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關於胸大肌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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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關於胸大肌的回憶

    納蘭嚇了一跳,忙喊人過來,二爺咬著牙,不忘叮囑納蘭:“你慢點跳,小心崴腳。”

    二爺隻是這麽一說,納蘭卻是真的腳下一空,直直地摔下來,崴了腳

    宮人聽見納蘭的喊聲,過來看時,卻看見兩人一個躺著一個趴著,嘖嘖嘖,二殿下,你這是和納蘭公子打架了嗎?

    汪太醫過來為兩人診治,納蘭隻是崴了腳,皇甫景卻是後背骨折,傷得不輕。

    納蘭在一邊,慢慢動著自己被包紮成粽子的左腳,語重心長道:“景哥哥,你都這麽大了,怎麽走路也不留神,多看看?”

    皇甫景一聽,挑眉笑:“這麽說,是我自己不小心摔著了?”

    “也不是,”納蘭把自己亂扔香蕉皮的事撇得幹淨:“還有後院打掃的宮人,怎麽都沒有打掃幹淨?”

    一邊等著吩咐宮人們聽此,左右看了看,想說還不是納蘭公子喜歡邊吃東西邊走,本來二皇子殿下這裏宮人就少,他們總不能隨時隨地跟著納蘭跑吧?這個鍋,他們不背

    皇甫景伸手去捏納蘭的臉,笑:“我怎麽不知道,你的臉皮變厚了?”

    納蘭一手捏自己的臉,一手捏皇甫景的臉,認真的捏了一會兒,謙虛笑:“都是一樣的,彼此彼此。”

    受了傷,皇甫景便免了上朝的義務。納蘭拖著腳,看著趴在床榻上的皇甫景,好幾次都忍不住笑出聲。

    皇甫景想要坐起來,納蘭忙單腳蹦著去按住他:“太醫說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景哥哥你還是安分些好。”

    皇甫景便又好好趴著,側頭去看納蘭,眼前的人看起來心情不錯:“沒見過誰像你,受了傷還那麽高興。”

    納蘭悠閑地躺著另外一張床上,磕著瓜子晃著右腳:“我這是苦中作樂,好容易得了閑散的日子,隻靜靜地陪你躺著也挺好的。”

    其實這就是皇甫景最在意的事了,汪太醫說什麽兩人受傷需要注意休息,後來懷安這個沒眼力見的又問是否需要分床睡?汪太醫一愣,隨後曖昧地看了看皇甫景和納蘭,最後清了清嗓子,說:“自然是要的。”

    隨後就快速地走了。

    而懷安也貼心地很快就布置了另外一張小床,納蘭樂嗬嗬地躺過去。昨夜皇甫景懷裏空落落的,還有些不習慣。都怪這姓汪的,庸醫啊庸醫。

    皇甫景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汪太醫年紀不大,聽說就是因為很懂治療外傷才被人舉薦進了太醫院。醫術嘛,是不錯,隻不過很愛八卦,多少妃嬪、皇子都被他傳過幾句,像是什麽麗妃娘娘腳臭啦昕貴人愛吃臭豆腐啦太子腰間的肥肉又多了一圈啦

    雖然這些都無傷大雅,但是平日裏被宮人看久了,八卦主人公都覺得很是不適。所以這姓汪的為何活到了今天,這也是個謎。

    其他的先不深究,想來說他皇甫景二殿下愛和納蘭小公子同床共枕,然後終於二人一起受傷的事很快就會傳遍皇宮了。

    接近午飯的時候,懷安來報,說是域王爺到了。

    不等皇甫景說不見,域王爺就跨步進屋來了。

    他先是去擔心地問了問納蘭的傷勢,順便從納蘭手裏順走幾顆梅子,隨後坐到納蘭的小床上,肆無忌憚的嘲笑皇甫景如今的樣子,趴在床上像一隻大王八。

    納蘭也跟著唐域一起笑,皇甫景覺得頭有點疼。

    好容易止住了笑,唐域才說:“若不是聽了傳言,我都不知道你們出事了。”

    “呸呸呸,”納蘭將梅子塞進唐域嘴裏:“什麽出事了,就是受了點傷。不過,你聽了什麽傳言啊?”

    唐域一邊嚼梅子一邊說:“太醫院那邊傳出來的,說是你們兩個一回宮就開始相擁而眠,整日顛鸞倒鳳,不知節製,所以一人傷了腿一人傷了腰。”

    皇甫景還是低估了汪太醫八卦的能力。倒是納蘭忙著解釋,也不知是因為著急還是因為害羞,小臉紅紅的像是一邊書案上放著的蘋果:“我跟景哥哥的確是相擁而眠,不過沒有顛鸞倒鳳”

    從當事人嘴裏聽到事實還是很驚訝,唐域頓時腦子裏就有了畫麵,他家納蘭在床上左躲右閃,卻還是躲不開阿景的魔爪,被他狠狠地抱在懷裏,香肩半露,喘息不斷隻剩兩行清淚照亮淒清的夜晚

    他譴責地去看皇甫景,皇甫景若無其事地將頭偏到了另外一邊。

    唐域便趁機抓住了納蘭的小手,安慰道:“你別怕,別人誤會你們,我還能誤會嗎?我早就跟他們解釋清楚了。”

    納蘭笑,心想還算這域王爺有點良心,便又主動地捧起另一個食盒,讓他隨便吃。域王爺謝過,和納蘭一人一塊吃的開懷,又道:“我跟他們說,你們早就在丞相府就整日相擁而眠,顛鸞倒鳳了,哪裏是回宮才開始的。”

    納蘭“喵嗷”一聲,他想撲過去掐死域王爺。

    皇甫景搖搖頭,自己還真是jiāo yǒu不慎。

    吃了點心,喝了茶,域王爺又很自然地去翻納蘭的話本。眼看就該傳膳了,誰知這域王爺並沒有打算離開的樣子,皇甫景嘴角一抽:“阿域,所以一開始,你就是打算來蹭飯的嗎?”

