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夏司令員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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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嘟,嘟”
正滿臉興奮的趙梵音,突然聽到了響。
此時他正行駛在回自己公寓的路上。
確實,回到華都的這些日子沒有比現在更讓他興奮的了。
上午的投資沙龍,讓他大開眼界,同時也對高科技投資有了更深的了解和認識,下午又找到了未來的合作夥伴,而且背景是如此令人滿意。
對!是令人滿意的,在他的心目,高科技創業者就應該是滿肚子學問,一心撲在科學研究上的學者。
而不是那些整天打扮的油頭粉麵,似乎總是信心滿滿,好像誰都沒他聰明、沒他有眼光、沒他有思想的毛頭小子。
哼!他們能幹出些什麽?
這些人,憑借對當前社會的一點點趨勢把握,再加上虛妄的空想,還有對行業表象的皮毛認知,就言必稱行業的規則太陳舊、太低效、太不能融入互聯網大潮、太。。。。。。。
總之,在他們眼,一切都是需要顛覆的,一切都是不完善的,一切都沒有了存在的理由。
動不動就鼓吹自己的項目能夠改變整個行業、改變整個社會、改變整個人類?
簡直就是一群井底之蛙,可歎、可笑!
經過了今天,趙梵音越來越對自己有信心,但同時也知道前麵的路並不平坦,但他下定決心,一定堅持走下去,並期待著最終看到那黎明的曙光!
。。。。。。
“這個號碼是什麽?趙梵音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本來想掛斷,但這是個固定diàn huà號碼,會是誰呢?還是接了吧!”
“喂?你是哪位?”,趙梵音撥通diàn huà後,率先問道。
“您好,我們是xxx投資公司,我們收到您的簡曆,覺得您各方麵都符合本公司的要求,現在通知您來做麵試”。
diàn huà那邊傳來一個帶著磁性語調的女孩聲音,既不刺耳,也不柔弱,而是很自信,灌入耳朵裏很舒服。
“xxx投資公司?”,趙梵音想起來了,前些天確實投過他家的簡曆。
“嗯,好的,哪天來麵試呢?”,趙梵音問道。
“明天上午10點,在xxx心的xx層xx號房間,請您攜帶本人的**件和學曆zhèng shū”,diàn huà另一側那磁性的語調響起。
“哦,對不起,我正在開車,麻煩您把地址和時間發短信給我好嗎?”,趙梵音本打算記一下,但想起了是在開車,於是說道。
“嗯,好的,那我等會發短信給你,那就這樣,明天請準時到公司,謝謝,再見!”,對方說完後,便掛斷了diàn huà。
xxx投資公司,這個公司趙梵音聽說過,是最近這兩年新崛起的投資公司,以投資多元化著稱,該公司所發行的若幹投資產品,收益率都還不錯,雖然公司成立時間並不長,但口碑還可以。
怎麽這麽快就有回音了?
趙梵音心泛起一絲絲的不情願,自己這才沒過幾天清閑日子,難道又要踏入職場,每天過朝九晚五的生活了?
唉,明天先去看看情況吧,反正自己不缺事幹,先去麵試一下,感受感受這氛圍,至於能不能入職。。。。。。。趙梵音其實是沒做這個打算的,而且他現在也不著急,投資創業已經占據了他整個心靈。
。。。。。。
“老夏,請你來可真難啊!”,羅總參謀長用力握了握對麵這個六十多歲、身材並不算高的老者的,有些開玩笑的說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最近太忙啊,剛搞完一次全軍的紅藍對抗演習,這些天忙著聽匯報、看總結,這不,剛抽出空來,就來了嘛!”,這老者說話氣十足,鏗鏘有力,一看就是經曆過戰場之人。
前來赴約的正是華國空軍最高領導人——夏近冬,夏司令員。
“老夏啊,聽說你們這次的對抗演習,規模頗大啊,動用了不少秘密wǔ qì,比起我們陸軍可是先進不少啊!”,羅總參謀長適時的送上一個馬屁。
今天是羅總參謀長打算向夏近冬攤牌,拉其入夥的日子,所以格外顯得親切隨和。
“哪裏,我們再怎麽樣,也不如你們陸軍,我們現在壓力很大啊,前有米國、俄國,後有rì běn、印度,夾在間,比較難受,唯有奮力拚搏了!”,夏司令員頭腦倒還清醒,不過得到同行認可,他還是有些沾沾自喜的。
“聽說,你們的下一代戰馬上就要定型了?怎麽樣?給老朋友透露透露?”
