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歸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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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彎曲國家公園,位於德克薩斯州西南部與墨西哥的交界處,建於1949年,景區麵積26平方公裏。因格朗德河在此呈直角轉彎而得名。

    這裏被稱為美國最偏遠的國家公園,對於在平坦開闊的平原住慣了的德州居民來說,這裏的秀麗的山水、陡峭的峽穀,滿足了安逸享樂的家庭和向往挑戰的探險者的所有要求。

    整個公園呈現為一片荒原和荒漠景觀,無際的沙丘一直伸展到天邊。

    從格朗德河所切割衝刷成的幾個巨大峽穀,可以了解過去1億年的地質曆史。公園的自然景觀可以分為東部、部和西部部分。

    東部是一大片荒漠,到處都是仙人掌,夏天雨季時草叢裏經常躲著大蜘蛛、毒蛇等,一些地方還曾經出土恐龍化石。

    西部雖然也是荒漠地帶,可是這裏充滿了火山運動遺跡,曾經是一片地殼非常活躍的地方,這裏的山多由火山灰堆積而成。

    部以hiss山為主,該山孤立在漆瓦瓦荒漠,山上氣候涼爽、樹林茂密;可是四周都是荒漠,非常炎熱。

    因此山上的動植物世世代代被困在山上,與世隔絕地繁衍,形成一個生態島嶼。

    公園內還有化石樹、古代穴居明遺跡和用土坯修建的墨西哥村落。

    布蘭琪為自己選定的安葬地就在hiss山,在這裏她找到了自認是一生的真愛,這裏也是孕育蓋特的地方。

    沒想到這裏不是她一生美好的開端,而成為了她短暫而悲苦後半生的起點和歸葬之地。

    世事難料。。。。。。

    皮卡駛入大彎曲國家公園後,一路向著遠方的山脈前進,周圍是一片荒漠,大片的仙人掌、望不到頭的砂礫、金色的草場。

    漸漸的,hiss山接近了,周圍的綠色多了起來,也不再那麽炎熱。

    沿著蜿蜒的山路,在穿越了一個不長的隧道後,前麵出現了一片開闊地,在靠近山邊的地方,一棟頗具墨西哥風情的大房子出現在視野,房子旁邊豎著一個牌子——旅遊心。

    凱瑟琳正在百無聊賴的看著肥皂劇,這個遊客稀少的季節,讓她有點鬱悶,炎熱的天氣,靜寂的荒山,讓這二十多歲的女孩頗為不耐,但沒有辦法,誰讓自己被這裏豐厚的臨時工作薪水所吸引呢?畢竟可以貼補很大的一部分學費。

    正沉浸在肥皂劇的狗血情節,突然聽見外麵一陣刹車聲,不多時進來一對年輕男女,女孩很漂亮,男孩很英俊,對於多日不見一個客人的凱瑟琳來說,不禁眼前一亮。

    凱蒂也看到了凱瑟琳看著蓋特的眼神,有些不爽,沒好氣的說道:“請問,hiss山有一個觀星地在哪裏?”

    聽到凱蒂不善的語氣,凱瑟琳才發覺自己失態,盯著人家男朋友看,真的不是什麽禮貌的行為。

    有些慚愧,凱瑟琳盡量柔和親切的回答道:“你們是要去觀星地啊,離這裏大概半個小時車程,途會遇到兩個岔路口,你們都從右側走,就到了,這個季節也就那裏還算熱鬧,但估計也就有五位遊客吧,都是來觀星的,那裏有住宿的地方”。

    聽到對方語氣示弱的意味,凱蒂這才心情好些,衝著凱瑟琳道謝後,就和蓋特返回到了車上。

    望著遠去的皮卡,凱瑟琳有些悵然若失,自己什麽時候也能找到這樣一位酷酷的男友啊。

    又開了半個多小時,如fú wù人員所說,途遇到了兩個岔路口,他們都按照指引選擇了右邊的路,最終來到了一個山坳,這裏的空氣更加清爽,甚至讓人覺得不是在炎熱荒涼的德克薩斯,而是在加拿大的惠斯勒。

    這山坳不大,但各種綠色植被覆蓋,幾棟建築不遠的散落著,分別是酒店、休閑心和餐廳,幾輛大suv在停車場靜靜的趴著。

    已經是午了,餐廳的玻璃窗映出了幾個人影,應該是來這裏觀星的遊客在用餐。

    大彎曲國家公園的遊人不多,而這其最多的就要數觀星者了,這也得益於這孤零零的hiss山和方圓幾百公裏的杳無人煙,讓這裏免受人世間的打擾,這裏夏夜的星空清澈而透明,讓人仿佛沉浸在廣闊的宇宙,天人合一。

