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鬼魅的藍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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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那我就上了!”說著,王保保開車跟隨著丁春,卻發現丁春和芳姐直接去了解放碑,為了探聽兩人的談話,王保保買了兩頂帽子和墨鏡,也坐在了咖啡廳裏麵,喝著咖啡,聽著他們的對話。

    王保保咂了咂嘴,搖頭說道:“真想不通,這咖啡跟泥漿似得,苦的要命,為什麽你們都那麽愛喝?”

    “誰讓你點的是黑咖啡,你喝喝我的。”說著,張詩函將自己的卡布奇諾推了過去。

    王保保心跳加速,他心說這一次應該算是間接接吻了吧……

    他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顫抖著手伸了過去,正準備接杯子,卻不料張詩函就竟然重新拿了一根吸管放在裏頭。

    王保保的心裏頓時有了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他喝了一口,連忙點頭:“味道不錯!”

    其實王保保是在掩飾,然而他發現,張詩函的目光始終落在了芳姐那邊。

    但就在王保保準備說一些話的時候,忽然包子跑了出去,張詩函見狀不好,就立刻跟過去,而王保保匆匆付錢之後,也來到了車庫裏麵,包子朝著賓利的打轉起來,一邊還低吼。

    王保保說道:“那咖啡還沒喝完,五十多塊錢一杯呢!”

    “包子似乎找到了什麽。”張詩函說道。

    就在這時候,包子一躍而起,竟然立刻跳到了車子裏麵,這賓利是敞篷車,所以沒設什麽鎖。

    包子在坐墊附近拱來拱去,忽然朝著腳墊吠叫了起來,一邊還回頭看張詩函。

    張詩函俯下身子看過去,看到了在腳墊上麵殘留著一些白色的粉末,那粉末很淡,但確實有。

    張詩函從包包裏麵拿來了一個放棉簽的小袋子,她用棉簽將那些粉末沾了一點放入了袋子裏麵,心裏麵也已經有了懷疑。

    王保保說道:“好了?”

    “好了,我得去找光叔。”

    “我帶你去。”

    ……

    晴朗的夜空下,月光正照在丁正雄臥房裏精美的雕花窗戶上,雕花窗戶是用黑檀木做的架子,黃銅包邊,比例是五彩的琉璃,上麵雕著一個正在舞蹈的少女。

    少女的身材很纖細,看起來隻有十八九歲的樣子,但是舞蹈卻很醉人,如同下凡的嫦娥仙子一樣,此時在月光的照應下,更顯得多了幾分鬼魅。

    丁正雄正在享受著他精美豐富的晚餐,心中非常暢快,因為今天他告別了往昔的鬱悶,還有痛苦。

    此時麵對著他的,是一張寬大,柔軟,非常華麗舒服的床。

    其實正確的說,他的虛歲已經六十歲了,但和年輕人摔跤他從未輸過,和女人“戰鬥”,他從未低下頭過。

    此時空氣中傳來了陣陣花香和處女的體香,他站了起來,準備再享受一次就睡覺,或者回頭去城裏尋找今天晚上的對象。

    忽然,門打開了,這讓丁正雄的雅興全無,他恨恨的向後看去,怒道:“老李,我不是跟你說了麽,有事情要先敲門,沒看到我正在忙麽?!這都第幾次了!”

    老李是個白發蒼蒼的老頭,但事實上,他的歲數才五十二歲,比丁正雄更年輕,但外表上,老李都可以讓丁正雄叫自己叔叔了。

    老李低著頭,戰戰兢兢的說道:“剛才老爺你不是在找少爺麽,少爺回來了。”

    “那兔崽子!”丁正雄一聽到自己的兒子,氣不打一出來,他披上了一件大褂就走到了外麵,發現菜頭正在給少爺停車。

    “阿春!站住!”他叫住了正要回房休息的丁春。

    事實上丁春是非常沮喪的,跟那楊美芳沒有取得任何進展,全程都是楊美芳在介紹自己,將自己說的怎麽怎麽優秀,如何如何講究,他們從化妝品談論到人生大事,可丁春每一次想打聽楊美芳的時候,楊美芳總會巧妙的將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

    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女人,他丁春也是頭一次碰到,最讓人噴血的是,喝完了咖啡,楊美芳竟然提出去酒店,還拿出了安全套!

