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說的是格洛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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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俆嵩很無語地看著開了快進鏡頭一般的夏然。

    很快,夏然重新坐回了餐桌前,滿眼桃心地說,“哇哢哢,好好吃的樣子哦”

    看著仿佛隨時打了4000雞血的夏然,俆嵩很淡定地問。“洗手了嗎?”

    “啊!洗手!”夏然說完又是一個快進鏡頭,躥到了廚房,很快她又從廚房出來。

    “你這個樣子,我真擔心啊”俆嵩忍不住隨口說。

    “擔心什麽?”夏然不解地眨了眨葡萄一樣大的眼睛。

    俆嵩本來想說,他的父親大人和母上大人肯定要不了多久就會發現她,畢竟自己的母上大人那嗅覺比格洛米還強大,但是想了想他還是沒有說出口,而是說,“你一直這麽慌慌張張的,我怕哪天你當主刀醫生動手術的時候,把手術刀忘在了患者的身體裏。”

    “哈?我做專業課的時候很認真的好不好?”夏然立馬嘟著嘴,氣鼓鼓地反駁,“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但是不可以侮辱我的專業。”

    “哦”俆嵩雲淡風輕地回答一句。

    “什麽叫做哦?”夏然放下筷子,氣鼓鼓地用手托著臉,學習俆嵩的樣子把“哦”字拉長,不過她的這個“哦”字拉的很長很長。

    俆嵩看著夏然生氣的樣子,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威懾力,反而覺得很可愛,也好好笑,他的嘴角微抿,“我倒是很好奇,你到處為什麽要選這個專業,總覺得像你這種性格的女孩子不太適合這個專業。”

    “什麽叫我種性格的女孩子不太適合這個專業?”夏然義正言辭地說&p;p;;我認為我就是為了這個崇高的專業而生,為這個專業而死的。&p;p;;

    俆嵩被夏然這類似於宣誓的語氣搞的一愣一愣的。

    還沒有等俆嵩適應這紅色革命感極強的語調,夏然馬上又換了一副十分正常的語調,“其實啦我一直想要做醫生是因為我小時候的一件事啦我有一次跟著我媽旅遊的時候,坐火車的途中,突然喇叭就在喊,某節車廂有乘客暈倒,希望醫護人員乘客前往救治。當時好幾個叔叔和阿姨齊刷刷的站起來,快步朝著那節車廂跑去。我當時看著他們就覺得好酷啊我好崇拜啊不行,我一定要成為他們那樣的人,在最關鍵的時候,能夠站出來救人於危難之中。對了,學長,你呢?”

    “因為我的爸爸是醫生,媽媽是護士,爺爺奶奶也是醫生,所以我天生下來就是做醫生的吧。”俆嵩回答說。

    “我倒不覺得你天生下來是做醫生的。”夏然一臉嚴肅地說。

    俆嵩對於夏然的這種不認可覺得有些奇怪,問,“為什麽這麽說?”

    “我覺得你天生下來就是做廚子的。”夏然咬了一口糖醋腰花,滿足地舔了舔嘴角,“糖醋腰花比酒店裏的好吃多了,你肯定是一個被醫學耽擱了的大廚子。”

    俆嵩很迷茫地眨了眨眼睛,這是誇他嗎?

    吃過午餐,夏然朝著臉噴了很多保濕噴霧之後,很自覺地收拾起了碗筷。

    俆嵩走進洗手間,準備用漱口水漱漱口,低頭一看,卻看見洗臉台上放著兩個刷牙杯子,他爸爸媽媽的洗漱用具都是放在主臥的,這兩個杯子應該都是夏然的,可是他自己的刷牙杯呢?

    “夏然!”俆嵩清冷的聲線也有了一絲抬高。

    “碗還沒有洗完呢!”夏然屁顛屁顛兒手中拿著抹布就衝過來了。

    “我的刷牙杯呢?”俆嵩板著臉,嚴肅地問。

    夏然指了指放在洗臉台上的刷牙杯子,討好地問,“你喜歡哪一個啊?”

    俆嵩看著兩個杯子,一個黑的,一個白的。黑的上麵是一個小女孩,她做了一個鬼臉,旁邊印著“要親親”白的上麵是一個小男孩,同樣做做了一個鬼臉,旁邊印著“要抱抱”。

    “我以前那個杯子呢?”俆嵩深呼吸了一口氣,忍住了想要把這兩個杯子扔進垃圾桶的衝動。

    夏然的眼珠子一轉,嘿嘿一聲尬笑,“你以前那個杯子印花都掉了,肯定很久了,該買一個新的了。”

    俆嵩嘴角一抽,“我從來不買有印花的東西。”

    夏然再次嘿嘿一聲尬笑,將印著“要抱抱”的那款白色刷牙杯子遞到了許嵩手上,“哎呀,學長,你看這刷牙杯多可愛啊,用起來是不是很趁手?”

    俆嵩突然像想起什麽似的,大步流星地走進了臥室,看著臥室裏原本除了兩盆花草就什麽也沒有的飄窗上,憑空多出了一個淡紫色的飄窗墊和一個紅色的靠枕,頂上還吊了一個晴天娃娃。

    夏然感覺到了自己頭頂劈裏啪啦分數一陣下滑,她有些小緊張地跟了過來。

    俆嵩捂眼,那畫麵太美,他不敢看,布置的這麽漂亮,怎麽可能是男孩紙的臥室?

