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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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盜章,  看到這話就別瞎問了,你沒買夠v章5o%,補買或等一天  聽到有人叫自己,還是個有些熟悉的女聲,  顧天河驀地停下腳步,  在看清楚叫他的人是誰之後,他快步走了過來,  在圍牆下停住,略皺了皺眉,表情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你怎麽進去了?”

    陳慧道:“這個說來話長了……總之,我比較倒黴吧。顧總旗,既然我們又相遇了,可見我們之間很有緣分,不知你可否幫我個忙?”

    顧天河看了陳慧幾眼,  他實在有些弄不明白陳慧出現在這兒的原因,  但他並沒有多問,  隻是不冷不淡地說道:“不知是何事?”

    陳慧心頭一喜,  麵上的笑容看著有幾分諂媚:“是一件小事……不知顧總旗能不能給我帶隻烤雞來?我可以給你銀子的!”

    原身來的時候,  從娘家也是帶了些財物來的,但徐婆婆根本賄賂不了,  她自然隻能請看樣子不太清楚情況的顧總旗幫忙了。

    顧天河抬頭瞄了幾眼陳慧以及她身邊的圍牆,  開口道:“你出不來?”

    陳慧道:“……是、是有點困難。”

    顧天河也不知想到了什麽,  麵上的疑惑之色淡了下來,  隻說道:“恕我不能幫忙。”

    “為什麽?”陳慧驚訝道。

    顧天河望著陳慧的眼睛瞳色很淡:“姑娘便是梅院的主人,  陳姑娘吧?”

    昨夜的騷動他也略聽到一二,聞聽了些許細節之後,如今再一回想,他就明白了昨日自己放過的人究竟是誰。

    陳慧啞口無言。都被認出來了,她再否認也沒用。

    但陳慧並沒有放棄,又道:“顧總旗,你真不能可憐可憐我這麽一個弱小的女子嗎?都好多天沒吃什麽東西了,我都快被餓死了!沒有一隻烤雞,半邊也行呀,我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她說著,忽然拔下頭上的釵子,往圍牆外一丟:“這是定金!”

    顧天河低頭看著落在自己麵前的東西,似乎是想了會兒,便彎腰將它拾了起來,在陳慧眼睛一亮時,他輕輕抬手,又把它丟回了圍牆裏。

    “抱歉,陳姑娘。”他說完,轉身便走。

    陳慧眼睜睜看著對方遠去,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泄氣地托著腮,無聊地看著遠方。

    梅院跟倚竹軒是相鄰的,隻中間隔著一條走廊和一些植物。陳慧伸長了脖子也看不到倚竹軒裏的情況,隻能悻悻地收回視線。站了會兒覺得累了,她便轉身在凳子上坐下了,一點兒沒有要下去的意思。

    “陳姑娘,你這樣很危險的,你就下來吧。”小笤一直待在下麵緊張地看著陳慧,見她似乎終於對外麵失去了興趣,連忙說道。

    陳慧輕輕晃動著自己的雙腿,笑道:“沒事,反正沒肉吃,摔死投胎去剛剛好。”

    小笤麵色一白,還是不能接受陳慧什麽事都拿來開玩笑的作風,怕她當真去尋思,她隻能緊張地待在下麵,以防陳慧摔下來。

    陳慧剛要勸說小笤幾句,便聽到外頭有了點動靜,她眼睛一亮,怕是顧天河回心轉意了,連忙站上了凳子。但她剛將腦袋整個探了出去,便又見鬼似的縮了回來。

    “陳姑娘?”小笤驚訝道。

    陳慧頭也未回地對她擺擺手,又小心翼翼地露出眼睛看向外頭。

    那頭走廊上走來一行人。為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是李公公,陳慧隻看了一眼就轉開了視線,看向他旁邊的女子。

    那女子有著一副纖穠合度的好身材,卻不知是怕冷還是怎麽的,身上穿著一件披風,將她的曼妙身姿遮了個大半。她看著也不過十七八歲,五官精致而神情冷淡,一雙柳葉眉細細長長,此刻微微蹙著,似乎心中藏了難解心事。

    陳慧看了幾秒,忽然意識到,這位就是那位蔣姑娘吧!

    她回想起昨日那死太監離開的匆忙,想來他很寵愛這位蔣姑娘啊。但這位蔣姑娘氣質卓然,有種書香門第培養出來的端莊,怎麽就跟了這死太監呢?怕不是這死太監強迫人家的吧?

    陳慧又偷偷看了過去,兩邊距離不遠,她能清晰地聽到那死太監和蔣姑娘的對話。

    在陳慧看來,那死太監此刻的表情顯得有些小心翼翼,似乎是怕話說重了便嚇著人似的,他尖細的嗓音略壓了壓,音調因此而柔和了下來:“蔣姑娘,身子可好些了?”

