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宋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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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地下室,空間比小樓的一層要大不止一倍,應該是占據了整棟建築,包括院牆內的整個空間的地下,這寬敞的地下室正是宋誠要買下它的原因。
小樓最初的主人是前清遺老,這地下室是用來存放家族曆代收藏的玩的,隻是大清亡了以後,沒了官職,也身無長技,隻能吃祖宗留下來的老本,一大家子人,幾十張嘴,沒多少年,那些玩就當的當,賣的賣,最後連這個小樓都留不住了,之後有經曆了戰亂,這小樓更是經了很多,破敗的不成樣子。
宋誠買下後,將小樓裏裏外外重新整修了一番,特別是這個地下室,下了很大的心血。
那升降梯下到了地下五米多深的地方停了下來。
宋誠走出升降梯,摸索著旁邊的牆,“啪嗒”一聲,整個地下室立刻亮如白晝,晃的宋誠的眼睛也緊眨了幾下,以便適應這明亮的燈光。
這是一個敞開式的空間,布置的像是一個起居室,四周好多櫃子,在地下室的一角,是一個工作區,靠牆擺著一張辦公桌和一把椅子,辦公桌靠著的牆麵上,貼著不少zhào piàn。
在地下室的另外一角,是一個四四方方的鐵櫃樣的物件,大概兩米長,一米寬,兩米高,鐵櫃頂部,貼著牆是一個大圓筒筆直的伸向頂棚,一直插入屋頂,似乎是直通地麵的。
而地下室的正間,令人費解的擺放著一張術台,上麵還有無影燈!
奇怪,難道宋誠在這個地下室還做術不成?
在術台旁邊,是一個白色的鐵皮櫃子,宋誠將櫃門打開,從裏麵取出了一個托盤,托盤裏的東西反射著屋頂的燈光,有些晃眼。
宋誠將托盤放到了術台旁邊的一個操作台上,原來這托盤裏放著各種各樣的小型不鏽鋼器械,有小刀子,小剪子,小鑷子,小鋸子。。。。。。不一而足,難道這些都是術用具?
宋誠的指在托盤裏輕輕的扒拉了幾下,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最後拿起了一把十多公分長的小刀——術刀。宋誠將刀刃翻過來衝著自己,借著燈光仔細觀察著刀鋒,然後是整個刀身,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這才一臉滿意的將它放在了工作台上。然後指又在托盤扒拉起來。
不多時,一把術刀、一把小剪子、一把小鑷子、一把小錘子,被放到了工作台上,這些全都是不鏽鋼打造的,而且做工頗為精湛,如同藝術品一般,表麵全部沒有任何棱角,全部被打磨的光滑圓潤。
將托盤放回白色的鐵皮櫃子,宋誠又走到了地下室一角的辦公桌前,打開旁邊的一個木頭櫃子,從裏麵拿出了一隻黑色的皮套,重新走回術台旁,將挑出來的幾樣物件統統都插到了皮套,然後將皮套的蓋子合上。
完成了這件事情,宋誠顯得很滿意,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一看牆上的表,已經是十九點二十分了。於是走到了地下室的盡頭,那裏有一間小型的浴室,宋誠將全身上下的衣服全部除去,**的走進了浴室,仔細的衝了個澡。
衝完澡後,宋誠**著走了出來,沒有穿鞋,而是光腳走到了靠牆的大衣櫃近前,將櫃門整個打開。
不多時,就從裏麵挑出了從裏到外,從上到下的整身行頭,全部都是黑色的。
穿好衣服,將衣櫃的門關上,然後轉身走到了大衣櫃正對這的那麵牆前,在宋誠正對著的牆麵左側,是一個低矮的小櫃子,宋誠將櫃門打開,是一個鞋櫃,裏麵放了一排半高腰的皮靴,也都是黑色的,拿出一雙,穿在了腳上,這鞋很奇怪,它的鞋底明顯要大上一圈,踩在地上,顯得腳印要大上兩號。
穿好鞋,宋誠又從裏麵取出了一支細長的皮囊,將他綁在小腿部,最後拿起了鞋櫃旁邊,牆上掛著的一件風衣,這風衣顯得很普通,就是滿大街都是的那種,灰黑色,款式似乎是去年的。
將風衣穿在身上,回到術台前,將放著術刀等物的皮夾揣在風衣口袋,從上到下,從裏到外,檢查了這一身行頭,覺得沒有什麽不妥後,宋誠又站到了鞋櫃所在的那麵牆前,按了一下鞋櫃頂上的一個白色按鈕,一陣輕響,宋誠身前的牆壁忽然裂開了一條縫隙。