    “你為什麽會買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回來?”俆嵩再次深吸了一口氣,他有一種大華夏被印小三侵略的感覺,看來毛爺爺說得對,槍杆子下麵出政權,他必須打響反侵略的第一槍。

    夏然撲閃撲閃大眼睛,一臉無辜地說,“你的意思是,晚上我不睡飄窗,睡你的床上?”

    “你就不能以兔子的形象回到我給你準備的小籃子裏去嗎?”俆嵩堅持著自己的底線。

    夏然的腦袋搖的像一個撥浪鼓一樣,“難不成我中午午休一會兒也必須要變成一隻兔子。”

    “你現在中午午休可以睡到客,不對你應該一直睡在客房。”俆嵩有些鬱悶地說。

    “那你粑粑麻麻回來了,我怎麽辦?”夏然在下巴前抱成一團問。

    “我會想辦法在他們回來之前,給你找一個合適的下家。”俆嵩很淡定地說。

    “我哪裏也不去。”夏然一聽俆嵩這麽說,立馬反駁說,“當初我又沒叫你撿我回來,現在撿回來了,我的磁場被你幹擾的已經可以變回一點兒人形了,你現在又要趕我走,這些日子算是白呆了,我、不、幹。”

    “我說過會安排好你的生活的。”俆嵩歎了口氣,耐心地解釋,“你要相信,我是一個負責任的人,不會隨便丟棄你的。”

    “我不要,萬一另外一個人的磁場幹擾不了我的磁場,恢複不了人形呢?”夏然不停地找著借口說,“而且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麽好心,萬一他們把我拿去解剖做實驗了怎麽辦?”

    說著說著,夏然覺得很委屈,自己明明很喜歡他,為什麽這個木魚腦袋就是不知道呢?按照愛心值來說,他對自己也是有感覺的,可為什麽非要一直不停地把自己往外推呢?

    想著想著,夏然嘴角一撇,眼淚吧嗒吧嗒地就流下來了。

    俆嵩很頭疼的看著流淚的夏然,他不知道應該去怎麽安慰她,隻好沉默。

    房間裏上演了一出女淚男默的戲碼。

    格洛米似乎感覺到了氛圍不對,嗚嗚地叫了幾聲,就用腦袋在夏然的大腿上蹭來蹭去。

    夏然蹲下來揉著格洛米的腦袋,一語雙關地說,“格洛米,當寵物肯定很不爽吧,主人想要你就要你,想陪你就陪你,嫌你煩了,就可以不理你了。”

    俆嵩不緊不慢地神補刀一句,“格洛米,有時候我確實挺煩你的,總愛撒尿在杆子上搶占地盤,你知不知道主人收拾起來也很麻煩的。”

    “嘿,我說的是格洛米。”夏然很無語地說,氣死啦,氣死啦,學長居然用狗來比喻自己,把自己買東西的行為說成是狗狗撒尿占地盤。

    俆嵩很優雅地攤手,“我也說得是格洛米。”

    “哼。”夏然表示自己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抱著自己的筆記本跑到客廳,躺在沙發上,靠著格洛米的身體,拿著筆記本和格洛米看diàn yǐng。

    俆嵩聳了聳肩,抱著自己的筆記本,躺在臥室的床上玩遊戲。

    兩個人幹耗著,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直到下午六點的樣子,夏然暫停了diàn yǐng播放,打開了外賣ruǎn jiàn,點了烤魚和可樂,她知道自家男神一向很守時,萬一男神今天賭氣bà gōng不做飯了,自己也可以賣個好,再說了,在看了周星星的兩部diàn yǐng之後,自己的心情好很多了呢。

    然而外賣還沒有送到,俆嵩就從屋裏走出來了,看到舒舒服服靠在格洛米背上的夏然,他很無語凝噎,格洛米這個叛徒,叛徒。

    “晚上吃點兒簡單的,山藥糯米降火粥,再炒個素菜怎麽樣?”俆嵩玩了一下午遊戲之後決定從長計議,而且自己也犯不著跟一個女孩子計較。

    “那清湯寡水的,有什麽好吃的?”夏然一聽自家的男神主動和自己聊天,簡直快樂的要起飛了,她馬上眉開眼笑地說。“咱們今天晚上吃烤魚。”

    “凍魚不太好去腥味,所以冰箱裏沒有凍魚,這個時候,估計也沒什麽魚可以賣了吧?”俆嵩還是用一貫不溫不火地聲音說道。“最重要的是,我覺得我們都應該清一下火。”

    聽著他清冷的聲線,夏然覺得俆嵩真的很適合當醫生,隨時都是一副很知性很素養的學者風範,說話都這麽有條有理、不緊不慢,這聲音簡直聽得耳朵都要懷孕啊。

    最後一句讓夏然小柳眉一擰,她在心中默默地吐槽一句,清火?我能說,一會兒讓你吃點兒更上火的嗎?

    還沒等夏然說話,門口的敲門聲響起。

    俆嵩有些緊張地看向夏然,“進我房間,不準出來!”

    夏然邁著小碎步,招呼著格洛米一起進了臥室。

    俆嵩有些忐忑的打開了門,爸爸媽媽不會這麽早就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