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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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瑀和丁廣碩剛走了進去就覺得視覺嗅覺聽覺受到嚴重的刺激,空氣彌漫的各種酒氣和香水的混雜氣味,眼前都是měi nǚ的各種酥胸蠻腰大腿,隨著劇烈的音樂在晃動的身軀引得周圍都是酒氣上頭的男人。



    “來兩**啤酒。”葉瑀和丁廣碩來到吧台對一名酒保說道。



    “真有意思,還從來沒看見坐輪椅的來混夜店。”一個坐在吧台的身著豹紋低胸短裙的měi nǚ上下打量一下葉瑀後目光猶如野貓見了鹹魚幹似得緊緊盯著丁廣碩說道,“不過這個帥哥身材好好哦。”



    丁廣碩臉刷一下就紅了,他身高一米八五,因為從小到大喜好練武再加上平常運動所以身材很魁梧肌肉發達,本來硬件條件絕對可以說得上是撩妹法寶,怎奈何這小子從小見了女孩就臉紅,那害羞的樣子比小姑娘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丁廣碩看了看那位měi nǚ胸前的一抹白嫩,隨即轉過頭去,不敢直視豹紋女,他低著頭望向一旁的葉瑀,一個勁的眨眼使眼色,示意葉瑀想個招解脫這個尷尬的局麵。



    葉瑀灌了一口啤酒後一臉戲謔的表情對視丁廣碩,又將視線延伸到那個豹紋女,隻逗留兩秒他轉過頭權當沒看見一樣自顧自的喝著酒玩著手機。



    丁廣碩見葉瑀這般便心知對方這是故意熟視無睹,於是伴著嘈雜的音樂低聲罵了一句:“你大爺的!老葉頭見死不救!”



    束手無策又被葉瑀這個老狐狸‘棄之不理’的丁廣碩隻能用老招——裝聾作啞來個屏蔽豹紋女的辦法,果然幾分鍾後,豹紋女見丁廣碩對她的搔首弄姿絲毫不感興趣隻能白了丁廣碩一眼然後嘴裏不知嘟囔著什麽就離開了。



    待豹紋女走開後丁廣碩就聽見此時此刻他最想揍得人傳來了惋惜的聲音。



    “多好的桃花運就這樣讓你整沒了。”



    丁廣碩一抬眼正好看見葉瑀笑嗬嗬的注視著他,丁廣碩沒好氣的瞥了一眼:“你就知道看我笑話!”



    緊接著他補充道:“下次來這種地方別找我!太考驗控製力了。



    “行了,你的個人魅力已經展現完畢,該辦正經事了。”葉瑀說完衝著吧台內的酒保揮了揮手。



    “哥們來一下,問你個事答得上來這兩百塊給你。”葉瑀從兜裏掏出兩百塊錢朝著剛才送酒的酒保晃了晃。



    這位先生,你想問什麽?酒保眼睛看見兩百塊錢瞬間就好像餓狗見了骨頭。



    葉瑀喝了口啤酒打了個酒嗝說道:“嗝~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劉虎或者潭水的家夥。”



    “額……先生,不好意思這個酒吧平常來的人太多了,我實在想不起來。”酒保使勁想了一會兒,表情對得不到兩百塊錢有些失望搖搖頭道。



    “他們一個是黃毛胸口有個骷髏紋身,一個是長發背後有個金剛狼的紋身。”葉瑀也不急躁的補充道。



    酒保又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哦~我想起來了,你說的是黃毛鬼和老狼啊。”



    葉瑀見狀遞過去一百塊錢說道:“對,你跟他們熟麽?”



    酒保接過一百塊錢手指搓了搓咧著嘴高興的說道:“他們經常來這裏泡妞喝酒,哦,對了你看見那裏有個麵黑的光頭沒,那家夥是他們的哥們,是平河鎮有名的混混。外號叫黑和尚,我們都叫他黑哥,他最喜歡喝度數高的酒,私底下我們都叫他五杯倒,以前都是醉醺醺的被老鬼和黃毛送回家,現在沒人送了,一喝成爛泥,他就喜歡賴在club裏,醉了就倒衛生間睡,趕都趕不走隻能等打烊的時候把他抬到包間裏。”酒保指著不遠處正色眯眯盯著四處měi nǚ看的黑粗漢子。



    “恩,謝了哥們,順便幫我調五杯烈的雞尾酒還有兩杯低度的端過去。”葉瑀將另外一百塊錢放在吧台上交給酒保後對丁廣碩說道:“你掰手腕咋樣?”



