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嚴厲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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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保保直覺背脊一涼,立刻將車子倒出來,開向了張詩函所在的小區。

    可就在來到高層小區的樓下時,王保保感覺到了一陣壓迫感,眼前的大樓,就像是一個巨人一樣屹立在天地間,它居高臨下,似乎能夠將一切螻蟻給碾碎。

    而自己所在的自力巷,隻是一片危房,這差距太大了,大到讓他都感覺一陣無力。

    張詩函說了一句告別的話就走了,王保保正要開車,忽然發現在副駕駛上,竟然有一瓶喝了一半的礦泉水,這讓王保保呼吸加速了起來。

    他仿佛是做賊一樣,擰開了瓶蓋,看到了上麵一抹淡淡的唇印。

    他忽然想到了張詩函那嬌豔欲滴的嘴唇,讓他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圍沒人,立刻將嘴巴湊了上去。

    不過當他要親到那唇印的時候,忽然心中的負罪感升騰了起來,這丫的算不算強吻?不問對方就親上去的間接親吻,就算是強吻吧!

    在一陣艱難的思想鬥爭誌宏,他心中備受煎熬,但他還是下定了決心,對著礦泉水瓶又細又舔,那模樣非常猥瑣。

    咚咚咚……

    車窗上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竟然是張詩函,張詩函皺著眉頭說道:“忘了對你說了,那塑料瓶的水我喝完之後,給包子接尿了,你幫忙丟掉吧……”

    “接……接尿?”王保保虎軀一震,雙眼瞪得滾圓,一時間,他胃裏麵如同翻湧的浪花一樣,差一點就爆發了。

    “你沒有做什麽奇怪的事情吧。”張詩函無辜的說道。

    “沒,怎麽可能,我這麽正直的好青年,怎可能對著一個礦泉水瓶怎麽樣呢?我幫你丟,丟掉!”王保保說著就賠笑了起來。

    可就在王保保關上了車床之後,立刻開始作嘔了起來。

    但實際上,這礦泉水瓶並不是接尿的,而是張詩函心血來潮,故意想逗逗王保保,她覺得王保保挺好玩的,看到車子離開,張詩函便上樓了。

    對於王保保來說,晚上隻是開始,現在沉迷在夜生活的年輕人,都是在這個點回家的,所以他準備去接幾單生意之後,再回家睡覺,能賺一點是一點。

    丁春推開了房間的窗子,乳白色的濃霧就像柳絮般飄了進來,拂在他臉上。

    他有著一張俊秀的臉,身上微微出汗,汗水順著他結實而飽滿的肌肉往下滑落,雖然耷拉著一條毛巾,但出汗很多,因為他剛從健身房出來。

    他的聲音很有磁性,曾經是播音班出生的他,本來是可以應聘一個主持人的職業,但是他沒有,他不喜歡將自己藏在幽暗播音房裏麵的感覺。

    外人對他的感覺,生氣勃勃,他笑的時候常常會露出幼稚天真的孩於氣,就像是一個你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大男孩。

    但是丁春已經不是孩子了。

    這三個月裏,他已連續擊敗了三位在都市中有名的車神,陽光和水分使花草樹木生長茁壯,名利和成功也同樣可以使一個男孩成熟長大。

    現在他不但已經是真正的男人,而且沉著穩定,對自已充滿信心。

    他是三月生的,今年已整整二十七,就在他過生日的那一天,他以最快的速度過了傳說中車手的墳墓,也就是九曲十八彎的跑道。

    但是他今天失敗了,輸在了一輛改裝的破車上麵,但他不覺得恥辱,甚至於還覺得十分幸運,因為他今天晚上遇到了,一個讓他心動的女生。

    自己開著法拉利,尋常時候停在路邊都會有美女過來搭訕,但是這一次她沒有,這是一個神秘的姑娘,身手矯健,像是書裏麵的江湖女俠,霸道誇張的本事,讓人目不暇接。

    開車的時候,甚至於她都沒有正眼看法拉利一眼,這樣的平常心,讓丁春覺得,似乎是自己的春天到了。

    “這點事情都辦不好!現在車呢,貨呢?!”一個粗狂的咆哮從車窗外麵的院子裏麵傳過來。

    那是父親的聲音,丁春知道,父親那邊或許是法師了什麽事情,所以他草草的船上了一身浴袍就走了過去。

    丁春家的房子,是一處莊園這個莊園名字很特別,叫做武林莊園,其實這是一個高檔的別墅小區,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豪華的城堡一樣,每一棟房子都有自己的院子,周圍的植物都種的相當講究。

