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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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沒聽說姐弟戀嗎?”柳嫣看著呂燦時而高興,時而生氣,就成心想逗逗她。

    “你別鬧了,我比他大的至少六歲,你見過哪個男的娶比自己這麽多大的女人。”呂燦說著,就把自己給說傷感了,的確,他們年齡相差太大,她不該對他動情,她突然想起一首詩中所述,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嗬嗬,咱們可都是新時代的女性,年齡從來不是我們追逐愛情的絆腳石。”柳嫣有些豪邁的說道,給呂燦打打氣。她想著誌濤的樣子,又說道:“你比他大六歲,這不可能,看樣子他都有二十了吧,你頂多比他大三歲,俗話說得好,女大三,抱金磚。”

    “他還沒成年。”呂燦說道,誌濤沒有告訴過她自己的年齡,但是她有自己渠道了解誌濤並不複雜的過去。

    “還真看不出來,這麽說你們公司還招收童工。”柳嫣又開玩笑道,但內心充滿了驚訝,誌濤的舉止完全不像是個孩子,這也太早熟了。

    “我們公司,啥事做不出來,背景在那擺著呢。”呂燦說道,完全沒有是在維護自己公司的利益。

    “嗯,也是,那你可得小心點,防人之心不可無。”

    全盛集團的背景,在濱西市是公開的秘密。

    “我知道啦,那裏還是有好人的,你放心吧。”

    柳嫣比呂燦在大學時大了兩屆,但她們年齡一樣,隻是柳嫣比呂燦早出生幾個月,兩人雖然不是同一個專業,卻在同一個宿舍,情同姐妹。柳嫣畢業後來到濱西找工作,並在這裏站住了腳跟,兩年後呂燦也來到濱西。

    照常理,呂燦來到濱西應該和柳嫣取得聯係,因為她們兩個一直保持著聯係,就是呂燦要來濱西,也是提前告訴過柳嫣的,可令柳嫣不解的是,在呂燦告訴她就要來濱西之後,竟有十個月斷了聯係,十個月後她又突然給自己打diàn huà,說已經找到了工作,在全盛集團。後來她們見了麵,呂燦表現如常,柳嫣問起她這十個月的行蹤,她隻是說自己一直在找工作,找一個工作,幹了幾天不順心就又cí zhí找工作,就這樣下來耗費了十個月的時間。再問為什麽不跟自己聯係,呂燦說不想麻煩她照顧自己。這個理由太牽強,柳嫣根本不信。再問,呂燦就不肯多說了。

    柳嫣無端猜測著,可能呂燦遇到了什麽意外,沒有跟自己聯係,這個意外或許很難以啟齒,所以就沒敢跟自己說。在這件事上,柳嫣將自己的想象力發揮到了極致。反正呂燦很安好的出現在自己麵前,柳嫣她就放心了。她讓呂燦跟自己一塊住,她在市中心不遠的地方租了一個單元房,自己住的沒意思,呂燦正好可以跟自己做個伴,呂燦很爽快的答應了。

    作為一個頂級**,柳嫣經常和濱西的各大集團、公司有業務往來,從他們口中也聽說了很多關於全盛集團的事,曾多次試圖說服呂燦離開這個有太多是是非非的地方,可是她就是不離開。柳嫣看勸說無果,便隻好作罷,隻能一次次的提醒她,自己要小心。

    “好人?就算是好人用不了不多也就變壞了。趁咱們還都是好人,你拯救一下那個未成年,我試著拯救一下唐飛。”柳嫣說道。

    “看來你還是對唐飛有意思的吧。”呂燦從柳嫣的口中讀出了點端倪,就直接說了出來。

    “你不是對那個未成年也情有獨鍾嘛!”柳嫣也毫不讓步。

    “哪有啦!”