    來到酒店,要了兩間挨著的房間,凱蒂本來還有些期待,但聽蓋特向前台要的是兩間房時,心裏不禁有些微微失望。

    “fú wù員,觀星台離這裏有多遠?”,蓋特問道。

    凱蒂如果仔細品品蓋特說話的語氣,可以聽出蓋特不再像初見時那麽生硬,這兩天不斷遇到凱蒂、梅琳達、老傑瑞和米蘭達、帕克和艾米這些善良而親切的人,讓蓋特因生活而堅硬的心在慢慢的軟化。

    “奧,你們也是來觀星的嗎?”

    fú wù員見兩人並沒有像其他觀星者一樣,背著長槍短炮的望遠鏡、照相之類的專業器材,才有此一問。

    “不,我們隻是旅遊路過”,蓋特答道。

    “觀星台離這裏還有些距離,就在酒店對麵的小山頂上,沿著山路,可以上去,大概要走一個小時吧,不過不觀星,那裏真的沒什麽好去的,就是一個山頂平台,看星星方便沒遮擋而已,這個時間那裏應該沒有人,觀星台嘛,隻有夜色深了以後才有人去;如果你們要遊玩,可以從酒店背麵的山上去,在這邊的山頂上,可以遠遠看到hiss山主峰,從山頂下去不遠,就是大峽穀,那裏都很美,而且有船可以暢遊大峽穀”,fú wù員熱情的介紹著,給了他們不少建議。

    “謝謝你的建議”,蓋特衝著fú wù員微笑了一下,凱蒂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這個冷冰冰的家夥什麽時候變的這麽有禮貌了?

    。。。。。。

    終於,兩人來到了觀星台,這裏是一座小山的頂部,是一個方圓幾百米的平地,麵都很開闊,可以看的很遠很遠,隻有fú wù員說的那個酒店後麵的山比它高不少,將hiss山主峰結結實實的擋住了。

    蓋特背著一個大背包,裏抱著媽媽的骨灰,這骨灰盒從洛杉磯開始,就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身邊。

    從山腳下開始,蓋特就一言不發了,臉也變得嚴肅起來,這是母親的安葬地,也是自己即將與母親分別的地方。

    環顧四周,蓋特尋找著布蘭琪的安葬地,在日記布蘭琪講得很清楚:

    “在日落的地方,不遠處的山邊有一片高高聳立的巨石,太陽就是從那裏下去的,那也是她定情的地方,那裏有她一生愛情最真誠的付出,就埋葬在那日落的地方”。

    看到了,就在觀星台的正西方,下一個不深的山穀,有一片巨石層疊排列著,仿佛是一堵牆,這一片地方很荒涼,不似hiss山其他地方有植被。

    這裏隻有石頭和砂礫,要說植物,隻有幾束仙人掌高高的聳立,驕傲的挺立在這荒涼之。

    蓋特快步向山穀走去,凱蒂緊跟在後麵。

    來到了那片巨石牆前,“就是這裏了”,蓋特心悲苦的想。

    在石牆前呆立了良久,這是母親生前最向往也是最懷念的地方,為了這裏的相遇,她付上了一生的代價。

    凱蒂靜靜的站在一旁,低著頭,心裏默默的為布蘭琪祈禱著,願她能夠早升天國,幸福的開始新的生活。

    默立良久,蓋特動了,將骨灰盒安放在高處的平台岩石上,將背包取下,從裏麵取出一柄折疊工兵鍬,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地麵,選了一塊最平坦的地方,開始一鍬一鍬的挖掘。

    仿佛是要將身體的力量全部用盡,又好像是在發泄這些天、這些年來對上天不公的不滿,蓋特很用力,即使地麵如此堅硬,不時碰到大塊的石頭,也是如此。

    一直這樣挖了一個小時,沒有停下休息一次,汗水濕透了衣衫。

    終於,一個一人多深,半人多寬墓穴挖好了。

    從裏麵出來,蓋特看著深深的墓穴,有些失神,挖的時候希望早些挖好,但挖好了,便立刻意識到,離開母親的最後時刻來到了,不同於先前在落砂時的葬禮,那時的蓋特心裏並沒有太大的起伏,雖然很傷心,但並不如現在了解了媽媽經曆之後的痛心和悔恨。

