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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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瘋了!”俆嵩的媽媽趕緊拉住了他,現在有一個脫不開身已經夠了,她可不想

    “放開。”俆嵩的爸爸顯現出了完全不同於平時的脾性,雖然他的語氣起伏不大,但是很明顯的就可以聽出他聲音裏的一抹冷凝。

    俆嵩的媽媽一看這個樣子,知道自己也勸不了他趕緊將怒氣發向了俆嵩和夏然,“你們到底做了什麽,還不趕緊勸勸你爸爸?”

    “哈,你們喝點什麽?我突然覺得口好渴”夏然幹笑一聲,丟下俆嵩就溜走了。

    俆嵩雖然很頭疼,但對方是他的母上大人,他能怎麽辦呢?

    俆嵩溫和地勸解著,“我覺得可以試試,也許結果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糟糕呢?”

    “也許就有呢你為什麽會支持你爸爸去賭這種概率的事情?平時你不是很理性嗎?為什麽會在這種事情上鑽牛角尖?”俆嵩的媽媽尖叫著。“你們會害死你爸爸的!俆嵩,你難道不知道你爸爸的身份有多麽敏感嗎?”

    “媽,你不是經常說,隻要不到最後,你是不會放棄的嗎?怎麽這麽快就放棄了?你是不相信爸爸嗎?你不是一直很崇拜他嗎?”俆嵩在混淆了試聽之後,立馬又溫和地撫摸著老媽的背部,“媽,我和然然都很相信爸爸,你也應該相信啊!”

    俆嵩的媽媽看事已至此,自己就算再咆哮也沒有用,立刻癟了癟嘴,“誰崇拜他了?你媽我當年可是整個醫院最漂亮的,號稱中心醫院範冰冰,是你爸爸當年死皮賴臉纏著我,我才嫁給他的!”

    俆嵩:“”

    “阿姨,我就知道阿姨肯定是大美人當年追阿姨的人連起來一定可以繞整個中心醫院十三圈呢”夏然趕緊遞了一**消火專用王老吉。

    “我們也過去看看吧!”俆嵩冷淡地說。

    雖然這次的手術病人,夏然和俆嵩連麵都沒有見過,但他們兩人並不是像說話那樣平心靜氣,反而在內心十分忐忑不安。

    俆嵩默默地端坐在急救室門口的長椅上。

    夏然則拿出手機不停地搜索著相關資料,可是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和他們坐在一起的是那群醫鬧和那個病患的家屬。

    “誒,我說你們為什麽坐在這裏?”年輕女人很奇怪地看著夏然和俆嵩。

    這個時候,調整好心態的俆嵩媽媽已經穿上白大褂,消毒後進去做護理了,隻有俆嵩和夏然在門口等著。

    俆嵩沒有心思理會這個女人,所以直接無視了她。

    可夏然不一樣,她是屬於呲牙必報的類型,正好無聊的緊,所以立馬嗆了回去,“我們為什麽不能坐在這裏?這家醫院是你家開的嗎?”

    “你這個女人好可笑,我們根本沒有見過你們,你們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難道是過來分老爺子遺產的?”年輕女人看著夏然,越看越不順眼,那張圓臉的五官怎麽長的這麽精致,看起來像個芭比娃娃,可是居然還有那麽火辣的身材?真是讓人討厭。

    “哎喲,都搶遺產了?你公公還沒死呢!我說你怎麽好意思走出去?不怕其他人戳你的脊梁骨嗎?”夏然做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要賴在醫院頭上,怕別人知道你不孝順啊!”

    “你放屁!”那個年輕女人立馬脫口而出,不過很快臉上又浮上了一抹陰惡的笑容,“哦你是那個醫生的qíng rén吧?怪不得你要幫那個醫生說話!”

    “xiǎo jiě,請自重。”一直沒有發言的俆嵩冷冷地開口說。

    夏然沒有接那個年輕女人的話,而是挽住了俆嵩的胳膊,“親愛的,你聽沒沒有聽過一個典故,叫做說人是非者,必是是非人?”

    俆嵩勾起唇角寵溺一笑,這個小東西就連攻擊都很有意思呢。

    本來他沒有興趣打理這個年輕女人,而且自己的爸爸媽媽還在手術室裏埋頭苦幹,也不知道情況怎麽樣。

    奈何夏然這一頓唇槍舌劍讓他的心情也放鬆了一點。

    所以他也加入了進來,“你聽過這個典故沒有?說兩個人看向同樣的窗外時,一個看到了漫天的星星,一個看到了路邊的牛糞。”

    可是旁邊那個年輕女人顯然沒有聽懂他們的意思畢竟如果她聽懂了,一定開撕了。

    夏然覺得真的好憋屈,有時候素質太高了,罵人隱晦了也不行,她隻能再在明麵上加了一把柴火,“對啊對啊,所以說呢,對牛彈琴這個成語理解方式也可以理解成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牛隻會認為聲音隻能傳達哪裏有青草、哪裏有天敵,怎麽能理解人的情操呢?

