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時間地點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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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精和藥效的刺激下,我像是不知靨足的女妖,無恥地纏著許君延一次又一次地放縱。
一開始是疼痛,隨之而來的是歡愉,疼痛就像是一個點,順著點延伸而去,帶來的是無限的歡愉。
像是浸入燙人的溫泉,初入的時候,燙人的熱度讓我不由自主地躲避、抗拒。
可是適應之後,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個神經末梢仿佛都在歡暢地跳躍、叫囂著奔赴一個最敏感的神秘花園。
眼前仿佛出現層層疊疊的霧氣,一層一層地撥開,一層一層地重聚。
霧氣散去的一瞬間,身體仿若生出一雙翅膀,飛越高空,攀上雲霄,最終抵達一個失重的空間,徜徉其中,旋轉縹緲。
陽光刺到眼睛的一瞬間,我以為自己在做夢。
可是抬起頭瞥見一張英俊非凡的臉龐正盯著我,我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
許君延衣冠楚楚地坐在床前的沙發上,臉上的表情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神清氣爽。
這一瞬間讓我產生了他是不是采陰補陽的錯覺,畢竟此時的我渾身酸痛、頭暈腦脹,跟丟了魂兒似地體虛氣短。
我坐起身把被子拽到肩膀,低頭沉默了片刻。
“宋岩他們呢?”開口的瞬間,我才發現自己嗓子有些嘶啞。
,許君延大概以為我是身經百戰了,昨晚拚了命地懟我,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
他的視線在我身上掃來掃去,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答非所問地說,“你昨晚叫的可真賣力。”
“少廢話,我問他們人呢?”我臉上一燙,扭頭躲開了他。
“走了,”他低頭掃了一眼手上的腕表,語氣平靜,“兩個小時前我讓人把他們送走了。”
我還是擔心,於是四處張望著找自己的包包,想打diàn huà給宋岩確認一下。
可是包包不知道扔在了哪裏,我此時又不著寸縷
“不相信可以自己打diàn huà去問。”許君延竟然善解人意地把他的手機扔到了床上。
抓起他扔過來的手機,我趕緊撥了宋岩的號碼。
萍姨接了diàn huà,說宋岩一大早回來的,到家倒頭就睡,現在還沒起來。
聽萍姨這麽一說,我終於鬆了口氣。
沉默了幾秒鍾,我清了清嗓子,對著許君延擠出一個自以為大氣的笑容,“許總,我已經陪了你一次。希望你遵守諾言,以後也別找他們麻煩,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如果再有下次的話,我會親手送宋岩去警、察局。”我繼續表明自己的誠意。
“一次?”許君延突然笑了,他站起身緩緩走過來,俯身望著我,“謝蓉,陪我一次是你說的,我可沒答應你。”
我愣了,“你什麽意思?”
“你覺得這個值多少次?”許君延拿過我手中的手機,打開一個shì pín遞到我麵前。
shì pín裏,宋岩和兩個女孩從頭到尾地交代了如何盯上許君延、如何計劃下藥拍小shì pín、如何後續lè suǒ的罪行,難得的是,錄shì pín的人還特意把三個人的陳述關聯到了一起,聽起來就是一份完美無瑕的供詞。
說實話,這樣的shì pín交給警、察,宋岩分分鍾進局子。
我下意識地去搶手機,他輕輕抬高手臂,順勢把我摟在了懷裏。
他箍住我的肩膀,我仰起臉望著他,男士沐浴露的味道混合著他獨有的氣息沁入鼻中,讓我莫名的心慌。
“許總,你到底想怎麽樣?”其實我心裏挺想誇他,說實話如果換了我,我也會留一手。
畢竟宋岩犯的不是小錯,我心知肚明如果不是為了萍姨,我都想送他去局子裏冷靜冷靜。
可是現在許君延留的一手,明顯是衝著我來的。
“shì pín我早就拷貝了幾份,你老老實實當我火包友,我什麽時候高興了,什麽時候刪!”許君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語氣帶著幾分狠厲,“謝蓉,我已經作出了最大的讓步,你最好別再惹惱我!”
“許總,以你的條件想找什麽樣的女人都是小意思,何必死抓著我呢?”我不死心地掙紮。
“別的女人沒來求我饒了想給我下藥拍shì pín的人!”
說完,他隨手扔了一張卡在枕頭上,語氣淡淡地說,“裏麵有二十萬,算是訂金。”
拿起卡,想起我可悲的第一次,我突然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哭什麽?”許君延捧著我的臉愣住了,一副始料未及的表情。
我哭的更大聲了,“你管不著!”