    “咱們都別不承認。”

    “嘿嘿,嗬嗬”

    呂燦和柳嫣這兩個風華正茂的女孩子,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的走回了家。

    這邊的誌濤可沒有那好心情,一邊是曹貴說的事,一邊是連自己家都已經說不出來的唐飛。

    “要是知道你會醉成這樣,我就該在吃飯前問問你家在哪裏。”誌濤指著唐飛,無奈的說道。他本想帶著唐飛回自己在城北的租住地,可距離比較遠,而且還得上樓,便打消了這個想法。曹貴要和全盛合作的事又成了他心頭的一塊大石,就更不想在唐飛身上浪費時間,也無心回家。

    “算了,就近找個酒店住下吧。”懷揣心事的誌濤對已經不知道他在說的什麽的唐飛說道,管他聽見了沒有。

    連拖帶拽,誌濤終於帶著唐飛來到了一家大酒店,這個酒店他很熟悉,就是軒寶大酒店。

    剛開始誌濤跟前台說要住店的時候,fú wù員要**,誌濤這才想起來自己遷戶口的事,決定找個時間去把這事給辦了,他又摸索了一遍唐飛的所有口袋,也沒找到**,隻能跟fú wù生說好話,讓自己住一晚。fú wù員很勉強的答應給他們開一間標準間,核對信息的時候,誌濤說他們是全盛集團的。一聽全盛集團,fú wù員立馬由勉強變成了爽快,很迅速的派人將他們帶到了房間。

    fú wù生態度的轉變,讓誌濤有些吃驚,坐在床上心想,是不是集團和軒寶大酒店有什麽合作關係,畢竟年會是在這裏舉辦的,隻要是全盛的人,他們都會讓住。

    其實不然,軒寶大酒店和全盛毫無關係,之所以fú wù員如此客氣的對待誌濤他們,是因為全盛集團背景是**,他們惹不起。

    紅酒就是有後勁,開始還算清醒的唐飛後來意識就越來越模糊,最後變得幾乎不省人事。

    誌濤將唐飛扔在了床上,給他脫了鞋,蓋上被子,隨他怎麽睡。

    和唐飛相比,誌濤可是愁容滿麵,毫無睡意。自己逞一時之快,要和曹貴談什麽合作,這不,人家答應下來了,自己卻好像無路可走似的。

    躺在床上,誌濤輾轉反側,他想象不出李全要是知道這件事,臉色會是個什麽樣子。無論是誰,自己的下屬背著自己幹這種“大”事,都是無法容忍的吧。他突然有些後悔做下這件事,但這種想法轉瞬即逝。他把自己當作一個真正的男人,做出的所有事,隻能麵對,勇敢的麵對。

    必須讓李全盡快知曉這件事,今天的時間不早了,誌濤準備明天早上一上班就去李全的辦公室,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說給他聽,接下來怎麽辦,由他定奪。下麵的事已經由不得誌濤去掌控了。

    稍有些安心的誌濤,給李美芬打了個diàn huà,簡單的詢問了一下林瑄今天在家的表現,李美芬一直誇著她很乖,讓誌濤放心。他接著又說自己一天在公司都很好的,要李美芬不要擔心自己,並沒有將今天發生的任何一件事說給她聽。來了全盛集團,誌濤就告訴自己,不能再讓李美芬護著了,要想有出息,還是得靠自己,不能靠別人。

    簡單的和李美芬聊了幾句後,誌濤脫光衣服,走進了浴室。這一天裏發生的事,讓他有些疲憊,頭腦也不是那麽清醒,而自己站在噴頭下,讓水衝遍全身,既洗去了疲憊,又讓自己清醒,可謂一舉兩得。

    今天就睡覺吧,什麽事等明天醒了再說吧,或許一覺醒來,還能想出什麽好的辦法來。

    剛把被子蓋在身上,手機就響了起來,誌濤摸到手機,心想,誰這麽晚了還打diàn huà,一點禮貌都不懂。

    “喂!”誌濤閉著眼睛說道,準備接完這個diàn huà他就徹底進入睡眠狀態。

    “我是阿強,老板有請,你可要快快來喔!”

