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美人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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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豔聽到她這麽說一時間愣住了,明白孫佳樂是不打算幫自己說話了。

    但是她不甘心,自己在公司也快三年了,人人都尊稱她一聲馬經理,手下的人更是對她鞍前馬後。

    何況還有周函自己如今是顏麵盡失,她怎麽咽的下這口氣!

    周圍的人都冷眼旁觀著,尤其的夏鹿今天穿著一件看起來十分名貴的一件式連衣裙,纖細的脖子上還戴著一條玫瑰金的鑽石項鏈,明晃晃的也像是在嘲笑自己。

    她心想絕對不能隻有自己就這麽出醜,伸手就朝著夏鹿的領口抓去。

    夏鹿見她伸手朝自己抓過來,也不驚慌,稍微側了下身子就反手捉住了她的手。

    她一手搭在她手腕一手按住她的肩膀處朝著反方向輕輕一扭,“哢嚓”一聲,竟是脫臼了。

    馬豔本想用蠻力將她胸前的衣服撕爛,讓她在公司rén miàn前赤身**,看她怎麽再威風得起來。

    誰知道她隻是在自己手上輕輕一扭,就有鑽心的痛楚從肩膀處傳來,整個胳膊以一種詭異的姿態掛在肩膀上竟是使不上勁了。

    她像殺豬般嚎叫著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裏還大喊著:“打人了啊!我要報警!夏鹿你這個賤貨居然敢打我!”

    馬豔滾在地上,眼淚與鼻涕齊飛,還不時有口水從嘴裏噴出來,觀者無人不為之動容。

    隻不過大家已經沒什麽憐憫的情緒了,紛紛都被惡心到了。

    夏鹿也不惱,拿出手機撥著110的號碼。

    “我說這位馬大姐,我來幫你報警吧,你擾亂治公眾安在這裏撒潑打鬧快一個小時了,真的很影響公司的環境呢。”

    “哦還有,我看你剛剛像一隻野豬一樣撲過來是想扒我的衣服?我隻是對你侮辱行為進行了正當防衛而已。”

    她一邊報警一邊嘴裏還說著:“嘖嘖,怎麽一個兩個全是這麽下作的人,使些下三濫的招數,簡直笑死人了。”

    孫佳樂自然聽出來她在諷刺自己,也不敢回嘴,灰溜溜的鑽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宋楠看著這出鬧劇目瞪口呆,平日裏這個馬豔雖然胖了點不能入他的眼,但是性格很是端莊柔和的,沒想到在學曆上作假不說這會子居然像個市井潑婦一樣撒潑打滾樣樣俱全。

    他板著臉讓呂雙雙打diàn huà給樓下的保安,上來先把她從工位拖出去。

    不一會兒附近的民警就來了,了解了情況後自然是雙方自打八十大板。

    他們調節後打算先把地上的慘叫著的馬豔送去醫院,夏鹿見狀從包裏抽出了五張一百元的紙幣,扔在了馬豔的身上,“去醫院正骨也就百十來塊,便宜你了。”

    池玉看她此刻蓬頭垢麵的,鼻涕糊了一臉。

    站在一旁就這麽看著心有不忍,伸手幫著民警想去扶她起來。

    誰知馬豔一腳蹬在她的手上,撞得她一著咧差點摔倒。

    隻聽馬豔嘴裏還大喊著:“少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滾遠點!我不會放過你們倆的。”

    說著還不忘用另一隻手把掉在地上的五百塊錢拾起來緊緊攥在手裏。

    夏鹿一把撈起池玉怒其不爭的說道:“你管她幹嘛!腦子傻了?”

    池玉看著馬豔被兩個民警扶著走遠的背影,此刻外麵天氣不知道何時陰了下來,照的馬豔那胖乎乎的背影好像也有些灰突突的。

    她沒做聲,搖了搖頭。

    都道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是誰說可恨之人就沒有有可憐之處的。

    覬覦著上層社會金錢權利的人多之又多,想逆流而上的人也不在少數,可是大家隻對那躍過龍門的鯉魚津津樂道,卻沒人看到那混在泥潭還垂死掙紮的魚兒。

    馬豔被開除後,池玉在班上也難得清靜了幾天。

    孫佳樂不知道是不是得知了夏鹿的身份,也開始夾起了尾巴做人。

    最近她對人對事都如沐春風,跟她剛進公司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

    公司裏最近可謂是一片和睦,其樂融融。

    池玉的心理負擔卻沒有減掉多少,她除了忙著工作上的事情,就是想著周天陳楚楚的婚禮,可能她這個不入流的被邀請嘉賓,費的精神都比新娘子自己要大了。

    雖然不停的安撫自己做著心裏建設,但是越是臨近了她就越是退縮了。

    不如不去了,周六快下班的時候她最後思索了半天得出了這麽個沒出息的結論。

    夏鹿收拾了東西正準備回家,看到玻璃圍擋裏麵的池玉還坐在電腦跟前盯著早就黑了的屏幕發呆。

    她似乎是很愛發呆的麽。

    夏鹿腳步輕快的走過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沒忘了明天的婚禮吧?明天早上十點我開車去你家接你啊。”

    池玉還沒來得及拒絕,她又像隻小燕子似的快步走掉了。

    她似乎是一向走路這麽快的麽。

    池玉捂著臉趴在座子上,這事兒怎麽就揭不過去了,沒出息極了。

    周函剛從洗手間回來,看到池玉還趴在座子上。

    “嘿,不回家啊?”

