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千秋碑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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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逢因為良好完成了親政任務的緣故,所以順利的獲得了700金,若論財力,實際上現在的羅國並不稀缺。

    但是他身負王權係統,因為慣性緣故,所以腦海之中謀劃的總是將這些金子在關鍵的時候用來招募勇士。

    當然,他也不笨,在有了七百金的情況下還跑去使用百金募勇。

    百金招募70-80武力值的勇士隻有百分之一的幾率,但是如果用千金招募的話,便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甚至有百分之一的幾率招募到80-90,有千分之一的幾率招募到90-100。

    若是論數量,百金招募當然是最合適的方式,但羅國如今有了羅士信壓陣,再加上羅國隻是一個小國家,軍中士卒多為30-50的普通士卒,統帥他們隻需要精銳士卒即可,恰好羅士信還收服了一群荊楚甲士,這群荊楚甲士都是武力值在五十以上的精銳,完全可以勝任小統領的職位。

    故而如今的羅國軍中並不缺少低層次的武將,以羅國的國力再空養七個60-70這一級別的勇士也是浪費,所以熊逢便隻是將錢財存在王權係統那裏。

    下朝之後,那掌管國庫的小吏便屁顛屁顛的跟在了熊逢的身後,跌腳搓手的看了熊逢許久。

    見到他如此模樣,熊逢心底暗恨,但還是找了個借口將他支開,而後在係統之中取了三十金出來。

    這三十金的數量可是不輕,那小吏武力值雖然有三十點,但抱著箱子依舊有些吃力。

    “君,君上,我先回啦~”

    小吏滿臉感覺的看著熊逢,而後邁步邊走,也就在他臨走之時,熊逢卻是突然開口道:“今日朝會那些大臣捐了多少金子你可都記住了?不要忘了挨個去取。”

    他的話音方才落下,那小吏便已如同小雞啄米一般,口中連道:“君上放心,微臣都記在心底,定不敢耽擱。”

    聽得小吏答應,那熊逢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滿心歡喜的謀劃起了之後該如何發展他這個小小國家的事情。

    他終究還不是一個合格的君王,雖然遭逢了一次突變,心性成熟了不少。但骨子裏的那種小家思想其實並未曾改變多少。就拿這一次帶頭捐款充填國庫為例,他便隻想到自己捐了款,若是別人不捐那他就吃虧了。

    也不問緣由,對於那些捐少了的一律記在自己的黑名單上,實際上也是有失偏頗的。

    當腦袋穩了之後人們便會開始考慮屁股,當屁股也穩了之後,熊逢隻是考慮了大概一炷香的羅國未來,不,半柱香的時間之後,他便開始考慮起了自己的衣食住行。

    衣服嘛雖然難穿了難看了一些,但現在的人都這麽穿,他作為羅國君上,也不能特立獨行,住的地方嘛倒是滿意的很,至於行......前世作為一個消極宅的他隻能說:“行是什麽東西。”

    那麽,唯一能夠考慮的便隻剩下食了。

    方才來到這裏之時,對於那個銅鍋燉肉什麽的還沒有感覺,但到了如今,卻是越吃越膩味,對於煎炸炒燴燜等等技法的菜式也是也是越發的懷念了起來。

    羅國君上府的那些廚子,在熊逢看來,或許連後世一個蒼蠅館子裏的炒菜師傅都是不如。

    不過這也怪不得人家,畢竟現在大家吃飯也就是‘煮吧煮吧放點鹽巴’,什麽調味料,什麽醬醋茶什麽的,隻能說:“那是什麽東西?”

    所以熊逢想要吃到後世的美食,卻是很有一段路要走了。至於他自己動手改革飲食行業,那隻能‘嗬嗬’了。

    他隻知道有煎炸炒燴燜,可是他可分不清楚什麽是什麽!除了提供一個鐵鍋的構造圖,以及一個調味料的構想之外,他卻也隻能是兩眼一抹黑咯~

    在打發走了自己那個比自己還不如的廚子之後,熊逢對於他能夠混到‘禦廚’都隻能是嗤之以鼻,若不是看在現在整個君上服二三十號人都需要他來做飯的份上,熊逢恐怕是把他攆走的心思都有了。

    羅國隻是一個小國家,而且是一個士卿製結合半個中央集權製的小國家,整個羅國的權利都集中在君上的手中,但那些個士卿手頭上的權利都是不少,很多事情不用經過熊逢這裏便能夠被解決,至於完美不完美熊逢並不知道。

    但是有一點熊逢卻是十分的清楚,他怪無聊的。

    當上了君上之後,他並沒有如同相信之中的後宮佳麗三千什麽的,就兩個婢女什麽的都不能碰,至於原因麽,誰叫他老爹才死了一年呢?