    那位蔣姑娘連看都沒看李有得一眼,隻淡淡道:“嗯。”

    李有得似乎還想說些什麽,蔣姑娘卻徑直往前去了,他站在那兒似乎呆了會兒,才領著人走了。

    陳慧看得瞪大了雙眼。第一反應是“活該”二字。看那蔣姑娘完全沒將李公公當一回事,她隻覺得渾身暢快,還沒多高興上幾秒,察覺那死太監向自己這邊看了過來,她慌忙一貓腰,便躲在了圍牆後。

    小笤被陳慧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大氣也不敢出。

    而陳慧則幹脆坐了下去,想著方才看到的一切。雖然一開始見蔣姑娘對那死太監不假辭色讓她心中很是暢快,好像蔣姑娘替她報仇了似的。但隨即,疑惑卻湧了上來。

    她小聲問小笤:“小笤,蔣姑娘來了多久了?”

    小笤愣了愣,猶豫了會兒才說:“兩年了吧……”

    陳慧點點頭。兩年時間,李有得都沒有拿下蔣姑娘?可他也不是那種很有耐心的人啊?整整兩年時間還對蔣姑娘如此客氣?該不會是他的白月光吧?

    陳慧又問:“那蔣姑娘是如何來的?”

    小笤想了想,十分不確信地說:“聽紫玉姐姐說,蔣姑娘好像是老爺從教坊司帶回來的……”她的聲音壓得低了些,隱隱帶了些顫意,“這事老爺不讓說的,上回有人背後說這個,教蔣姑娘聽了傷心,被老爺亂棍打死了。姑娘今後可不能提起的!”

    陳慧有些驚訝,教坊司這地方,她可是如雷貫耳,電視劇裏麵,不是很多官員犯法之後,妻女都會充入教坊司嗎?看蔣姑娘那周身的氣度,家裏原先肯定很殷實,說不定官還挺大。那李公公把她從教坊司帶出來,是為了護著她?那蔣姑娘雖然對李公公不太理睬,但看著也不厭惡,想來他肯定沒有強迫過她做什麽吧?

    陳慧腦子裏已經有了個劇本:這李公公一向自卑,愛慕蔣姑娘,明知自己是閹人的身份,隻能隱下自己的奢望,誰想到朝夕之間,蔣姑娘家突逢劇變,李公公仗義相救,將她藏匿府中,數年下來,兩人日久生情——啊不,這裏應該打住了,或許李公公對蔣姑娘生情了,但蔣姑娘明顯不愛理他啊。

    這麽想著,陳慧頗有些幸災樂禍。但想到昨日的事,她又覺得自己是不是猜錯了。蔣姑娘是真病了嗎?看她今日的表現,明顯不願跟李公公多說一句話,又怎麽會“爭寵”呢?

    陳慧低頭看著小笤,笑容有些意味深長:“小笤,老爺有沒有留宿倚竹軒過?或者說,蔣姑娘有沒有留宿過菊院?”

    小笤愣了愣,連連搖頭,答案卻讓陳慧失望:“奴婢不知道!”

    陳慧無奈地接受了她身邊這個小丫鬟消息極其不靈通的事實,但她一點都不願意就此放棄。蔣姑娘的事她其實也懶得打聽,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但吃肉一事絕對不能妥協!

    那死太監以為把她關起來不讓她出去,她就沒有辦法搞事情了嗎?!天真!

    晚上,又吃到一次沒肉的晚飯之後,陳慧爆了。

    天色漸晚,陳慧又一次在小笤的擔憂目光之中爬上圍牆,直接麵朝倚竹軒,清了清嗓子,朗聲道:“倚竹軒的蔣姑娘,你聽得到嗎?你好呀,我叫陳慧娘,就住隔壁梅院,咱們鄰居一場,好好相處如何?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告訴我,我們便是手帕交了,你看如何呀?”

    寂靜的夜裏,陳慧的聲音傳得有點遠,倚竹軒就在旁邊,自然聽得一清二楚。沒一會兒那裏就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有人打著燈籠過來了。

    陳慧看了一眼,現來的人不是那位蔣姑娘,也不覺得意外,繼續揚聲道:“蔣姑娘,天色這麽早,你肯定還沒睡吧?不要害羞呀,出來見我一麵如何呀?”

    她頓了頓,聲音又提高了一些:“蔣姑娘,你聽到了嗎蔣姑娘?你別假裝不在啊,我知道你在的,你出來見一見我吧,我們好歹是鄰居啊!”

    有人打著燈籠走到圍牆下,還沒看清楚陳慧的模樣便忍不住叱道:“大半夜的大喊大叫,成何體統!”

    陳慧瞥了對方一眼沒理會,有本事就上來打她啊!

