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白衣英雄和紅衣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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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白衣英雄和紅衣佳人

    納蘭拉著白蕪躲到一邊,隻想說自己和這幾個人沒關係。

    白蕪拉著納蘭蹲到一邊,低聲道:“接下來就是一個身著白衣的英雄,從天而降,來一個英雄救美。”

    納蘭去戳她的腦袋:“你話本看多了吧?你以為哪裏都那麽狗血?”

    話音未落,隻見一個白色的人影來到人群中間,將豔羅擋在身後,指著這三人罵道:“虧你們自稱官家子弟,官家的臉都被你們三人丟盡了!”

    納蘭:“”

    白蕪:“耶!”

    “你是哪個不怕死的玩意兒?識趣的就給本大爺滾開,看你這弱不拉幾的樣子,本大爺殺你都覺得是白費力氣。”紈絝甲正在酒醉的勁頭上,狠狠推了一把麵前的白衣英雄。

    白衣英雄大概真的有些弱,這一推就被推到了一邊,踉蹌幾步,差點摔倒,眾人都衝白衣英雄喝倒彩。

    白衣英雄丟了麵子,廢了好大勁才重新來到三rén miàn前,並瀟灑地撩了撩腰帶,似乎是想把腰間的牌子亮出來。

    誰知紈絝甲乙丙早就醉暈了頭,哪裏顧得上什麽牌子,早就一拳砸了過去。

    白衣英雄這次直接飛出了人群。

    納蘭捂住嘴,驚呼一聲:“域王爺!”

    白蕪聽到,推了推納蘭,又指著地上一動不動的白衣英雄:“你認識?”

    納蘭點點頭,拉著白蕪下去救人。

    紈絝甲乙丙再次邪笑著衝豔羅而去,豔羅頭疼地皺了皺眉,隻見到衣裙翻飛,紈絝甲乙丙也飛出人群,落在了唐域麵前。

    “豔羅姑娘好身手!”

    “真厲害!”

    納蘭和白蕪都愣在原地,這豔羅姑娘會武功?嘖嘖嘖,看起來還很是厲害。

    “沒用!”豔羅冷冷地吐出這兩個字,隨後頭也不回地進了內室。

    納蘭和白蕪這才連忙去扶域王爺,翠煙樓的下人們也很快來了幾個,架起紈絝甲乙丙,當成麻袋般扔了出去。

    “多謝二位”唐域還看著豔羅離去的方向,直到聞到身邊有熟悉的奶香氣,這才疑惑著去看旁邊的人:“納蘭?你怎麽在這裏?”

    說著又去看另外一邊,隻長一邊胡子的陌生男子:“這又是誰?你的新歡?”

    白蕪斜著眼去看納蘭,眼裏透露出“我就說那兩人是你相好吧”的曖昧表情,她學著男人衝唐域抱拳:“這位公子,我家納蘭不懂事,之前若是有對不住之處,我替他道歉了。”

    “公子有禮。”唐域也裝模作樣的還禮。

    納蘭看得渾身難受,忙一把扯下白蕪另一邊的胡子:“她是女的啦。”

    唐域一愣,隨即悄聲道:“納蘭男女通吃?厲害呀!”說完,與白蕪相視一笑。

    納蘭隻想立刻戳死這二人,為天下除害。

    見唐域還在拿自己打趣,納蘭不由衝內室努努嘴,笑:“紅衣佳人進去了,白衣英雄還立在外麵嗎?”

    唐域這才一拍腦袋瓜,衝著豔羅離去的方向,不好意思說:“本以為替她趕走幾個liú máng,會更體現我的英雄氣概。”

    白蕪立刻嘲笑道:“就你這樣子,送到liú máng麵前隻有被輕薄的份兒。”

    納蘭忙扯了一把白蕪的衣服:“這是域王爺,你小心些說話!”

    “什麽金啊玉的,”白蕪砸咂嘴,隨後後知後覺問:“你說這玩意兒,是王爺?”

    納蘭閉著眼點點頭,“玩意兒”也跟著點點頭,白蕪立刻白了一張臉,“撲通”跪在地上:“白蕪有眼不識泰山,一時瞎了金剛眼,竟連王爺一身正氣都沒有認出來,真是罪過,還請王爺恕罪。”

    “玩意兒”沉默,去看旁邊的納蘭,納蘭也驚訝地去問白蕪:“你何時學了這個?”

    白蕪老實回答:“我娘教我的,說是在澤州城惹了惹不起的人,就把這話說出來,若還不夠,就把我爹手受傷,家裏母豬不出崽的悲劇一股腦兒給整出來。”

    納蘭便又想起那個剽悍的白大娘來,想著她還真幹得出來這事,也就摸了摸額上的汗,衝著唐域道:“域王爺,這事兒我看就”

    唐域親自扶起白蕪,驚喜笑:“自從服侍我那個小宮女被皇後賜一丈紅後,我再沒有遇見你這樣好笑的人了,我怎麽舍得處罰你?”

