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不堪的賬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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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強隻是起身,並沒有進一步送誌濤,看著誌濤走出自己的辦公室,牙根一陣癢癢,恨不得一把將誌濤從這層樓直接給推到地麵上。
誌濤路過自己的辦公室的時候,沒有再看一眼,最初想在這裏辦公的想法也煙消雲散。
離開全盛集團,誌濤忽然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地方可去,如果呂燦在就好了。不由自主地又想起這個女子,他的心又是一陣隱痛。
尋思了半天,誌濤還是像自己跟阿強說的那樣,回李美芬家,旅遊回來的這些天,誌濤沒有出去吃過一頓飯,一日三餐都在李美芬家吃,沒事的時候也跟著她去理發店,在店外陪著mèi mèi林瑄玩。
這段時間,公安局的丁誠給誌濤打過幾次diàn huà,對誌濤被綁架的事很過意不去,因為就是跟他去吃飯後,沒有把誌濤及時給送回家,才發生了那樣的事。就單憑這樣的事,誌濤給婉言謝絕了,發生了這麽多的事,他並沒有什麽心情去赴宴。
唐飛和柳嫣看似打的很火熱,根本沒有時間理誌濤,誌濤也很知趣的沒有去打擾唐飛,可是在誌濤心裏,已經不再把唐飛當自己人了。因為作為一個朋友,我誌濤這一個多月時間經曆了這麽多,你不該打個diàn huà問問嗎,可是結果呢,居然連個屁也沒有放。想想都會讓人覺得心寒。
對於唐飛這個朋友,誌濤不要也罷。
回大姐家?誌濤問自己,他又不想回,盡管已經是全盛集團的股東,但是至今他沒有接觸到任何全盛集團的業務,依然是個局外人。這樣的情景,誌濤可不想見到,他需要盡快融入到全盛,就算有阿強這個強大的阻礙,他也不能對全盛不管不問。
一邊想著事,誌濤一邊在大街上遊蕩。
誌濤認為,想在全盛集團有個立足之地,最基本的前提,是要有自己的勢力,單憑他一個人,根本就是異想天開,眼下全盛集團大概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阿強的,可能實際情況更糟。這麽殘酷的現實,讓誌濤一籌莫展,根本想不出對策來。
正當誌濤頭痛的時候,一個鬼魅般的身影閃過腦海,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想起這個人,這個人似乎已經被全盛遺忘。這個人沒來由的讓誌濤想起來,他覺得很不可思議,像是冥冥之中在指引著什麽。
就這樣,誌濤鬼使神差似的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濱西第一人民醫院。
對,誌濤要去看的人,就是全盛的前董事長,現在仍然處在深度昏迷,待在醫院icu裏的李全。
一下車,誌濤快速走進醫院,乘坐電梯到達icu所在樓層,憑借著記憶,他很快找到了李全所在的樓層。
icu病房有一麵玻璃牆,十分隔音,主要目的是方便家屬探視,icu對環境要求很高,家屬一般是不讓自由出入的。
誌濤一走近李全所處病房的玻璃牆前,卻看到三個陌生的背影站在那裏,從衣著上可以判斷出是兩男一女。他們麵對著玻璃牆,同時注視著病房裏的李全,眼神中充滿著悲傷或沉重。誌濤斷定自己沒有見過這三個人,便停住了腳步,不再靠近。
那三個人似乎也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自己,紛紛回過頭,看著不遠處的誌濤。
“你是。。”三人中的女子先開口。
身材不錯,凹凸有致,臉上的淡妝很完美的將她的年齡隱藏起來。這是誌濤對這個女子的第一印象。
兩個男子中一個比較年輕,大概二十三四歲,略微寬鬆的牛仔褲加上運動款的上衣,顯得有朝氣,與時俱進。年長的也就四十出頭,從衣著上看,是個比較沉穩的人。
“我叫林誌濤。”誌濤沒有隱瞞,說出了自己的姓名。
三個人一聽誌濤這個名字,眼神中不約而同的透露出一個信息,那就是驚訝。
“你們是。。”誌濤自報了家門,他們也該以禮相待,算是一種信息的等價交換吧。
“我是謝輝,他是蔣誌,這位是歐陽雨寒。”那個年輕的男子也毫無戒心的將他們三個人的名字報了出來。
從這些人的眼神中,誌濤知道這些人至少聽說過自己,就沒有再做更深一步的自我介紹,而是問道:“你們是李老板的朋友?”
