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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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不讓探視,誌濤便沒在此地久留,腳底生風似的下了樓,很快速的從醫院外的小商店買了三**礦泉水,後又一刻不停的往回走,邊走邊將一**礦泉水咕咚咕咚的牛飲而盡。

    一**水下肚,瞬間覺得神清氣爽了許多,誌濤疾步走到呂燦的病房外,突然聽到病房裏有說話聲,好像是幾個男人在裏麵和柳嫣說著話,說的什麽,他聽不清。

    男人,這將誌濤敏感的神經挑動了起來,這個時候,來這裏的陌生男人和女人,都會成為誌濤所認為的威脅,他將門用力推開,出現在眼前的兩個人,使他頓時轉變了態度。

    “哦,原來是兩位警官。”誌濤表情僵硬的說道。

    兩個站在病床前的男人身穿製式警服,誌濤再仔細一看,這兩位並不是昨天處理車禍的那兩位交警同誌。

    這兩個警官也剛剛來這裏沒幾分鍾,對柳嫣亮明身份後,就問了一些讓她感到莫名其妙的問題,她哪裏能回答出來,隻能向他們解釋一通,正好在這個時候誌濤回來了,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望著誌濤,說道:“這兩位jǐng chá同誌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哦,有什麽問題就問吧。”誌濤將門關上,走進病房,禮貌的跟兩位jǐng chá同誌握了握手。

    “我們是濱西公g安a局刑偵大隊的,有些情況想了解一下。”一位jǐng chá說道。

    “好,你們坐那邊,你們想問什麽,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誌濤將兩位警官讓到另一張病床那邊,自己坐到了椅子上,擺開架勢接受詢問了。

    這兩個是刑警呀,那肯定是負責刑事案子的,他們來這裏了解情況,難不成真像自己想的,這起車禍不是簡單的交通肇事逃逸案子,而是刑事案子?誌濤想著,有些忐忑。

    “你們是想問關於昨天交通肇事的事吧?”誌濤顯得很熱情,極力掩飾著自己內心的不安。

    “嗯,還有些情況我們想再了解核實一下,希望你能配合。”兩位警官坐在床邊,手拿著筆在紙上寫著。

    “肯定配合,你們問吧。”

    “我們想先問問你的情況,姓名、年齡”

    誌濤將自己的個人信息完整的給他們說了一遍,等著他們再往下問。

    “你和這位昏迷不醒的姑娘是什麽關係?”

    “我們是同事。”

    “昨天車禍發生的時候,你跟她在一輛車上嗎?”

    “是的,她坐我旁邊,奔馳車的後排位置。”

    這兩位警官問的事情,昨天誌濤都給那兩位交警說過了,要是再從新問一遍,那就沒什麽新意了。

    “那車禍發生前後,有什麽反常的情況發生,或者你們認為不正常的地方?”在將昨天的車禍發生的經過像昨天那樣問了一遍之後,兩位警官終於問了一個新問題。

    “有!”誌濤脫口而出。

    兩位警官麵麵相覷,說道:“你詳細說說。”

    “昨天上午,我和我們老板”

    誌濤如說書般將昨天一輛白普桑跟了他們一路,回來就被同是白色的普桑給撞了這件事詳詳細細、完完整整的給兩位警官說了一遍,讓他們記錄了多達三頁的紙。

    講完之後,誌濤連大氣都不喘,還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這的確是個重要的情況,那你能否確定跟蹤你們的和撞你們的是同一輛車嗎?”

    “這個”誌濤搖了搖頭,給了一個否定的回答。他肯定是同一輛車,但他沒看到跟蹤的那輛白普桑的車牌照,在靠證據說話的jǐng chá麵前,他隻能這樣了。

    “那還有別的嗎?”

