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白蕪的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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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白蕪的情書

    “丞相大人下手也太重了吧?”白蕪更放輕了動作,不過除了這三條棍痕,似乎也沒傷到筋骨。

    丞相夫人守在一邊,見沒有什麽大事,正巧丫鬟來說夜宵小湯圓已經好了,她便叮囑納蘭注意傷口,自己牽著裙子,往回跑了。

    納蘭:“”

    白蕪:“丞相夫人向來很有性格的哈,哈哈,哈哈哈”

    其實丞相大人也是為了殺雞儆猴,納蘭悶悶地告訴白蕪,自家爹爹隻是為了在這些子弟麵前,樹立一個威嚴的形象,以此警示他人。

    白蕪聽此,隻是問了一句:“納蘭,你啥時候成了雞?”

    納蘭氣得不顧身上的傷勢,跳下床去掐白蕪的頭發:“這是比喻,這隻是一個比喻!”

    白蕪一手把納蘭壓在桌案上,一手繼續給納蘭上藥,皺眉抱怨:“有傷還不消停,蹦噠蹦噠著的,你是屬跳蚤的嗎?”

    納蘭痛苦地在白蕪手下扭來扭去:“啊嗚,子不語怪力亂神,你這樣是嫁不出去的。”

    白蕪立刻嬌羞一笑,又在納蘭光滑的背上摸了一把:“納蘭你還不知道呢丞相夫人早前就誇我呢,說我很適合做她的兒媳婦。”

    納蘭一怔,忙慌亂辯解:“我娘她說的是幹兒媳婦,琅雲村的二傻是我娘的幹兒子,你快去找你命定的相好吧!”

    白蕪氣得把手往納蘭屁股上一拍,“啪”的一聲,比白蕪料想的觸感要好很多。

    “你們在做什麽?”

    皇甫斐捏著傷藥,一隻腳踏進了門檻,一隻腳還在門外。

    眼前的納蘭和白蕪的姿勢,很**

    納蘭半裸著身子,趴在桌案上,哀叫聲連連白蕪頭發散亂,一手搭在納蘭屁股上,臉上帶著滿足和猥瑣的笑。

    白蕪頓時呆愣,隻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納蘭還被壓在桌案上,他推開白蕪,一邊穿衣服一邊擺手解釋道:“這個,三殿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若不是知道納蘭身邊的事,都充滿意外和詭異,皇甫斐也會誤解。不過既然是納蘭,皇甫斐便眨了眨眼,隻當剛才的事都沒發生。

    “這個,”皇甫斐晃了晃手裏的藥**,又看到白蕪手裏的傷藥,不由尷尬笑笑:“看來是不需要了。”

    “要的,要的。”白蕪將手裏的東西一扔,忙過來從皇甫斐手裏拿過**子,手指相觸的時候,白蕪臉微微一紅,接著突然嬌笑出聲,然後看著一臉詫異的皇甫斐,臉再一紅,最後捏著**子往內室跑了。

    皇甫斐被白蕪這一表現弄得更加不知所措,他指了指白蕪離開的方向,又指了指納蘭,說:“那個藥,是用來”

    納蘭點點頭,笑:“白蕪之前幫我上了藥了,多謝三殿下記掛,你的藥我也會記得用的。”

    皇甫斐“嗯”一聲,想再待下去也沒有適當的理由,正尋思找個什麽借口,這邊卻是匆匆跑來一個阿朹。

    許是太匆忙,阿朹也沒來得及給皇甫斐行禮,徑直進了屋,笑說:“納蘭公子,有人給你出氣了!”

    納蘭一聽,立刻猜出來是有人替他懲治了紈絝甲乙丙,他拍手一樂,問:“是哪路英雄好漢?”

    阿朹眯著眼,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景哥哥?”納蘭思索不過兩秒,阿朹便眉飛色舞地把事情的經過給說了一遍。

    “阿壯力氣很大,”納蘭有些擔憂道:“一人三十棍,不會出什麽意外吧?”

    阿朹“哎喲”一聲,道:“難道二殿下心裏沒個分寸嗎?”

    “也是。”納蘭笑,坐在椅子上,頓時碰到傷口,疼得他立刻跳起來。

    主仆二人說笑一會兒,納蘭才又往門口看過去,沒有人,隻有一地寂寞清冷的月光。

    “三殿下何時離開的?”納蘭問。

    阿朹看了看門口,搖頭說:“忘了。”

    說起皇甫斐,納蘭便又立刻想起方才反常的白蕪。白蕪剛才那個樣子,是嬌羞吧?納蘭記得她上次這麽扭扭捏捏的,還是在和牛大哥待在一起的情景下。

    頓時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納蘭便讓阿朹先退下,自己悄悄去內室看白蕪在幹嘛。

    白蕪在寫字!

    白蕪竟然在寫字!