這個時候,還能來看李全的人,肯定跟他的關係不一般,看看全盛集團的那些人,這三個人算是有良心。
三個人同時默認似的點點頭,但還是有些猶豫,誌濤讀不懂其中的意味。
“你是來看全哥的?”歐陽雨寒有些不肯定的問道。
“嗯,是的,全哥在全盛的時候,待我不薄,我該來看看。”誌濤說道。
老實說,直到現在,誌濤對李全的印象都很模糊,待自己也很一般,這種境況下,他那麽說,這些人聽起來都會感到順耳。
誌濤很自然的走過去,和他們站在一起,看著病房裏昏迷不醒的李全,這些天來,李全瘦了很多,臉色也難看了許多,像是隨時都可能斷氣的樣子。
對現在的李全,誌濤心裏麵滿是同情,
“你們去問醫生了嗎,全哥能醒過來嗎?”誌濤問道,他並沒有讓李全醒來的期望,醒來或者不醒來,對他來說,好像什麽都不會改變一樣。
“問了,醫生也不確定。”歐陽雨寒說道,嗓音中明顯帶著些哭腔。
誌濤餘光掃視了一下歐陽雨寒,看她不像是裝的,心中騰起一陣疑惑之霧,這三個人到底跟李全什麽關係,誌濤曾一直以為李全沒有自己的嫡係,要不也不會落得這麽個下場,現在看來,他身邊還是有幾個人的。
看一個人到底跟自己怎麽樣,隻有在自己最困難,最失勢的時候才能看的出來。
“你們是全哥的朋友,可是我為什麽沒有見過你們,一麵也沒見過呢。”誌濤問道。
“我們。。”謝輝剛想回答,卻被蔣誌攔住。蔣誌說道:“誌濤兄弟,對你在全盛的事,我們有所耳聞,但是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找個方便的地方,坐下來一起好好聊聊。”
誌濤看這個蔣誌還很坦誠,便一口答應道:“那咱們找個僻靜的地方。”
蔣誌看誌濤對他們也沒有戒心,說道:“我的車在下麵,走!”
經曆了被綁架的誌濤,聽蔣誌一說,心中不免有些猶豫,雖然從麵相上看,這三個人不是什麽壞人,但是如今這世道,靠麵向已經不能分辨出人的好壞了,長相俊秀的,又犯了重罪的人可不算少數。
“咱們就在附近找一個飯店,定一個包間,怎麽樣?”誌濤提議道。
誌濤怕上了這些人的車,一直把自己拉到郊外,那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曆史豈不是要重演,吃一塹長一智,可不能再上了圈套。
“好,我知道這附近就有一個不錯的酒店,飯菜不錯,而且還很安靜。”謝輝提議道。
“那就這樣,去你說的那個酒店。”誌濤說道。
敲定主意,四個人一同乘電梯下了樓,坐上了蔣誌的紅色的普桑車。謝輝坐在副駕駛上,為蔣誌領路,誌濤和歐陽雨寒坐在後排。
這輛紅色的普桑車一看就有些年頭,坐進去更是這種感覺。車開動起來,誌濤竟然發現車上的時速表是不動的,發動機的響聲也不正常,像是一個年邁的老者正在上氣不接下氣,這個難受勁。
“蔣哥,咱就不能換個車,好歹咱也是個修車廠的老板,就開這老破車?”謝輝笑道。
“有車就不錯了,別要求條件那麽高,我那修車廠,幾天才能修一輛車,能掙多少錢,就這車我弄過來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哩。”蔣誌邊開車邊說。
對於一個修車老板來說,開什麽車都無所謂,隻要能跑就行。
誌濤顯得少言寡語,坐在身邊的這個叫歐陽雨寒的女子同樣默不作聲,車裏就隻有蔣誌和謝輝聊得歡,即使相差二十歲左右,依然有共同語言。那個時候,代溝這個詞應該已經興起了吧。
“停停停,到了,就這家店。”謝輝示意蔣誌停車,指著車窗外的四層樓說道。
蔣誌探著腦袋透過車前擋風玻璃看去,說道:“這哪裏是酒店,這就是家飯店。”
謝輝不屑一顧,說道:“怎麽,飯店和酒店有啥區別呢?”
“飯店就光是吃飯,酒店可是集餐飲、住宿、娛樂為一體的哩。”蔣誌說道,心想,這頂多也就是個飯館子,叫飯店都提了檔次了。
“蔣哥,你還別說,這店不是有四層嘛,一二層吃飯,三四層絕對可以住宿,你說的娛樂嘛,到時候也有,如果你還行的話。”謝輝邪邪的笑道,話語中的意思表達的很明白,蔣誌不會聽不出來。
謝輝帶著蔣誌、歐陽雨寒和誌濤進了這家飯店,謝輝對老板模樣的人說了幾句話,就帶著他們上了二樓。
進了一個包間,還別說,這店從外看來沒什麽特別,裏麵可是別有洞天,但就這包間來說,從桌子椅子的購置,內部的裝修,都是特別考究,絕對能和軒寶大酒店有的一拚。
“嗬嗬,還真是個好地方。你小子居然還知道這麽個地方。”蔣誌掃視了一眼包間,說道,這個地方出乎他的意料。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