“哪有,還差得遠呢!樣倒是還行,但是你知道的,發動和製造材料依然是短板,按照設計目標,應該比現在出來的能再快上百分之六十,但沒辦法啊,這個心髒病的問題總是解決不了,還有材料問題,有些讓人撓頭”,夏司令員說到這兒,就是一腦門子官司。
外人看華國空軍突飛猛進,這些年取得了不少成果,但隻有夏司令員知道,這些都是表象,很多深層次的問題依然沒有得到很好解決,一旦打起來,對付周邊小國還可以,甚至和rì běn較量,基本也能不落下風,但和米國、俄國比起來,差距依然很大,但華國在世界上的主要競爭對就是他們,這讓夏司令員想起來,便有些寢食難安。
夏司令員是空軍飛行員出身,曾經立過不少戰功,是憑著自己的真本事一步一步升上來的,在他那豐富的空戰經曆,和米國、俄國都有過交記錄,但想到那時候的情形,夏司令員就頗為遺憾,如果當初自己的飛能更先進些,達到或略微比對的戰水平低些,自己也能贏得勝利,但是。。。。。。
唉,這樣的遺憾已經伴隨了他一生,所以自打成為空軍最高領導人之後,便大力推動軍隊的科技革新,新技術、新戰法不斷突破,但唯有戰的研發——這最重要的一環,始終無法與假想敵項背,這是他現在最大的遺憾,他的願望就是有生之年,華國戰鬥製造能夠達到和米國、俄國平起平坐的水準,研發的新式戰能夠與對方一較高下!
“聽說。。。。。。”,羅總參謀長故意拉長了聲音,說道:
“聽說今年的預算,你們被砍了不少?”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羅總參謀長一下就說到了夏司令員的痛處。
“哼!我還打算找老頭子理論呢!憑什麽資金都往海軍那集,我們空軍是後娘養的嗎?老頭子在這方麵就是缺乏眼光,海軍有什麽用,這兩年下餃子一樣的製造軍艦,還不完啊,今年又是這樣,我們的預算已經連續兩年被砍了,很多該做的事情都應為沒錢,停了下來,眼瞅著rì běn、印度要趕上來了,而且和米、俄差距越來越遠,唉!”,夏司令員重重歎了一口氣,發泄著對高層的不滿。
“誰說不是?我們陸軍也是如此,今年的預算同樣被砍了不少,而且比你們更慘,已經連續年了!你說海軍有什麽用,依然是龜縮在海岸線不敢出去,好不容易出一趟太平洋東岸,就那麽大張旗鼓的吹噓,新聞天天報,好像就他們能幹,就他們為國爭光,我們陸軍、空軍都是吃白飯的一樣!”
羅總參謀長聽到夏司令員的抱怨,心頭一喜,立刻隨聲附和道,這是故意要給他拱火,為下麵的話題做鋪墊。
“唉,不說了,說著就讓人心煩,讓人不痛快,老羅,你這兩天急赤白臉的找我有什麽事?”,夏司令員不願多談這個,每次談都血壓上升。
“什麽事?當然是好事,我有個東西要給你看,隨我來!”,羅總參謀長看到時差不多了,於是將夏司令員帶到了一間小會議室。
這是一個僅容少數人的小會議室,裏麵投影、音箱設備一應俱全,跟隨而來的勤務兵在羅總參謀長的示意下,將四周的窗簾拉上,屋內頓時暗了下來,再將投影儀打開,並連上電腦,點開了事先準備好的一個shì pín。
立刻,一個黑夜的畫麵便呈現了出來。這個畫麵顯然是用夜視設備拍攝的,整體畫麵呈現出淡綠色的背景,而畫麵正央處是一座高聳的山峰,山峰兩側是連綿起伏的山脈,四處顯得很荒涼,樹木很稀少,似乎是在北方某處大山的邊緣。
忽然,從屏幕的右側飛入畫麵一隻大鳥,呼扇著翅膀,鏡頭拉近了,那大鳥身材修長,體態勻稱,翅膀有力,飛行速度極快!
