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船撞橋頭自然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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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七章,船撞橋頭自然沉

    轎子到了外麵,皇甫景進來請二人離開。

    三人上了轎子,白蕪自己坐在後麵一頂開始打瞌睡,皇甫景扶著納蘭上了第二頂之後,自己才回了轎子。

    三人到了宮殿,皇甫景問白蕪可要再吃一些夜宵,白蕪拍拍肚子,笑:“不必了,我吃的已經夠多了。”

    皇甫景點頭,又看著納蘭:“你可要讓我陪你練一練?”

    “練什麽?”二人一起問。

    白蕪不知道,情有可原。但是,納蘭,你是真的沒有把自己個兒跟王戇的話給記在心裏嗎?

    二爺扶額。

    納蘭反應過來,笑著拍拍皇甫景的肩:“我都說了,景哥哥你別怕,天無絕人之路,船撞橋頭自然沉。”

    白蕪忙問怎麽了?皇甫景用兩句話把整個經過說了一下。

    “這可不行,”白蕪皺皺眉:“納蘭平日裏連我們家的公雞都打不過,還跟那些個五大三粗的對決?瘋了不是?”

    納蘭笑笑,隻讓二人不要擔心。

    皇甫景看看納蘭,也輕輕一笑:“也好,隻要你到時候沒事,他們要做什麽我都依他們。”

    白蕪立刻補刀:“二殿下,這媳婦兒不能寵,尤其是納蘭這種傲嬌屬性的,一寵就要上天了!”

    納蘭騰出腳去踹白蕪:“哎喲喂,膽子不小!”

    白蕪輕鬆躲開,又問:“那人叫王戇是吧?”

    納蘭點點頭,白蕪便笑嘻嘻地跟著宮女回房休息去了。

    關於納蘭要和王戇對決的事,皇甫景和白蕪都沒提出個什麽建設性意見,但都打算在背地裏使勁就是了。

    夜裏睡覺的時候,納蘭悠閑地一邊翻賬本一邊嗑瓜子兒,然後他驚恐地看見自家景哥哥讓人抬了一xiāng zǐ玩意兒進來。

    納蘭嚇得跳起來,抖落了一地的五香瓜子,他指著那些個東西:“這些都是個啥嘛?”

    二爺隨意摸出來一件:“這個是軟蝟甲,可以擋住一些尖銳的刺傷那個是軟骨散,到時候你找準機會噴王戇這個是袖裏劍,暗器”

    之後還有血滴子,開山斧,斬龍刀二爺每淡定拿出一件,納蘭就心裏揪一下,景哥哥,你突然好可怕。

    見納蘭如此心不在焉,皇甫景又急又氣,他一把扔了手裏的東西,“乒乒”一聲,門外的宮人嚇了一大跳。

    皇甫景一把捏住納蘭的手腕:“我這都是因為擔心你,王戇是刺頭不假,但他的作戰能力不比我低,你跟他打賭,逞了一時之快,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刀劍無眼,若是你受傷我會有多自責難過?”

    “啊,疼疼疼”納蘭斷斷續續地喊疼聲傳到外頭,到了宮人的耳朵裏便又是一陣其他的聲音。

    “啊,啊,啊疼景哥哥,你輕點!”

    宮人:“”

    二爺真是相當生猛啊!

    皇甫景連忙把納蘭的手放開,坐在一邊。納蘭揉揉手腕,笑:“二爺,你別著急。”

    “你讓我怎麽不急?”皇甫景責備地看著納蘭。納蘭則翻身去拍一邊的小被子,笑:“船撞橋頭自然沉,景哥哥,你別怕,相信我。”

    皇甫景隻好吹了燈上床去,納蘭往裏躲了躲,然後又被自家二爺給攔腰抱住。

    多久沒有被抱住了?納蘭有些陌生地伸出手指去戳了戳,說:“景哥哥,我吃雞翅吃得太多,肚子有些撐,抱太緊我肚子疼。”

    皇甫景想了想。便鬆開了些。

    納蘭:“”

    二爺,我的意思是,能不能鬆開我。

    身後二爺的呼吸噴到自己的脖頸間,溫熱的氣流讓納蘭有些心癢。

    因此也就避無可避地想到那一夜,不不不,納蘭搖搖頭,不能想不能想。

    皇甫景湊過來,探出手去碰納蘭的額頭,問:“怎麽了?額頭那麽疼,可是生病了?”

    納蘭低聲說:“或許是因為害羞”

    “害羞?”二爺仔細回味了一下,於是想起同一件事,那個琅雲村小小的房間,納蘭溫軟的身體和糯糯的唇。

    納蘭便要往更裏頭躲,不想二爺卻是抱緊他:“納蘭,你放心,你這幾日還要訓練,我不會強迫你的。”

    納蘭心裏一緊,二爺這句話,他可不可以理解為,隻要他沒什麽訓練,這二爺是不是就要強了?

    皇甫景感受到納蘭的身子慢慢僵硬起來,便笑著去拍納蘭的頭:“你放心,無論如何,我不會做讓你不喜歡的事。”

    納蘭便點點頭,正準備入睡,又聽二爺認真地問:“你說我要不要在王戇的水裏下瀉藥什麽的?”

