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欠一句分手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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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驀然一臉詫異,剛剛不是還一臉不情願,怎麽現在這麽幹脆?
伊闌珊甜甜一笑,伸出食指在他堅硬的胸膛戳了戳,語氣調侃,“剛剛不是還鼓勵我去拔刺麽,怎麽,不去了?”
蕭驀然了然一笑,眸光深沉,帶著幾分明媚的寵溺,重重地點了點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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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氣氛還算融洽,偶爾夾雜著伊闌珊幾聲唏噓的嘲笑。
“”
“你喜歡參加宴會?”
“不喜歡。”
“那你還去?”
“我一般不去,都是風一陣代替。”
“那今天怎麽就去了?”
“為你!”
“咦真肉麻!”
“話說,風一陣今天哪兒去了?他不是你跟班?”
“他小弟弟受傷了,在醫院。”
“那你就太不厚道了。”
“又不是我弄的!”
“那你也得去看看他弟弟吧?你是他老板,總歸得有點同情心的。”
“這個還真不需要!”
“咦你簡直太無情了!”
“”
到達濱江國際酒店,已經十一點十分,酒會已經開始。
伊闌珊換了一身水藍色長款紗裙,一字領設計,胸前是一枚精致的鑽石蝴蝶胸針,簡約大氣,紗裙上層層雪花點綴,搭配一雙水晶高跟鞋,走起路來搖曳生姿,自帶仙氣,將她空穀幽蘭般的清冷氣質襯托得恰到好處,卻又不失溫婉可人。
墨發微卷,紮成了一個半丸子頭,額前的碎發蓬鬆卷曲,是當下最流行的空氣劉海的造型,畫著精致的妝容,一張本就無暇的小臉兒熠熠生輝,晶亮的水眸更是美得奪人心魄,經過造型師的精心打理,整個人就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一般。
而此時的蕭驀然一身黑色燕尾服,身姿挺拔,玉樹臨風,唇角帶笑,盯著身旁明顯有些緊張的小女人,右手彎曲,眼神示意了她一下。
伊闌珊心領神會,有些別扭地伸手,將手臂放在了他的臂彎裏,表情凝重。
蕭驀然有些想笑,剛剛在車上,這個小女人可一點都不拘謹,一副我們是老鐵的模樣,絲毫沒有大家閨秀的自覺。
現在,反倒拘謹了,是不是有點晚了?
“伊xiǎo jiě,隻是一場普通的宴會,又不是讓你上斷頭台,沒必要那麽緊張,如果實在緊張的話,就緊緊抱著我,我保證不會嫌棄你的。”
蕭驀然一臉調笑,戲謔開口。
“誰誰緊張了?!”
她的嘴巴比腦子快,迅速矢口否認,但那結巴的語氣卻實時地出賣了她。
蕭驀然挑眉含笑,也不拆穿,隻是用手輕輕掰開她緊握的拳頭,平放在他的臂彎裏,動作一氣嗬成,十分流暢。
伊闌珊嘟了嘟唇,訕訕地看了他一眼,隨著他進入宴會大廳。
“我謹代表元氏集團所有同仁歡迎大家的到來,祝大家吃好喝好身體好,玩好樂好生意好。”
主持人剛致完詞,宴會大廳的門再次重重開啟,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門口的一對年輕男女,男的優雅冷峻如天神,女的宛若遺落人間的仙子。
俊男靚女的組合,堪稱絕配。
在場的男男女女無不看的呆愣,男的幾乎都目光灼灼的盯著伊闌珊,心中有歎息亦有嫉妒,女的那就更不用說了,或羨慕嫉妒恨,亦或嘲諷鄙夷不屑。
伊闌珊哪見過這樣的陣仗,幾百人的宴會大廳裏,一瞬間被這麽多人圍觀,還真是頭一遭,那感覺像是動物園裏的猴子被人肆意觀賞一樣,極不和諧。
甚至是難堪,特別是感受到不遠處一道像火一般炙熱的眼神,正毫無保留地落在她身上。
不由自主地捏了一下手心,臉上寫滿了窘迫和緊張。
蕭驀然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力度,好看的眉微微挑了挑,側頭看了她一眼,腦袋湊過去,小聲安撫著,隻不過那說出的話卻是十分欠揍。
“伊xiǎo jiě,請露出你的招牌笑容,別擺出一副即將被qiáng jiān的死人臉。”
伊闌珊很不客氣地斜了他一眼,怒瞪著他,眼光折射出一抹暗色,小聲怒罵,“死毒舌!”