“這是什麽?看著像鳥,但好像又不是”,夏司令員指著屏幕問道。
“老夏,不要急,接著看,看完再說”,羅總參謀長淡定的說道,似乎要留給對方個懸念。
再看畫麵,那隻大鳥飛到了畫麵央的山峰頂端,懸停在了空,同時身體做了個九十度轉身,像人一樣站在了空。
不對,這就是人!一個長著翅膀的人!
這怎麽可能?!
夏司令員動了動嘴,但想起了羅總參謀長的話,硬生生的將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鏡頭拉近,很近很近,那個長著翅膀的人幾乎充滿了整個畫麵,這是一個身材非常勻稱、高挑的人,從正麵看,他的背後長著一對大翅膀,似乎是從肩胛骨的位置長出來的。
此時這對大翅膀正輕鬆的呼扇著,保證了那人能夠懸停在空,也許是黑夜的原因,這個人的麵目看不清楚,穿著一身頗為合體的衣服,感覺有些像潛水運動員穿的全身泳衣,臉上似乎戴著個麵罩,隻留下眼睛的位置露在外麵,兩個如燈一般的眼睛亮著,散發著奇異的光芒,仿佛正盯著拍攝的方位,也好像是盯著在座的人。
看著那仿佛盯著自己的眼神,讓夏司令員心頭湧出某種難以言表的恐懼感,同時也升起一絲好奇——這個長著翅膀的人,看他隆起的胸部,還有束在腦後的長發,以及纖細健美的身材,怎麽感覺像是個女的?
對,是個女的!
夏司令員仔細看了又看,最終得出了結論。
鏡頭開始回收,拉成了遠景,那個長著翅膀的女人的身體越來越小,而山峰的頂端逐漸又出現在了畫麵,那長著翅膀的女人在空停一會兒。突然如跳水一般,先是搖動翅膀,身體急速上升了十多米,然後一個一百八十度掉頭,大頭衝下,向那山尖撞去!同時那一直呼扇的大翅膀也緊緊收在了身後。
整個人如同箭一般,速度越來越快,最後直沒入那山峰的裏麵,消失不見了!
緊接著,畫麵切換到了另外一個場景,依然是黑夜,依然是夜視設備拍攝的,同樣還是那座高聳的山峰。
畫麵出現大概半分鍾之後,從畫麵右側,那個長著翅膀的人又出現了,拉近畫麵,將那人放大,似乎仍是剛才那個會飛的女人。
畫麵再次收縮到遠景,隻見那個長著翅膀的女人仍然是飛到了山峰的頂端,再次懸停在了空,而這次她沒有向山峰俯衝,而是將兩隻舉起在胸前,做了個類似佛教的蓮花狀勢,雙腕貼在一起,然後將掌打開,呈喇叭口狀。
夏司令員正納悶,猜測此人要做什麽的時候。
隻見那女人,似乎全身一用力,好像是將所有的力量集在了兩隻掌之間那打開的喇叭口之上,然後衝著山峰左側遠處的一個突起的小山包推去。
這是幹什麽?氣功嗎?
還沒等夏司令員想完,隻見那小山包仿佛經受了重重的一擊,頓時石屑亂飛、煙塵四起,將整個屏幕都遮擋住了,同時還伴隨著“轟隆隆”的巨響,仿佛山體崩塌一般,等了好長時間,那些四散的石屑和卷起的煙塵才完全消失。
夏司令員定睛一看——那座小山包居然——不,見,了!
確實,確實是消失不見了,那裏隻留下了平坦的一塊平台,仿佛刀裁斧剁一般的平整!
“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夏司令員不禁站起身來,有些失態的大聲說道。
而此時畫麵再拉回遠景,那長著翅膀的女人已經消失了。。。。。。
畫麵播放完畢,勤務兵將投影儀關上,同時將四周的窗簾拉開,便在羅總參謀長的示意下,悄悄的退了出去,同時將門關好。
房間內隻剩下了羅總參謀長和夏司令員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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