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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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抬頭看過去。

    韓彬一身米白色西裝,嬉皮笑臉的向著我跑過來。

    韓彬平時的穿著都很潮,顏色鮮豔,很少見他穿這麽素淨的顏色,而且是正裝。頭發精心打理過,本就白淨的一張臉,此時看上去更是唇紅齒白,一副翩翩美少年的模樣。

    我見到他,腦子裏跳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他是被哪個女人帶進來的?

    直到他跑到我麵前,我才回過神來,“你怎麽進來的?”

    “光明正大,從大門口進來的。”韓彬對著我眨眨眼,“見到我,是不是嚇了一跳?我家林林呢,我也讓他大吃一驚去!”

    韓彬的回答就是廢話,我當然知道他是從大門口進來的,難不成他還想翻牆?這裏也沒牆讓他翻!

    我低聲問他,“你老實告訴我,你跟著哪個女人進來的?風眠可不是說你進來就可以,還要讓他覺得驚喜。你要是整個女人出來,那就變驚嚇了!”

    “沒有女人。”韓彬指了指人群中間的陸煜睿和鄧康,“看到他沒?”

    我當然不會認為韓彬認識鄧康,於是道,“看到了,是煜睿。你別告訴我,是煜睿帶你進來的。”

    “是陸總旁邊的那位帶我進來的!”

    這比陸煜睿帶他進來,還要讓我感到驚訝。我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認識鄧康?”

    “認識。”韓彬點頭,然後又說一句讓我再次目瞪口呆的話,“今天他來參加酒會,就是我求著他來的。他在商場上蠻有地位的,我把他介紹給林林的爸爸認識,這就是我送給林林的一個驚喜!”

    我心裏沒有喜,隻剩下驚了。我看著韓彬,仿佛是第一次見到他,熟悉的長相,卻充滿了陌生感。

    “韓彬,你究竟是什麽人?”

    讓陸煜睿畢恭畢敬,讓蘇易寒猜測此人到來會有商場動態的大人物,韓彬不僅認識他,還能求著他來參加酒會。

    這可不是普通人能辦到的。

    韓彬從沒在我麵前說過他的出身,我知道他曾在小山村生活過一段時間,他說他沒家。這讓我以為他是孤兒,可很顯然,我的以為是錯的。

    韓彬見我一臉嚴肅,也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道,“我就是韓彬,你認識的韓彬,跟我的出身沒關係。我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我跟我媽姓。後來我媽沒了,所以我就一直說自己是沒家的人。要不是為了林林,我這輩子都不會找他。”

    我驚訝的看看鄧康,又看看韓彬,“他是你爸?”

    “隻能說是生身父親,隻生了我,沒管過我。”韓彬道,“可能是因為對我的愧疚,所以我求他來參加酒會,才會這麽爽快的答應。蘇茉,這件事你別告訴別人,我媽和他離婚後,他馬上又結婚了,現在兒女雙全,家庭美滿。我這種人還是別和他扯上關係比較好。”

    鄧康是這家私人會所的老板,財力自然不用說。而韓彬租房子住,被公司雪藏的小職員,過得都這麽慘了,也不願意跟生父扯上關係。

    就價值觀而言,他和林風眠真是天生一對!

    我告訴韓彬,林風眠和林長棟在一起,他拉著鄧康去介紹的時候,千萬別把未來的老丈人給嚇到。

    韓彬興奮的抱住我,“蘇茉,得到你的支持,我覺得我已經成功一半了!我去了。”

    韓彬拉走鄧康,陸煜睿就自由了。

    我走過去,挽住陸煜睿的胳膊,低聲道,“問你件事。”

    “什麽?”陸煜睿目光從我頭頂的王冠上掃過,最後落在我臉上。

    我偷偷瞥了蘇易寒一眼,低聲問道,“剛才那個杜總說,蘇誌傑對易寒管教很嚴,幾年前發生了一件事。那件事是什麽?”

    蘇易寒之所以要接那杯酒,就是因為杜總提到了那件事。那件事似乎能威脅到蘇易寒。而且杜總說過那件事後,蘇易寒的情緒就一直不高,這讓我有些在意。

    “真想知道?”陸煜睿問。

    我使勁的點頭。

    陸煜睿瞥了蘇易寒一眼,沉默片刻,似是在考慮要不要說,最後還是講給我聽。

    陸煜睿說,幾年前,也是在酒會上。蘇誌傑逼著蘇易寒給他得罪的一個商人下跪道歉。生意往來,蘇易寒並沒有做錯,那筆生意,他為蘇家掙了一大筆錢。

    但蘇誌傑卻因為不想失去繼續合作的機會,明知蘇易寒沒錯,也選擇了讓蘇易寒道歉。

    當時下跪道歉的地點是在會所的一個房間裏,房間裏隻有蘇誌傑,蘇易寒還有被道歉的商人。消息之所以會傳開,是接受蘇易寒下跪的那個商人,炫耀的到處說,才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

    我震驚的瞪大眼睛,一方麵覺得蘇誌傑不是人,另一方麵又為蘇易寒覺得難過。

    蘇家怎麽說也是大家族,國內國外的資產加在一起,實力雄厚。

    那位杜總卻敢對蘇易寒那麽不客氣,完全是受了蘇誌傑對蘇易寒態度的影響。蘇誌傑對蘇易寒,哪像對親兒子!態度還不如對公司的一個員工!

