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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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梵音,你那邊cí zhí了嗎?”,歐陽一邊拉著行李箱走向陸教授的家,一邊打diàn huà問道。今天兩人同時出門,打算將後續的事情處理一下,然後繼續回到愛巢廝守。

    “娜娜,剛辭了,沒遇到什麽麻煩,對了,不是答應吳處長要讓他檢查身體的嗎?沒想到cí zhí這麽順利,下午沒事,就約了他去做檢查,是協和醫院,我已經在路上了,等檢查完了,我去陸教授家接你!”,趙梵音此時正堵在路上,將cí zhí的過程向歐陽描述了一遍,又提了要去配合吳處長體檢的事。

    “那也好,早檢查完,早安心,你去吧,我估計得在老師家呆得挺晚,剛才給陸老師打diàn huà了,她正在家裏整理這次考古的資料呢,估計有的忙了,好啦,快到了,我掛diàn huà了啊,對了,晚上我給你diàn huà再來接我,我們的事你也插不上,來了也是等著,拜拜,啵”,歐陽說完,在diàn huà這頭做了個親嘴的動作。

    。。。。。。

    一架小型噴氣式飛,降落在rì běn東京成田場的私人停坪,從飛上走下一位六十多歲,麵貌清臒的老者,這老者雖然已過花甲之年,但非常精神,腰杆挺得筆直,兩眼放光,但麵容有些陰沉,一看就是心深沉之人。

    一輛黑色奔馳早已停在停坪旁,一個身穿黑色zhì fú,腳蹬鋥亮皮鞋,帶著黑色墨鏡的高大男子正站在車旁,看著那老人走下舷梯。

    這高大男子如果從背影來看,給人高大威猛,不怒自威的感覺,但如果轉過身來,看到他的臉,立刻會嚇一大跳,因為他的半邊臉仿佛被火燒了一樣,坑坑窪窪,還有一些暗紅色的傷疤,讓整個人看起來麵目可憎,不寒而栗!

    老者兩腳踩到了地麵,那高大男子立刻走上前來,伸出一隻,那和露出的一小節腕,也和臉上一樣,坑坑窪窪,呈現暗紅色,此人一定是經受過巨大的災難,否則不會是這樣的。

    老者看到伸過來的,倒是沒有任何驚懼,很自然的伸出,握在一起。

    “鄙人李在德!”,老者說道,聲音有些沙啞,但鏗鏘有力。

    “安信閣下已經在官邸恭候,請上車!”,那高大男子麵無表情的說道。

    一個小時後,載著李在德的奔馳,駛到了東京市郊的一處占地頗大的宅邸,進入這處宅邸大門後,沿著滿是樹木的林間小路又行駛了大概5分鍾,在一棟法式建築前停了下來。

    那高大男子和李在德先後步出qì chē,剛來到大門前,大門一開,一個同樣六十多歲的矮胖老人便開門,麵帶笑容迎了出來。

    “良田,這位就是從華國來的李在德老先生嗎?”,這矮胖老人一麵問那高大男子,一麵走向李在德。

    “是的,乾元管家,這便是李在德先生”,良田元慶依然麵無表情的說道。

    乾元管家聽到後,臉上的笑容更盛了,握住李在德的,說道:“安信首相已經恭候多時,請進,請進!”

    在乾元管家的帶領下,人走入建築內,這建築占地頗大,走入其,隻見裏麵的裝修、家具完全是歐式的,光潔的大理石地麵,迎麵是通往二層的樓梯口。

    人直接登上樓梯來到二樓,穿過寬大的走廊,來到一扇高約米的巨大紅色木門前,乾元將門拉開,躬身擺了個請進的姿勢,李在德也不客氣,直接步入了大門內,而良田元慶和乾元管家則留在了門外。

    這門內是一間書房,寬大的書桌擺放在屋內一角,背後是從地麵直通屋頂的高大書架。在其他幾麵牆上,掛著幾幅油畫,都是一些半身人像,有的穿著日式服裝,有的穿著西式服裝,但清一色rì běn人長相,估計是這宅邸主人的先輩。

    在屋子靠近窗戶的位置,是一組寬大的皮質沙發,沙發圍著一個木質茶幾,茶幾色澤黑亮,李在德一看便知這是由名貴紫檀製成的,價值不菲。

    李在德站在央的空地,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忽然,房間另一側牆上的一扇小門開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年人走了進來。