“要麽擦幹眼淚起床,要麽再來一次!”許君延扯了扯領帶,幾乎是惡聲惡氣地說。
我一聽,眼淚立馬嚇跑了,裹著毯子就跳下了床。
落地的一瞬間,我疼得直嘶氣,又坐了回去。
“第一次都疼,別大驚小怪的。”他若無其事地望著我,幽深的眼眸裏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
“你才第一次,你全家都是第一次!”不知道為什麽,在他麵前我就是忍不住嘴硬,就是不想讓他當那個“你的第一次是我”的男人。
許君延不急不惱,視線順著我的胸前一直往下滑,最終停留到腿間的某一處。
沉默了幾秒,他不緊不慢地說,“沒有撕裂,隻是輕微紅腫,休息幾天就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跟我睡過了的緣故,許君延一副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架勢,連這種極度私密的話都說的振振有詞。
我瞪大眼睛望著他,被他無恥的新高度震驚了,“不要臉!”
“我不要臉?”許君延不屑地笑了笑,站起身扣上襯衫的袖口,勾勒出均勻健碩的胸膛。
“這麽說,你昨天晚上說了幾百遍的我要就要臉了?”他的語氣充滿了鄙視。
“滾!”我抓起一個枕頭砸過去,他靈活地避開了。
一分鍾之後,聽到關門的聲音,許君延似乎是走了。
望著空蕩蕩的房間,我心裏驀地黯然。
所謂的火包友大概就是如此,床上熱情似火,床下冷漠如冰。
提起褲子不認人、不打招呼就走人,對於火包友來說都是稀鬆平常的事兒,沒關係,我又不是清純少女,我懂!
可是懂歸懂,奪眶而出的眼淚又是怎麽回事?
拖著疲憊的身子去了浴室,望著鏡子裏的斑斑點點,心裏的氣不打一處來。
想想許君延反正走了,我還急什麽?
索性好好洗了個澡,我搓搓搓,把他的味道和痕跡全搓掉。
正洗得不亦樂乎,忽然聽見敲門聲。
關掉淋浴仔細聽了聽,我怔住了,有人正在敲浴室的門。
我慌了,莫非是酒店的fú wù生來打掃房間了?
正緊張地不知所以,門忽然開了。
我下意識地尖叫一聲,抓起浴巾胡亂擋在了胸前。
“你想洗到什麽時候?”許君延的視線在我身上停留了幾秒,隨手把一個紙袋扔到洗手台上
“你怎麽又回來了?”我怔住了。
劇情不對,說好的“天亮說再見”呢?
許君延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房間是我的,我為什麽不能回來?”
猛地想起來,連酒店都是許君延家的。
“馬上出來,我沒時間等你。”他冷冷地拋下一句話,轉身關上了門。
我打開紙袋,裏麵是嶄新的裙子和內衣。
換好衣服走出來的時候,劇情更不對了。
靠窗的桌子上擺了滿滿一桌子中西式早餐,許君延坐在窗前,一邊喝咖啡一邊像模像樣地看報紙。
“過來吃飯!”他隨手指了指對麵的椅子,不冷不熱地說。
“我不餓!”眼前的場景讓我覺得說不出的別扭。
笑話?你見過誰跟火包友一邊吃早餐一邊談笑風生?
我抓起包就往外走。
偏偏肚子不爭氣地響了幾聲,背後傳來許君延低低的笑聲。
“謝蓉,做人別太虛偽!尤其是女人,想討好男人,最好先學會聽話!”許君延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循循善誘的導師,隻是最後一句話瞬間暴露了其內心的狂妄自大。
我腳步一滯,轉身對著許君延冷笑,“我憑什麽要討好你?”
“憑我手上的shì pín。”他低著頭,幹脆利索地給了我一記重拳,“我隨手可以交給警、察。”
最終,我乖乖坐在了許君延的對麵。
美食美男就在眼前,窗外藍天白雲亦是美景無限,按理說我應該大快朵頤,可是想想我和他之間詭異的關係,隻覺得味同嚼蠟。
唯一聊以慰藉的就是二十萬的手術費解決了,可是又招惹上許君延這麽個喜怒無常的男人……
“想不想回正清?”許君延的一句話打斷了我遊離的思緒。
我愣了愣,“回正清?許總不是已經把我開除了嗎?”
“你沒寫cí zhí信,我沒簽辭退通知。”他抬起頭,目光沉穩地望著我。
我心中生出微微的感動,許君延這麽說,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相信了我的清白?
“為什麽讓我回去?”我輕輕地問他,語氣不由自主地緩和。
也許許君延會說他早就知道盤不是我拿的,也許他會說他之前隻是不好意思承認自己的失誤,不過不管他說什麽,我心裏總是覺得踏實了。
“時間地點更方便”他緩緩湊到我的耳邊,小聲說著,“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