    “沒有了。”

    “那你看看我們做的記錄,如果和你沒什麽出入的話,請在最後簽上你的名字。”

    誌濤接過筆和寫著密密麻麻小楷的紙,粗略的讀了一遍,見沒什麽毛病,就爽快的簽了字。

    兩位警官將筆和紙收好,起身說道:“那先這樣吧,如果你還想起其他的情況,可以隨時給我們聯係。”其中一個人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和名片一樣的小卡片,遞給了誌濤。

    細細一看,卡片上寫著兩個手機號碼,號碼後麵還標注著一個姓,而無名。誌濤小心的將卡片收好,跟著兩位警官走到了病房外。

    “我想問問,那輛白普桑的司機找到了沒,這車到底是誰的?”兩位警官臨走時,誌濤冒昧的問道,車有車牌,也有車架號,都是在車管所備案了的,對jǐng chá來說,找到所有人應該不是難事。

    “司機暫時沒找到,但是這車是在沈氏集團名下的。”兩個警官毫不隱瞞的告知了誌濤實情。這種信息沒有保密的必要,也不在辦案的保密範圍內。

    “那肯定是他們幹的,誰不知道沈氏和我們全盛是對頭,他們居然使出了如此卑鄙的手段!”誌濤聽到沈氏,居然和自己最初的想法一樣,便激動的說道。

    “這個,我們還需要再調查一下,因為沈氏在你們出車禍的前一天已經對這輛車報失。不排除有人製造了這起車禍並嫁禍給沈氏的可能。”

    md,有種做卻沒種承認,沈氏的人都是王八,誌濤心中罵道。

    “那希望你們多費心,這次車禍造成我老板和同事到如今還沒蘇醒,造成後果太嚴重了,務必請你們要抓到人。”誌濤客氣的說道。

    “好,好,我們一定會的。”

    送走了兩位警官,誌濤的思維又活躍了起來,他們說的嫁禍於沈氏,也不是沒有可能,那萬一是沈氏想混淆視聽而用的手段呢。

    哎,李全的昏迷不知合了多少心懷鬼胎的人的意。

    在警官和誌濤說話的時候,柳嫣一直守在呂燦身邊,豎著耳朵聽著,也聽出了些端倪。等誌濤返回病房,就問道:“難道這不是交通事故?”

    誌濤往床上一坐,慢悠悠的說道:“可能不是一起簡單的車禍,李全是什麽人,你不會沒聽說過,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他的命。”

    盯著呂燦那平靜如水的臉,柳嫣說道:“我曾經就勸過她不要在全盛,可她就是不聽,說什麽這裏薪酬高啥的。”

    “好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誌濤不想聽柳嫣的埋怨,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過去那些沒用的話就幹脆不要說,浪費口水。

    別的男人見了自己都是大獻殷勤,很少有像誌濤這樣對自己的態度不冷不熱的。柳嫣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和他交流下去,出現了冷場。

    “柳嫣,時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守著就行。”

    不是誌濤不會欣賞měi nǚ,也是他不會跟měi nǚ聊天,隻是這個時候,他真的沒那個心情。jǐng chá的到來,又給他說了另一種可能,讓他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了。無論哪種可能成為現實,都是對全盛極為不利的。相比之下,他希望自己最初的推斷是真實的情況。

    本來是誌濤的一片好心,卻被柳嫣當作是他對自己的逐客令。

    “好,那你可得把呂燦給我照顧好了,如果再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拿你試問。”柳嫣怨容滿麵,氣呼呼的對誌濤說道。

    “嗯?”還沒等誌濤反應過來柳嫣為什麽如此生氣,她已經走出了病房,隻留誌濤呆立著。

    嗨嗨,我又啥都沒說,怎麽說翻臉就翻臉。誌濤沒有生氣,可對柳嫣還是有了點小看法,這個女人漂亮的確給人的印象分會比一般的女人會高些,但是脾氣大了可就不好了。唐飛是被她的美色給迷惑了,認為她就是自己要找的真命天女了,這要是真的結合在一塊,那唐飛就等著過天天跪搓衣板的日子吧。

    誌濤將燈一關,盤坐在另一張床上,有倦意,但無睡意。

    這幾天發生的事,讓誌濤的神經如同上的緊緊的發條,時刻不敢鬆懈。想著李美芬和林瑄,他有了一種曾經沒有過的鬥誌,好像這麽多年來一直沉睡在自己體內的某種東西蘇醒了,這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讓他不願成為一個無關緊要的棋子,他要成為那個能進能退,在適當時候又可以將軍的致命棋子。