    這年人頭發烏黑,臉上滿是皺紋,兩隻角眼,眼窩深陷,漆黑的眼珠射出精光,一個巨大的蒜頭鼻子,薄嘴唇,下巴有些尖,應該算是典型的rì běn人形象吧,個子不高,身材不胖不瘦,穿著一身西裝,打著領帶,顯得頗為正式。

    “您好,您就是華國李mì shū長派來的特使,李在德先生吧?”,這年男人將房門關上,語氣親切的說道。

    “是的,鄙人正是李在德,您是?”

    “鄙人安信太郎!”

    李在德聽到這個名字,心裏一驚,沒想到這就是rì běn首相。急忙伸出雙,握向對方,說道:

    “閣下便是安信首相,久仰久仰!”

    “請坐!”,安信與李在德握過後,指了指背後的沙發,示意他坐下。

    “您請,您請!”

    兩人推讓一番,各自落座。

    “這次李mì shū長派我前來,主要是希望與安信首相商議合作的事情”,李在德開門見山,說明了來意。

    “嗯,我和李mì shū長也是老朋友了,在一些國際場合見過幾次麵,對李mì shū長的才幹頗為佩服,希望我們今後能夠多多合作,為兩國的友誼貢獻力量”,安信說了一堆套話。

    “這次過來,主要是希望和安信首相討論一下雙方合作,李mì shū長的意思是。。。。。。”,李在德將李mì shū長事先交代的話都說了出來。

    “嗯”,安信聽完李在德話,沉吟半晌,就在李在德等的有些心急的時候,安信開口了:

    “李mì shū長的提議非常好,在經濟方麵,我們兩國現在聯係的越來越緊密了,確實需要增加一個專門的協調構,協調雙方的利益,避免貿易摩擦;在軍事方麵,我們確實有很多可以合作的地方,但是,您也明白,畢竟我們兩國在幾十年前有過不愉快的曆史,雖然我們rì běn也在那場戰爭損失慘重,很多家庭妻離子散,但貴國卻一直在各種場合提及那場戰爭以及對我國的不滿,讓我們的國民非常不解,所以,我希望大家能麵對未來,不要糾纏在過去的痛苦記憶,相信這樣才能夠有更深入的合作!”

    “那您的意思是?”

    “我希望能夠簽訂一份協議,我們可以以政府的名義tí gòng巨額賠償,隻要貴國不再將那場大屠殺提交到一些國際場合宣揚,我相信,隻要這個問題解決,我們一定能夠有個美好的未來,沒有嫌隙的未來,兩國的各項合作也能更順暢”,安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這個。。。。。。恐怕不是那麽容易,我們國內民間也是有很大的關於那場大屠殺的激進言論的,這個協議恐怕不是那麽容易簽的”,李在德麵露難色。

    “沒關係,您可以將我的話帶回去,讓李mì shū長考慮考慮,大家都是搞政治的人,這裏的難度,我也知道,但我想以李mì shū長的影響力,應該可以做到。另外,您提到的與米國的合作,這個我會盡力協調,但你知道,雖然我們和米國是同盟關係,但很多想法,也需要協商,不是那麽好做的,這個需要時間,也需要貴國拿出誠意!”

    安信說得很客氣,但意思很明確,如果想和我們合作,或通過我們與米國合作,這個可行,但我們提出的條件也一定要滿足。

    要說那場戰爭和大屠殺,給華國人民帶來了深重的災難、痛苦和恥辱,而rì běn這麽多年,都沒有對此徹底反省,完全寄希望於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矛盾能夠自然而然的消失。

    但顯然rì běn人打的算盤有些落空了,雖然親曆那場戰爭的人已經老了,而且越來越少,但兩國間的隔閡並未消除,而且rì běn這種消極的態度,也讓華國頗為不滿,自然在一些國內國際場合,就會時常提及,這都讓rì běn顏麵掃地,也破壞了他們這幾十年苦心經營的良好國際形象,所以,華國對這場戰爭的態度一直讓rì běn心裏很不爽,認為這是他們成為世界政治、軍事大國的絆腳石。

    所以一直希望能讓華國政府改弦更張,不要再糾纏這個問題。

    這是他們的小算盤。

    但這怎麽可能?難道華國人民可以毫不在乎的,在敵人根本就沒有任何悔意的前提下就忘卻這一切?!