    若是尋常百姓之家,守孝三月也就夠了,但若是卿士之家,便需得守孝一年,至於諸侯,那更是喪心病狂,須得守孝三年。

    忌葷腥什麽的倒是沒興起,但是忌女人卻是鐵定的。

    這不,幾日之後,君上府中唯一長得還算是漂亮的婢女熊小魚此時便將手中的匕首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脖子,眼神之中盡是悲愴之色,哭得梨花帶雨,言語卻是並不含糊的說道:“君上尚在守孝,若是與奴婢歡好,便是壞了君上的孝道,這是奴婢的罪過,若是君上用強,奴婢便隻有以死謝罪了!”

    看著她這般模樣,不過是溫飽色急的熊逢當即整個人都焉了。

    他雖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對於自己‘後宮’之中的女人也有幾分遐想,但隻是為了滿足隻覺得欲望便讓人家去死,他還是做不到的。

    於是他隻好服軟,而後示意對方放下手中的匕首,整個人無聊的癱倒在床榻之上,雙眼望著天花板出神,口中喃喃道:“誰他媽說的當君主很累的,我怎麽這麽無聊啊~”

    見到熊逢沒了禽**望之後,那熊小魚方才貼身放好匕首,而後小心翼翼的湊到熊逢的榻前,而後伸手小手替他捶腿道:“奴婢常聽姐姐們提起,先主在位之時,便經常喜歡到城中的集市上去掏些東西,也經常販賣宮中的珠寶之類的,君上若是無聊,不如出去走......”

    也就在此時,那熊逢卻是徑直翻了一個身,嚇得那熊小魚心頭一跳,徑直講手按在匕首上麵。

    “你就這麽討厭孤?”

    熊逢用一雙憂鬱的眼神盯著眼前的熊小魚,他長得俊美非常,自帶有一股子靈氣。雖然染上了後世之人常有的痞氣,瞳孔深處也盡是恨不得將對方扒得精光的欲望,但當兩股氣質交織在一起,再加上他君上的身份形成的先天優勢,熊小魚又如何能夠抵擋?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脖子也有些緋紅。

    “奴,奴婢沒有討厭君上。”

    她的話音方才落下,那熊逢便是搖頭,而後歎息道:“你畏懼寡人如虎,又怎麽會不討厭寡人。”

    他不過是隨口用了一句‘寡人’,但落在那熊小魚的耳中卻是成了另外一種味道。

    孤為小國之君的自稱,而寡人有寡德之人的意思,同樣也有孤家寡人之意。

    “君上雖然好色了一些,但現在君上的生母都想要殺他,豈不真是孤家寡人麽!他......”熊小魚的心底莫名的生出了一絲絲的柔軟,對於眼前的這個急色的君上,也沒有了最初的那般抗拒。

    看著對方瞳孔的渙散,熊逢雖然不明白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他覺得自己距離成功推倒又近了一步。正所謂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於是當即向著熊小魚遞出了祿山之爪。

    但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熊小魚之時,那小丫頭卻是再一次舉起了手中匕首橫在脖子上麵。

    “你,你......”

    熊逢當即一陣無語,心底沮喪不已,眼神之中,真真的隻剩下憂傷了。

    “君上,請以孝道為重,待君上守孝之期一過,奴婢,奴婢任由君上處置。”

    也就在此時,那熊小魚頗為嬌羞的言語卻是突然在熊逢的耳邊響起。

    熊逢當即麵色一變,轉而大喜道:“真的?”

    他的話音方落,熊小魚便將緋紅的腦袋垂下,口中道:“整個羅國都是君上的,奴婢自然也是君上的。”

    熊逢當即大喜,而後徑直伸手去拉那熊小魚,結果對方竟然再一次向後退卻,而後將匕首按在脖子上,卻是一絲多商量的餘地都不給。

    熊逢喜意頓去,而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語氣悲憤的喃喃道:“摸摸都不行麽!”

    熊逢再一次癱倒在榻上,雖然暗自記住了羅國集市,但卻並不想起身動彈。

    不久之後,熊武滿臉興奮的跑了進來,而後衝著熊逢歡喜道:“君上,千秋碑,千秋碑建好了。”

    見到熊武回來,那熊逢看了一眼他的臉,腦海之中卻是莫名的想起了為自己犧牲的熊文,心底悄然的生出了一絲絲的煩躁之感,而後隻是點了點頭,便徑直起身,讓熊小魚替他整理了一番儀容之後,方才無精打采的隨著熊武一同出了君上府。

    至於接下來的去處,那自然是方才建好的千秋碑啦。

    這是一個空前的舉動,若是沒有君上在場親自訓話,恐怕便失去了它應該有的意義。

    這是熊逢僅能想到的幾個拉攏人心的手段而已,所以,他還是得不辭‘辛勞’的親自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