    所以呢,有些人吧,隻能把啪啪啪當成繁殖或者謀取更好的生活的東西,不能理解別人的愛情。這麽想起來,這種人真可憐。”

    這次夏然說的很直白,那個年輕女人終於聽懂了。

    “你特麽的說誰呢?”那個女人立馬站了起來,卷著袖子就要朝著夏然撲過來。

    “說你又怎麽樣呢?”夏然也站了起來,完全不畏懼。

    夏然有一米六八,而那個女人充其量隻有一米五八。

    夏然一站起來,年輕女人身後的老女人和幾個醫鬧的男人都站起來了。

    “他們兩個,我們這麽多人!揍她!”那個年輕女人說著就朝夏然撲了過來。

    “我們可不是醫生哦”俆嵩似笑非笑地看向了身後的醫鬧團隊,指了指天花板上的一個**,“打贏了,你們賠錢,打輸了,你們活該。”

    那幾個專業搞醫鬧的,他們要訛詐的是醫院,最重要的是,他們的費用是按照訛詐的費用分成的,搞這兩個年輕人是沒有油水,反而容易被拉下水的苦差事。

    再說了,這幾個醫鬧平時是利用法律的lòu dòng,再加上醫院高層迫於政績不得不維穩的局麵而開展的扯皮工作,並不是想真正想搞事。

    再加上俆嵩的一威脅,他們即便有點中二病也得收斂了,所以很明智地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俆嵩在搞定了醫鬧的幾個人之後,依然筆挺端莊地穩坐在椅子上,反正夏然是不會吃虧的。

    至於後麵的事情,該請律師請律師,該賠錢賠錢唄

    反正他本來心情就很不爽,他不介意讓對方也不爽一下。

    夏然一個側身躲開了年輕女人的猛撲,再隨手一抓,就捏到了年輕女人的手腕,隻聽“哢擦”一聲,年輕女人就發出了一聲慘叫。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年輕女人一邊吼一邊問道。

    年輕女人身後的老太太本來想趁著她們人多,渾水摸魚的,卻發現身後的醫鬧團隊的人沒有動,又發現這年輕女孩兒異常彪悍,還敢玩真的,所以也慫了。

    女人哭嚎著說,“你把我的手捏斷了,快賠錢!”

    說到賠錢,老太太的眼睛一亮,也跟著鬧起來,“快賠錢!”

    說完之後,老太太還拿出了一慣的碰瓷技巧,想往夏然那裏撞去。

    俆嵩一個手疾眼快,扶住了老太太。

    而夏然則又伸出手,又抓住了年輕女人的手腕,一拉一推,重新將她的手骨掰了回去。

    “賠什麽賠?你想碰瓷嗎?”夏然一字眉一蹙,看起來麵色十分嚴峻。

    年輕女人指著夏然的鼻尖說,“你,你,你,就是你剛剛捏斷了我的手!”

    “哪裏捏斷了?你倒去骨科照個片啊有問題,我全費報銷!”夏然的脾氣也上來了。

    年輕女人聽她這麽一說,瞬間被憋得臉頰緋紅,她舉起右手說,“你把我右手弄斷了!”

    “斷了?哪裏斷了?可不是碰瓷嗎?”夏然握著她的小手臂,指著她的手腕問。

    女人看了一下,果然她的手還是好好的。

    “醫院裏到處都貼著不準高聲喧嘩的字樣,你不識字嗎?還是說,你故意在這裏胡攪蠻纏就是為了影響裏麵的醫生嗎?你是不是故意想要害死病房裏的那位病人?”夏然趁勝追擊地說。

    老太太聽到這句話,立馬一把揪住了年輕女人的頭發,“好啊,原來你巴不得我的老頭子去死呢!你嫁到俺們家,俺們可沒虧過你啊!彩禮給了,房子買了,孫子也給你帶了,你現在是看著孩子上小學了,用不著我們老兩口了,所以就想要我們去死啊?”

    “媽,我沒有!”年輕女人抽泣著。

    “哼,要是今天老頭子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要叫我家崽和你離婚!”老太太狠狠地說。

    “別啊媽,我沒有這個意思!都是醫院的問題!”年輕女人這次真的著急了。

    她原本是看著公公下了病危通知書,恰好又有醫鬧找上她,才想要來找醫院訛點錢的按照醫鬧的說法,人死了也沒辦法,至少還可以給活著的人一點希望嘛!

    夏然看著兩個人居然內部搞分裂了,立馬又添了一把柴火,“哇塞,你還在那裏大聲喧嘩,你是不是想到時候拉你婆婆下水啊到時候說是你婆婆和你吵架,所以你才鬧騰的所以手術失敗也不能怪你,而是要怪你婆婆咯?”

    看著小東西的不依不饒,俆嵩用很輕的口氣輕輕歎了一句,“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