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陳浩南的煤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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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高高在上的能活死人的神人開口跟自己說話,那個臉龐還很稚嫩的士兵受寵若驚,結巴著說道:

    “稟神霄王殿下,我,我叫陳二狗!”

    “陳二狗?怎麽叫這名啊!”葉謹瑜知道北方有說賤名好養的說法,會給小孩取個爛大街的小名,但大名應該沒誰叫二狗吧。

    陳二狗一說到自己的名字,似乎沒那麽緊張了,隻是情緒有些低落,回道:“回殿下話,我小名叫二狗,耶娘本想等我長大了再請先生給我取大名,可是他們沒等我長大,他們就死在亂軍中,我就一直叫二狗了。”

    葉謹瑜生在世紀末,長在和平崛起之時,沒有那種亂世人命賤如狗的經曆。對陳二狗的經曆沒法感同身受,但不影響他對陳二狗報以同情。

    “要不,我給你取個大名吧!”葉謹瑜隻能這樣子轉移陳二狗的注意力。

    此話一出,旁邊的其他七名軍士都露出豔羨的表情,哇塞,這二狗子是踩了狗屎了,神霄王親自給他取名。陳二狗更是一臉驚喜的望著葉神人,猛點頭道:“還請神霄王殿下賜名。”

    “姓陳,叫陳世美?陳家洛?陳浩南?陳納德?陳光標?”葉謹瑜一下就想到好幾個陳姓的名人。陳世美結局不好;陳家洛是革命英雄;陳浩南是洪興銅鑼灣話事人,葉謹瑜小學時看過陳浩南的先進事跡後,也曾有闖蕩江湖的想法,結果被老師和家長聯手撲滅了;陳納德,歪果仁;陳光標,燈塔國扶貧能手。

    “就叫陳浩南吧!平生不識陳浩南,便稱英雄也枉然;俗話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希望你在軍中好好效力,爭取早日當上天下聞名的大將軍;不要辜負我給你取的這個名字啊!”定下名字後,葉謹瑜隨便亂入了兩句人盡皆知的話以資鼓勵;至於說陳近南?那是什麽鬼?

    那陳二狗,不,陳浩南激動莫名,不顧甲胄在身,一把跪倒在地:“叩謝殿下賜名。小人願誓死追隨殿下,以報殿下賜名之恩。”

    葉謹瑜最不習慣的就是別人跪了,而且還是自己開玩笑般的給人取了個名字,結果卻換來別人的一片忠誠;讓他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忙道:“快起來,大老爺們,跪來跪去的,像什麽話。”

    等陳浩南起來後,他又問道:“你還有沒有別的家人?”

    陳浩南還沒回答,後邊的隊正回道:“殿下,二狗、那陳浩南家尚有一弟。”

    葉謹瑜看了下隊正,問道:“你們呢,家人可是都在長安?”

    隊正不知道葉神人為什麽突然問這樣的問題,但還是如實答道:“回殿下,我等俱有家人在長安城中。”

    葉謹瑜道:“是這樣,剛才看到那家人痛失親人,我於心不忍,便想出一種特殊的爐子,用它來燒一種特製的碳,可以預防碳毒,製造爐子可以找鐵匠學徒弟,不過處理煤碳需要的人手比較多,倒是不需要壯勞,老弱婦孺都可以生產製造;我想在神人坊中設一個小作坊,專門用來生產這種爐子和煤;如果你們有家人沒有活計的話,可以讓他們來作坊裏做事;神一來可以讓長安民眾少受碳毒之苦,二來也讓你們的家人賺一份工錢補貼家用。”

    可以防碳毒的爐子,如果真能造出來,那可是造福全長安城的大好事,是大功德;更何況神人還這麽為幾個軍漢著想,讓軍漢能為家人謀福利得功德;這是神人的恩賜。八個人又是單膝跪地:“殿下厚恩,小人等無以為報;願誓死追隨殿下。”

    八名軍士拜倒在地,倒是引來了不少人的窺視,葉謹瑜不想被人看猴戲,連忙將幾人叫起來。

    繼續往國師府走去,原本隻是奉命護衛葉謹瑜的幾名軍士;經過剛才那一出,跟葉神人立刻親近起來。

    看他們好學的樣子,葉謹瑜幹脆把怎麽造煤爐子跟他們講解起來。

    煤爐子的製造很簡單,一個粘土質耐火土燒製的芯子,外麵套一個鐵殼子或者水泥殼都行,留下通風口就能用;為了防止一氧化碳中毒,還需要在上麵加個罩子,然後用管子將廢氣排出到戶外。葉謹瑜曾在老家趕集時見人生產過,知道裏麵的構造;雖然不知道具體怎麽做,但他相信大唐的工匠會替他解決具體的技術問題。。

    蜂窩煤造起來也簡單,用煤加一定的黃土,澆水混合;再用那種手工製煤機一壓一個,葉謹瑜小時候還見家人用這種製煤機自己壓過藕煤。

    學習的時候總是過得很快,剛講明白呢,國師府便到了。

    從國師府中將那輛沒了電瓶的電動車推出來,葉謹瑜對隊正道:“我到地方了,你們不用護著,等下幫我把我那車子推回神人府;再將我剛才給你們說的那個碳爐給孫長史說說,讓工匠試製一個試驗一下,可行的話,就大量生產;府中那麽多軍士還有匠人,他們的家眷有願意來的,都可以放到這個碳廠工作,隻要是我神霄王府的人,都招!”

    送走了他們後,葉謹瑜才去找國師,可惜國師上早朝去了還沒回呢。

    國師不在,李淳風倒是在,但葉謹瑜是要學更厲害的功法;找李淳風沒用,他就算自身習有高級功法,也不敢教葉謹瑜,能不能教權利全在國師身上呢。

    葉謹瑜沒想去撩李淳風,倒是李淳風一見到葉謹瑜,立刻就湊了過來。

    “神霄王殿下,不知那電瓶丹田可還有,貧道靜思一日,又有新想法!”

    看他精神抖擻活蹦亂跳的神采,一點不複往天從天上摔下來時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葉謹瑜打趣道:“李師兄,剛從天上掉下來就又有想新法了,你還沒摔怕呢?還想再來一次?”

    李淳風連忙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說道:“不,不,不;上天須得飛船才行,此次貧道卻不是上天了,而是在地上跑!”看來從上掉下來的陰影還沒好完全。

    不過葉謹瑜不明白了,道:“跑?你自己貼個神行符放身上,用法力一激,跑就是了啊!”

    李淳風道:“說倒是這麽說,可是這用法力操控神行符,終究還是落了下乘,隻因體內法力有限;跑一陣總得休息回複一陣;況且以自身奔跑,想必神霄王也曾體驗過,這肉身累得很啊!”

    這倒是真的,葉謹瑜現在想起那晚上測試神行符,感覺如果不是最後符掉了,隻怕會一直跑下去,直到跑死為止。

    “所以嘍,這次我想了一個辦法,來解決奔跑讓人疲累的問題。”

    身有體會的葉謹瑜對李淳風的解決辦法很感興趣,不由好奇的問道:

    “李師兄,不知道你想了個什麽辦法?”

    葉謹瑜這一問,搔到了李淳風的癢處,他哈哈一笑,道:“神霄王請隨我來!”抓住葉謹瑜的手就往國師府內跑。

    “你看,這就是我想到的辦法!”

    順著他的手,葉謹瑜看到了一個起碼有二米五高的木頭人,有手有腳,充當腦袋的那塊方木頭上還畫上了眼睛鼻子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