    “啊?應……應該還可以吧。”丁廣碩也不知葉瑀這個問題有什麽用一頭霧水回道。



    “歐了,一會兒咱過去,你跟那個黑光頭掰腕子,記住不準贏。”葉瑀指了指那個黑和尚眼角流露出一絲笑意道。



    “ 葉哥,你又有什麽損招啊。”丁廣碩看著一臉笑容的葉瑀心裏不寒而栗道。



    “一切行動聽指揮,go!”葉瑀一揮手,推著輪椅走向了黑光頭。



    丁廣碩跟在後麵哭喪著臉嘀咕道:“真是認識你,是我今生最大的敗筆。”



    “嘿,哥們,有沒有興趣,玩個遊戲掰手腕怎麽樣。”葉瑀來到黑光頭桌前揚了揚頭語氣輕挑道。



    黑光頭打量了一下葉瑀撇撇嘴輕蔑的口氣道:“老子不欺負殘廢。”



    “你!”葉瑀身後的丁廣碩一聽就準備向前一步準備揍他。



    葉瑀伸手一攔示意丁廣碩不要衝動。



    “我一個坐輪椅的自然不可能跟你掰手腕,萬一手掰壞了,那我連輪椅都推不了了。”葉瑀一指丁廣碩道:“跟我這兄弟掰手腕,輸了的話,這些酒都是你的。”



    說話間酒保已經將調好的雞尾酒擺上桌,黑光頭一看見那些酒立馬來了興趣。



    “來來來,次奧!老子打架摔跤從來沒輸過,你這些酒今天算輸定了。”黑光頭將上衣脫了,露出健碩的肌肉。



    丁廣碩坐在黑光頭對麵,問了句:“左手右手?”



    “隨便,讓你挑!”黑光頭挑釁的一撇嘴鼻孔撐的能塞下兩顆紅棗。



    丁廣碩右手放於桌麵看向對方,跟黑光頭準備好姿勢。



    酒吧裏的那些人都圍了過來,嘰嘰喳喳爭論誰會贏。



    “我數一二三,預備開始才能用力。”葉瑀說道。



    “趕緊的,娘們唧唧,老子想快點喝酒。”黑光頭不耐煩道。



    “預備!一、二、三,開始!”葉瑀喊道。



    隻見黑光頭和丁廣碩的右手同時用力,胳膊和手臂上的肌肉凸起,都在咬牙叫著勁。雙方僵持了十秒鍾,黑光頭吼了一嗓子,隻聽 ‘砰’的一聲,丁廣碩的手被掰倒在桌麵。



    “哈哈哈,這五杯酒老子不客氣了!”黑光頭笑著拿起雞尾酒一杯接一杯的一飲而盡。



    “願賭服輸,這酒還可以吧。”葉瑀拿著他的低度酒喝了一口問黑光頭。



    “不錯,很辣,夠勁!”黑光頭喝完第五杯目光迷離麵色微醺道。



    “哎對了,黃毛鬼和老狼他們今天怎麽沒來。”葉瑀將手機放到桌子上喝了一口酒不經意的問道。



    “老鬼他們不知道死哪去了,這兩天打diàn huà沒人接,去他家也沒人,估計跟誰家小婊子私奔了吧,哈哈哈……”黑光頭看樣子已經酒勁上頭搖搖晃晃的說道。



    “哦,聽說你們三個是平河鎮老大啊。”葉瑀麵帶微笑道。



    “屁!我是老大,那兩個狗日的隻不過是我的跟班。”黑光頭拍了拍健碩的胸脯咚咚作響。話裏伴著酒氣說道。



    葉瑀跟丁廣碩對視一眼,繼續說道:“有黑老大罩著,老狼他們應該沒人敢得罪吧。”



    黑光頭趴在桌上大聲說著:“這倆小崽子,沒少惹事,打不過的就找老子幫他們揍。”



    葉瑀身子向前傾了一下,聽完黑光頭的話,接著問:“他們都招惹過誰啊。”



    “你問這個幹嗎,你誰啊你。”黑和尚雙手撐桌抬起頭警惕的目光打量著葉瑀。



    “我這不是想看看黑老大揍過誰麽,想聽聽您的英雄氣概。”葉瑀笑了笑語氣誇讚道,“這樣,不讓你幹著嘴說,我再給你來五杯酒,好酒!”



