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風險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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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的媽呀,這得多少人找我啊。

    這已經是趙梵音醒來的第天了,歐陽這兩天一直和自己膩在一起,兩人如膠似漆,難分難舍。

    白青嵐又回了一趟家,歐陽爸爸見娜娜多日未歸,不禁有些著急了,圍著白青嵐問這問那,還問的很仔細。

    白青嵐又把之前編的謊說了一遍,但還是架不住歐陽爸爸的追問,最後隻好答應這次回去,一定讓娜娜無論如何回家看看,這才算擺脫了歐陽爸爸。

    歐陽娜娜這些天一直守在趙梵音身邊,現在他醒了,而且什麽毛病沒有,就是飯量大了不少,也就放下心來,聽到回來的白青嵐聊起家裏的情況,就決定晚上跟白青嵐回家住一晚。

    所以,今晚隻剩下趙梵音一人還留在醫院。

    舒服的靠在沙發上,屋內燈光溫柔,讓趙梵音很愜意,其他人都不在,這讓醒來後一直沒有斷了人過來噓寒問暖的趙梵音有些不適應了。

    百無聊賴之際,突然想到自己這是在休假啊,這麽多天過去了,早就該回去上班了,而自己卻從未聯係過單位。

    “糟了,糟了,這可得算曠工了吧,這下麻煩了”,趙梵音心暗叫不好。

    白青嵐之前與趙梵音的單位聯係過,但也沒有太當回事,自己弟弟這麽優秀,而且現在已經。。。。。。便沒有將他回去工作的事情放在心上,趙梵音醒來後事情比較多,人多眼雜的,自己也就把這事給忘了,並沒有告訴趙梵音單位一直在找他。

    趙梵音翻出,早已沒電了,急忙插上電源,開。

    “叮,叮,叮,叮。。。。。。”,還沒等歡迎界麵消失,已經蹦出了若幹未接短信和未接diàn huà的通知。

    看著這麽多信息蹦出來,趙梵音更著急了。

    上下掃了眼未接短信清單,基本都是李俊傑發來的,還有一條是大學宿舍老二田明亮發的。

    再看未接來電清單,大部分也是李俊傑發的,還有公司的,還有幾個是部門領導陳經理的,老二田明亮也有兩個。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不好打擾陳經理,便直接撥通了李俊傑的diàn huà。

    “嘟嘟”幾聲之後,diàn huà那頭接通了,耳邊傳來最近上演的一部熱播劇的聲音。

    “喂,誰啊?”,李俊傑心不在焉的在diàn huà那頭問道。

    “俊傑,是我,趙梵音”,趙梵音自報家門。

    “啊,趙梵音?我靠,怎麽是你小子,你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啊?”

    別說,李俊傑的猜測還頗為準確,趙梵音可不是前些日子才從石頭裏出來嗎?

    “你丫完蛋了!”,李俊傑上來就給了趙梵音一下悶棍。

    “怎麽了?公司有什麽事?快說,別磨嘰”,見李俊傑賣關子,趙梵音有些急。

    “你說能怎麽樣?請假5天,卻小一個月沒露麵,還一個diàn huà不打回來,打過去要麽沒人接,要麽關,你說能怎麽樣?陳扒皮前些日子走到你座位還一臉憤怒,現在可好,基本視而不見了,你小子等著吧,估計要完蛋”,李俊傑那邊說道。

    陳扒皮是部門員工私下給陳經理起的外號,這陳經理是個工作狂,一切以工作為重,動不動就讓大家加班,誰要是下班時間一到準時離開,或哪怕是遲半個小時離開,陳經理都會立刻拉下臉來,第二天早會那人肯定跑不了被陳經理一頓折騰。

    他們這個部門經常出差,如果是其他公司,員工出差回來,基本都默認給一天假,不扣工資,讓員工緩緩乏。這陳經理可好,哪怕你頭天晚上12點到的華都,第二天要上班時間過了幾分鍾沒到,他diàn huà就立刻跟過來了,雖然絕口不提上班遲到的事,而是假惺惺的噓寒問暖一番,但聽著他在diàn huà那頭陰孳孳的聲音,立馬就得打車過來。

    所以暗地裏,大家給他起了個外號——陳扒皮,也算是貼切。

    “我給你說啊,最近這兩天人事部的人也來過了,說你在外麵出意外了,剛恢複,誰要一有你消息,就立刻通知他們部門,你可要小心啊,估計形勢不妙,你早做打算,別怪兄弟我沒提醒你啊。。。。。。”

    李俊傑還挺仗義,將公司這段時間的情況,一五一十的都說了。

    掛了diàn huà,開始趙梵音還真是有點擔心,但後來慢慢也想通了,回去如果沒啥事還好,萬一要是公司拿這次的事做章,把我給開了,那就開了吧。

    雖然趙梵音所在的公司也是一家世界500強企業,在社會上知名度很高,福利待遇也很不錯,但他其實並不是特別熱愛現在的這份工作,這工作比起自己喜歡的股票投資差遠了,人不自由,而且還免不了跟客戶應酬,這讓天性自由不羈的趙梵音感覺不太好。

    隻是姐姐想讓他多在社會上曆練曆練,才不得不找了這個本專業的工作。

    唉,不幹也罷,剛好趁不做了,換個行業,姐姐不就是想讓自己多曆練曆練嘛,幹嗎非要做本專業,找家證券公司不是一樣嗎?還能了解很多內幕消息,不是更好嗎?

