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關將軍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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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關將軍的圈套
納蘭回過神來,推了推白蕪:“什麽望夫石啊,亂講。”
白蕪笑著吃麵:“也是,畢竟皇宮的方向又不在那邊。”
“哎呀,”納蘭伸出筷子去夾白蕪碗裏的肉片:“膽子越來越肥了哦。”
白蕪誓死捍衛碗裏的肉片,並在趁著一定的機會向納蘭碗裏發起進攻。兩個人捧著碗玩笑一番,倒是吃得開心。
吃過晚飯,想著自家娘親和爹爹應該也膩歪夠了,納蘭便背著手一蹦一跳著回去。
白蕪笑笑:“現在應該沒人再說丞相大人要爬牆了吧?”
納蘭點點頭,笑:“他們那些人就是心裏有缺陷。看不得別人好,哈哈,我娘跟我說的。”
白蕪稱讚:“其實丞相夫人一向是我挺欣賞的女人。”
“我代表我娘給你說聲謝謝,”納蘭也客氣回道:“其實白大娘也”
“你別說她了。”白蕪打斷納蘭的話,悶著頭往前走。
納蘭想起來當日與牛家兄妹的口角,想必白大娘回去又和白蕪鬧了一番吧,便識趣地閉嘴。
白蕪這時候回頭來催納蘭快一些:“你還要不要回去了啊?”
納蘭點頭跟上,他的確是有一些問題需要問阿朹。
阿朹似乎也知道納蘭找自己有事,等納蘭給自家娘親和爹爹請了晚安之後,便跟著納蘭去了旁邊的亭子。
白蕪也跟著過來,納蘭衝她笑笑:“敢情取笑我的白大姑娘,才是真真的望夫石呢。”
白蕪嬌羞地推了一把納蘭,力氣之大,差點把納蘭推進池子裏。那池子的水納蘭泡過一次,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阿朹,那個,我爹不是再講課嗎?”納蘭打算旁敲側擊。
這一問法遭到了白蕪和阿朹的雙重鄙視,白蕪翻著白眼說了個“切”,阿朹則直接許多:“講課提前結束了,像是皇宮那邊出了什麽事。納蘭公子,我還有事去找鳳蓮呢,你要問二殿下的事,能不能快一點?”
對了,阿朹第一次來琅雲村時,就對牛鳳蓮一見鍾情了。緣分這種東西啊,說不清說不清。
白蕪拍拍阿朹的肩膀:“你要去追鳳蓮?那可得小心一些。”
阿朹一聽關於鳳蓮,便問:“此話做何解呢?”
白蕪立刻掰過納蘭的臉,指著光滑潔白的臉蛋,比劃著說:“現在不怎麽明顯了,你不知道,你那個鳳蓮妹子啊,真的,對著這麽一張受弱的臉,嘖嘖嘖一個紅薯就砸了過來。”
“啊嗚你給我說清楚,哪個受?”納蘭表示不滿。
但阿朹和白蕪明顯不怎麽關心,阿朹隻是一臉擔心問:“你們和鳳蓮打架了?她一個弱女子,你們沒把她怎麽樣吧?”
納蘭無力地扶住胸口:“阿朹,我才是你主子好嗎?”
阿朹看著自家主子,毫不留情地說:“納蘭公子,你好歹也是七尺男兒,何必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計較呢?再說了,鳳蓮就算砸了你,她力氣又不大,不可能有多疼的。”
“阿朹,你真是有異性沒人性!”納蘭譴責。
阿朹害羞一笑:“我沒有公子你說的那麽好啦,嘻嘻嘻”
“我不是在誇你!”納蘭幾乎要掀桌。
白蕪按住納蘭,勸道:“先別動手,問了正事再說。”
納蘭這才想起來自己的主要目的,便扯著阿朹的衣領,用自以為惡狠狠的表情問:“牛鳳蓮和我,你選哪一個?”
阿朹:“”
白蕪扶額:“我不是讓你問這個啊!”
納蘭聳聳肩,聲音也小了一些:“二殿下呢?他回來了以後還來過咱們那兒嗎?”
阿朹想了想,回答說:“二殿下確實回來了一次,但是那個時候丞相大人就說了,不必再講課了,正在分別派人送著那些個回宮。”
“都已經回去完了嗎?我是說,既然爹爹都來琅雲村了。”納蘭又問。
阿朹點點頭:“對啊,前陣子就是因為要派送他們回去,所以丞相大人才耽擱了行程,我看他飯都不吃,自責得很呢。”
“那,三殿下和域王爺呢?”納蘭看了看旁邊的白蕪,問。
“三殿下麽,是和二殿下一起回宮的。域王爺晚了一些,是最後才走的。”阿朹記得還是比較清楚的。
白蕪追問:“那麽阿欏姑娘呢?”
