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笨蛋師兄，我可是已經出線了的哦！”小淩驕傲的揚著腦袋嘲諷道。

    “什麽時候師兄的前綴要加上笨蛋兩個字了？”墨棋稍顯不滿，“我也快了，大概再來個二十分就夠了。”

    “來來來，匯報一下今天的戰績，我做個記錄。”林紫霄興衝衝的摸出紙筆。

    ……

    “總結下來，已經出線了的隻有陸天羽與小淩兩人，然後其他人都還差一點咯……”林紫霄看著紙上的數據若有所思，“然後陳芸似乎出線有些難度，是嗎？”

    陳芸羞愧的低下了頭，“……是……是的，對不起。”

    “阿啦啦。沒什麽好道歉的，我們也是這麽走過來的。”林紫霄微笑著安慰道，“畢竟誰沒有曾經弱小的時候呢？你隻是鍛煉的有點少。以後努力就是了。”林紫霄摸了摸陳芸的腦袋，像是捋順一隻落魄的小貓的毛發。

    “然後就是……”她的麵容突然變得嚴厲，白紙卷成一個紙筒，指向程曦，“小曦兒，你作為五年級的學姐沒有做出任何的表率，筆試的成績滿分這很好，武試方麵就算是陳芸都在努力的爭取分數，可是你竟然偷懶！晚上來我的寢室！我要好好的指導你！”

    “麻煩你不要用這麽大義凜然的語氣去掩蓋你肮髒齷齪的想法~人家戰鬥力歸零的，你到底在奢求什麽？”墨棋抿了口茶，將林紫霄拽回到椅子上。

    吱呀~

    門開了，星瞳與殷濤探進頭來。

    看見琳琳與沫沫兩人，星瞳立馬撲上去摟住她們兩個，“你們今天幹的真棒！不愧是為師的弟子。”

    琳琳與沫沫有些承受不住星瞳的盛情，不著痕跡的掙脫出來，“老師，你別激動，我們一定會爭取到一個好名次的！幫老師爭光。”

    “不不不，你們走到哪一步老師都很開心了，老師不像你們受傷，所以不要勉強自己。”星瞳勸解道。

    ……

    那邊的星瞳在與她的兩個弟子煽情對話，殷濤走到陸天羽的身旁將他桌上的果汁一飲而盡。

    “為老不尊呢這是？”

    “不，這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殷濤將杯子放回到陸天羽的麵前，“然後我好像聽到你們在討論你們這裏有人沒有戰鬥力是吧？”

    眾人的眼光飄向程曦。

    “那個，有一種學校新開發的裝備你們打不打算試驗一下？”殷濤問道。

    “什麽東西？”

    殷濤不再接話，他將空間戒指對準地麵，光芒一閃，十根鐵管子出現在地板上。鐵管有長有短，短的大概一個人巴掌大小，長的幾乎要跟人身高齊平。

    “這是？”所有人都一頭霧水，從材質上看這些東西大概是用精鐵打造，從強度上來看已經算是不錯了，可是也僅僅是不錯而已，與那些頂級的素材相比，確實遠遠不夠格。而且這些鐵管還是中空的本就算不上強的硬度更是大打折扣。

    “師父，這些鐵棍子，總不會是揮著打的吧？”陸天羽問道。

    “如果隻是揮著打人的我還來找你們幹嘛？”殷濤翻了個白眼，“你們飯應該都吃過了吧？每人扛上一個跟我來。”

    殷濤帶著他們來到一片寬闊的場地前，他手指向場地的另一端，那裏有著十來個稻草人。

    “這些東西呢，我們稱它為槍械，精鐵炮管裏麵銘刻著不少法陣，由法陣的相互構成影響之下才能夠啟動，而開關，就是那些彎月形的扳機，你們應該都找得到。”殷濤指了指自己手中的那杆長槍靠近手部的一個黑色機關。

    “嗯……”每個人都找到了，雖然有些藏得比較隱蔽。

    “然後，呢……你們看。”殷濤的左手掌心出現了大概十枚梭狀物體，也是由精鐵打造，“這是子彈，用以承受機關，製造出傷害。”

    殷濤拉開長槍的彈倉，將子彈一顆一顆塞進去。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清脆的金屬碰撞聲竟然顯得十分好聽。

    塞完之後，彈倉填回到槍中，殷濤將槍遞出，“你們誰來試試？最好身體強壯一些。”

    在別人都麵麵相覷的時候，楚江接過，“我來試試吧。”

    “嗯……長槍上裝有準鏡，瞄準那幾個草人，然後扣動扳機就可以了。”

    楚江摸索著，直到自己的視線，可以透過準鏡的圓心那個稻草人為止。右手食指緩緩扣下，他的心跳急速加快，內心似乎產生出了一種神聖的莊嚴感。

    轟！

    整天的轟鳴響徹，其間還伴隨有楚江的驚叫。

    一槍打出後，楚江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這杆鐵棍子，在他扣下扳機的那一刹，他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種無與倫比的力量從槍傳遞到自己的身上，像是巨獸的轟鳴咆哮！他誰麽都沒有做，隻是用最輕微的力量觸動了機關而已，可是那種凶獸的怒吼卻讓他到現在都感覺心有餘悸。而這些都是經過槍杆層層遞減之後傳過來的，天知道如果被這顆子彈正麵擊中的話會發生什麽後果。