    她繼續對著倚竹軒的方向,喊得歡快:“蔣姑娘,來呀,你不來看看我怎麽知道我們不能成為閨中密友呢?蔣姑娘,你出來吧,再不出來,我可就……哎呀,我也沒什麽辦法,隻能這麽隔空喊呢。”

    “你、你……”下方的人聽出陳慧就是梅院的主子,礙於身份不能嗬斥她,一時間氣得說不出話來。潑婦她是見過的,但哪個不是扯著嗓子罵,說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偏偏這陳姑娘聲音是挺大,可臉上還是笑盈盈的,半點潑婦的模樣都沒有,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大宅子裏的陰私鬥法她也算是了解些的,真沒見過這樣……這樣……她也說不上來是哪樣,陳姑娘這樣難不成是想吵著蔣姑娘讓她睡不好模樣變憔悴?

    陳慧讓小笤端了壺水過來,喝了一口潤潤嗓子繼續喊,聲音哀怨了許多:“蔣姑娘,你怎麽還不出來呀?我叫得嗓子都啞了,我好難過好傷心啊,你別這麽對我呀,我可是對你一見如故,恨不得跟你是親生的好姐妹呢!你別不理我呀,我真是太傷心了。唉,不如這樣,我跟你說幾個手帕交的故事吧,希望你聽了能有所觸動。從前有兩個姑娘,一個叫如花,一個叫如月……”

    李有得接到小廝報信匆匆而來時,陳慧正在跟一直沒有現身的蔣姑娘分享她剛編的故事,他離那邊還有些距離,便聽到夜空中傳來她那清亮的聲音,頓時一聲厲喝:“陳慧娘!”

    他話音剛落,便隱隱看到前方那圍牆上的黑影瞬間消失,隨著砰的一聲巨響而來的,是一道女子的尖叫聲。

    他腳步一頓,忙加快步伐趕了過去。

    陳慧無奈,隻能先回了屋子,按照打遊戲的套路,一個一個房間摸過去,企圖找點物資出來,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連粒米都沒有。

    回到屋子橫躺在床的陳慧回想著自己如今頭上纏著繃帶的淒慘模樣,覺得她要是去乞討,肯定能博得一群人的同情給她點吃的。

    外頭是一片亮敞敞的豔陽天,陳慧卻因傷勢以及走了一圈而倍感疲憊,即便肚子依然饑腸轆轆也抵擋不住困倦,眼睛一閉便昏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外頭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陳慧坐起身揉著已經餓過頭但還是好餓的肚子,想著那死太監是不是真要餓死自己。

    怎麽想,她都覺得他可能真做得出來這種事。她都尋死覓活過一次了,他要真在乎她的死活,隻是想要以“饑餓”來懲罰她,就不該一個人都不派來看著她啊!他這明顯是不在乎她死不死,至於是餓死還是自盡死的,都無所謂啊!好歹她還是強搶來的民女吧?就不知道稍微珍惜一下嗎?她這身體長得也還算可以啊,放眼前看著多賞心悅目。

    陳慧餓得暈頭轉向,腦子裏也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什麽。要是那太監再來看她,她絕對做得出跪在他腳下唱征服這種事,她現在就隻想有口飯吃而已啊!沒東西吃也就罷了,為什麽連口水都不給她喝!

    陳慧撲通一聲倒回了床上,她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餓死能回她那溫暖的家的話,她也不介意承受這磨難,也不知她爸媽有沒有現她不見了,是不是很擔心,很想她……

    在陳慧迷迷糊糊即將再次睡去之時,她的耳朵突然動了動,仿佛有什麽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有人推開屋子門走了進來。

    陳慧驀地瞪大雙眼看過去,來的是一個瘦小的姑娘,大概隻有十歲出頭的樣子,正小心翼翼地走進來,對上陳慧驟然睜大的雙眸,她嚇得一陣哆嗦,差點嚇哭。

    此刻陳慧四肢伸展開躺在床上,額頭纏著白布,麵色蒼白憔悴,又瞪大了雙眼,簡直就像是一具橫死的屍體,是個人看到了都害怕。

    陳慧並不清楚自己此刻在他人眼中是個什麽模樣,見人來了,她忙道:“有吃的嗎?”

    小姑娘本已經嚇得軟倒,扶著門框才不至於倒下,如今一聽這因氣若遊絲而顯得愈陰森的聲音她身子一抖,根本沒聽清陳慧說了什麽便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陳慧掙紮著爬起,就見那瘦小得堪稱瘦骨嶙峋的姑娘直挺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陳慧:“……”要成為餓死鬼的人究竟是她還是這小姑娘啊?!

    眼前這瘦弱的小身板看著就沒幾兩肉,若是平時,陳慧輕易便能扶起她,但此刻,她自身難保,自然顧不上他人,隻能眼巴巴地看著那小姑娘,時不時叫上兩句:“小姑娘……你醒醒……我快饑渴而死了你知不知道?”

