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被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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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瑀稍微正了正身子,雙手搭在扶手上與張老板對視直言道:“張老板,你是大忙人我也就不浪費你的時間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這個人其實本名並非趙曉星,他真正的名字是顧惜樂,此人是這半個月以來的兩起截肢案和一起殺人案以及一起綁架案的犯罪嫌疑人。”
“犯罪嫌疑人!?”張老板一聽這話,翹起的二郎腿立馬放正,他神情驚訝不已原本兩條縫的眼睛被這麽一驚驟然變成了兩顆杏仁般大小他張口驚呼一句,隨即他抬頭看向葉瑀目光打量坐著輪椅的葉瑀:“趙曉星,不,這個顧惜樂他怎麽可能會是那麽變態凶殘的殺人凶手,況且這件事葉先生有什麽關係,恕我直言葉先生的身體狀況可不像是警察,再說了前幾天警察已經到我這裏做過調查了,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葉瑀對張老板的疑問並無隱瞞他直言不諱指了指自己的雙腿道:“我這個情況的確不是刑警,但我受雇於警方協助他們辦案。”
“哦?”張老板一聽這話,左邊的眉毛陡然一揚那兩隻小眼睛半信半疑的注視著葉瑀。
“其實張老板你也不必隱瞞什麽,剛才我問過你們那個酒保他已經告訴我顧惜樂曾經就職在酒吧,對此我大可不必獨自一人來問你,完全可以讓警察來。”葉瑀雙手環抱於胸神情鎮靜的看著神情謹慎的張老板。
“可警方如果來親自詢問的話,勢必會對張老板的生意有所影響,截肢案的犯罪嫌疑人居然是流浪者酒吧前酒保,我想這種事外麵的那些客人知道了那就不一定會怎麽想了。”
“嘶~”張老板本就是心機很深的人,他一聽就聽出來葉瑀這是話裏有話,他兩隻小眼睛滴溜亂轉似乎心裏在斟酌葉瑀這番話的真假。
“張老板如若還是不信那你看看前幾天來酒吧調查的警官是否在這兩人當中?”葉瑀未等張老板做聲,他從手機裏調出一張照片展示在張老板麵前。
張老板盡可能的睜大眼睛望向葉瑀的手機屏幕,隻見上麵是一張三人合影照片,最中間的是眼前這位坐著輪椅的葉先生,左邊是一個黑粗漢子呲著牙咧嘴笑,右邊則是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笑容很陽光帥氣。
張老板看著照片腦海裏回憶起當天來訪的警察,片刻後他指著那個黑粗漢子:“是這位警官來問的。”
葉瑀收起手機一字一句介紹道:“這位警官姓吳,是重案組的刑警,旁邊那個年輕人也是重案組的人,現在張老板總該相信我了吧。”
看過照片確認葉瑀的確與警察相識,又心知葉瑀是林家大小姐的朋友,況且來這兒隻不過是問問以前酒吧的一個酒保,這於情於理葉瑀對酒吧都沒什麽利害關係,可就怕他真的叫來警察來問,那到時候傳出去可不好聽啊對生意必然會有負麵影響,張老板心裏盤算著利弊,心中的疑雲倒是散去了九成。
“葉先生,你有什麽證據證明這個顧惜樂是警方尋找的截肢案的犯罪嫌疑人?”張老板忽然問道。
“正經找工作至於用假名麽?”葉瑀見張老板有所鬆動終於話回正題他拋出個疑問說道,隨即未等張老板有回答他又表情嚴肅道:“張老板至於這個案件相關證據屬於警方保密範圍之內我無權相告。”
張老板見葉瑀這樣說了便也不好追問,他隻好無奈的笑了笑:“好吧,你有什麽想問的。”
葉瑀掏出手機打開錄音功能後擺在桌上:“不介意我錄音談話內容吧?”