    右手稍稍有些顫抖，他此前沒有想到過後坐力會這麽大。這杆槍險些從他的手中脫飛而出。

    “這個……這個wǔ qì，太可怕了！”楚江呢喃自語。

    “還處於試驗階段，等到正式完善之後，破壞力應該會更強。其實依照你們靈師的體質應該都是沒有問題的，先前小胖子隻是沒想到而已。”殷濤說明道，“你們每個人都試一下吧，然後把感受、想法反饋給我。”

    每個人都差不多摸過了這十杆或長或短形狀各異的名叫槍械的wǔ qì。

    對於它們的性能，幾乎是所有人都做出了肯定，可是對於這種wǔ qì幾乎是所有人都抱持著複雜的心情，因為這種wǔ qì的出現，幾乎就意味著，哪怕是一個普通人，也有可能能夠獲得超越靈師的力量，這對於他們來說，都感覺不是滋味，如果普通人都能夠與他們齊平，那麽他們的努力是為了什麽？

    除了一個人。

    程曦撫摸著手中的那根短短的黑匣子，內心，竟然感到一抹酸楚以及喜悅。

    她沒有修煉攻擊型靈術的天賦，從來都沒有，就像是上天剝奪了她的說話的權利一樣，她隻能夠憑借別人代為傳達自己的聲音。

    可是相應的，光明屬性覺醒之後，她在治療、輔助方麵卻展現出了超人的能力，或許是上天給她的補償吧。

    理所當然的擁有這種奇異天賦的她被招入南凰學院。

    可是沒有攻擊的能力她還是免不了受到歧視，隻能夠依靠在另一個傻瓜的背後，另一個為了證明不攻擊也有未來，從而放棄了自己所有攻擊手段的傻瓜後麵。

    她的朋友們沒人嫌棄她，她自然也理所當然的接受著朋友們的調侃，就像剛才林紫霄一樣，她也隻是一笑了之。

    可是內心還是渴望攻擊的吧？不想要一直被別人保護在身後，一直拖他人的後腿吧？

    手中的小鐵管明明冷冰冰的，卻很溫暖，剛才在槍口逸散出來的硝煙的味道，竟然讓她產生心醉神迷的感覺……

    “曦……”感受到了程曦的變化，天明輕喚一聲。

    程曦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關係，她將這把槍遞了出去。隻是天明接過的時候，卻依然感覺到了程曦帶在小shǒu qiāng上的些許力度，她還是有些不舍……

    “殷濤老師，能不能……這些東西能不能賣給我？我想要！我很想要！多少錢都可以！”天明突然要求道。程曦吃了一驚，在他的身後不停的拽著他的衣角。

    “嗯……？”殷濤挑了挑眉毛，眼神從天明堅定的麵頰與程曦稍顯慌亂的表情上掃過，他明白了，“賣……可以啊。隻不過，本來我是……想要送的呢。”

    “這樣吧，你們紫霄棋閣裏的人，每有一個人晉級到下一級就請我吃一頓飯，也算是我給你們的資助起了作用，對吧？”殷濤說道。

    這個要求對他們來說基本上不算是要求，幾頓飯而已，就算是殷濤長期當食客吃白食他們大概也會歡迎的，畢竟是金主。

    在會紫霄棋閣的路上，陸天羽問道：“師父，你們南凰學院的科技樹是不是歪的有些離譜？”

    “還好啦，你幫童心未泯的老瘋子接下來大概開始著手建造機甲戰艦什麽的了……”

    ……

    “曦……開心嗎？”程曦在回到寢室後，愛不釋手的把玩著那十杆槍支，放下這個拾起那個，就像是小孩子對待最珍視的玩具，拿毛巾擦了又擦，直到每一根槍管都烏黑發亮。

    “曦……你終於有自保能力了，我也不再那麽提心吊膽了，以前真的好怕別人透過我的防線，傷害到你，現在你自己也可以保護自己了。”天明輕柔的撫摸著程曦的脊背，看她好奇地觀察著鐵管黑漆漆的內部，溫柔的笑道。

    突然，程曦放下了手中的槍，在天明猝不及防之下，在他的麵頰上落下一吻。她拉過他的手，輕輕的寫下。

    天明驚滯了好久，才反應過來，程曦在他的手上寫下的兩字……謝謝。

    “沒什麽好謝的，你的力量就是我的力量，反正你未來也是要做我的妻子的……逃不了的。”天明摟過程曦，下巴擱置在她的頭上，聞著她身上陽光一樣的馨香。

    ……深夜

    林紫霄辦公室內。

    林紫霄一頭撞在桌子上，哀嚎著，“為什麽我深夜都還要工作啊？命好苦啊！小曦兒快來陪陪我啊！”

    “哼！別想！我盯著呢，趕緊做完趕緊睡覺。”墨棋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待著一副金邊眼鏡，喝著咖啡，左手三指夾著一張報紙。

    “可是墨棋，你也很累了吧？”

    “可以見得？”

    “你報紙都拿反了……”

    “……一樣的，能看就行。”

    “唉，墨棋，我覺得明天一定會有大事發生！我已經知道明天的頭條了！”

    “……程曦吧？我也猜到了。畢竟這種wǔ qì的發明可以說是劃時代的……”

    “哼哼！好想看看小曦兒颯爽的英姿，這樣一定更可愛了呢~”

    “……別想，趕緊工作……花癡是沒有前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