    地上躺著的小姑娘昏迷的時間並不長,醒來的時候聽到耳邊那斷斷續續的恐怖聲音,她差點又嚇昏過去,還是硬撐著的陳慧看到她動了動忙驚喜地叫了她一聲,她又看到陳慧那仿佛看到了食物般驚喜得亮的雙眸,意識到這位姑娘隻是臉色不好,睡相又差了點,並沒有死去,這才放鬆下來,起身走到床邊。

    “陳姑娘……”小姑娘小聲道,“奴婢叫小笤,是來服侍姑娘的……”

    “小條?”陳慧道,“一條鹹魚的條?”

    小姑娘有些迷惑地看著陳慧,半晌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我娘說是笤帚的那個笤……”

    陳慧哦了一聲,意識到這時代識字率不高,認字了就是個高端人才,眼前這麵黃肌瘦的小丫頭明顯沒可能念過書。

    說了兩句口腔裏愈幹渴,陳慧委屈地說:“我想喝水。”

    小笤點點頭:“姑娘稍等,奴婢這就去取!”

    陳慧見對方肯給自己拿水,又忙補充道:“我還要吃東西!”語調更為楚楚可憐。

    這回小笤麵上浮現為難之色,她自以為偷偷地看了陳慧一眼,小聲道:“紫玉姐姐說,老爺說了,要餓姑娘三天……”

    紫玉?就先前那穿著粉紫衣裳看起來很囂張的姑娘吧?

    “小笤,你看我。”陳慧麵容嚴肅。

    小笤愣愣地看著她。

    陳慧道:“我頭上破了個大口子,昨天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肚子已經餓得開始吃自己了,再不補充點食物,我晚上就能死給你看你曉得伐?”

    小笤聽到死字瞪大眼,她也不懂陳慧的說話風格和幽默,隻當她是拿自盡來威脅自己,慌忙道:“陳姑娘,你不要想不開!”

    陳慧耐心道:“我就是想得開才想吃東西,你明白不?”

    小笤想了想,明白了陳慧的意思,驚懼落下,為難又浮上麵龐:“但紫玉姐姐說過的,若奴婢……”

    陳慧柔聲道:“小笤,你放心,你不說我不說,沒人會知道的……求求你了,你總不能見我餓死吧?別說三天了,我今晚都撐不過去……隻要有口吃的就行,我不挑,求你了……”

    很快陳慧就啪啪打了自己的臉。

    在小笤心軟答應陳慧會給她帶吃的來之後,陳慧便萬分期待。小笤被送進來“服侍”她,但也沒有進出的自由,到了晚飯飯點,有人帶著鑰匙來領小笤出去,等她吃完飯再放她回來,而回來的時候她帶回來了一壺水。

    陳慧蔫兒吧唧地躺在床上並沒有看到拿鑰匙的是男還是女,即便院子裏並沒有第三個人存在,小笤一進屋子依然關上了房門,偷偷摸摸的就像是私會情郎一般,從懷中掏出手帕包的饅頭。

    陳慧餓得眼睛都綠了,小笤一把饅頭遞過去她就迫不及待地接過,大大咬了一口。

    ……難吃死了。

    比她手掌還小的饅頭偏黃,表麵並不光滑,反而坑坑窪窪的像是沒有酵好,不,這饅頭那麽結實,根本就沒有酵過吧?

    陳慧想,呆慣了城市的自己,果然沒有辦法適應山野生活——這個時代的一切對陳慧來說比被丟到山野裏玩野外生存還慘,那至少還有回去的一天,但到了這裏……

    看到陳慧那似悲傷似絕望的表情,小笤赧然道:“姑娘……奴婢、奴婢也拿不到其他的吃食……”

    陳慧忽然意識到,這個小黃饅頭應該就是小笤的晚飯,特意留了給她吃的。她頓時大為感動,就算她爸媽都不會省下自己的口糧給她啊,他們隻會搶她買的好吃的,然後甩她一張百元大鈔讓她自己再買去。

    這一刻,這難吃的饅頭似乎被鍍上了一層情懷,味道仿佛變得美味多了。陳慧就著白開水,一口一口將饅頭吃光,對小笤感激一笑:“謝謝你小笤,這一飯之恩,我記住了,以後若我有達的一天,我保證你也會跟著我雞犬升天!”

    小笤的表情有些古怪,她知道陳姑娘是在感激她,但她聽不懂“雞犬升天”的意思,隻知道“升天”是什麽意思,想說她還不想那麽早死,又覺得大概是自己聽岔了。

    陳慧沒注意小笤的神態,隻是放鬆地躺在床上。一個饅頭加一肚子水隻能讓她吃個三分之一飽而已,但好歹餓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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