    比如小區入口有一排迎客鬆,這迎客鬆通常都種在黃山附近,如果移植到其他地方有可能會養不活,走進細看才會發現,這些黃山鬆,也就是迎客鬆的旁邊都有一排排儀器。

    這些鬆樹都是寶貝,所以這些儀器都是溫度調節器,是用來讓黃山鬆好好的生長下去的。

    除了迎客鬆,最為矚目的還是每一個房子門口的雕塑,就比如離丁春最近的一個房子,門口有兩個金身羅漢,一左一右,仿佛是門神一樣守著院子大門口。

    一個金身羅漢手裏麵拿著大關刀,這大關刀便是關羽用的青龍偃月刀,而另外一個則用的是一雙鐵鞭,那是秦叔寶的鐵鞭,不過這不是門神,隻是雕塑而已。

    連一棵樹,一個雕塑都得到了這麽好的待遇,更不用說其他的了。

    如果有人過來做客,必然會看見一扇雙開的鐵門,鐵門旁邊掛著不少葡萄藤,因為有溫度調節的關係,這裏的葡萄藤依然綠意盎然,看起來非常具有生命的氣息,而且爬在鐵門附近,更是讓周圍的裝飾看起來格外的迷人。

    隱約可以看到,別墅的尖帽就在其間,紅色的瓦片,看起來十分得體,而且周圍都充滿了歐式的風格。

    丁春站在了院子裏,看到了他爸正在朝著一個夥計發脾氣,一個禮拜前,父親手下的一個司機在高架橋上發生了事故,似乎是將什麽東西給弄丟了,父親為此惱怒了好幾天。

    當時那夥計打算跑路,但被丁正雄抓住了,此時此刻,夥計的臉上全是絕望,而丁正雄對他一陣怒罵。

    那夥計臉色慘淡,低著頭不敢說話,直到丁正雄讓他說話,他才說話:“我也是沒辦法,當時那一條警犬發現了我們的東西,我……我真的沒想到啊……”

    “然後你還開槍了,現在全市都知道了槍案的事情,你讓我們如何接下去將那批貨給銷售出去?”丁正雄滿臉殺意,“你跟了我五年,我也不殺你,你自己選擇吧……”

    “老大,我不想死……”夥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我會讓人照顧好你的家人的。”丁正雄淡淡的說道。

    夥計嚎啕大哭,一臉的絕望和悲切,他朝著天空大嚎,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忽然拿出了手槍,抵著自己的下巴,隻聽得碰的一聲脆響,腦花如同煙花一樣綻放。

    而丁正雄吸了一口冷氣,抬起了頭,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丁春過去說道:“爸……”

    “別跟我說話,我現在不想說話。”丁正雄說道。

    “您剛從澳門回來,現在又殺人……您忘了當初你在這裏殺的那個警察麽?當時你走了,我和媽幾乎都要變成乞丐了,別在做這樣的事情好不好?”丁春懇切的說道。

    丁正雄瞥了他一眼:“兒子,你要知道,一旦手上染上了鮮血,無論怎麽洗都洗不掉了,而你現在花的錢,玩的女人也都是用鮮血浸潤而成的。”

    “我和你不一樣,我根本不想做這樣的事情,我隻想……”丁春搖頭了起來。

    “隻想繼續開你的賽車?別傻了,開賽車有活路麽?那隻是無聊人做的無聊事情……”丁正雄說道。

    丁春悻悻的站在原地,雖然他開賽車泡美女,他父親從來不幹涉,但實際上他知道,他父親想讓他來繼承衣缽,但是丁春對這些事情沒興趣,他隻想舉起賽車的獎杯,沐浴勝利的香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