    小矬子、陳寬是自己的敵人,阿強是自己的敵人,隻要是想奪取全盛的好像都成了誌濤的敵人。

    有一團熊熊烈火在他胸中燃燒著,就像是孫猴子呆在了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裏一般,過段時間,他是不是會像孫猴子一樣,就算練不出什麽火眼金睛,也能讓自己脫胎換骨。

    忽然有了種fù chóu的**,呂燦成了這個樣子,必須讓罪魁禍首付出代價。誌濤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發出清脆的聲響,自言自語道:“剛才是怎麽了,自己的身子突然不聽了使喚,像是有個魔鬼在跟自己說話,告訴我要奪,要報仇。”

    誌濤慢慢的將整個身子滑倒了床上,對剛才的自己心有餘悸,不明白那種感覺為何而來。李美芬說他和李全就是一枚yìng bì的兩麵,他仔細想想,其實一個人就是yìng bì的兩麵,既有善良的一麵又有邪惡的一麵,隻是看你帶著哪一麵去生活。也許是自己邪惡的那一麵突然出現了,接著又消失了呢。

    或者是自己太累了,意識模糊的時候難免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像有時候人做夢,可以夢到自己沒做過的可怕事,沒去過的可怕地方,醒來的時候還能驚出一聲冷汗。

    誌濤側著身子,麵對著呂燦,很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晚安,我很希望你明天早上,能親口對我說早安。”說完,卻又自嘲似的搖搖頭,她不可能聽到自己的話,自己還是對她說著。陪著現在的呂燦,誌濤著實感到度日如年。

    兩個人就這樣各自躺在病床上,一個睡著,一個昏迷著,睡覺和昏迷有什麽不同,不都是閉著眼睛,喘著氣嗎,不知道有關醫學的書籍是否有昏迷的時候也可以做夢的論斷。

    誌濤睡得並不沉,時不時的會醒,看一眼傍邊的呂燦,再慢慢睡去,心中有所牽掛,睡覺也睡不好。

    當他再一次醒來的時候,聽到了雨點打在窗戶上的啪啪聲,這種聲音沒有規律,沒有節奏,可不知怎麽的,誌濤覺得這聲音很美,清脆沁脾。外麵的潮氣順著窗戶的縫隙溜進了室內,雖使溫度下降了一點,卻更讓人感到舒適了,沒有了燥感。

    這雨,算是春雨吧,夜深人靜,誌濤難得有了這份安靜的心情,他走到窗前,看著雨水從玻璃上成股的慢慢留下,窗外的夜景如同一幅水彩畫被放到了水裏,變了形,卻獨具一份美感。

    借著這份心情,誌濤居然將半扇窗戶全部打開了,瞬間雨水密密麻麻的砸在了誌濤的身上,冷風如妖孽般打著轉湧進了病房。

    被雨水洗滌過的空氣就是好,誌濤像是一個吝嗇鬼似的貪婪的呼吸著,如漿糊的腦袋清醒了不知道幾百倍。等他清醒了,才感到自己渾身冷颼颼的,連忙將窗戶關住。

    睡意就這樣被雨水給打濕了,衝走了。誌濤搓著已經成了一束一束的頭發,罵著自己到底是哪根神經搭錯了。

    看了一眼腕表,快淩晨四點,病房外聽不到人的腳步聲,這個點正是人最困的時候,連習慣了值夜班的護士也不例外。誌濤做了幾下伸展運動,發現自己已經有小半個月沒有晚上鍛煉身體了,摸著肚子,能感覺到一些肚腩肉了。

    前段時間是隻顧著帶著李美芬和林瑄玩樂,沒顧得上鍛煉,而現在是忙得沒時間鍛煉。誌濤知道,時間擠擠總會有的,是自己沒有了鍛煉的心,對鍛煉懈怠了。

    幾下運動過後,誌濤並沒有舒展開了的感覺,誌濤把這樣的結果歸咎於車禍,沒有受傷,可在車禍中還是被撞了很多下,坐在後排的三個人,唐飛骨折了,呂燦昏迷了,隻有在最外側的他還毫發無損。

    難道是自己就真的這麽xìng yùn,誌濤把這當做是自己的好運氣在起作用,運氣這東西,用一點少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