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自然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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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牽著戰馬從小院出來,不再遲疑,迅速趕往小湖。來到小湖旁邊,沒有直接走向小湖,而是先繞著小湖走了幾圈,確定沒有異常後,開始靠近。
大約離小湖還有五米的距離,李浩再次停下,辨別幾個方位,翻看土壤。經過辨別,推算,李浩確定此處並無地級以上大妖。“沒有大妖,那麽形態不應該會太大呀,能在這個大小的湖裏顯現出“大”來,體型不應該太小呀!”李浩一邊琢磨,一邊來到湖邊。
先是用法力測試了一下湖水,有微弱波動,幾乎不可察覺。李浩暗自猜測可能是一條魚經過長時間的沒有天敵的累積,成長到了小妖或者近似小妖的程度,這樣的妖其實沒有危險,經過引導反而對有益。
李浩沒有去馬上取盾牌,僅僅帶著佩劍,沒有卸甲,直接跳入了湖底,往下遊去。
到了天級,人體已經可以與天地共鳴,整個身體通過皮膚都可以吸收任何環節的任何能量,早已不再受環境的約束。這也是為什麽評定一個國家的強弱最重要的在於人才,其次才是軍隊的多寡,兵種的配合,最後才是軍隊的裝備以及管理係統。
李浩在漆黑的潭底越遊越深,環境對於天級視線的影響雖然不大,但是還是有一定的影響。特別是水中,即便是天級也無法打破種族的差異性,李浩在水中通過眼睛完全不能辨物,通過能量波動和吸收能量的不同能夠稍稍判斷大概五米的範圍,再多了就是一片空白。
遊了許久,大概有接近一小時,李浩依然沒有探到湖底,並且那微弱的能量波動還是在遠處似有似無,沒有任何變化。李浩停了下來,有點猶豫了。並不是害怕危險,李浩在計算繼續下沉的大概時間以及返回的時間,如果雷明學完後沒有看到自己,一定會再次過來。李浩不願意雷明擔心,更不願意他來涉嫌,雖然目前推測沒有大妖,但是依他天級騎士如此久都沒有探測出來的情況下,雷明居然“看”到了,這個湖還是不小的古怪。
李浩想了片刻,朝上遊去,他並沒有察覺到一雙黃色的眼睛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睜開了。
李浩上到岸邊,左手貼在湖麵上,低吟“冰係精靈啊,請讓我借用你的神力吧,封!”最後一個“封”字落下,從李浩的手中發出一股能量貼著湖麵散開。瞬間,湖麵冰封,灼熱的空氣對這冰封看起來沒有任何影響,紋絲不動。
李浩拍了拍手,再次看了一眼湖內,確定短時間內沒有問題後,轉身上馬,往小院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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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是雷明朗朗的讀書聲,雷傅在小屋門口坐著,仰頭看著天空。沒有預期的光柱升起,沒有感受到那個方向傳來的任何波動,本來夕陽下的晴朗天空像是被什麽東西扼住咽喉,寂靜無聲。雷傅有些擔心,李浩雖然是天級騎士,但是水中妖獸和陸地的不一樣,有時候有天賦優勢,而且空氣安靜的可怕,比下雨前的空氣更凝重沉悶。
雷傅不相信李浩可以被無聲的幹掉,所以一旦有任何波動,第一時間會趕過去。但是這麽久了,一絲的波動都沒有,雷傅感覺到了即將到來的黑夜中的壓力。
轉頭看向屋內讀書的雷明,不想雷明擔心,但是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雷傅有些為難。咬咬牙,正準備先趕過去,回來再做解釋的雷傅突然轉頭。
小路的盡頭,李浩的身影開始逐漸的出現。一路風塵,馬踏聲下,李浩來到近前。翻身下麵,揖手見禮,而後把馬拴好來到雷傅身邊。
“怎麽回事?難道沒有妖?完全沒有波動,你又去了這麽久,是有什麽變故?”雷傅率先開口,情急的神色展露無遺。
李浩聞言心中一暖,沉吟了片刻,實話相告。李浩把經過,推測,以及顧慮都對雷傅說了。雷傅聽著李浩的講述,表情從詫異變成思索,沒有立刻開口,左右鍍步片刻。
“晚上你們睡後,我去看看,你留在家裏,雷明需要有人看著。待我弄清情況,會決定斬殺還是引導。你去再遊進湖底太長時間,而且你是騎士,水性不是你的強項,不必要以身犯險。”雷傅知道李浩要說什麽,先一步講清楚。
李浩對雷傅的感情與雷明對待李浩的感情是非常相似的,在很多時候都不確定是否應該用自己的意思去勸說師長的意思。
兩人在這對話,雷明的讀書聲漸漸小了一些,不過也沒有引起兩人的注意。雷明豎起耳朵,偷偷地聽門口的對話。隱隱約約聽到李浩所說的經曆,雷明便與小精靈討論了起來。
雷明默念“伊德斯,可以聽見我默念嗎?”雷明一邊讀書,一邊默念,好不辛苦,後麵的對話完全沒有聽到了。伊德斯通過雷明的精神波動,猜到雷明想與自己對話,便通過精神波動傳遞自己的話到雷明的腦子裏“雷明,你是想和我溝通嗎?你隻需要用精神力構造你所說的每一個字的波動,我就可以明白你想說什麽了,就像我與你對話都是在用精神力一樣。”
雷明頓時明白,伊德斯一直在用精神與自己對話,而他的默念是無效的,最重要的是伊德斯並不是住在自己的大腦裏。雷明長籲一口氣,心中的疑惑解開的感覺真的很好,雷明還沒來得及體會就開始練習伊德斯傳授的方法。
這五年的學習,雷明已經成長到初啟八星法師了,再進一步就是跨越到精進前的門檻了。對於精神力,雷明有一些心得了,憑借伊德斯的指導,很快學會了精神傳遞話語的能量。
“伊德斯,聽到見我說話嗎?”雷明在嚐試第五次的時候,伊德斯“聽見”了。
“雷明,你學會了,很聰明,我聽到見了!”伊德斯也有些欣喜。
“謝謝你,我又欠你更多了”雷明很高興,不過有一些憂愁,從小被教育無功不受祿的雷明總覺得自己欠精靈的太多了。
“雷明,我們精靈可以最少可以活千年以上,雖然我才幾十歲好比人類的幾歲,但是我想告訴你,自然精靈對於自然中的一切都沒有欠與不欠這個說法,你不要太執著這些人類獨自創造的一些想法。”精靈伊德斯覺得雷明把恩情和謝謝擺在嘴邊,很影響健康,非常不利,因此決定和雷明好好講一講自然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