十上百萬呢?摸遍全身,真的沒有那幾塊硬硬的小寶貝了;翻遍所有的口袋,隻發現兩張薄薄的紙,掏出來一看,正是兩張黃紙符。
怎麽回事?玉沒了,破符反倒跟自己過來了,我不要這什麽爛符,我要玉啊!人生第一筆意外之財,通過空間門得到的第一筆收入,居然沒有拿過來!
現在的葉謹瑜可是窮得很,幾十塊錢都可以讓他糾結好久,更不要說幾十萬上百塊的巨款了。葉謹瑜鬱悶得直想再開門穿回去一次,看看玉丟哪裏了。但想想剛才軟腳的感覺,硬生生的止住了心頭的衝動。
冷靜冷靜,想想問題出在哪裏!一定是有哪裏不對,莫非這扇門真的有什麽限製?
想想自己穿越的這幾回都帶了什麽東西,第一次自己好像什麽都沒帶,也不是,帶了個手機過去,完整的過去完整的回來了,第二次,第二次帶了一包紙,還有手上這本三字經。算回來,都是紙,也就是說,紙可以帶過去,現在還能再帶回來。
第三次就出問題了,過去的時候,手中有刀,但刀被攔截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過不了時空門的安檢;回來的時候,帶了幾塊玉佩,但是玉佩也沒能成功穿越時空門;玉佩應該不是危險品,不存在過不了安檢的問題。
所以……問題就複雜了,這個時空門的禁止通行物品到底是個什麽標準呢?
想不透呀,想不透!
算了,想不通先放一邊,時空門禁製的問題回頭再慢慢研究。先把這本三字經還給那個顧客,免得扯皮;做生意要和氣生財,這個鬧鬼的店裏每個上門的顧客都值得珍惜。
在地上癱了這麽一會,終於回複了點體力。撐著手勉強站起身,推開隔間的門,正好看到那個中年顧客帶著一大波警察從門外走進複印店。
一看到葉謹瑜,他就指著葉謹瑜嚷嚷開了:
“警察同誌,就是他,就是他,就是這個外地人,他把我的古書給藏起來了!你們一定要讓他把書還給我。”
原來這個人在等葉謹瑜給他把三字經拿出來,但是左等右等一直沒有聽到聲響,等了兩分鍾他實在等不住了,便直接推門進了隔間,哪知道小隔間裏除了紙以外,一個人影都沒有。
這下中年顧客以為賊慫偷了自己東西跑掉了,不由怒火中燒,一個電話便叫來了警察。就在葉謹瑜跟李淵他們對話的這會功夫,警察就上門來了,讓人想不到的是,這次帶隊來的依舊還是昨晚上出租的劉警官。
不等警察先問話,葉謹瑜急忙迎上去:
“你好,劉警官!”
“又是你!”劉警官似乎有點惱火,隻聽他說道:“小夥子,我昨天晚上就跟你說過了,你用這種報假警的辦法是違法的,不但解決不了問題,隻會讓你自誤!你是不是認為我昨天晚上值班了,今天就不會上班,沒人知道你報假警?我告訴你,我一聽是這家複印店報的案,我就知道是你在搞名堂!”
明明昨天晚上跟他說得好好的,不要自誤,不要在犯法的路上越走越遠,沒想到話都還沒幹,這家夥就又犯事了。不想這事還好,一說起來,劉警官就越說越氣:
“沒想到你小子還變狡猾了,居然不自己報警了,找了個人來冒充顧客鬧事。我告訴你,你小子別想逃,我昨天晚上就跟你說過了,再敢報假案,就從嚴從重的處罰你。”
那邊中年顧客看著兩人對話,心裏直犯嘀咕,這個警察居然跟複印店老板認識,連當事人都沒問一句就直接定性為報假案,自己是不是被套路了?於是他說道:“警察同誌,我隻是想拿回自己的書,並沒有報假警。”
“你不要說話!”劉警官製止了那位顧客的辯解,很是嚴厲的說道:“你協助他報假警,雖然隻是從犯,但也必須從嚴從重給予處罰。”
葉謹瑜還沒搞清楚狀況,不明所以的問警察:“劉警官,我沒有報案呀!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喲,這會想到把從犯給摘出去了?”劉警官不屑的笑了笑,然後說道:“晚了!這會來講哥們義氣有什麽用?你在把他拖下水的時候怎麽就沒想到哥們義氣呢?你們這叫團夥犯罪,誰也不用給誰開脫,一根繩上的螞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他。”
那中年顧客也是個暴脾氣,一聽自己報個案居然還成了犯罪份子,立刻跳了起來:“你們這是想碰瓷是吧!你們兩個賊聳是想訛我是吧?我還告訴你們,在這西安城裏,我還沒怕過誰!”