    絕不可能,這幾年華國國內也發生過幾次針對rì běn這種消極態度的集體遊行,就是因為rì běn的這種消極態度激怒了華國民眾導致的。

    所以聽到安信太郎提出這樣的條件,李在德不禁暗暗叫苦,但自己隻是個傳話人,並不能決定什麽,隻好答應安信將他的設想反饋給李mì shū長,至於後事如何,那就不是他能決定和運作的了。

    當然,這位李在德,就是李mì shū長的管家——德叔。

    他這次奉命前來,目的就是探探rì běn方麵的意向,看是否有合作的會,當然如果能和米國搭上線就更好了,這將為李mì shū長一方爭奪大位帶來更多的籌碼。

    “好了,李先生,我還有事,就不能奉陪了,乾元管家會安排好您這幾天的行程,您應該是第一次來rì běn吧,我們rì běn有很多的名勝古跡可供遊覽,良田,也就是到場接您的那位,他會陪同您四處遊覽的,好,就此別過!”

    看到李在德臉上陰晴不定的思索,安信知道自己已經將壓力拋給了對方,隻要對方對自己有所求,那他們肯定會想方設法滿足自己的要求,這個就等著他們自己去研究吧,眼前這人,不過是個信使,自己也就不想浪費時間在這裏了,於是起身告辭。

    安信消失在那扇小門之後不久,乾元管家就推開那扇大門,出現在了李在德麵前,依然是一副笑臉,說道:

    “李先生,我們首相實在太忙,但他特意安排了我們rì běn特色午餐,您請!”

    。。。。。。

    “那個姓李的走了嗎?”,安信麵色陰沉的看著站在眼前的乾元。

    “老爺,姓李的吃過午飯就走了,良田陪著”,乾元卑躬屈膝的說道。

    “哼,這李mì shū長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啊,想要我們為他牽線搭橋,想得挺好,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他真的能把事情辦成,對於我們可是個好消息,我們成為正常國家的又一個絆腳石也消失了,剩下的就隻有米國了”。

    “您的意思是。。。。。。恐怕這不好辦吧,他有那麽大的能力嗎?”

    “有多大的能力,還要看能夠得到多大的好處,華國現在兩派爭得很厲害,華國今年的國防預算,已經透過情報部門拿到了,看來李mì shū長壓力很大啊,相信重壓之下,他會做出正確選擇的,如果他能做到我們想要的事情,我們就可以加強與華國的合作,那樣對米國的依賴就會減小,我們也有了和米國談判的籌碼,那時候,先輩無法實現的夢想就會實現!”

    安信說到這裏,握緊拳頭,重重的敲在書桌上,發出“砰”的聲音。

    安信是政治世家,其祖父也曾是一位首相,曾經想要推動rì běn國際地位正常化,成為一個在軍事和政治上獨立的國家,但那時的rì běn作為直接麵對鐵幕的國家,是米國的前沿陣地,自然不能讓他有獨立的軍事能力,免得他搖擺不定。這麽些年,rì běn像是被抓住了睾丸,命根子一直掌握在米國。

    但rì běn這些政客,時刻幻想著恢複二戰前的榮光,稱霸亞洲甚至是整個太平洋,所以一直希望擁有自己的軍事力量,將米國拋開。

    但這何其難也,由於二戰的原因,rì běn雖然戰後苦心經營國際形象,但依然沒有國家願意支持他成為正常國家,誰都不願意看到這隻瘋狗放出籠子,安信祖父的失敗就是這個原因。

    如果現在趁著華國大位爭奪,將華國拉到自己一邊,自然多了和米國談條件的籌碼,家族的數十年的夢想沒準就能實現!

    麵對送shàng mén來的李mì shū長,安信自然是大喜過望,但他知道越是想得到的,越是不容易得到,隻有表現的冷漠一些,才能讓李mì shū長更主動的推動這件事情,自己的夢想才有可能向前推進。

    所以,安信才對李在德采取了前恭後踞的態度,給他施加壓力,相信他會將這壓力帶給李mì shū長的。

    想到這裏,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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