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水調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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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聽說了嗎?張家五年前那位天才少年沒死,活著回來了,這是不是真的?”
“嗨!豈止是聽說!我還看見他本人了!”
“就你?看見他本人?真是光天化日吹牛皮不要錢,你就使勁兒吹吧你!要是你看見過他本人,那我就和他親自對過招!”
“嘿!我給你們說,你們別不信,我真的親眼看見他出手了!那家夥,不愧是五年前就名動洛城的人,一身實力深不可測,將那宋家的天才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就跟玩似的。”
“真的假的?”
“這還有假!”
“快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那天才回來就一鳴驚人,今後這洛城鐵定精彩萬分!”
“誰說不是呢!唉!也不知楊家那位如花似玉的xiǎo jiě究竟死還是沒死?我都還沒看見過她呢?也不知道是否真如傳聞那般美麗動人?”
“哼!真沒想到宋家之人竟然這般陰狠歹毒,便是那麽一位嬌滴滴的美娘子都忍心下狠手,那可是我的夢中qíng rén啊!還不曾看她一眼就香消玉損玉了!狗∥娘養的,千萬別讓我看見姓宋的“”
洛城,在那些酒肆茶樓,茶餘便飯之後,像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
他們或是一臉的憤恨罵個不停,或是一臉的悲痛欲絕,再或者就是滔滔不絕,繪聲繪色的描述著那場戰鬥。
言語舉止不一樣,他們的神態表情也不一樣,但圍繞的話題卻是幾大家族家展開。其中,尤以張揚最為他們津津樂道,樂此不疲,甚至一些說書者為了賺取銀兩,添油加醋的將張揚誇張性的說成了三頭六臂,好似武曲星下凡一般威猛。
當然,這一切張揚是沒機會聽到,因為他根本沒有那個空閑時間去酒肆茶樓喝酒品茶。
對他而言,當下迫在眉睫的事情就是去皇陵去取得那顆天香豆蔻丹,然後給楊堇夕服下。
實際上若不是張天壽極力阻攔的話,他早已去了皇陵,當然,這樣做的結局很有可能是他並沒有拿回天香豆蔻丹,而是死在了皇陵。
但諸如此類沒發生的事情皆是一種假設,就像風雨過後,誰又能夠說清楚會不會出現龍吸水的景象呢?
時間一晃就是三天過去。
張揚心急如焚,一顆心恨不得立馬動身去皇陵取得那顆天香豆蔻丹,但偏偏張天壽卻命人無時無刻的守著他,即便是有心也無力。
就在張揚如坐針氈中,第四天悄然來臨。
鎮南侯府來了一個人,準確說來人是一個女子,那女子約莫十**歲年紀,身穿淡綠色繁華宮裝,圓圓的鵝蛋臉上,一張玲瓏小巧的櫻桃兒小嘴兒略帶朱紅,一抹嬌羞,看上去身材嬌小,初給人一種柔弱,頓生保護之感。
若是有心人注意的話,就會發現那日她曾在鎮北侯府出現過。
張揚明顯認識該女子,冷冷的注視著她,一雙星目裏突地閃過一抹不喜,隨即他麵色冷峻,口吻冰冷的說道:“你來幹什麽?是她叫你來的吧?”
“公子既然猜到了,為何又明知故問呢?”那女子似乎早有心理準備,麵對張揚那副冷漠而又置人於千裏之外的態度毫不在意,相反,她淺淺一笑,精致的鵝蛋臉上兩個酒窩隱隱可見。
“說吧!什麽事?本公子很忙,可沒時間再去陪她撫琴作詩。”
“嗬嗬!看來公子當真是對五年前的事情耿耿於懷呢!”
此言一出,張揚麵色微怒,當即失去了原本那僅存的一丁點兒耐性,毫不客氣道:“來人!送客!”
“五年不見,這就是公子的待客之道麽?若真如此,真是叫妾身好生失望呢!”
“有事說事,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耐性!”張揚提高強調,漆黑的眸子直視著女子,眉眼間怒氣流竄,語氣盡顯凝肅。
“既然公子不喜歡,妾身就不再自討沒趣了!”話畢,女子的手中多了一封古色古香的書信。
“還請公子務必要看噢!不然妾身沒發複命呢!”話語繞唇間,女子手中的書信朝著張揚飛揚而來,然而她似乎並不關心張揚是否會接住並查看那封書信這一問題,轉身,隨著“妾身告辭!”幾字輕吐而出,她挪動蓮步,徑自緩緩離去。
張揚攤開右手掌,那封書信猶如下落的葉子,緩緩落進他掌裏。
然後他低首,好一陣沉默,這才選擇拆開書信。
映入眼簾的並非密密麻麻的一段文字,而是字跡清秀靈逸,言簡意賅的幾個字。
“今晚水調歌頭一見!”
看著這幾個字,張揚神情顯的有些惱怒,手一揚,書信頓時飛了出去。
咻!
一道亮麗的劍光閃過,緊接著嘭的一聲響,書信自空中爆裂,瞬間化作齏粉。
水調歌頭,乃是一家酒樓,位於洛城河西。
從那賦含詩意的名字裏,不難猜出此酒樓必定有著不同凡響之處。
事實也正如此,縱觀整個洛城,水調歌頭乃是規模最大,最豪華的酒樓。無論是其擺設的器具設施亦或者是fú wù,都堪稱一流水準。多的不說,單單是那建築麵積就遠非其他任何一間酒樓能夠比肩,足足有一些三流家族的府邸那麽大麵積,更無須說其他的細節比擬,完全是碾壓性勝利。而酒樓之所以取名水調歌頭,除了其良好的地理位置與優美的環境外,便是因為其修建在洛河之上,頗具詩意。
當然,如此豪華的一間酒樓,其消費自然能夠想象,簡單來說,那些尋常人家,即便是拿出一年的積蓄,也僅僅能夠來此消費一次而已。所以,水調歌頭是洛城出了名的富人才能進的酒樓,其中尤以那些有錢的騷人墨客俠者為最。
夜幕如期而至的降臨,而水調歌頭早已是華燈初上,畫舫淩波般光景。
張揚止步,遠遠的凝望著水調歌頭,腦海中不知不覺間回想到了五年前的一幕。
五年前,他與楊氏姊妹訂婚那個晚上,他便是來此赴約,不過僅僅在陪她飲了一口酒之後,等待他的就是這五年的光景,若非他命不該絕,早已是一具屍骸
興許是想著這些,張揚顯的有些躊躇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