    唐域過去扶著皇甫景起身,害羞笑笑:“你怎麽這麽說呢?我是來探望你們,順便蹭個飯的。”

    一雙桃花眼笑得春光燦爛,皇甫景也衝他一笑:“滾。”

    最終還是三個人圍在一起吃飯。

    納蘭吃零嘴就吃的半飽了,正巧汪太醫來換藥,懷安便進來扶著納蘭出去。

    等納蘭不見了蹤影,唐域也放了碗筷。

    皇甫景喝了一口湯,開口:“說吧,究竟有什麽事?”他們朋友多年,他早就看出來唐域有話憋著。

    唐域咂咂嘴,身子微微朝後挪了挪:“我跟你說件事,你先保證別揍我。”

    “你先說,其他的都行,若是跟納蘭有關,”皇甫景摸了摸下巴:“酌情考慮。”

    唐域咽了口口水:“就是,我覺得哈,那個阿斐說得不是沒道理。”

    皇甫景麵色一緊,又聽唐域說:“你想哈,別說之前你好好的,都沒保住大白現在你偏偏受了傷,躺在這裏行動都不方便,還怎麽保護納蘭?”

    皇甫景抬手止住他:“別說了。”

    納蘭換了藥,單腳蹦著進來時,唐域正好告辭回去,納蘭看坐在一邊的景哥哥沉默不語,還以為兩人又吵架了,便輕輕戳了戳皇甫景的手:“景哥哥,換藥了。”

    汪太醫跟著進來,一眼就看見了那兩張床,了然地點了點頭,這兩人還算聽話嘛。

    納蘭幫著汪太醫脫自家二爺的衣服,納蘭在皇甫景前麵幫忙提著腰帶,汪太醫在後麵換藥。

    紗布粘在傷口上,取下來的時候扯著傷口,皇甫景輕輕“嘶”了一聲,納蘭便連忙探頭去看傷口。

    這個動作就有些曖昧了,汪太醫看著納蘭的頭越過皇甫景的肩膀,仔細地看傷口,而皇甫景又擔心納蘭這樣不方便,便小心地伸手扶住了納蘭的腰。

    換什麽藥,這兩人明明就是在借機擁抱

    嘖嘖嘖,汪太醫看著二人,這個姿勢很熟練嘛。

    終於換好了藥,納蘭幫忙皇甫景穿衣的時候,聽見汪太醫讚道:“二殿下的胸肌是我在宮裏醫治的人中最好的。”

    納蘭聽此,忙往二爺胸肌那裏看了看。皇甫景似乎是故意要納蘭看仔細,便一把握住納蘭幫他係腰帶的手。

    黑色玄衣敞開著,露出胸前的小麥色肌膚,汪太醫說的胸肌的確是有的,寬闊立體、飽滿結實,原來景哥哥除了腹肌還有胸肌,不過納蘭似乎現在才注意到就是了。

    汪太醫叮囑不要讓傷口碰水,就收拾醫箱退了出去。

    皇甫景還沒放開納蘭的手,反問:“好看嗎?”

    “什麽?”

    納蘭輕輕掙開手,摸了摸鼻子:“汪太醫平日裏都跟後宮的娘娘們醫治,娘娘們哪裏來的胸肌?所以,嗯,也許是他沒見過更好的。”

    嗯,皇甫景輕吸一口冷氣,當麵拆他台的,隻有他家納蘭了。

    “你見過更好的?”

    納蘭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

    他真的見過,在琅雲村,胸肌的主人還是白蕪的初戀牛大哥。

    牛家在琅雲村有一個果園,果園在琅雲河旁邊,琅雲河終年清澈,村裏的人都在這裏打水洗衣洗菜。

    牛大哥家裏靠果園發了財,但他家依舊記得村裏人的幫助,時常免費送一些水果給大家。

    聽白蕪回憶,那年牛大哥家從外地購了一批叫做榴蓮的玩意兒,但是很快發現他們那裏不太適合種植,牛大哥便挑著兩筐榴蓮挨家挨戶送。

    那時白蕪正在跟著她娘學繡花,她繡得是一對比翼鳥,隻不過有些抽象。

    牛大哥叩響門的時候,白蕪拿著繡盤就開門去了。正巧看見牛大哥撩起衣服擦汗,後來白蕪告訴納蘭:“我確信,那個時候,牛大哥一定在sè yòu我!嘖嘖嘖,你沒看見,一身的腱子肉,嘖嘖嘖”說著順便看了看納蘭小小的身板,然後搖了搖頭。

    納蘭雖然生氣,但不得不取出絹子來給白蕪擦口水。

    當牛大哥將榴蓮交給白蕪,順便誇了一句:“阿蕪,你繡得蚊子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