    都說不要了啊喂!

    次日淩晨,天還未放亮,白蕪就進來敲門了。

    皇甫景小心地將納蘭放好,自己穿了外衫去開門。

    白蕪將自己的計劃跟皇甫景說了,二人便先往校武場去。納蘭睜開半隻眼睛,然後看了看窗外黑壓壓的天空,最後長長地打了個哈欠,繼續睡了。

    白蕪和皇甫景到了校武場,懷安連忙張羅早飯。

    白蕪一邊喝粥一邊開始講解自己的計劃,皇甫景沉默著聽。

    等白蕪自信滿滿地說完,皇甫景才問:“你覺著,這個法子可行?”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白蕪喝幹碗裏的粥,然後從懷裏摸出小鏡子和胭脂,認真地補妝:“更別說你們這種地方,長年累月見不到幾個母的,怕是久了看見自己的戰友也覺得清秀。”

    “咳咳咳”二爺被嗆得難受,看來果然該記住納蘭告誡自己的話:跟啊嗚說話,千萬不要吃東西,切記切記。

    白蕪又去內房換衣裳,等她出來,就連皇甫景也覺得麵前一亮。

    白蕪雖不是那種膚若凝脂,氣質如蘭的美人,但好歹生的還算端莊,如今略施粉黛,竟是一個美人胚子模樣。

    她又換了一身淡紫色的紗裙,素色銀線的絲帶把她的腰身束得盈盈一握,一雙白色繡著杜鵑花的更使她多了幾分平日裏少有的女人味。

    皇甫景不由打趣:“你若是穿著這一身去找阿斐,估計能成。”

    白蕪搖搖頭:“算了,三殿下不喜歡我,他自己告訴我的,他有喜歡的人了。”

    “是誰?”皇甫景心裏有一個dá àn,但他還是好奇皇甫斐說的是誰。

    白蕪幽幽地看了看皇甫景,歎了口氣:“算了,二殿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

    皇甫景還要問,懷安已經進來請他出去集訓了。

    白蕪連忙追上去,說:“二殿下,納蘭是個極其相當之悶騷的人,他喜歡誰,向來不會主動承認,所以你若是不想被誰捷足先登,有些時候還是搶先一步才是!”

    “阿蕪姑娘的建議,我知道了。”皇甫景衝他一笑,隨後推開門,迎著天際的曙光走了出去。

    許是因為人人都記得王戇和納蘭的賭約,為了好好看熱鬧,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訓練。

    皇甫景站在最前麵,麵無表情地去看王戇,王戇也察覺到皇甫景的目光,忙深吸一口氣,將一套槍法使得虎虎生威,之後收槍,挑釁著去看皇甫景。

    但皇甫景還是不為所動,一張冷臉看過來再看過去。

    這納蘭公子為何沒來?看二殿下這樣胸有成竹的模樣,難道是有人給他悄悄加練?看來自己還得提高訓練強度,誓必要在兩日後將這納蘭公子給打得他丞相夫人也不認識!王戇正在胡思亂想呢,不料校武場又被慢慢推開。

    一身白色錦衣配淡藍色腰帶的納蘭,用一根發帶綁住發尾慢悠悠地晃了進來。

    所以,這個悠閑的模樣,是劇烈訓練過後該有的樣子嗎?

    納蘭似乎也看到了王戇,忙遠遠地衝著他打個招呼。王戇很有骨氣地撇開臉去。

    納蘭吐吐舌,看見自家景哥哥站在一邊,便又笑嘻嘻地衝那邊跑過去。

    皇甫景也看到納蘭,見納蘭衝自己過來,又側頭看見正要出門的白蕪,嚇了一跳,自己忙搶先一步站在納蘭麵前,帶著納蘭往別處走。

    這一切被王戇看在眼裏,於是他咬咬牙,斷定方才納蘭是故意做出一副輕鬆的樣子給他看,好讓他放下警惕,從而打敗自己。現在二殿下又悄悄地拖著他不知去哪兒了,定然是私下訓練了

    哼,套路!王壯士像是看穿了什麽真相似的笑笑,然後一把抓起長槍更加認真地練了起來。

    這邊納蘭一大早,早飯沒吃就趕著校武場這邊來。沒想到還沒站穩腳跟呢,又被自己二爺給扯到一個隱蔽的角落。

    納蘭捂住臉,看見越發逼近的二爺,忙推開,說:“不行!”

    皇甫景往後看了看,這裏已經看不到校武場的情景了,這才站到一邊,笑了笑:“納蘭你怎麽來了?”

    納蘭歎了口氣:“我來找你吃早飯。”

    皇甫景便點點頭,又勸:“這裏的飯點已經過了,你先回去,吃過飯再來吧。”

    納蘭一餓腦子就跟不上,聽了這話也沒什麽懷疑,點點頭就答應著出去了。

    王戇看見皇甫景一個人回來,心裏更加堅信皇甫景給納蘭開了小灶,便怒喝一聲,準備收槍。

    長槍一揮,一個漂亮的招式,隨後一個旋身正要把槍收好,卻突然聽到一聲嬌呼:“哎喲我的媽呀,嚇死我一跳!”

    嚇死我了和嚇我一跳的結合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