    誌濤從阿強的口氣中聽出了一種幸災樂禍的味道。他不知道李全這麽晚了找自己是為了何事,但可以肯定的是,肯定不是什麽好事,不然阿強不會是那種口氣。阿強對自己有成見,要是好事,他肯定會不高興,相反他會很高興。他巴不得你在老板麵前抬不起頭,不被重用,隻天天受訓斥,挨批評。

    “哦,那我馬上去,老板是在公司裏嗎?”誌濤問道,心中的不安剛被壓製住,就又如被壓至極限的彈簧,反攻了回來。

    “當然,希望你以最快的速度來,老板的時間很緊張的。”阿強在手機那頭,得意的催促道。

    “好,五分鍾之內到。”誌濤答道,心裏已經問候了阿強的祖宗十八輩。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誌濤自言自語道。

    雖然距全盛距離很近,誌濤還是打了個出租車,想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李全的辦公室。

    寫字樓裏零散有燈光,是有人在加班的緣故。誌濤抬頭望向十一層,可能是角度不對,他沒看到那層有任何燈光。白天的十一層,讓人就感覺像是進了無人區,夜晚的那層,誌濤更感覺不安全。

    站在一層,誌濤耐心的等待著正在下降的電梯,想著李全到底有什麽事要找自己,什麽事這麽急非得這麽晚了還要讓自己過去。是和金豐談合作的事?這件事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知道,李全知道的可能性不大。可除了這件事還能有什麽事,讓自己這麽晚了還要去李全的辦公室,他想不出別的事來。

    電梯打開,誌濤看到阿強站在裏麵,似笑非笑。

    “恭候多時。”阿強說道,心裏麵那是一個高興,當李全向自己吼著讓誌濤迅速來辦公室的時候,他就知道誌濤這次要玩兒完,他第一次看到李全發這麽大的火,如一頭憤怒的獅子。

    林誌濤,你到底做了什麽天不可恕的事,看樣子老板這次非扒了你的皮不可。你也真可憐,還這麽淡定,如無事人一樣,不知道自己將要麵對的是啥。阿強暗道。

    “不用恭候我,你是老板的身邊人,我隻是個小兵,和你沒法比。”誌濤冷冷的說道,他對阿強越來越沒好感,每次他的那張臉出現在自己眼前,自己的心就會很堵。阿強就像一個喪門星,從來沒有給自己帶來過任何好消息,這次應該也一樣。

    阿強心中罵道,真是給臉不要臉,我也不跟你計較,反正一會你就將度過人生中很痛苦的一個夜晚,我隻要等著看戲就行。

    電梯裏,兩人再無交流。出了電梯,阿強跟在誌濤身後,好像誌濤隨時要跑一樣。

    整個十一層黑洞洞的,格子間在窗外的光的照射下,就好像是被遺棄的廢品,誌濤想著,在這裏辦公的人心中毫無陽光可言。

    阿強跟在身後,讓誌濤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犯人,直到他進了李全的辦公室,阿強才停下了腳步,乖乖的等在外麵,很詭異的笑著。

    辦公室隻有一盞擺在辦公桌上的台燈亮著,李全正好隱藏在燈光照不到的地方,誌濤隻能看得見他的輪廓,看不到他的表情。同樣,李全也看不到誌濤的表情。

    “你為什麽私自去和曹貴談,而且還是談什麽合作!”李全厲聲問道。

    誌濤搞明白了李全找自己就是為了金豐的事,也聽得出李全甚是惱火,便低聲說道:“李老板,這事是我幹的,可是我真的是為了全盛好。”

    “好個屁,我全盛集團用得著跟一個小小的鋼廠廠長談合作,他算個什麽東西。”李全認為誌濤這是在狡辯。

    李全早上還以為這買金豐鋼廠的事沒戲了,晚上曹貴就給他打diàn huà說要談合作,弄得他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再一細問,曹貴說是一個姓林的副總按他指示要談合作的,就立馬想到了林誌濤。李全對誌濤還沒有什麽了解,可就是好像出自本能的認為這件事就是他幹的,十分肯定。

    曹貴下午真是財迷了心竅,即使看出來誌濤很年輕,做副總不太可能,可還是對他說的話深信不疑,就這樣在麵對著沈衝和季凱,這兩個沈氏集團最重要的人物的時候,毅然決然的拒絕簽署合同。晚上給誌濤打了個diàn huà,他覺得這樣不保險,又跟李全打了個diàn huà,李全在稀裏糊塗中也承認了誌濤所說的事,這他才放了心。他不知道,李全說給他的那些話完全是因為被怒氣充昏了頭腦。

    “老板,您先息怒,允我給你解釋一下,行不?”誌濤懇切的說道,他想,就算李全脾氣再壞,現在火氣再大,但是要是自己說的有道理,他也會聽的,全盛集團終究是他的,他不會看著全盛還沒全麵昌盛就開始走向衰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