阿朹頓時露出一副悲傷的表情出來:“自然是恩恩愛愛的一起回宮去啦。唉,這陣子,全府上下吃狗糧都快要吃撐了。”
白蕪和納蘭相視一笑,看來,做一個閑散王爺也有閑散的好處。
大致算是問完了,納蘭便告訴阿朹快去快回:“鳳蓮恨我呢,你小心她把你關在門外不讓你進去。”
阿朹自信地點點頭:“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和鳳蓮都有好多個三秋啦,她不會遷怒到我身上的。”
說完就打算開開心心地跑出去,結果走到一半又返回來,看著納蘭,說:“對了,還忘了告訴公子你一件事兒。”
“我是不會祝福你們的!”納蘭幸災樂禍地笑。
但阿朹的話讓他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二殿下啊,他就要帶兵去打仗了。”
阿朹是這麽說的。
納蘭愣了愣,隨後擔心問:“是皇帝讓二殿下去的嗎?”若是如此,那背後定然是關晟焱的詭計,且不說是什麽戰役,恐怕這不過是皇後和關晟焱專門為皇甫景設計的一條死路。
為了鏟除阻礙皇甫斐的勢力,皇家的兄弟親人之情便都一一作廢了嗎?
“景哥哥有腰傷,他怎麽能去呢?”納蘭自然是異常擔心。
阿朹想了想,隨後拍拍納蘭的肩膀:“二殿下無依無靠地去打仗的確很是危險,但是,這一次還真是二殿下自己請纓出戰的。”
“什麽?”納蘭詫異。
且說皇甫景前兒快馬加鞭趕回了澤州城。
他一下馬便去了丞相府,將收到的消息和眾人對比了一下。
丞相大人自然是鼓勵他們都去試一試,但是這些貴族子弟向來懶散慣了,自然不願意披巾戴甲上戰場。
唯獨皇甫景和皇甫斐站起來,說是要請辭,打算親自去找皇帝問個明白。
後來便傳來消息,說是皇甫景要親自出征,擊退騷擾大澤北部的敵軍。
大澤北部是一個遊牧民族構成的國家,名叫荒蒙,卻沒有實質的國君。荒蒙分為了四個板塊,臨近大澤北部的,應該是南洺族。
南洺族自從大澤更改了國君,便一直不滿意皇甫家登位,幾次騷擾都被阻擋了回去,畢竟很多次都不過是兩國之間的一些土地劃分的問題。
這次偏偏要叫上一個皇子前去,是否有些興師動眾?皇甫景皺眉。
尤其是他看見關晟焱就站在皇帝身邊,心裏更是明白,這不過是關晟焱想要除掉自己搞得一個簡單卻實用的把戲。
隻是抵禦一下南洺族,這不難,但若是關晟焱在背後搗鬼,不論是斷了供給或是斷了退路,皇甫景都隻有必死無疑。
但是這次,反過來看,這不失為一個機會。
眼下自己什麽都沒有,若是通過這一次,自己真的能帶兵去一次戰場,或許對今後獲得兵力是不小的幫助。
“兒臣願帶兵前往,為父王分憂。”
皇帝挑眉,習慣性去問丞相大人和關大將軍的意見,而這一次,兩位大澤支柱有了不同看法。
“臣以為可以。”
“還請陛下三思。”
沒有過多解釋,但兩人的背都不由自主地微微打直,來上朝的官員都暗自偷笑準備看熱鬧。
沒想到皇甫景卻是再一拜:“請父王下旨吧。”
“這”繞是皇帝再怎麽遲鈍,他也能看出來來自關晟焱深深的惡意,因此他懷著好不容易對自己這個二兒子生出的愧疚感,建議問:“要不我們再商議商議?”
關晟焱微微一笑:“怎麽,皇上是在質疑我的決定嗎?”
大澤的兵權一半都握在關晟焱手裏,皇甫敏還沒傻到要和他過不去,便隻得有些為難地去看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一身正氣,道:“第一,南洺族前來騷擾,以我大澤北部兵力可以很輕鬆地將其趕回去第二,二殿下第一次出征,關將軍竟不肯安排一個有經驗的將士陪同,又是為何?第三,”
丞相還未說完,卻被皇甫景再一次出聲打斷:“多謝丞相為阿景費心,但是阿景有信心打贏這一仗。”
“有信心就能打贏?”丞相大人搖頭:“打仗豈可兒戲?殿下還是多多想一想吧。”
關晟焱一笑。故意笑問:“我聽說丞相府家的公子,納蘭與二殿下頗有些曖昧,阿柯,你這麽做難道是因為心疼自己兒子,從而害怕二殿下受傷嗎?”
丞相大人一愣,隨後拂袖:“以事論事,關將軍何必說些道聽途說的傳言,歪曲事實。”
皇甫敏心心念著後宮的淳妃,他心裏的似乎又燃起那種渴求的感覺,眼下便更覺得煩悶:“就這樣,阿景擇日帶兵啟程,朕乏了,就先走了。”
關晟焱衝丞相大人一笑,高聲道:“皇上聖明,恭送皇上。”
丞相大人不看他,隻去拍了拍皇甫景的肩膀:“多多小心。”
“多謝丞相大人。”皇甫景微微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