    之前,陸煜睿與陸澤再怎麽鬧,也是家族爭鬥。在外人麵前,陸煜睿一直是陸家的大少爺。可蘇誌傑哪給蘇易寒留了半點顏麵……

    我猛然想通什麽,緊張的問道,“煜睿,蘇誌傑不會已經知道,易寒不是他兒子了吧?”

    “從沒有想過把家業交給他,蘇易寒是不是親生的,又有什麽關係!重要的是他能幹,能幫繼承者打江山。”

    我覺得消息太多,我快消化不過來了。我轉身想往蘇易寒身邊走。

    陸煜睿一把攬住我的腰,把我拉入他懷裏,“幹什麽去?”

    “把這件事告訴易寒。”

    蘇誌傑隻是在利用他,利用他的能力,利用他為公司創造利益。怪不得蘇誌傑不管我和蘇易寒鬼混,對蘇誌傑來講,我和蘇易寒就是他的兩個棋子,能為他的公司創造利益就可以,我們兩個怎麽樣,他根本不在乎。

    “他什麽都知道,更知道他這時候的忍耐是為了什麽。”說著,陸煜睿伸手,把我頭上的王冠取下來。

    這時正巧有侍者從我們身旁走過。

    陸煜睿隨手把王冠扔進了侍者托盤裏,金色的香檳灑出來,沾濕王冠上的鑽石。

    侍者微怔,不解的看向陸煜睿,不明白陸煜睿的意思。

    陸煜睿擺擺手,“送你了。”

    侍者一臉驚喜,連忙道謝。

    我則快要急了,伸手要把王冠拿回來,“你這是幹什麽?”

    陸煜睿拉住我的手,垂眸看我,幽黑的眸子,強勢而冰冷,“這是給蘇易寒的警告。告訴他野心別太大,該他拿的拿,不該他拿的,他連想都不許想!”

    我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陸煜睿所說的警告是什麽意思。

    我問,“他該拿什麽,你讓他保護我,你許給了他什麽好處?”

    陸煜睿允許我留在蘇易寒身邊,是為了讓蘇易寒保護我。蘇易寒該拿的,陸煜睿允許他拿。但我是蘇易寒連想都不能想的。王冠毫不猶豫的扔掉,就是在告訴蘇易寒,別做多餘的事。

    我很好奇,陸煜睿能給蘇易寒什麽好處。

    “他一直想要的。”

    陸煜睿的回答,說了等於沒說。

    我讓他再說清楚些,陸煜睿卻不說話了。

    我見再撒嬌,他也沒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便識趣的轉移開了話題,“煜睿,你這段時間去哪了?”

    “蘇茉,”陸煜睿低下頭,唇在我耳邊低語道,“等咱倆結婚了,你再行駛陸太太的權利,調查我每天都做了什麽,見了誰,幾點出門,幾點回家。你現在隻要知道,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而且我很想你。”

    說著,陸煜睿輕吻下我的耳垂,低沉的聲音傳入我耳朵裏,“今晚跟我走。”

    酒會結束已經是淩晨,陸煜睿帶著我住進了鄧康安排的酒店。

    酒會是鄧康舉辦的,酒店是鄧康安排的。可除了今年,鄧康卻從不參加酒會。這讓我覺得挺奇怪的,這不是典型的吃飽了沒事幹,自己花錢出力,給別人做嫁衣麽?

    我問陸煜睿,鄧康到底是什麽人?

    陸煜睿告訴我,我要是關心政治,就會知道鄧康是什麽人。

    鄧家是軍人世家,鄧康是軍人出身,後來經商。因為有那樣的家世背景,鄧康做生意自然消息更多,這讓他在商場如魚得水,生意越做越大。做生意的,都不想得罪有權勢的。所以這也讓鄧康在商場極具地位,是大家都不想得罪的人。

    “這樣一位大人物,他每年自掏腰包開酒會,你說他圖什麽?”我問出心中疑惑。

    “看事情,眼光要長遠。”陸煜睿突然撲過來,把我按倒在床上,眸光灼熱的看著我,“伺候好我,我就給你上一課,告訴你,我們眼裏的利益是什麽樣的。”

    說完,陸煜睿頭低下,封住我的唇。

    等他滿足,我已經沒有精神聽他給我上課了,我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隔天,陸煜睿跟我們一起回到梅城。

    酒會結束了,蘇易寒做了手術,手術很成功。但再小的手術,也是手術,需要養一段時間。

    我把一周內,蘇易寒的工作都推了,就想讓他安心靜養。可沒想到術後第三天,財經頻道的一條新聞,就讓蘇易寒坐不住了。

    蘇易寒看著新聞報道,激動的叫我,“蘇茉,我們的機會來了!”

    我不解,“什麽機會?”

    蘇易寒看向我,一雙深邃的眸因興奮,而閃爍光澤,“扳倒蘇誌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