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不如死得有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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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李夫人和鄭充華,可謂是自投羅網,自挖墳墓。
    “皇後娘娘饒命!”兩人磕頭,聲音帶哭腔道:“皇後娘娘饒命啊!妾下次不敢了!求皇後娘娘饒了這次。”
    “你們哀求也沒用,我是不會饒你們的。”馮潤嘻嘻笑:“說不定明天主上就下聖旨,把我這皇後之位廢了,到時候我想耍威風,也耍不成了!如今趁我這皇後沒廢,不處罰你們白不處罰是不是?要不過了這村就沒哪店了。”
    李夫人和鄭充華驚恐不已。
    羅貴人站在眾嬪妃之中,暗自歎息了聲。
    這李夫人,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馮潤對她心狠手辣。而鄭充華,也是沒腦子,人雲亦雲,受李夫人教唆,倒黴也是活該。
    此時距離雙蒙高菩薩等人被處死已有十來天了,元宏對馮潤處罰是沒有處罰的處罰,馮潤皇後之位仍然坐得穩穩當當,絲毫不受任何影響。可見,元宏內心深處還是愛著馮潤的,不願意因此而失去她。
    這十幾年來元宏對馮潤的情意,羅貴人全看在眼中,別人看不透,她卻是心如明鏡。
    袁貴人站在羅貴人身邊,心中慶幸,還好她聰明,沒去惹馮潤。盧嬪,崔嬪,王嬪三人哪是不敢吭一聲。
    隻聽馮潤道:“好吧,看在你們服軟求情的份上,我也不能太過殘忍,處置你們一丈紅,要不板子打下來,你們一雙腿廢了,日後怎麽給主上侍寢?那說處以拶刑好了。”
    李夫人和鄭充華更是驚恐。
    “來人——”馮潤揚聲:“處以李夫人和鄭充華拶刑。”
    拶刑,就是用繩子穿五根小木棍,套著手指,用力收緊,可謂是十指痛歸心。沒一會兒,李夫人和鄭充華十指已是紅腫,血肉模糊,直痛得涕淚交加,慘叫不絕。
    馮潤一揮手,施刑罰的內監退了下去。
    眾嬪妃戰戰兢兢。
    嚇得如驚弓之鳥,縮著脖子微顫顫,大氣也不敢出,恐怕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響,自己會連累受罪。
    馮潤捧起壇酒,仰起頭來,張嘴喝了幾口葡萄酒。一壇葡萄酒被喝空了,可馮潤意猶未盡,不甘心搖了搖,又再仰起頭來張嘴,酒壇滴下最後幾滴,就沒有了。
    馮潤提了空酒壇,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李夫人跟前,蹲下來,看她。好一會兒後,伸手捏著李夫人的下巴,把她的頭抬起來,眯著一雙有著幾分醉意的眼睛,嘻嘻笑道:“你也別忙著哭,待會兒還有你哭的時候,這隻是新帳,舊仇我還沒跟你算哪。”
    李夫人身子一震,不覺中停止了哭。
    馮潤看上去像是喝多了,眯著的雙眼愈發朦朧,又再嘻嘻笑道:“那天在金墉城的含溫室,思煙跟我說——”
    李夫人臉色大變,眼中帶著驚慌。
    馮潤心裏明了,思煙,果然是李夫人的奸細。
    她原本隻是猜測。羅貴人暗中調查思煙,得知思煙是在洛陽宮落成的時候才進宮,之後一直伺候馮潤,但思煙跟李夫人醉霞宮的一位侍婢是同鄉姐妹,兩人平日裏走得極近,而那位侍婢,頗得李夫人信任。
    除此之外,並沒有確實證據思煙是李夫人的奸細。
    馮潤故作弄虛的“思煙跟我說”這幾個字,不過是出其不意訛李夫人,而李夫人臉上的表情告訴她,她猜對了。
    馮潤放開捏著李夫人下巴的手,拍了拍她的臉頰,咧嘴,繼續編造謊話來訛李夫人:“思煙跟我說,你是她的人,她所做的一切,是聽你的指使——”
    李夫人嚇了魂不守舍。
    慘白的臉色更是慘白,癱坐到地上。
    馮潤仍然嘻嘻笑,望向她:“李夫人,有仇不報非君子,——啊不,應該是說,有仇不報非小女子!你捅我一刀,我怎麽著也要還你兩刀,這叫禮尚往來是不是?”
    李夫人結結巴巴:“你……你想要幹什麽?”
    馮潤反問:“你說呢,我想要幹什麽?”
    李夫人咬了咬嘴唇,知道這次肯定是不會放過她了,與其窩囊,不如硬氣一點。於是抬起頭來,咬牙切齒道:“對,思煙是我的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指使!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我恨你!我還沒進宮,你就耍計讓我當眾出醜,顏麵盡失!進宮後,你一次次的打壓我,欺負我,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何曾會受到主上的冷落?後來我好不容易撫養了四皇子和長樂公主,你又在旁邊不停挑撥離間,讓他們對我不親近,我恨你,恨之入骨!”