張老板瞟了一眼手機,擺了擺手示意無所謂。
於是葉瑀正式對張老板提問道:“這個顧惜樂在酒吧工作多久,表現如何。”
“幹了差不多三四個月吧,人很勤快,做事麻利,哪種酒缺貨了他都會第一時間告訴我,哪張桌子髒了也是他收拾的,如果他沒辭職,我還準備讓他當店長呢。”
葉瑀見張老板滿口的誇讚之詞臉上盡是欣賞之情,這令葉瑀想起之前那個酒保說起顧惜樂時一臉的不高興:“可我聽跟他共事的酒保說,他不怎麽跟他們說話。”
“嗐,這一群店員裏最不待見的就是聽話討老板高興的人了。”張老板衝著門外怒了努嘴,然後滿腹牢騷說道:“就我酒吧裏那幾個貨隻要我不在,就偷奸耍滑偷懶不幹活,原先小趙,哦,也就是顧惜樂在的時候,他們都使喚他最後一個走關店門,你知道這意味著啥嗎。”
張老板話說到這兒,朝葉瑀揚了揚下巴。
葉瑀會意的接話道:“最後一個走,酒吧打烊了這店裏的遍地狼藉就顧惜樂一個人收拾。”
張老板對葉瑀一說就明白這點頗有好感:“對啊。不過這孩子也老實讓他做什麽就做什麽,就是性子太悶跟他們說不到一塊去,再加上我總當他們麵誇他勤快,興許就讓他們排斥他了。”
“張老板這麽器重顧惜樂,想必不隻是顧惜樂能幹吧。”葉瑀覺得這個張老板話隻說了一半,能讓這麽一個精打會算的老板看上的人,怎麽可能單單隻會幹活這麽簡單,他盯著張老板那雙眯縫眼問道“他一個月工資多少?”
“嘿嘿,一千。”張老板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笑道。
難怪了,在y市的酒吧當酒保工資最低也要兩千五百塊錢,加上小費獎金一個月少說三四千塊,這顧惜樂隻要了一千塊錢,價低幹活又勤快,這可是每個老板都夢寐以求的員工,也必定會成為其他酒保的眼中釘啊。
葉瑀搖了搖頭笑了笑他繼續問關於顧惜樂的問題。
“張老板,顧惜樂是什麽時候辭職的。”
“這個月5號。”
“邰正虎6號失蹤,7號淩晨四點現被人截斷雙腿,這個顧惜樂5號就辭職,這很可能是顧惜樂已經計劃好了行動。”葉瑀心中暗想。
葉瑀繼續說道:“張老板。請問你,顧惜樂擔任吧台酒保時是否為邰正虎服務過。”
張老板聞言低頭目光看著地板回想道:“這個……我以前好像的確見過幾次顧惜樂給邰正虎倒酒。”
“他當時辭職的時候是怎麽說的。”
“就說他爸在老家病了,急著回去探親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我以為老爺子應該病的很重,我本想讓他探親完回來繼續在酒吧幹,可他推脫不會再回y市。我也沒再說什麽。”張老板說道……
詢問過程大約一個小時,葉瑀通過張老板的敘述已經徹底肯定了自己在公寓裏的設想,這個顧惜樂果然一直潛伏在邰正虎經常出入的場所默默觀察著他,而並非是在酒吧偶然遇見,臨時起意相中了他是腿將他擄走截肢的。
“這果然是一場布局已久的案子啊。”
出了酒吧門口,葉瑀望著沒有半點星光的夜空暗暗輕歎道。
明天就該去祝福財的工地看看去,按照這個規律顧惜樂必然也會潛伏在工地的某個地方擔任某個職業,而這個職位還能跟工地上的所有工友碰麵閑聊讓他能充分的直接或間接性的可以了解到祝福財,卻又能讓他有充足的剩餘時間做別的事情。
“可工地裏幹什麽活才能符合這些條件呢。”葉瑀想到這裏不由得覺得想的有些頭疼,畢竟自己因為身有殘疾,所以對於外界的很多事情都知之甚少,就比如說對於工地的工種隻知道建築工人和建築師。
“有事找百度啊,回家查查看。”葉瑀嘴角一泯,有網絡就是好,不出門便知天下事。
……
玉林路一棵楊樹下,一個身穿連帽衫的男子戴著帽子渾身酒氣的蹲在樹下低著頭出嘔~嘔的嘔吐聲,過路人都一臉嫌棄的繞開他一米多遠的距離,可隻要這些人稍有注意就會現這名男子所蹲的地麵上並無半分令人惡心的汙穢之物,而他那暗藏在帽子下的眼睛正目不轉睛盯著街對麵流浪者酒吧的位置,忽然一個身影從酒吧裏出來,他眼前一亮心裏暗暗讚歎。
“老師還真是料事如神,沒想到這個坐輪椅的葉瑀居然自己一個人到流浪者酒吧,難道他已經察覺到我為了近距離了解邰正虎而進入到流浪者酒吧打工?”