    納蘭記得當初在琅雲村,因為當年白秀才追著白蕪回家練字,白蕪差點一頭跳進琅雲河,想以此證明自己真的反對毛筆宣紙。

    白蕪告訴納蘭,自己並不厭惡學認字,到實在對毛筆什麽的沒有興趣,但如今又是為何,惹得白蕪竟能忘了自己的話,拿起了許久未動的紙筆。

    燭火通透,燭台一邊立著一個金瘡藥的小瓷**,白蕪端坐在書案前,麵前規矩地擺著納蘭白天用來練字的宣紙。

    已經寫了不少字了,納蘭悄悄湊過去看,隻見白蕪寫到:“大海呀,你,全是水駿馬呀,你,四條腿三殿下呀,你真美,一雙眼睛一張嘴”

    這首情詩似乎在哪裏見過,納蘭跳起來,指著白蕪道:“哎呀哎呀,真是無恥,你在抄襲別人的情詩!”

    白蕪忙一把捂住麵前的紙,嘴上還爭辯道:“這有什麽?外麵那麽多人抄呢,還差我一個無恥麽?”

    納蘭向白蕪投去鄙視的目光,又問:“你寫給三殿下的嗎?嘖嘖嘖,你不是說你喜歡牛大哥那款的嗎?”

    白蕪突然不肯耿直起來,她搖頭:“誰說是寫給三殿下的?你不能因為他長得好看,氣質高貴,身份顯赫,品味高尚,文武雙全,才華橫溢就說我在暗戀他吧?”

    納蘭數了數白蕪這一番話裏有多少個誇人的詞兒,他悄悄告訴白蕪:“你把這話原封不動地給三殿下說一遍,他一定會對你刮目相看的!”

    白蕪害羞地推一把納蘭:“討厭。”

    納蘭拍了一下白蕪的頭發,自己順手把皇甫斐送來的傷藥拿起來,故意說:“宮裏的東西向來比宮外的有效些,既然白蕪你這麽說,那我就把東西收下了。”

    “納蘭”白蕪眼睜睜看著納蘭把東西放進衣袖裏。隨後終於忍不住地跳起來,把納蘭的袖子扯過來,然後抽出那個**子,厚著臉皮說:“這是人家三殿下給我的。”

    納蘭嘴角抽了抽,隨後八卦地靠近白蕪,問:“你才見到三殿下幾次,怎麽這麽快就見之不忘,思之如狂了啊?”

    “見之不忘,思之如狂?”白蕪慢慢琢磨這兩句,隨後把它們寫在了自己的情書上。

    白蕪還是不打算承認,隻紅著臉說:“我哪裏就喜歡了?隻是欣賞,懂不懂,欣賞!”

    “隨便你。”納蘭又故意惋惜道:“三殿下的桃花運可比景哥哥好太多了呢!我還想著,若是我身邊之人有意願,我倒是可以幫幫忙。”

    白蕪神色果然一鬆,卻還是不肯開口。納蘭也玩笑夠了,隻道:“這些日子,三殿下都會在府上,你若是真的有心,好好抓住機會哦。”

    白蕪下意識點點頭,隨後發覺過來,看著納蘭衝自己笑得開心,忙抓著瓷**跑了。納蘭看著白蕪離去,忙揚了揚手裏的宣紙:“啊嗚,你的情書忘了!”

    白蕪跑得頭也不回,納蘭也要過去洗澡,便將宣紙往書案隨手一扔。

    偏偏事有湊巧,在宣紙還未飄落到桌案時,被打開的窗戶吹進一股輕柔的風,寫著情詩的情書,從另一個窗口飛了出去。

    還說這廂,紈絝甲乙丙每人挨了棍子,正相互訴苦著往回走,眼看就要到了他們居住的地方,不想一頂轎子斜插過來,擋了他們進去的路。

    紈絝甲被皇甫景收拾了一頓,本就心中不快,因此便大聲叫罵:“那個不知死活的,擋本大爺的路?”

    紈絝乙:“好狗不擋道。”

    紈絝丙:“就是就是。”

    “大膽!”隨行在一邊的下人立刻罵道:“你知道轎中是何人?”

    紈絝甲不屑地“呸”了一口,據他所知,宮裏的幾個皇子和王爺都住在另一個院子,因此這裏所住的人,就是他的出身最好,膽子也就大起來,一邊罵一邊去掀轎簾。

    “住手!”那下人還要過來阻止,卻被紈絝乙丙挾製住,紈絝甲抬手過去:“我倒要看看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

    氣氛一瞬間沉默。

    紈絝乙丙不知怎麽回事,忙問怎麽了?紈絝甲晃了好幾次頭,確信自己沒看錯之後,忙顫抖著跪下了:“見過三殿下!”

    身後兩人俱是一驚,嚇得連忙跪下。

    皇甫斐淡然地從轎子中下來,指著這三人,問:“就是他們?”

    下人點點頭。

    紈絝甲乙丙忙賠笑道:“三殿下前來,真是有失遠迎,不過能在此處碰見,也真是有緣。”

    “說不上有緣。”皇甫斐打了個嗬欠,裝作困意深沉的樣子。

    紈絝甲乙丙以為能糊弄過去,忙低聲勸道:“夜深露重,我等就不打擾三殿下休息了,恭送殿下。”

    “送什麽送?我有說我要走嗎?”皇甫斐笑笑:“我的意思很很明確了,我是專門來找你們三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