    “什麽都推到我身上來了。”馮潤不怒反笑:“難道你不知道,一個巴掌拍不響?不過你認為全是我的錯,我也無所謂。”頓一頓,又再道:“還有什麽不滿的?不如全說了出來。”
    “我父親之死,是你害的!”李夫人又再咬牙道:“我父親器量不凡,為官清正廉潔,為國殫精竭慮,竭忠奉上——”
    馮潤搖晃著頭,陰陽怪氣插一句:“當年你父親為太皇太後,更是竭忠奉上。”——這話,莫不帶著諷刺,因為年輕時的李衝,曾是太皇太後的麵首。
    李夫人指使思煙做的那些,莫不是要向元宏稟報,馮潤跟高菩薩通奸,是不要臉的淫婦!那當年李夫人父親李衝和太皇太後,又是什麽?
    李夫人漲紅了臉,一時噎得說不出話來。
    馮潤嘻嘻笑:“繼續,繼續再說。”
    李夫人道:“如果不是你派使者向主上稟報,為李彪申冤,我父親又怎麽會被活活氣死?”
    “自古到今,被活活氣死的人沒多少個!”馮潤道:“你器量不凡的父親也算是一個,也可謂是奇事。”
    李夫人再次漲紅了臉。
    “李夫人——”馮潤慢悠悠的問:“你說完了麽?”
    李夫人高昂著頭道:“說完了。”盡管害怕,但還是裝出了一副寧死不屈的神情:“要殺要剮隨你!”——她就不信,馮潤會殺死她。如何的馮潤,已不是過去受元宏寵愛的馮潤,把她殺了,豈不是罪加一等?
    馮潤也猜出她所想,咧嘴一笑:“放心,我我心地善良,不要殺了你的,不過是讓你受些活罪而已,好還你背後捅我一刀之恩。”揚聲:“來人——”
    有幾個內監走過來:“主子——”
    馮潤道:“把李夫人按住,不讓她動彈。”
    眾內監依言做了。
    眾嬪妃心驚膽戰,哪裏敢為李夫人求情?鄭充華更是嚇得屁滾尿流,盡管十指痛得眼淚直流,卻死死咬住嘴唇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隻見馮潤把手中的酒壇高高抬起來,摔了。酒壇落地開花,摔了四分五裂。,馮潤撿起一片尖利的瓷片,在李夫人額頭上劃了起來。
    李夫人驚恐萬分。寒意從背脊湧上來,全身簌簌不已地顫抖起來,尖叫道:“你……你要幹什麽?”
    馮潤揚聲笑道:“你也不用緊張,我不外是在你額頭上刻兩個字而已。”
    李夫人又再尖叫:“不要——”
    想要掙紮,可是她的身體,被幾個內監死死按住,她哪裏動彈得?隻覺得額頭陣陣刺痛,馮潤已在上麵一筆一筆劃起來。
    李夫人又是害怕,又是驚恐,加上疼痛難忍,一下子就暈死了過去。
    醒來,她已被抬回了醉霞宮。
    盡管太醫來過,上了藥,可十指和額頭還是熱辣辣的轟痛。李夫人讓侍婢取來了鏡子,戰戰兢兢的看去。
    一張臉浮腫,額頭上全是斑駁陸離的血跡,上麵清清楚楚寫著兩個字:賤人!
    侍婢哭著道:“太醫說,主子額頭上的字跡劃得不淺,以後傷口好後,疤痕卻去不了,這兩個字以後都留在額頭上了。”
    李夫人兩眼一翻,又再暈死了過去。
    半夜裏,李夫人醒了過來。對著鏡子痛哭失聲,一時想不開,上吊自盡。還好身邊的侍婢發現得早,救了下來。
    這事,很快傳來了元宏耳中。
    馮潤的高傲專橫,目空一切,殘暴報複手段,令他驚怒交加,氣血攻心,再一次傳馮潤到金墉城含溫室。
    馮潤以為,元宏是要廢她皇後之位,把她打入冷宮。誰知,卻是把常姨娘叫來了,不由分說,就把一根拐杖扔下常姨娘,令她痛打馮潤。
    常姨娘拿著拐杖,無法對馮潤下手。
    元宏冷聲道:“還不快動手?如膽敢抗旨,你知道下場是什麽嗎?馮府上下人因此連累坐牢!作為生母的人,教女無方,而作為親弟弟的馮夙,也被株連,一齊被處梟首示眾,剝皮實草之刑。”
    剝皮實草之刑極殘忍。
    在衙門左側設皮場廟——就是剝皮的刑場。犯人被押到那兒之後,砍下頭顱,掛到竿子上示眾,再被剝下人皮,塞上稻草,擺到衙門公堂旁邊,給人圍觀,用以警告。
    常姨娘一聽,隻得舉起拐杖,狠心地朝馮潤劈頭蓋臉打去。
    可元宏卻不滿意,又再冷聲道:“就這般軟綿綿沒有力氣?”
    常姨娘使盡吃奶力氣,拿著拐杖狠命朝馮潤打去。
    馮潤也不閃避,隻是站在那兒,一聲不吭,隨常姨娘打。很快,馮潤滿頭滿臉的血,血順著眼睛往下流,落到了鼻子,嘴巴,再順著下巴,滴到了前襟衣服,再滴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