    現在的他是那麽不願意讓母親離開,布蘭琪的下葬,就意味著世界上最親近的人要離自己遠去了,永遠,永遠。。。。。。

    凱蒂似乎看出了蓋特的心思,走到蓋特身後,輕聲說道:“蓋特,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布蘭琪阿姨,但從我媽媽和外祖父母,還有你的外祖父母那裏知道她是一個善良、美麗的好人,她的死給所有人的打擊都是非常大的,但死者長已矣,還是讓她盡早歸葬在這她心愛之地吧,這樣也好讓她能早升天國”。

    說著,凱蒂不禁流下了眼淚,對於從未謀麵的布蘭琪,凱蒂有種不可言喻的好感,也許是因為這是母親兒時的好友,也許是因為這是心儀男子的母親。

    總之,對於布蘭琪的死,她也是心充滿了悲傷。

    蓋特沒有回答,但按著凱蒂的意思,把心一橫,將骨灰盒取過來,緩緩的將它放入墓穴,最後看了一眼,便開始奮力一鍬一鍬的將土鏟入穴,一滴滴碩大晶亮的眼淚灑在土地上。

    凱蒂也在一旁默默的哭泣。。。。。。

    帶著對母親的依依不舍和歉疚,蓋特默默的看著這新起的小墳,好久,好久。

    太陽西下,金色的陽光照耀著大地,而布蘭琪的墳墓和二人卻被巨石牆擋在陰影。

    最後似乎下定了決心,蓋特低沉而堅定的說了一聲“走”,便回頭,堅定的踏上了離開的路,凱蒂什麽都沒說,緊緊的跟在後麵。

    離石牆越來越遠,漸漸消失。

    安息吧,布蘭琪。。。。。。

    很遠的山對麵,一支望遠鏡一直靜靜的盯著這裏,直到蓋特徹底離開才緩緩放下,露出望遠鏡後的麵孔。

    頭發全白,但依然濃密,下巴有一把不長但同樣全白的胡須,高高的額頭,鼻梁英挺,深深的眼眶內一雙碧藍的眼睛,犀利的眼神透過大大的金絲邊眼鏡。

    正是那洛杉磯注視著蓋特乘坐灰狗巴士離開的老者。

    放下望遠鏡,看著已經沉入地平線一半的巨大太陽,老者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

    回到山坳的賓館,天已經完全黑了,兩個人都很累,心累!

    簡單的吃了些晚餐後,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叮咚”,一聲門鈴響,打破了蓋特的思緒,此時他正拿著一瓶啤酒,坐在陽台上,呆呆的仰望星空。

    “是你?還沒休息?”

    來的正是凱蒂,她已經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不再是那身牛仔女孩打扮,頭發披散著,碧綠的大眼睛,紅紅的嘴唇,顯得格外漂亮。

    蓋特經過今天埋葬母親,似乎和凱蒂的距離又拉近了一層,仿佛老友一般,沒有多客氣,而是轉身回到了陽台。

    凱蒂關shàng mén,跟著來到陽台,坐到了蓋特身邊。

    仰望星空,滿天星鬥,兩人都沒有說話。

    “知道嗎?媽媽小時候經常給我講天上的星星,這個是什麽星座,那個是什麽星座,非常熟悉,而我卻笨笨的總也記不住”,蓋特突然開口道,不知是說給凱蒂,還是自言自語。

    “我也是,媽媽也曾經這樣教我認星星,還說她小時候經常和最要好的夥伴一起看星星,這些星星都是那好夥伴的爸爸教給她認的,現在想來,那最要好的夥伴應該就是布蘭琪阿姨,而那教她認星星的人就是帕克,你的外祖父”,凱蒂隨口應道。

    蓋特“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凱蒂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又是沉默。。。。。。

    凱蒂忽然心有什麽感覺,轉頭看向蓋特,他正在用那深邃的藍眼睛看著自己。

    四目相對,便如磁石一般相互吸引住了,無法分開。

    慢慢的,兩個人的頭彼此靠近,

    凱蒂閉上了眼睛,嘴唇向上微揚,等待著對方,

    蓋特停了一下,似乎下了決心,嘴唇向凱蒂慢慢靠去,

    緊緊地,兩人的唇貼在了一起,

    凱蒂紅唇如火,仿佛要將身體全部的熱量傳給蓋特,以融化他那堅硬的心,

    蓋特也熱烈的回應著,兩人柔軟濕潤的舌糾纏在一起,

    仿佛要伸進彼此的身體最深處,

    漸漸的,

    兩人緊緊擁吻在一起,

    緩緩躺倒在這星空裏,

    彼此貼近,體驗著對方的肌膚,

    最後,

    凱蒂發出愉悅而動人的shēn yín,兩個人糾纏在一起,難舍難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