    趙梵音打定了主意,就這麽辦,這也算是一個契吧,這次回去,就算公司不開我,我也借這次會cí zhí不幹了。

    想到這兒,心情一下舒暢了,而且對未來有了美好的憧憬。

    “老二?他找我幹什麽?該不是又有什麽項目找我出錢吧?”

    趙梵音看著田明亮的未接來電,心裏琢磨。

    這田明亮是地道北京孩子,大學和趙梵音一個宿舍,他排老二,趙梵音排老,都是按年紀排的,雖然一個二,一個,好像差的挺多,其實都是一屆的,歲數能差多少啊,也就生日差了幾個月而已。

    田明亮畢業後,憑著田父的關係,到了一家風險投資公司就職。

    工作隻有兩年多,還是個基層員工,平時主要就是給上邊的投資經理打些下,跟跟項目什麽的,算是個助理角色。

    另外,風投公司內部鼓勵員工利用自己的人脈找項目或找投資人,知道老趙梵音炒股很成功,裏握著大筆資金,所以有什麽好項目經常給他打diàn huà,遊說他投一些。

    。。。。。。

    這風險投資公司是自兩千年互聯網泡沫時,才為國人所知的。

    那時各類互聯網公司風起雲湧,到處打廣告,到處砸錢,就為提高曝光度,而這些互聯網公司這麽做的目的就是快速積累用戶群,然後憑借這些作為資本,找風投公司投入資金,以便將公司做得更大,然後花更多的錢招徠用戶,再找更多的資金投入。

    就這麽往複循環,最終目標是在米國股票市場上市。上市後,基本上就算功德圓滿了,公司的持股人,有管理層,也有員工,還有投資公司,將的股份一賣,就是一大筆錢進賬。

    至於公司以後發展如何,有些上市不久就垮了,有的還能堅持做下來。總之,這些持有股份的人是不會虧的,要虧隻有那些在公開市場買了他們股票的構或股民了。

    那幾年,所有的互聯網公司都這麽幹,但對外全都美其名曰是讓大眾獲得免費的利益,讓互聯網普及到千家萬戶,帶來前所未有的便利。。。。。。諸如此類的說辭,但實際上這些互聯網公司管理層的真實想法如何,誰也不知道。

    而風險投資公司呢?

    其實也是心知肚明,他們在多如牛毛的互聯網公司選出自己認為是最有潛力的公司,將資金投進去,換來該公司的一部分股份,希望他們能夠越做越大,要麽在下一輪投資時,自己裏的股份能以更好的價格賣給下家,或者等待公司上市,升值後賣出。

    這樣的買賣,其實跟賭博也差不多,根據統計,平均投20家公司,基本隻能有一半撐到下一輪投資的,而最終上市的就隻剩下1、2家了。

    大浪淘沙,將絕大部分管理、創意、運營能力不佳的企業都刷了下去,最終留下的,基本都是精英公司了。

    看現在國內占據壟斷地位的幾家互聯網公司,無一不是經曆了這一過程,最終留下來的僅存碩果。

    而一旦存活下來,整個市場就是你的了,就有能力和資金迅速占領市場,不斷擴大,最終形成所在行業的壟斷。

    現如今在電子商務、搜索、社交個領域,國內最知名的家企業,全都是按照這個路徑過來的。

    而風投公司也會因為所投資公司的上市,攥著的股票產生十幾倍、幾十倍、甚至上百倍的溢價,而賺的盆滿缽滿,不但將其他投資損失收回,還能賺個好幾番。

    這些風投公司,看似財大氣粗,其實從原理上講,他們就跟房地產介差不多,一邊是幾個或幾十個比較穩定的投資人的資金支持,另一邊是各種好的項目或創意,他們的職責就是將好的項目或公司,與這些投資人的資金對接,談一個好的商務合作方案,將錢投進去,然後等著它倒掉或成功進入下一輪投資或上市,基本就是這樣了。

    雖然兩千年互聯網泡沫時,趙梵音還很小,那時自己也隻是從電視或大人的嘴裏感受到那段時間互聯網的火爆,但畢竟沒什麽太多實際體驗。

    隨著自己在股市上的摸爬滾打,以及自己專業的原因,趙梵音也看了一些對那次互聯網泡沫的描述的書籍。

    那次曆時兩年多的大泡沫,最終以2001年的泡沫破裂而終結,無數互聯網公司倒下,無數技術人員和專業人員失業。

    特別是那些專業人員,很多都是從媒體、實體經濟轉過來的,並沒有什麽技術背景,一旦泡沫破裂了,他們在互聯網行業全無立足之地,而回到老本行,原有的崗位已經被人占住了。

    雖然當初滿腔豪情、握巨額薪水的ffer離開了原有公司,沒想到不到一兩年,全都隨著整個互聯網行業的垮掉而變得灰頭土臉,有些人依然堅守著,有些隻能回到老本行從頭幹起,也有一些從此一蹶不振,一生再難有出頭之日了。

    而泡沫破裂之後,隨之而來的便是大蕭條,整個市場上剩下不到十多家還算規模不錯的公司在維持著運作,但日子過得很清苦,再也不複當年揮金如土的盛況。

    這樣的日子,一直延續了六年,整個互聯網行業才又隨著智能的崛起而重新站立起來。

    而現在,市場上雨後春筍般的又湧現出了多如牛毛的互聯網公司或2公司,風投公司再次變的活躍起來,當年一片火熱的景象重現。

    隻是不知,這次的泡沫能吹多大,能撐多久才會破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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