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穆家大xiǎo jiě投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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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齊恒親昵的動作,若是放在以前無歡一定能高興好幾天,可是現在,她對別人的觸碰極為反感,便是挨得她近了些她也會不自在。



    手下柔軟的觸感消失,齊恒倒也並未生氣,好整以暇的盯著她,問道:“那依歡兒之見,朕又當如何?”



    無歡被他看的有些心煩,低下頭說道:“這幾年來想必你也準備的差不多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吧,想必你的勢力也不亞於他們任何一方。既然知道誰是誰的人那便好辦了。朝中之事向來便是風吹兩邊倒,所有人都是看似忠心不二天可憐見,實則都是坐觀風向明哲保身,若是能收為己用便不妨先用著。”



    “而最重要的是裴家、宋家和穆家。裴家主要是靠裴肅支撐著,他位居丞相,可謂隻手遮天,而裴家其他的子孫卻不怎麽樣。雖然身居要職,但是卻不過是些碩鼠,也不足畏懼。他的那些個門生,不過是攀附權貴之輩,若是裴肅死了,也就樹倒猢猻散了。到時候你再一網打盡,務必快準狠。”



    “其次便是宋家。宋家更多的是靠的他們家的財力,宋懷庭不過是個太傅,權勢不怎麽大,主要是整個經濟帝國支撐著,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便是這個道理,再加上當今的太後撐著,所以要難辦些。還有,聽說太後和穆家好像還有些親緣關係,現在就怕穆家和太後走的太近,穆遠手握八十萬重兵,一旦有了異心可是大大的不妙。所以最好是想辦法離間他們三者,讓他們三家無結盟的可能,我想先帝之所以為穆將軍和齊商賜婚,也是由此意思,因為先帝是真的信任恭親王。隻要三家不結盟,大可各個擊破。”



    無歡說這些話時表情一直淡淡的,可是卻在齊恒的心中掀起了波瀾,他一直知道她聰慧,當年在太學的時候雖然她上課不是打瞌睡便是在和齊商講小話,但是kǎo shì的時候太傅卻總是會誇她文章作的好。尤其是她過目不忘的本領,當真讓人咋舌。有一次她與齊商打賭,齊商拿來一本《周易》賭她背不了,結果她就看了一遍就能倒背如流,無論齊商怎麽從中間挑選章節,她都能一字不落的背出來,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那時候哪怕他再討厭她,都忍不住為這個不過十歲的小丫頭感到驚歎,再看她洋洋得意的將齊商打趣一番又跑到自己麵前獻寶:“恒哥哥,我厲不厲害!”



    那時候他是怎麽回答的呢?



    齊恒有些不大記得了,不過應該是沒給她好臉色便是了,是的,他一向沒給過她好臉色的。



    沒來由的,齊恒竟是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摸無歡的頭頂,像是誇獎一般道:“嗯,你很厲害。”



    無歡愣了一下,他這是什麽意思?誇自己?自己說的很對嗎?



    似是察覺到無歡探究的眼神,齊商這才回過神來,頓覺自己有些失態,收回手放在唇邊輕咳一聲,“你倒是看的通透。”



    “皇上過獎。”



    “你說朕不過是想借你的手除掉裴家、宋家和穆家,那為何是你呢?”



    “這我如何得知?皇上乃是天子,聖心自然不是我等能輕易揣測的。”



    “那你便來揣測一下看看,看能不能揣測準。”



    無歡咬牙,這人當真是故意與自己作對的吧!隻好咬牙道:“若想一個人死的悄無聲息但又順理成章,不是靠暗殺,而是從日常生活中來,比如借太醫之手。”說到這裏,無歡停下,抬頭一瞬不瞬的盯著齊恒。



    “怎麽不說了?”齊恒淺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真是該死的魅惑人心。



    “沒什麽。”無歡低下頭,訥訥道,“皇上既然早已有所論斷,奴婢又何必多言呢?”



    “何解?”



    “想來我進宮後的一舉一動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下吧,包括我入相府為相爺夫人針灸,應該也是你安排的吧。”



    “你果然聰明,讓朕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了。”



    “皇上過獎。”



    兩人坐在那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好一陣的話,無歡覺得,從前齊恒與她說過的所有的話加起來都沒有今晚這麽多,她也是頭一回發現,原來他竟然也是能一口氣說這麽多話的。



    隻可惜,時過境遷,她竟也再沒了當年那種怦然心動。



    想當年,他便是與她多說一句話,她就能高興好幾天,可是現在……



    無歡看著齊恒輪廓分明的側臉,終於知道,她早已不是原來那個一心為他的顧家大xiǎo jiě了。而一切的一切,也早已回不去了。



    那十年世間,就像大夢一場。



    夢裏燈火闌珊,夢裏月明花黃。



    夢裏那人絹衣素冠不動聲色便揮就一副大亮天光。



    而她心心念念追尋的一切終將化為一枕黃粱。



    如今黃粱夢醒,南柯不複。



    卻隻好輕歎一聲,年少不經事,懵懂幾人知?