    “嗬嗬,不騙老子?”黑和尚一聽有酒喝立馬來了興致放下戒備心:“行,難得兄弟你這麽給麵子,今兒我就說說我當初咋揍那些兔崽子。”



    ……



    “葉哥,一個酒鬼吹牛可信麽?”丁廣碩推著葉瑀從‘夜魔’club出來問道。



    “沒聽說過酒後吐真言麽?像黑和尚這種嗜酒如命的人,而且急性子的人,很容易在醉酒後大腦麻痹的情況下套話。”葉瑀打了個哈欠說道,“如果等jǐng chá來問的話,黑和尚肯定產生反感和心裏抵觸,反而會適得其反,喏,剛才那家夥說的話都被我手機錄下來了。”



    “你還真是老狐狸啊,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你。”丁廣碩舉起大拇指對葉瑀說道。



    “對了,剛才每種酒的價格我也記在手機裏,還有給酒保和那個學生妹的三百塊錢,回去後別忘了找你頭報銷。”葉瑀舉了舉手機說道。



    “我靠,不隻是老狐狸,還是個錢串子。”丁廣碩推著葉瑀來到車前。



    九龍大酒店,葉瑀和丁廣碩一身酒氣的站在雷愛國房間門口。



    “我的媽呀,你們倆這是到哪喝的,進來進來。”雷愛國一聞葉瑀他們身上的酒氣說道。



    “酒錢,還有酒保的小費,還有問路費一共九百塊錢。”葉瑀拿出手機裏記得賬單給雷愛國看。



    “合著你們喝酒我報銷,這錢不給。”雷愛國看了看手機裏的記錄,直接拒絕。



    “放心,不讓你白報銷,今兒這酒喝得值,我們打聽到了劉虎和潭水這兩個人所得罪的人和以前的很多事情。”葉瑀說著就拿過手機播放了黑和尚的錄音……



    “哦,原來劉虎和潭水從初中就跟這個黑和尚混。”雷愛國聽完錄音後說道。



    “劉虎這倆人,打小就不是省油的燈,初中因為在鎮上的中學上學,他倆不想住校,就讓父母出錢在學校附近的平房區找了戶人家租住,就這樣結識了在平房區居住的黑和尚,而且經常是翹課不上學,跟黑和尚泡網吧。”丁廣碩躺在床上說道。



    葉瑀接話道,“這倆人還跟著黑和尚砸別人店鋪收保護費,辱打小孩老人和乞丐,劫道初小學生。可以說是當時平房區的惡霸。”



    “剛才錄音裏說,最近劉虎和潭水因為在向陽路的一家劉氏串串吃霸王餐,跟那家老板發生爭執,砸爛他家很多東西,說不定凶手就是那家店裏的人。”雷愛國站起來踱步道。



    “哈~”葉瑀打了個哈欠說道,“明天我倆跟你去問問就知道了,我困了回房睡了。”……



    5號上午八點五十五分平河鎮小吃區。



    向陽路劉氏串串,是一對四川來的夫妻開的小店,丈夫五十歲姓劉名叫劉寶山,妻子四十五歲叫張愛華。店子約莫五六十平方大小,六七個方形桌子和幾十把凳子就填滿了整個空間,主打的是河鮮麻辣涮串。妻子負責招呼客人,端菜,丈夫則是後廚和買菜。



    “這位大姐,請問你是這家店的人麽?”葉瑀麵帶微笑問一位正坐在門口洗一大盆餐具的中年婦女。



    那位中年婦女左手拿著一把鐵釺,右手拿著濕漉漉的抹布在擦拭鐵釺上麵附著的油漬。



    “你們有啥子事唉,我們這個店還沒有開門兒,要等中午才有串串呲。”中年婦女抬起頭停下手裏的活一邊說著川普一邊看著眼前這個坐著輪椅的青年,還有在他身後的兩個男人。



    雷愛國走向前拿出證件示意身份對中年婦女說道:“你應該就是這家店的張大姐吧,你好我是jǐng chá,我想找你們調查詢問一些事情。”



    對的對的,我就是這店裏的人,原來是jǐng chá同誌啊,來來來進屋坐。”中年婦女聽聞是jǐng chá,趕忙站起身將濕噠噠的雙手在身上的圍裙上胡亂蹭了幾下,示意讓葉瑀他們進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