衣帽男子正是近日裏y市通緝的凶殘截肢案的犯罪嫌疑人以及殺害泥塑王的凶手顧惜樂。
此時他見葉瑀從流浪者酒吧慢悠悠的推著輪椅走了出來,他將帽簷又向下拉了一下,生怕被葉瑀現,可他怎麽會知道,現在葉瑀腦子裏隻想著明天怎麽去工地調查,絲毫沒有察覺到周圍有人暗地裏跟蹤偷窺他。
“居然比老師預料的早了幾天難怪老師會誇讚這個葉瑀身殘腦不殘。”顧惜樂目露邪光望著漸行漸遠的葉瑀,唇邊向右一提,詭異的低聲冷笑道:“不過這並不影響計劃,進行的還算是順利,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再次見麵了,而那是我會讓你徹底擺脫你那醜陋扭曲的身體!”
等葉瑀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玉林路後,顧惜樂慢慢站起身,看了看手上的手表時間眼中散敬仰的神色:“是時候回去跟老師匯報情況了,。”
走了幾步後他好像想起什麽停下步伐抬頭環顧一下四周似乎對於自己突如其來的念頭感到有些意外,他哭笑不得道:“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那個叫艾小暖的女孩餓不餓,看她晚上沒吃好我還是回去路上給她買些路邊攤吧。”
……
y市的秋末風和日麗,尤其是江邊公園的風景更是格外讓人心曠神怡賞心悅目,從江麵踩著波紋而來的清風,徐徐襲向在草地上沐浴陽光的人,那些被曬得的暖洋洋的皮膚喜得陣陣清涼,草地上孩童在相互追跑嬉鬧,老人則落座在長椅上或聊天或看報聽收音機,這裏每一個人都盡情享受這寧靜又安詳的時刻。
“廣碩快看啊,我的風箏飛起來了!”
一名身穿白裙,長飄逸的妙齡女子邊快步小跑在草地上邊時不時抬起頭回望天上的一隻蝴蝶風箏,她手上的線盤“咕咕咕”作響轉個不停,那連接風箏的線也是越放來越長。
“小暖你跑慢點,風箏已經飛起來了就不用跑了。”女子的前方不遠處有個身穿白衫的青年,正是剛剛女子口中親昵叫喊的丁廣碩,他手裏拿著一瓶奶茶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女友艾小暖。
“你看你,放個風箏都會出汗這江邊有風,很容易感冒的。”丁廣碩看著艾小暖的眼睛裏有著濃濃散不去愛意,他雖然嘴上教訓著但言詞語氣可是聽不出半分的怒意眼中飽含隻有那種熱戀中的男女才有的寵溺,把奶茶遞給艾小暖,丁廣碩剛從兜裏掏出一包紙巾,還未等抽出紙巾給艾小暖擦去頭上的汗,就見對方把風箏線盤一股腦的塞到丁廣碩的懷裏,與此同時伸手將那包紙巾拿在自己手裏。
“你幫我放會兒,我休息休息。”話音未落,丁廣碩還沒拿穩線盤就看見艾小暖也不顧草地髒不髒泥土會不會染髒自己的裙子,大大咧咧的半躺在草地上,喝著溫熱的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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