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凜冬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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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雱的作為被許多人當成一個笑話,覺得王雱就是王雱,仍舊心智有問題,是個神經病。

    當然了,他的產業愛怎麽折騰也沒誰可以說他。

    反正王雱所采購的那些東西不是違禁品,許多商家紛紛把神經雱評價為人傻錢多,絕對的大客戶!

    一邊緊鑼密鼓的準備,展昭也發現王雱並不慌張,仍舊沒封閉三處產業,沒做出如臨大敵的樣子。

    於是奇怪下展昭問道:“衙內你這麽被迫害妄想的神經病,既然擔心出大事,何故仍舊在準備,不關門埋伏?”

    王雱一副諸葛丞相的模樣道:“若準備不足,關門埋伏有個毛用?”

    展昭楞了楞又道:“你似乎知道什麽起風?”

    王雱搖頭道:“你錯了我不是神,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起風,所以哪怕有一點時間也要盡量準備。我雖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事,但我會觀察出事前的信號,就像爆竹要爆通常需要點燃引線,引線燃燒的那陣煙火就是信號,是現象。出現這個信號時候別多想,你不需要知道爆竹到底會不會傷害你的手,隻管把爆竹脫手扔出就行,多來幾次,就能目測出規律和爆炸威力。這就叫經驗和決策簡不簡單?”

    展昭聽的似懂非懂,卻多少有點感覺,喃喃自語道:“難怪你能於淮西那麽複雜的戰場上大獲全勝……”

    隨即,展昭又好奇的道:“衙內所指的引線煙火是什麽?”

    “司馬小花。”

    王雱踱步的時候道:“我的判斷依據中司馬小花是重要一環。沒有他這個因素,我的末日論就不能成。既然我得出末日結論,就一定要考慮司馬小花這個變量。所以我暗下派人盯死了司馬光小花產業。君子不站在危牆下,假設司馬小花參與了整個事件,亂起來時候就不是他能控製的,於是亂之前他的家人和核心財富一定會提前離開舒州。所以我不需要知道風浪什麽時候來,隻要膽大心細的充分準備,看到司馬小花的核心財富人員撤離就是信號,第一時間關門放狗進入自衛狀態就行。若過早進入狀態,是自己嚇唬自己,若又遲遲不見動靜,那就是狼來了的故事。一但宣布了不能及時兌現,將影響整個團隊對我的信任,那麽真有事的時候,協調和凝聚力就要打折扣。”

    最後,王雱總結道:“這個道理免費教給你,別感謝少爺我。”

    展昭翻翻白眼,也不能說他沒道理。

    展昭又問道:“你派去盯梢司馬光小花家的人可靠嗎?能否堪擔大任?”

    王雱道:“世界上沒有絕對可靠的事,隻有相對可靠。當然如果你展大俠願意親自出馬,去幫我監控這個信號那會更可靠一些?”

    展昭遲疑片刻道:“監控司馬小花家的確有這必要,行,這任務我展昭接了。再告訴我,監控到你所謂的‘信號’時候,我怎麽做?”

    王雱很詭異的表情,遞給他一個雷。

    確切的說就是個大爆竹,沒什麽殺傷力,但爆炸時候,肯定整個舒州城都會聽到響聲。

    “把這東東點燃,一定確保它能爆……”王雱神色古怪的吩咐道:“然後立即進州衙、強製帶走司馬光和他兒子司馬康,送到我養殖場裏保護起來。不論如何他是朝廷主要官員,不能出事,否則鍋實在太大了”

    展昭皺眉道:“救人當然沒問題,保護司馬大人是我該做的。可強製帶離……以他的性格不會走,更不會願意到你的地盤尋求保護。”

    “所以我用詞強製不是?”王雱道,“別迂腐,當做是你身懷張方平相爺指令辦案,危機時刻臨機專斷臨。”

    展昭道:“如何能把張方平相爺的委任這麽解讀?”

    王雱忽悠道:“可以的。張方平相爺辦的是葉良辰知軍案子,高級士大夫死亡在我朝是雷霆要案,很明顯此番舒州和這些息息相關,根據張方平相爺指令優先於舒州衙門和淮西帥司,符合臨機專斷臨原則。若有必要強製帶離司馬光、或於禮法上有虧,卻正巧也符合皇城司行事風格,事後可推脫職業準則使然,因為陳總管就是這麽要求和訓練你們的,他的鍋,懂了不?”