    池玉沒抬頭。“回,一會兒就回。”

    周函眯了眯眼睛,“池玉姐,剛剛夏總監說明天什麽婚禮呢?”

    “唔,就是要去出個禮。”

    “舉行婚禮的館子怎麽樣啊?”

    “好像是在展覽館中心吧,怎麽了?”池玉不解。

    “哇塞這麽大的陣仗,估計喜酒也很好吃了?”

    池玉仰起頭,眨眨眼。

    周函見她不說話,又接著說道。“池玉姐上次你不是說要感謝我幫了你的忙,不如就讓我跟你一起去參加婚禮,讓我也吃頓大餐怎麽樣?”

    池玉才知道他是這個意思,轉念一想如果自己帶個男伴壯膽如果碰見了李青好像也不用那麽氣短尷尬了不是?

    對啊也許李青都已經結婚生子了,也不知道自己矯情了這麽多天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隨即答應了下來,周函心思得逞了自然樂得合不攏嘴。

    第二天十點鍾夏鹿準時在池玉家小區大門口等她,卻沒想到她跟周函兩個人一起上了車。

    打過招呼後,她眼睛在後視鏡上不時地掃著兩個人,似乎是探究著這其間微妙的關係,勾了勾唇但也沒多說什麽。

    到了地方池玉被這富人的婚禮驚嚇到了,身邊的周函也驚得睜大的雙眼,本來想掩飾一下卻實在掩飾的不自然。

    這布置,這場地,何其夢幻奢華啊!跟他平日裏吃的同事的喜酒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先不說這寸土寸金的地接要想租下來用一天沒有幾十萬怕是不能夠的。

    這兩萬平方的地方,觸眼可見的地方幾乎都用白色的新鮮蘭花裝飾著,這些鮮花得花多少人民幣呢?

    入口處隻用巨幅的電子屏幕輪番播放著兩個新人平日的r,這拍攝的手法,這場景的切換,儼然像部愛情大片似的。

    果然押對了寶,周函心裏想著,眼睛閃了又閃。

    池玉四下望著並沒看到有類似於收禮台的地方。

    她鬆了口氣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錢包,幸虧這富人圈子裏的婚禮是不收禮金的,要是真的要收禮金自己這區區一千塊也怕是拿不出手。

    走進大廳,兩側整齊的布置了接近200桌的餐桌。各處都是白色的鮮花中間點綴天藍色的宮廷雙層絲帶,池玉和周函跟著夏鹿走到了離著觀禮台不遠的一張桌子,被她安排坐下。

    台上用鮮花駕成的拱門後全是翠綠的植物藤蔓,翠綠色的藤蔓上還垂著數百跟暖huáng sè的裝飾燈,像是有叢林中的螢火蟲鑽了出來漂浮在空中。

    此刻已經接近十點半了,客人們熙熙攘攘的從大門走進來,尋了自己的位置落座。

    遠處走來個看起來十分慈祥的老人,夏鹿連忙走上前去隨著他一起在前麵的家屬席上坐下了。

    這老人兩鬢已經有些斑白了,但是一雙眼睛還是炯炯有神,身姿挺拔,不難看出年輕時的風姿綽約。

    慢慢的池玉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麵孔,陳楚楚的父母,陳盛和井上合香,幾年不見他們也蒼老了不少。

    兩個人均是笑嗬嗬的,自家女兒結婚掩不住的歡喜。

    甚至她還認出了幾個以前在紐約大學的同學,有的男同學發了福,有的女同學變漂亮了,獨獨池玉沒看到李青,終於泄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失望大於安心。

    不一會兒大廳裏響起了舒緩的音樂,典禮即將開始了。

    夏望舒帶著七八個伴郎先行入場,夏望舒比之前又胖了些,娃娃臉上竟然也蓄起了些絡腮胡,配上西服套裝看起來正經了不少。

    他站上台正和身後的伴郎說著什麽,眼睛無意中掃到了池玉身上,隨即十分驚喜的揮了揮手。

    池玉看他的模樣忍俊不禁,咧開嘴笑了笑點頭向他示意。

    周函本以為她是湊了夏鹿的麵子一起來的,沒想到看樣子她原來還認識這對新人。

    斂了斂眼眸中的神色,隨即趕忙拿起桌上的香檳十分殷勤的幫她斟上。

    台上的夏望舒將這些看在眼裏,臉上多了些玩味,看來每次見到她都會上演些格外精彩的橋段啊。

    音樂一變,新娘陳楚楚就扶著父親陳盛的手從入場出走出來了。

    陳楚楚本就人美,此刻穿著拖尾的露肩婚紗,整個人像是從仙境走出來的貴族公主。

    她頭上罩著白色的勾花頭紗,在後麵拖行足足五六米,加之一步步的腰肢的擺動,與裙擺相映成輝美不勝收。

    左右有年輕的人已經歡呼起來,眾人也開始鼓起了掌,陳楚楚自始至終一直望著前方的夏望舒,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跟在陳楚楚身後的一眾伴娘中,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小姑娘也穿著件白色的婚紗童裝手裏正拎了一個草編的籃子,不時地從裏麵拿出些花瓣在空中撒著。

    小姑娘肉嘟嘟的臉上有雙明亮的大眼睛,細看去似乎是與夏望舒有幾分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