又對著葉謹瑜吼道:“瓜娃子,你最好把三字經還給我,不然我讓你把店開不下去。”嘴上雖然說得惡聲惡氣,但色厲內荏的本質已經暴露出來,這會他隻想拿回自己的書,然後把事給了結了。
如果說原先葉謹瑜還恨他逼得自己不得不去時空的另一邊的話,現在葉謹瑜對他隻有同情了,這夥計報個案想弄他葉謹瑜,結果事沒辦成還把自己給繞了進去。
同情歸同情,但看他那醜惡的嘴臉,葉謹瑜原本還想替他辯解兩句的想法,立刻就煙消雲散了,隻是默默的把從大唐時空帶回來的那本三字經遞給那個中年顧客。
中年顧客一把抽過三字經,轉身就準備往外麵走,既不拿那十本複印件,也不想給錢了。總之,這家複印店他是再也不會踏足了。
但是劉警官卻示意後麵的警察攔住他,然後說道:“這是準備去哪裏?今天沒把犯罪事實給交代清楚了,你們兩個哪裏都不用去。”
說著,不再理會兩人的辯解,對旁邊的同事道:“來,先把他們兩個銬起來,以擾亂治安的名義,先拘留十五天再說!”
不給這些犯罪份子點教訓,都不知道人民警察是暴力機構了。
那中年人立刻跳將起來就要破口大罵,他旁邊的兩個警察立刻將他夾住,也不知使了個什麽手段,已經快要出口的罵聲被強行咽了回去,然後整個人都委頓下來;被警察像拖死狗一樣給拖了出去。
倒是葉謹瑜老老實實的,少受了這種無妄之災。
……
此時,大唐時空裏,唐皇李淵、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齊王李元吉、國師袁天罡,國師徒弟李淳風六人正麵麵相覷。誰也沒有出聲,空氣裏透著安靜。眾人不時看向剛才門消失的地方,盼望著,盼望著,盼望那門會再次的出現,然後從裏麵走出來一個短發的小夥子。
神人說過,他去取輿圖,去去就回的,但是天不遂人願,已經過去足足兩個時辰了,這麽長的時間,就算走路,也趕了幾十裏了,而那扇門始終沒有出現,神人和他的輿圖更是影都沒有一個。
終於,皇帝忍不住開口問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啟奏陛下,已經過了午時了!”對天時了如指掌的國師隨口就報出了時間。
“都已經過了午時了?”李淵很是失望的問道:“神人是不是對我們有意見,不肯助我大唐?難道他對我送的玉佩不滿意嗎?他要是不滿意可以說的,隻要我大唐有的,他提出來我們都可以滿足啊!”
國師對此表示愛莫能助,隻能安慰道:“陛下,或許這葉神人被什麽事給耽擱了呢。”這個答案直接道出了事實真相,但是這句話太沒有誠意了,國師自己都不太相信。
倒是旁邊的徒弟說道:“常言道,天上一日,人間一年;或許神人跟我們說的去去就來,是以天上的時間來算;要是換成我大唐來算,他在天上呆一刻鍾的時間,我大唐已經過去三四天了。”
其他人聽他這麽一解釋,似乎也有些道理。至少李淵就鬆了口氣,臉色也沒那麽難看了。
“既如此,我們也不能在這裏幹等。”李淵說道:“不若眾卿在宮中與朕一同進膳。”
幾個皇子自無不可,不過國師卻說道:“陛下,臣與劣徒行了一夜未曾休眠,適才劣徒又強行解讀天機,消耗精力甚巨。且容臣先行告退。”
看著李淳風那衰老的容顏,皇帝默默的點了下頭,算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