    “我真沒見過比你更猥瑣的人。”展昭英雄氣短的吐槽了這麽一番後,去執行大雱的戰術了……

    “總有刁民想害朕!”

    “末日要來臨了!”

    “凜冬將至!”

    這些日子王雱始終這麽念叨著,很不幸,某個時候末日真特麽的來臨了。

    從展昭手裏的那個雷、爆出驚天之聲起,大家無需知道發生了什麽,三處產業第一時間閉門進入戰備狀態,全線動員,小蘿莉們都手持彈弓和石灰粉,萌萌噠的樣子做好了戰鬥戰備。

    一些小孩還抱著大雱壓榨了內部享用的大豆油。有的小孩背著籮為其他孩子提供石灰粉和彈藥,一切井然有序。

    王雱總體是信任展昭的,但如果他敢“謊報軍雷”也沒事,過後把這孫子掛路燈就是了,對待情敵就該這樣……

    時間回到事發前。

    司馬光被困在王雱的雞場裏了!

    此番運氣好的在於無需展昭失禮的臨機專斷臨,很巧合的是,忍了多日後司馬光再也受不了王雱這個在舒州宣揚末日論的瘋子了,於是親自來雞場查水表。

    打算看看有沒有管製兵器,違禁品啊什麽的。

    調查的結果不太好,司馬光和黃總捕發現王雱準備了相當多的敏感東西,猶如要打仗似的。但偏偏這些不是大宋律能夠禁止的。

    大宋民間絕對不能出現盔甲和弩箭。

    然而王雱這裏全是廚房裏常見的大鍋蓋以及彈弓什麽的。

    大宋律對刀具尺寸有嚴格規定,卻沒規定木棍必須是什麽形態,所以王雱的護場隊婆娘們手裏的東西明顯神似破甲錐,卻因為是木棍而不是鐵器,不在管製範圍內。

    猛火油隻有禁軍能持有,算是管製軍備。民間的普通火油可以持有,但是也需要批文。

    王雱這裏的火油顯然太多了,可惜的在於查詢了一番後,全都有批文。於是司馬光不懷好意的怒視著黃總捕以及幾個押司,問都不用問,王雱有批文就是合法的,那就是州衙這些該死的公務員們收取了不良少年賄賂,核準了的指標。

    “過後老夫才收拾你們!”司馬光嘴巴氣歪的樣子,沒說王雱,卻指著麾下的刁吏們威脅。

    剩下的東西就是王雱發明的大豆油,還有數不清的石灰粉。司馬光對這些東西無力吐槽,他們王家還整天說別人訴棍呢,他們才是專門打擦邊球的不穩定份子!

    這些東西絕對危險,卻一項都不違法。也是沒有誰了。

    這就是司馬光的現場判斷。他認為王雱瘋了卻沒犯法。自由的大宋,原則上是允許他發瘋的。

    於是查水表的現場司馬光道:“你要瘋沒問題,但火油過度集中,又在城內人口密集區,本官認為存在重大安全隱患,暫時給予查封,待過後澄清了、本官核實了你的用途後在酌情考慮。”

    司馬光也隻能這樣了,王雱違規了卻沒犯法。最多隻能暫時貼上封條而不能抓人。

    不過不等老司馬把封條貼上去,忽然傳來旱地驚雷似的聲響,像是禁軍的炸藥爆炸一樣,如此把司馬光嚇得跳了起來,驚恐的看著某個方向升起的煙火色變道:“出事了,過後再來查王雱,先跟本官去看看。”

    卻是不等司馬光等人離開,場裏到處有人在呐喊:“下雨收衣服啦!”

    就此關閉了大門,司馬光想出都出不去了。

    緊跟著,一副兵荒馬亂的情景,混亂中卻透處秩序,媽的養殖場這些婆娘,甚至拒馬陣都抬出來放了不少在院子裏。

    “王雱你是不是瘋了,要打仗啊,快些把這些東西撤了。讓本州出去!”司馬光大叫。

    “你當做我傻啊,此時開門是破綻,你自己想幹什麽沒問題,但我絕對不會因為你而影響到我場裏數百老弱病殘的安全。戰陣一但擺開就沒退路,明公耐著性子等等,待小爺我打退了敵人再理論不遲。”

    王雱不理會老司馬,就是不許開門,然後四處奔走著指揮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