轉頭,笑靨如花,溫婉大方,盡顯大家閨秀的氣質。
蕭驀然對她的怒罵不怒反笑,眸中無盡的寵溺看在不遠處的傅逸寒眼中,十分刺眼。
從他們剛進入大廳的那一刻,傅逸寒就認出了伊闌珊,一雙黑眸如潑了墨一般,黝黑深邃,夾雜著絲絲的慍怒和不甘。
這樣的她,美到極致,令人窒息,這樣的女子,曾經是屬於他的。
而現在
卻在另一個男人懷中嗔笑怒罵。
握著酒杯的手指慢慢收緊,直到“碰”一聲細微的脆響,隱匿在大廳熱鬧的音樂聲中。
站在他身側的米雪兒自是察覺到他的異樣,驚訝不已,招手喚來fú wù生,要了一條幹淨的手帕。
因為過於用力,酒杯的碎玻璃有些已經狠狠地紮進他的手掌,不管不顧直接用手剝離出來,好似感覺不到一絲疼痛,接過那條幹淨的手帕利落地將傷口包紮了起來,慢慢的,白色的手帕,滲出星星點點的紅。
宴會上人流湧動,觥籌交錯,元氏集團雖說成立年限較短,影響力沒有伊氏和陸氏大,但也是為數不多能夠在風雲詭譎的市場下,屹立不倒的家族企業,其影響和實力不容小覷。
今天到場的也都是名流大家,政商雲集,亦不乏明星大腕。
伊闌珊對這樣的宴會本就無感,興致缺缺地看著被眾人圍著的蕭驀然,看著他一派應付自如的神情和姿態,她簡直要懷疑了,還說不喜歡參加宴會,不經常參加宴會,怎麽看都是宴會中的老手吧?
眸光不經意掃向不遠處的自助餐台,一臉興奮地朝著餐台的方向走去,絲毫沒注意到朝著她走來,一臉陰鬱的傅逸寒。
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巧克力蛋糕。
啊好久都沒有吃到了想死姐姐了
毫不猶豫夾了一塊兒巧克力蛋糕放入餐盤,一臉心滿意足地吃了起來。
傅逸寒站在她身側,十分無語地扯了扯唇角,隻默默注視著她,並沒有出聲打擾。
她還是跟以前一樣,一見巧克力就走不動路了。
仿佛是察覺有人在注視著她,她一轉頭便對上傅逸寒含笑的黑眸,有些錯愕地長大了嘴巴,嘴角的巧克力奶油十分惹眼地掛在唇邊。
伊闌珊麵色大囧,暗罵自己吃貨體質,連他什麽時候來的都不知道,簡直糗大了。
正打算逃之夭夭,卻被傅逸寒精確地抓住了手腕。
“伊闌珊,你怎麽會來,你不是最討厭參加宴會的麽?還是說,你需要參加這樣的宴會獲得某種好處?”
傅逸寒說得既隱晦又曖昧,滿含嘲諷和譏誚,原本沒想這麽刺激她的,但一想到剛才的情景就抑製不住自己翻滾的怒氣和醋意,於是就口不擇言了。
伊闌珊用力甩掉他的手掌,眸光瞥向不遠處,一個女人憤恨如淬了毒的眼眸直直地射向她,不怒反笑,“傅總,您真是夠閑的,有老鷹不管,倒管起小雞來了。”
傅逸寒怒了,沉聲警告,說的別有深意,“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一個男人,能把你捧上天堂的人,自然也會是那個一腳把你踩入地獄的人,記住我的話!”
伊闌珊皺眉,嗤笑一聲,他這算什麽,變相的關心?
“那就不勞你費心了,天堂我經曆過,地獄我也經曆過,我還怕什麽?”
傅逸寒惱怒地暗罵了一聲,眼睛瞥向蕭驀然的方向,眸光瞬間變得急切而又淩厲,“那個男人,不是你招惹得起的。”
“嗬,你這是在關心我?”
“就算是吧。”
“那好,我已經收到了,我可以走了麽?”
看來她還是沒聽進去他的話,傅逸寒沉默了半晌,深吸了一口氣,換上一副溫潤如玉的公子模樣,仿佛還在熱戀期的時候,他的眸光總是柔情似水,帶著淡淡的憂鬱氣質。
伊闌珊心下冷笑,這來硬的不行改成來軟的了?
“如果我把屬於伊氏的一切都還回去,我們能不能重新來過,像以前一樣?”
“喂,你今天又喝多了,怎麽盡說混話?”
伊闌珊毫不客氣地譏笑著,暗忖,要是還信你說的話,我就不信伊。
傅逸寒氣結,無奈地勾了勾唇角,身上的憂鬱氣息更加重了,好似被欺騙,被利用的人是他一樣。
看得伊闌珊簡直想笑了,這男人怎麽不轉行演diàn yǐng,這麽好的演技用在她身上簡直大材小用了。
“傅逸寒,你別裝出一副楚楚可憐被人拋棄的樣子好不好,說到底,我跟你隻是過去式,如今你跟誰在一起,我不關心,也拜托你,我的事情你也不要插手,如果硬說欠的話,那我隻欠你一句分手快樂,就這樣,拜拜!”
說完,不顧一臉隱忍沉怒的傅逸寒,轉身離去。
剛走出一步,身後傳來傅逸寒一聲冷笑。
“你真以為我接近你隻為伊家的財產?”
伊闌珊停下腳步,皺著眉頭,轉身凝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