    丁春差點打人,但他不想打女人,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這才冷靜下來。

    但是他相信了,永遠不要打算從廣告行業的女人口中得到想要的消息,因為她們太能說了,見識太廣了,讓丁春好幾次都語梗了,他不知道如何去接楊美芳的話。

    比如楊美芳問丁春喜歡孩子麽,丁春都沒想過這問題,又如何去回答這問題。

    所以他送走了楊美芳,去酒吧喝了點酒,讓自己冷靜冷靜,確保不會變成神經病。

    “爸,你還沒睡啊。”丁春傻笑道。

    丁正雄怒道:“你是不是將那賓利開走了?”

    “是啊,就是開了幾個小時而已,怎麽了?”

    “有沒有碰到警察?”父親又問。

    丁春笑道:“碰到了啊,不過就是擦肩而過!”

    “臭小子,幸好沒有遇到緝毒犬,不然你老爸我就被你給害死了!”丁正雄說道,“我早就跟你說了,a號車庫裏麵的車子,你隨便開,b號裏麵的車子是我們做生意的!”丁正雄忽然想給自己兒子一個耳光,但還是忍住了。

    丁春撓了撓頭:“其實爸你也知道,這其中就這兩賓利最差勁了,我今天去見一個……唔……見一個不喜歡錢的女孩子,所以我想低調點。”

    他的那輛賓利市價八十萬,在那一堆豪車裏麵的確算是最差勁了。

    “笑話,這天底下會有不喜歡錢的女人?怕是你給的錢不夠多吧。”丁正雄說道。

    丁春搖頭說道:“她寧願跟一個窮小子走,我想殺了他。”

    丁春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他氣的一陣發抖,曾經一個在急症室工作的護士媽媽,偶然有一天接到了學校的電話。

    學校老師:“您兒子在學校出事了,您趕緊過來一趟。”

    媽媽:“她受傷了嗎?能不能等我下班再過去,兩個小時就行。”

    學校老師:“您兒子打了另外一個同學。我們已經給您打了很久的電話,一直聯係不上您。事情真的非常嚴重。”

    於是這位媽媽匆匆忙忙趕到學校。

    在校長的辦公室裏,她看到裏麵有她的兒子,年級的教導主任,校長,一個男老師,還有一個鼻子周圍都是鮮血,滿臉通紅的男生,以及男生的父母。

    校長:“您終於來了!”

    媽媽:“是啊,急症室太忙了。最後一個小時,我處理了一個被媽媽打的7歲小男孩,他需要縫40針。後來警察又來找我問話,讓你們久等了,抱歉。”

    校長聽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然後,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媽媽說了一遍。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丁春被一群孩子毆打,然後丁春反擊,竟然將其他的孩子都打翻了。

    而其他孩子受傷了,丁春沒有,所以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丁春。

    丁春的母親氣的發抖:“他打人是出於自衛,因為那個孩子對她進行了欺負。他已經求助過了,但是老師並沒有幫他,他隻能靠自己還擊,你們還希望他怎麽做?!”

    母親的話語讓學校的人啞口無言,而丁春在那時候,看到了自己母親的英勇。

    “最近多事之秋,你小子別跟我惹麻煩,不然就算你是我兒子,我也不會客氣。”丁正雄伸出了兩根手指,這時候懂眼神的老李立刻遞過來一支雪茄,然後用上好的黑磷火柴開始炙烤。

    “爸,其實我覺得現在我們的錢已經夠了,不用再去做那些事情了。”丁春低下了頭說道。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了丁春的臉上,丁正雄陰沉著臉說道:“幼稚,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我們遠東集團已經連續好幾年都虧本了麽……不做這些事情,用什麽養活我們手下的兄弟!”

    丁春捂著臉,此時酒意也全部清醒了,他咬著牙,怒視著丁正雄,但是他敢怒不敢言。

    另外一邊,張詩函和王保保將報告拿到的,那就是丁春的車裏麵看到的白色粉末,毋庸置疑就是藍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