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糾纏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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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弦歌疏離的態度,齊恒心中怒意更勝,掐著她的下巴,將她的頭轉過來,逼著她看著自己:“睜開眼睛看著我,所以你這是想如何?以絕食糟蹋自己來威脅我?嗯?”齊恒發怒的樣子像極了暴怒中的獅子。
齊恒的態度也激怒了弦歌,後者幽幽然的睜開眼,盯著他:“那你想要我怎麽回答?”說著抬了抬自己的雙腳,鎖鏈牽動發出清脆的響聲,那聲音似乎是在嘲笑著兩人如此的糾纏,卻不得善終。
齊恒的眼中飛快的劃過一絲近乎傷痛的銳芒,隨即那眼神深沉的仿佛終年不化的寒冰,自嘲的冷笑一聲:“倒是我錯了!若不是你想盡辦法要逃走,我也不會把你鎖住了。若是如此,那你便恨我吧。可你要記著,即使你恨我,我們也要永遠糾纏在一起,至死方休!”說罷,狠狠的吻上了她蒼白的唇。
他的吻帶著懲罰和掠奪,一路攻城略池,竟沒有半點的憐惜。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在胡亂的啃,齊恒也不在意弦歌剛才吐過,靈巧的舌尖巧妙的撬開她的牙關,在她的口中肆意掃蕩,唇舌相抵,津 液相交,恨不得將她吞入肚腹,揉進骨血,和他融為一體,這樣她便跑不掉了吧!
就在弦歌被迫的幾乎喘不過氣來的時候,終於放開了她。
弦歌又驚又怒,騰出手來一巴掌就要扇過去,但卻被他狠狠的握住了手腕,冷眼看著她笑道:“愛妃莫不是忘了,伺候朕是你的責任!”然後大手將她的兩隻手都禁錮著舉過頭頂,xìng gǎn的唇沿著她的脖頸一路向下,一路點火。
弦歌奮力的扭動著身子,她不要他碰她!絕對不要!
可弦歌反抗的越是激烈,便越是激怒了齊恒,激起了他掠奪的心,後者狠狠一口咬在了她的鎖骨上,弦歌吃痛,悶哼出了聲,卻是引燃了齊恒的似是掠奪的**。
自打她被捉回來關在這長樂宮中之後,齊恒是夜夜宿在她宮裏。無論她願意與否,每晚她都是被他折騰的精疲力盡,可無論他怎麽發狠的侍弄她,但是弦歌卻始終咬緊牙關一聲不吭的任由他無止盡的索取。可看著她閉著眼死死的咬著嘴唇一聲不吭的樣子,齊恒的動作便越發粗暴,帶著掠奪和懲罰的意味。
“你不是想逃麽?朕看你這下怎麽逃!你不是寧願相信蕭湛嗎?你看看他現在還會不會來救你!”這句話齊恒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口的,可弦歌隻覺得自己就要這麽死在這裏。
月倚西樓,更鼓作罷。
房間內仍舊彌漫著濃濃的**的氣息,齊恒低頭看著累極昏睡過去的弦歌,眼中卻是不加掩飾的心疼。看著她眼角的淚痕,終於沉沉的歎了口氣,閉了眼,掩去了裏麵的情緒,再次睜開,卻又是一片清明。
從懷中掏出鑰匙,替她打開那腳銬,然後輕輕的將她抱起,走到了屏風後麵元寶早已差人抬進來的浴桶前,將她小心的放了下去,然後仔細的替她擦洗起來。
那樣的仔細,那樣的小心,像是對待一件極易破碎的瓷器一般。而在看著她渾身上下遍布的紫痕的時候,卻是突然有些惱自己忘形了。她竟也如此的倔強,硬生生的受著,叫兩聲讓他聽聽又怎麽樣呢?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她身上的痕跡,最後,齊恒在弦歌的額頭上落下一枚輕柔的吻,長長的歎了口氣,沒錯,她是自己的,永遠都是。
替弦歌洗完,齊恒還細心的替她將全身擦拭幹淨,然後重新放回床上。替她將被子蓋好後,這才走到梳妝台前麵取過藥箱,仔細的替她將腳踝上上了藥,包紮好了,卻又將那腳銬給她鎖上。
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放心。
時至今日,隻有他懷中的那枚鑰匙才能讓他覺得安心。
隻要自己握著這枚鑰匙,那她便逃不掉。
待一切弄好,齊恒這才重新鑽進被窩,將弦歌擁在懷裏。下巴放在她的頭頂,感受到她緩慢的呼吸,心才逐漸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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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看著身邊依舊是空無一人,還有一身的青紫,弦歌隻是微微皺了皺眉,未置一詞。
雖然精神仍舊有些不好,但是昨晚卻不似前些日子那般的做噩夢,故而看上去氣色竟比昨日好了些許。甚至還勉強吃了些東西,竟沒有吐。
元寶高興得眼睛眯成一條縫:“看來娘娘精神恢複了許多,皇上若是知道了定會高興的。”
弦歌皺眉,卻仍舊沒說什麽,依舊呆呆的望著窗外。
“娘娘可是想要什麽?”見她一臉的渴慕的眼神,元寶忍不住開口問道。這主子整日不說話,一動不動的坐在窗前的貴妃榻上,呆呆的望著窗外,他也曾經瞧過,從她的角度看去,不過一片四方的天空,除此之外倒是沒什麽新奇的,他卻是仍舊不懂那主子到底是在看什麽,值得一整天一整天的看著。
“想要什麽?”弦歌卻是喃喃開口,眼神變得有些茫然“想要什麽?”