    無歡看著和齊恒遠去的背影,想著他離開時說的那句話有些神色莫名。



    齊恒離開前說:“若是有什麽需要,便告訴連翹,她自會將你的話轉達給朕。還有,今後不要一個人悄悄躲著喝酒了,想喝酒,便讓連翹帶你來找朕,朕陪你喝。”



    無歡想不通他話中究竟有何深意,但是卻也知道,原來連翹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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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翹火急火燎的衝進來時無歡正在埋頭抄書,太醫院中有很多孤本,由於年歲太久都有輕重不同的損壞,於是太醫院中有專門負責抄書的藥童,無歡若是無事,也會跟著一起抄。她那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便是對字跡格外挑剔的王院正看了都忍不住稱讚。



    “歡歡,快別抄了,跟我走。”連翹直接奪過她手中的筆,拉著她就跑。



    無歡一臉懵逼,連翹氣喘籲籲的說了半天,她這才聽明白——穆家大xiǎo jiě穆子歸投湖自盡了!



    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自然要避嫌,所以便找了太醫院的醫女去救人。



    說實話,無歡是不想去的,畢竟她對那個穆子歸實在喜歡不起來,不說那日她頤指氣使的衝自己撒了一頓莫名其妙的氣,便是小時候她兩人關係都不怎麽好的。



    小時候她和齊商關係最好,整日的黏在一起想著怎麽使壞,而穆子歸那丫頭從小便喜歡齊商,所以她也總是跟在他們屁股後麵將他們的所作所為看了個一清二楚。其實無歡自己倒是無所謂的,但齊商就不一樣,他對這個嬌滴滴又礙手礙腳的大xiǎo jiě格外討厭,每次看到穆子歸跟在自己屁股後麵就會冷著臉嗬斥道:“喂,你跟著我們做什麽!走開,別礙事!”,然後穆子歸就會眼中包一包淚,可憐兮兮的盯著他。



    有時候無歡看不過去就在中間和稀泥:“哎呀,你沒事吼人家做什麽,你看把她都吼哭了!”無歡這本就是好意,但每每卻換來穆子歸憤恨的眼神,說了幾次後幹脆不管了。



    其實無歡有些不明白,齊商對所有人都笑盈盈的,但唯獨對這個穆子歸格外的差。為此她曾問過齊商,而齊商則是陰森森的冷笑:“她老子正想破了腦袋要奪我齊家的江山呢,你覺得我還會對她笑臉相迎?”



    “可是她老子是她老子,她是她,這有什麽相幹?”



    “我不管,反正都不是什麽好人!”



    “那我呢?他們都說我爹是大奸臣,你不是還照樣和我玩?”



    “你”齊商突然語塞,隨即卻是紅了臉,有些別扭的說道,“你不一樣,你是你。”



    “誒?這又是什麽道理?”無歡好笑,又去跟他解釋,還勸他不要總是對人家小姑娘,人家多可憐呀。



    最後齊商卻是怒了,一臉憤恨的瞪著她恨不得掐死她的形容,給她嚇得再不敢多言。



    再後來也不知道是齊商用了什麽法子還是穆子歸自己想通了,再也沒跟著他們一起鬼混了。



    慢慢的,無歡幾乎要忘記這麽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了,若非那日她跑到客棧來發那一通邪火,無歡也不會想起這麽多事情來。



    當無歡跟在薛老後麵不緊不慢的來到穆府時,卻不想看見了另一個人——齊商。



    齊商坐在一旁,渾身**的,身上裹著一件狐裘,但無歡還是能看出他身子在隱隱發抖,他頭發也濕透了,滴答滴答的往下滴水。虧得這穆子歸房中燒著地龍,否則怕是頭發會直接凍成冰棍。



    他旁邊坐著穆遠,不過知天命的年紀,但依然精神矍鑠,不怒自威的樣子,讓人不敢直視。



    見薛老進來,卻是慢條斯理的站起來拱手行了個禮:“勞煩薛老瞧瞧小女。”



    “哪裏哪裏。”薛老的山羊胡子顫了顫,看見旁邊的齊商,走過去賞了他一個爆栗,“臭小子,是不是又闖禍了!”



    齊商捂著腦袋眉頭緊皺,卻是出奇的沒敢反駁,臉色難看的緊。



    無歡朝床邊看了看,隻見此時穆子歸正渾身**的躺在床上,小臉慘白,一名衣著華貴的婦人坐在床邊拉著她的手哭得肝腸寸斷:“我的女兒啊,你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娘也不想活了啊……”



    當即了然,這穆子歸投湖,怕是與齊商逃不了幹係吧。



    唉,這個死小子,這麽多年還是學不會憐香惜玉,這麽個嬌滴滴的美人呢,也狠得下心。



    



    ===============我是非歡派來的捉蟲分割線=============



    



    呐呐,上一章有個巨大的bug,上一章寫的“你讓裴棲遲當了皇後,卻給了宋子衿三千寵愛”這個錯啦,宋子衿才是皇後,裴棲遲則是貴妃啊喂!非歡最近記憶力越來越差了,總覺得自己被分成了好幾部分活在不同的時間線中,尤其是越寫到後麵越是容易忘記前麵的劇情,然後沒辦法隻有再掉過頭去看,唉……作孽喲!



    還有哦,非歡知道自己的文章中肯定有錯別字啦,bug啦,但是有時候真的就是這樣,自己寫的東西打死都找不出錯別字的,所以寶寶們看到了就一定跟非歡說一聲哦!



    愛泥萌,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