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太上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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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摯轉頭呆呆的看了看眾人,此時台下是清一色的表情,所有人的嘴巴都張的大大的。

    “宗主!明明他的光芒是最弱的,為什麽選他?這不公平!”有一個膽大的弟子喊道。

    金衣宗主目光冷冷的掃了過去,那名弟子立刻低下了頭,畏畏縮縮不敢吭聲!

    “哼!誰告訴你們我要光芒最強的?”說完金衣宗主一揮手,提起連摯騰空而去,留下眾弟子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

    “不對,這小子肯定又孝敬了,不然怎麽可能選他,我們隨便挑一個人天賦都比他強!”

    “嘎不是?不過話說回來,宗主也收孝敬嗎?”

    “唉!真是老天爺瞎了眼啊!”

    安靜了片刻之後,眾人頓時議論紛紛,柳青此刻站在原地,更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且說連摯隻感覺眼前一陣眼花繚亂,腦子頓時一陣眩暈,等他睜眼時已經到了一個鬱鬱蔥蔥的竹林之內,林內有幾間竹子搭建的竹舍!顯得清靜幽雅之極。

    “師父,弟子已經找到合適的人選了!”金衣宗主一改冷漠之色,恭敬的對著竹舍深施一禮。

    片刻之後竹舍內緩緩的走出一名極度蒼老的老者,說他極度蒼老一點也沒錯,須發雪白,充滿褶皺的臉上布滿了老人斑,嘴唇和皮膚的顏色已經一樣,還不停的咳嗽,若是說他立刻斷氣死去,連摯都不會覺得絲毫奇怪。

    老者目光看向了連摯,渾濁的目光中突然精光一閃,連摯頓時覺得全身上下一陣若有若無的窺探感出現,似乎全身上下被老者看了個遍。

    “怎麽資質如此之差?長的還如此磕磣!”老者沙啞的聲音突然微怒的響起。

    長的如此磕磣?連摯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還好吧,自己對連星的這具身體最滿意的就隻剩下長相了,如今居然被人說成如此磕磣?難道老人家你年輕的時候很帥?

    金衣宗主頓時無比緊張:“稟師傅,全宗上下築基以下的弟子隻有他能符合那個要求了,弟子也是…也是…要不我立即吩咐全宗弟子下山去尋找,隻要給弟子…給弟子三個月…哦不,兩個月…弟子…”

    “算了!”老者打斷了金衣宗主的話,“時間恐怕來不及了,你吩咐下去,即日起藥園所有的百年以上關於提升肉體強度和天賦的靈藥,一律不準動用!我全部要用!你去吧。”

    金衣宗主立刻躬身領命,而後退步離去。

    時間來不及?連摯第一次聽說收徒弟還要趕時間的,莫非就是所謂的黃道吉日?

    “你跟我進來吧!”老者轉身進了草屋,連摯連忙跟了進去。

    竹舍內很簡單,隻有一個打坐的蒲團,一個丹爐,一個小方桌和一個椅子。

    “拜見師傅!”連摯不敢怠慢,一進去便趕緊施禮。

    老者淡淡的應了一聲,轉身在方桌上拿起紙筆,慢吞吞的寫了一番,然後從桌子上拿起一塊令牌與寫好的紙一起遞給了連摯,淡淡的說道:“你按單方上的內容,去藥園取藥,用熱水加入這些靈藥浸泡全身,每日九個時辰,不得懈怠,每隔三日過來讓我檢查一次,若是偷懶,直接打死!”

    連摯聞言連忙彎腰雙手接過。

    “去吧!”老者揮了揮手,甚至連連摯的姓名都沒有問,似乎對此毫不關心。

    連摯退出了竹舍,竹舍門口有條蜿蜒的小路,似乎通向外麵,連摯將老者賜予的令牌掛在腰間,大搖大擺的往外走了出去。

    “薰兒,你可知道這是怎麽回事?”走了挺遠一段距離,連摯開始溝通塔靈,他極為奇怪明明自己天賦那麽差為何還會行如此大運。

    “稟告主人,我也不清楚,隻知道您測試的那塊石頭叫做測魂石,據說有些人先天有缺,靈魂和身體契合度並不完美,靈魂契合度越高,測魂石就會越亮,而主人您的身體本來就不是自己的,自然暫時的契合度不會太高,所以測魂石所發出的光芒極低。”

    靈魂契合度低,那不是不好的表現嗎?這太上長老收徒專挑差的撿?連摯看了看手中的靈藥單,疑惑的搖了搖頭。

    連摯的性格其實挺簡單,想不通便暫時不去想,由於他對此時身處何地並不熟,一邊走還需要一邊問路,途徑很多內門的區域,他甚至見到很多紅衣弟子。

    據說那都是內門核心弟子,可是那些弟子見到他腰間的令牌之後,都極為客氣的上來行禮打招呼,甚至在他們眼裏若有若無的透露出一種阿諛!對就是阿諛!

    甚至路過外院大門時,外門的曲長老還特意送了連摯幾枚靈符,連摯故意抖了抖腰間的令牌,說太上長老方才訓斥雜役處管理混亂,要自己在雜役處略做一些調整,曲長老立刻應允。

    走了半個多時辰才回到外門,連摯二話不說直奔藥園而去,還沒到藥園,先是路過雜役處,連摯立即不緊不慢的負手走了進去。

    連摯不緊不慢地拿出一張椅子坐下。冷眼看著麵前十幾個外門弟子。

    “你,把衣服和他換換,以後你就是這裏的管事,而你,今天一個人去把所有的水挑完!”連摯指著黑臉管事和另外一個平日裏相對較為順眼的外門弟子說道。

    黑臉管事本想說話,但看了看連摯腰間的宗門至高令牌,頓時腦袋一塌,默不作聲。

    “你,以後砍柴,每天四百擔!”連摯隨意的點了一人,他記得這人曾經嘲諷辱罵過自己。

    那人一呆,立刻哭喪著臉,說道:“連師兄,我……我以前是在藥園除雜草的,隻會除草!不會砍柴啊。”

    王林眼睛一翻,鼻子裏哼了一聲,說道:“不都是砍嗎?柴和草有區別嗎?嫌少?每天一千擔!”

    對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頓時痛哭流涕,嗚咽道:“連師兄,你行行好,我知道錯了,當初不該嘲笑你,可你也別公報私仇啊,我……我……一千擔我哪裏劈的完啊,要不還是四百擔吧,求求你了連師兄!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啊連師兄!”

    旁人眾人一個個麵麵相覷,他們想到過連摯會刁難,不過怎麽也沒想到,他哪裏是刁難,分明就是在惡意惡心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