“娘娘整日盯著這窗外,悶悶不樂的,皇上心情也總是不好,奴才看在眼裏,卻也隻是幹著急。”
弦歌倒是沒想到元寶會這麽直接的說出來,畢竟這宮中敢如此議論主子的大致也就隻有這個一直待在齊恒身邊的元寶了吧,可他們之間的事情,怎能是外人能夠了解的呢?
“想要什麽?我這輩子,身不由己之事做的太多,可仔細想想,有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麽。回顧之前走過的路,才發現竟然沒有多少時候是在為自己活。如果可以,我隻想為自己活一次。”說到這裏,弦歌的眼神變得悠遠而綿長,仿佛望穿了時光荏苒,望穿了歲月耕織,停在了那遙不可及的遠方,任憑斜暉脈脈,江水悠悠,卻一如既往的的沉湎於其中無法自拔。
或許是她的語調太過悲傷,也或許是她的表情太過沉重,元寶竟徒生出幾絲的悲涼來。眼睛不由自主的移到她的腳邊,從那絨毯下伸出一根烏金的鐵鏈,一直延伸到牆上。這樣的長度,卻僅僅隻能容許她從床邊走到貴妃榻前,甚至連如廁都是在這狹小的空間裏。也難怪她心裏難過了。
可是,皇上或許是愛慘了她,害怕她再次逃跑竟用了這樣的方法來鎖住她,他留心過,那鑰匙皇上一直貼身帶著,甚至在沐浴的時候也不會離身,隻是放在手心裏反複的摩挲著,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他雖然是個閹人,但是活了大半輩子了,後宮裏的種種情愛也看的太多,皇上和顧姑娘兩人心中都是放不下彼此,可是卻還是這樣互相折磨著。
果真,情之一事,是這個世界上最毒的毒藥——讓人放不下,卻也忘不掉。
後來元寶將弦歌的話一五一十的都給齊恒說了一遍,後者聽後,盯著麵前的折子發了一下午的呆。
此後,齊恒下朝後便不再去禦書房批折子了,而是派人將折子送到長樂宮中,隻要齊恒在長樂宮,那他便會解了弦歌腳上的鐐銬,讓她自由huó dòng,不過她也隻能待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一旦超出,齊恒的臉立馬能拉得老長。
可弦歌雖然每日都有一定的自由huó dòng的時間,可她看上去並沒有多開心,仍舊喜歡一個人趴在窗前望著窗外發呆。
當一襲華服的朱砂出現在長樂宮時,弦歌有片刻的怔忪。
“臣妾見過皇上。”朱砂盈盈一拜,禮數周全。
“起來吧。”齊恒隻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然後開口道,“你與弦歌也算是舊識了,她整日在這長樂宮中悶著也無趣,你若無事便過來陪她聊聊天,解解悶吧。”話雖然是對朱砂說的,但齊恒的眼神卻是有意無意的往弦歌那邊掃。
而弦歌除了最開始朱砂進來時驚訝的盯著她看了片刻,當她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時,複又麵無表情的轉過頭盯著窗外。雖然她麵上看不出什麽情緒,但是心中卻總是悶悶的,說不出的難受。
“是。”朱砂笑道,“沒想到弦妃mèi mèi還活著,真是萬幸呢。”
話音落,齊恒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朱砂被他的眼神盯得如芒在背,頓時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慌忙低下頭,佯裝無事的樣子走到弦歌旁邊的貴妃榻上坐下,輕聲喚了聲:“無歡。”
弦歌淡淡的開口:“無歡是假名,叫我顧弦歌吧。”弦歌說話時並沒有看她,眼睛一直盯著窗外,也聽不出什麽語氣,“哦,對了,你現在是什麽位份?”
朱砂沒想到弦歌一開口問的竟是自己的位份,臉色變了變,隨即笑道:“朱砂得皇上垂憐,封了惠嬪,不過這也要多謝弦妃mèi mèi你了,若非你,我也無緣結識皇上。”朱砂說著,頷首莞爾一笑。
“這是你自己的福分,與旁人無關,更與我無關。所以也用不著謝我。”
“這個我自然知道,不過”
朱砂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弦歌打斷:“既然你來了,那便伺候皇上筆墨吧,我出去走走。”弦歌說著,便下了榻走出了門外,留下朱砂一個人坐在那裏一臉驚疑不定。
而齊恒,看上去卻像是心情極好的樣子,甚至嘴角都微微揚起了一絲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