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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好聚好散,可以嗎

    白色跑車開上了高速高架橋,一路惹眼矚目。【全文字閱讀.】

    顧沅不知道江柏堯要帶她去哪,她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被他騷擾過了。

    自上次之後,如陸庭安所說一樣,江柏堯再沒有打過電話給她,江柏堯很敵視陸庭安,不可能因為她再受陸庭安挑釁。

    她都要以為他已經死心了。

    這段日子裏,也就隻有顧海還沒死心,一直打她電話。

    她後來聽從陸庭安的話,把他的聯係方式給了顧海。這是顧海一直求之不得的際遇,從前世到今生,顧海要的就是接近陸庭安與陸庭安拉攏關係,從而提升自己的家境,擺脫暴發戶的身份,躋身上流社會。

    結果到第二天,顧海又給她打電話,語氣著急的說陸庭安對他有些誤會,希望她能幫他解釋。

    她能說什麽?

    她無話可說。

    陸庭安對他是什麽看法不會因她改變,她除了自己誰都改變不了。

    可是顧海還在癡人做夢,還不明白,像陸庭安這樣顯赫的男人,根本容不得別人利用他分毫。

    好與壞,他比誰都看得透徹,就是在前世,他未曾與顧海真正接觸過,也看出她應付不了顧海,無力周旋在其中,多次提點過她,隻是她那時被“親情”兩字梏桎,無法解脫,最後作繭自縛。

    終於,她在死亡的一刻醒悟了這一點,還是該聽陸庭安的話啊。

    江柏堯就是她第一個要逃開的男人,和江柏堯在一起,她隻會不幸。

    於是她問江柏堯:“你究竟要帶我去哪?”

    江柏堯陰沉沉反問:“你跟陸庭安做過了嗎?”

    顧沅瞬間抿緊嘴,拒絕回答這種問題!

    江柏堯便了然了,他上過的女人多了,幹淨不幹淨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顧沅的眉眼身態都與之前較為有變化。江柏堯知道,這個他肖想已久的女孩已經經曆過男人的調教,不是處了。

    顧沅和陸庭安做過了。

    這個認知讓江柏堯為之大怒,握著方向盤的雙手青筋凹凸,他咬牙切齒說:“顧沅,你真夠水性楊花,我從來沒有被女人戴過綠帽,你是第一個!”他踩盡油門,跑車極速狂飆:“我在近郊有一處房子,我要把你關在裏麵直到我玩膩為止!”

    像這種紈絝少爺很是會做一些荒唐事,江柏堯就包養過幾個年紀小的女明星,顧沅其實知道,她隻是假裝不懂成人世界,在前世,她一度不知道該怎麽解決這種問題,彷徨無助,心裏隱隱害怕。

    現在她雖然還是害怕,但她既已重生,還是有所長進的,開始懂得怎麽保全自己。

    “然後呢?”顧沅抬眸,直視著江柏堯緩緩問他:“你把我關起來之後怎麽和你媽媽交代?陸庭安肯定會來找我的,你又打算怎麽和陸家交代?”

    顧沅知道,不管江柏堯再膽大包天,隻要她是陸庭安妻子的一天,他就不可能動她。這個圈子的人和事比她想象中複雜多了。

    明明陸庭安和江柏堯私底下的關係交惡,卻並不妨礙陸家和江家在大局上的共同發展,甚至在她死的時候,陸家和江家在新市區已經達成聯手合作的意向。

    她不清楚裏麵是利益居多,還是有別的因素。但兩家的這層關係,不會因為她受任何影響。

    明蘭女士不會讓這種事發生,陸庭安家裏也不會,江柏堯更不會。

    江柏堯不像表麵上那麽玩世不恭,相反,他把家族利益和個人感情分得相當清,他與陸庭安不對頭,分寸卻拿捏得很精準,不會讓兩家麵子上難看。這就說明了江柏堯的不簡單。

    這個圈子裏的人啊,現實又冷酷無情。

    江柏堯沒想到顧沅居然能這麽明白通透,他一直把顧沅當成漂亮的花瓶看,現在看來,他被她的外表欺騙了。

    他麵上表情陰鬱了下來:“看來你很懂嘛。都是陸庭安教你的?”

    不。顧沅看著他,忽然眼眶濕了。

    是他教她的。

    他親口警告她,不要癡心妄想利用陸庭安在他背後搞小動作,陸庭安不可能因為她和江家翻臉,他也不會管她的,必要時候,她隻會成為他們之間的犧牲品,讓她識趣的最好就安分守己,別給他惹出麻煩來。

    那麽殘忍,又那麽不屑,仿佛她在他麵前就隻是個一文不值的女人。

    顧沅想,大概江柏堯從未真心喜歡過她,他隻當她是玩物。

    她聽到江柏堯一直在質問她:“你和陸庭安在一起偷情多久了?是不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跟他就已經好上了?”

    這話,很刺耳,刺痛了顧沅。

    她說:“你明知道我是被人設計的。”

    顧沅的聲音,緩緩的,平靜的,帶著一絲絕然。

    江柏堯不禁轉頭看她一眼,與她泛紅的雙眼撞上,烏黑的眸底有著讓他心慌的涼意。就像在指控他。

    “不是我!”江柏堯當即否認。

    “那是誰?”顧沅問他:“江天雪嗎?她當時也在。”

    江柏堯一窒,避開了顧沅烏黑的眼睛:“她、她說沒有。”

    顧沅笑了,笑到哭泣:“她說沒有就是沒有。那我說沒有,你為什麽不信?”

    江柏堯臉上難得閃過一絲狼狽。

    顧沅深呼吸,眼淚卻一直在掉,連聲腔都在顫:“承認吧,你和他們一樣,你根本瞧不起我。你也不是喜歡我,不過是好勝欲作祟,因為我以前和傅修哲一起過,因為我現在是陸庭安的妻子這兩個人,都是你不服輸的人,我頂多是你一件勝利品。所以你從來不在乎我的感受。”

    江柏堯把車停了下來,看到顧沅在哭,他第一次無法理直氣壯的說“沒有”。

    顧沅說的不全對,卻說中了他的要害。

    江柏堯回以沉默,等同於默認。

    顧沅含著淚道:“不喜歡我就不喜歡我吧,我隻是不想做你們之間的犧牲品。我和陸庭安這段關係開始,我無法選擇。在此之前,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你也就不要再跟我一般計較了。”

    “好聚好散,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