宋誠輕輕一推牆,原來這是個暗門,閃身進去,暗門便又複原成了一麵完整的牆。
宋誠便從這地下室消失了。
不多時,在宋誠住宅一牆之隔的那個小區的門口,走出了一個人,顯得很普通,穿著件風衣,腳踩一雙半高腰的黑色皮靴,插在兜裏,縮著個腦袋,似乎是不適應外麵有些寒冷的天氣。
這人站在小區門口的暗影,四下觀察了一番,然後順著牆邊,盡量走在陰影裏,向著街道另一頭走去,拐八拐之後,來到了停在路邊上的一輛老轎車旁,這車掛著個鄰省的車牌,在這裏似乎放了好幾天了,好在這裏是居住區,沒人管停車,所以一直放在這裏也是相安無事,隻是車身上積了一些灰。
那人打開車門,發動qì chē,一打輪,這車便順著道路開了出來。
這輛車在路過宋誠家的小樓前,似乎放慢了車速,開車人轉頭瞥了一眼透過院門和窗戶縫隙的燈光,然後便加速離開了,院外的路燈照射在擋風玻璃上,同時也照亮了車內,開車之人,正是宋誠。
。。。。。。
“大周,這個案子你怎麽看?”,劉黎明一邊看連環qiáng jiānshā rén案的資料,一邊問道。
“這?我,我。。。。。。”,大周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劉黎明抬頭看了看大周那一臉囧樣,不禁輕笑了一聲:“大周啊,你啊,是勇武有餘,智商不足啊!小何,你說說”。
何宜君看了看的資料,靜默了半晌,似乎是在整理思路,然後看向劉黎明,說道:
“劉隊,我的看法有這麽幾點:第一,這名案犯的犯罪地點應該在北環部附近的位置,你看,這是幾位受害人的拋屍地點,可以看到,這幾個地點與華都市區的直線距離各不相同,如果我們假設案犯是在同一地點作案,並且開車去拋屍,根據犯罪心理學,他每次必定選擇不同的地點拋屍,雖然每次地點不同,但他總會有一個相同的心裏距離,也就是說如果他第一次決定到北邊拋屍,從他的犯罪地點出發,到目的地是兩個小時車程,那麽他到南、到西,到任何其他的拋屍地,差不多也會是兩個小時車程左右,那麽我們根據這個假設,將每個拋屍地沿著公路向華都市區反推,那麽大致會集在同一個地點,而那個地點就是北環部,xxx橋附近的位置”。
劉黎明聽後,眼睛一亮,說道:“分析的好,小何,隻是我提個問題”。
“劉隊,什麽問題?”
“你看這副地圖,是幾位被害人平常huó dòng的區域,分布的很雜亂,而且與你判斷的案發地點重合的並不多,你怎麽解釋這一點?”
“嗯,劉隊,這點我是這麽想的,通過對被害人屍體腐爛情況的分析,這些案件發生的時間分布很不均勻,春夏秋冬都有,而且罪犯對待被害人極其殘忍,對被害人肢解的非常細碎,如果夏秋作案,在戶外還有可能,但春冬作案很難想象能夠在戶外進行,按照犯案慣性來推斷,案犯每次作案時,都是先在被害人平常huó dòng的區域先將其控製,然後再帶回案發地點,進行後續的犯罪huó dòng,最後再從那裏出發,隨即到各處拋屍”。
劉黎明點點頭,說道:“很好!小何,分析的很有道理,大周,你怎麽看?”
大周搔搔頭,說道:“應該是吧?這個問題我沒想過,但小何說得好像有些道理”。
“你啊,大周,別看你進入刑警隊時間比小何長,但這點你可比小何差遠了,好好學著點,小何,還有什麽分析結果,接著說”。
小何聽到劉黎明的誇獎,不禁臉上微微泛紅,但也增強了對自己推論的信心,接著說道:
“第二,這個人應該是個醫生,而且是一位外科主刀醫生,這個判斷的依據有兩點,第一,從受害人屍體上的刀口,可以很容易的看出肢解用的器具都是醫用器械;第二,剛才說過,肢解的非常細碎,但並沒有用錘子之類的鈍器砸的痕跡,應該都是用的小型器械來肢解的,那麽罪犯必定對人體結構非常了解,而且是個熟,有實際操作的豐富經驗,而且這個經驗不是在犯罪過程逐步積累的,是一開始就有的。基於這兩點,我認為,這個罪犯必定是個外科主刀醫生,或者從事過這項工作!”
“好!很好,小何,這點分析的很有道理,接著說,還有什麽?”
何宜君低頭思考了一下,顯然她剛才主要想到的就是這兩點。
“對了,還有一點!”,何宜君忽然抬起頭來,眼睛發亮,帶著興奮的說道:
“劉隊,還有第點,那就是罪犯有比較充裕的自由支配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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