    一丈紅?白蕪被這個赦免弄得更加心驚膽顫。

    納蘭這時才想起來,問:“域王爺,你來這種地方,皇後娘娘知道嗎?小心她打斷你的腿。”

    唐域不答反問:“你來這種地方,阿景知道嗎?小心他把你弄得下不了床。”

    白蕪似是聽到了什麽秘密似的,害羞捂住了一點都不紅的臉頰:“下不了床,嘖嘖嘖,真是羞死人家了啦。”

    納蘭一把揪過白蕪的小辮子,扯著出去了。

    走了幾步,納蘭才發現唐域沒有跟上來,他回頭去看,見域王爺剛好進了內室,白色的衣角晃了一下,便消失在幕簾之後。

    域王爺和豔羅?

    納蘭這才想起來為何覺得豔羅熟悉,之前域王爺在宣紙上描繪的女子,不就正是豔羅?

    難道域王爺的心上人就是豔羅?

    豔羅是翠煙樓的藝妓,難怪域王爺說起此事那麽哀傷了

    白蕪以為納蘭舍不得離開,便笑著去推納蘭:“怎麽,看上了哪個?去搶回來?”

    納蘭拍一把白蕪的額頭:“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啥啊?”

    兩人出了翠煙樓,又在旁邊的小攤子上吃了一碗餛飩,這才大搖大擺地往回走。

    納蘭摸著肚子,和白蕪一起啃剛才在巷口買的鴨脖。

    “納蘭,”白蕪啃著鴨脖子,抬頭去看天邊的月亮,問:“你那兩個相好,究竟什麽來頭啊。”

    納蘭連忙用油膩膩的手去掐白蕪的嘴:“都說了,人家是皇子,跟我沒什麽關係。”

    “沒關係的話,反應那麽大做什麽?”白蕪躲開,笑嘻嘻問:“那個二皇子我看他眼裏就隻有你,我就不管他了,隻想問問,那三皇子,是什麽個情況?”

    納蘭認真想了想,說:“三殿下麽,他是皇後娘娘的兒子,也是頗德皇帝重視的,嗯,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麽?難道”

    納蘭神秘地湊近白蕪:“你想當三皇妃吖?”

    白蕪難得紅了臉,她見納蘭笑得燦爛,自己也燦爛地挺了挺胸脯:“怎麽,姑奶奶我要什麽有什麽,天底下的男人隻要不彎,誰不會喜歡老娘?”

    納蘭立刻糾正:“我就不喜歡。”

    “你?”白蕪側眼,輕蔑一笑,不在乎著說:“你都彎成盤香了好嘛?誰稀罕。”

    納蘭跳下去揍她,白蕪笑嘻嘻躲開。

    月光把道路照得通明,街道上回蕩著兩人打鬧的聲音。

    “所以,你真的不會喜歡三皇子哦?”

    “老子不喜歡男人!”

    “那二皇子呢?”

    “你煩不煩啊,啊嗚!”

    “不準學狼叫!”

    這廂翠煙樓內室,二樓的一間屋子亮著曖昧的光。

    “脫吧。”

    “你輕點哈,我怕疼。”

    “你個大老爺們兒,怕什麽疼?我來了哦。”

    “輕點,輕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屋內域王爺脫了上衣,豔羅正捏著一**金瘡藥給他塗抹。

    域王爺撞到了背,青紫的一團。豔羅嘴上雖是罵著他愛逞能,手上的動作卻是輕了又輕,溫柔得很,跟剛才的高冷完全是兩個模樣。

    “我不就是想保護你嗎?”唐域自己穿好了衣服,趴在桌上不敢動彈。

    豔羅收好了藥,淡淡開口:“你每次來都會惹事,虧你給我惹麻煩,我現在也還真是輕鬆一打三也不費勁呢。”

    “至少你武藝越來越好了嘛”域王爺羞澀地開口:“我以後就靠你保護了。”

    “你是王爺,身邊哪裏缺人保護?”豔羅翻了翻白眼,她早已卸了臉上的脂粉,少了幾分媚,多了幾分純。

    唐域就愛她這樣的明明心疼卻要裝作不在乎的心口不一,聽此忙在桌上劃了劃:“我身邊的人我都不喜歡,豔羅,若是你同意跟我走,你就每天負責保護我,我給你很多很多,嗯,本王爺的愛。”

    本是域王爺用來調戲的話,不想豔羅突然冷了一張臉色,從之前相處的經驗來看,唐域知道,她這是生氣了。

    果然聽得豔羅不滿道:“王爺是來去自由的人,誰能攔得住呢?隻不過豔羅天生命賤,生死沉浮向來由不得自己,王爺若老說什麽帶我走的話,就請今後再不要踏進豔羅的屋子一步了吧。”

    唐域連忙翻身下來道歉,不想背上一陣刺痛,忽的就倒在了地上。豔羅忙過來攙扶,唐域卻是一把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的地方,道:“我從來不曾對你有過半句敷衍的話,我說想要帶你走,自然是有萬全的法子。”

    豔羅隻想把他扶起來,擔憂道:“有什麽,你起來說,地上濕氣重,你小心受涼了。”

    唐域不肯,隻拉著豔羅的手:“剛才那兩個人你看見了?那個身穿淺藍衣裳,模樣很受的人納蘭在半路上打了個噴嚏,他說,有些東西不是一成不變的,可以改。”

    “改?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