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密穴獲寶 私定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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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齊魯的侃大山,無痕也不曾打攪,隻是暗自笑著,滿足著齊魯的口舌。對於如雪滿是膜拜的剪水雙眸,也是報以微笑,不過多言語,倒是如雪現在哪燦如春華,皎如秋月,麗質天成的嬌美,不由無痕多看兩眼,隻惹得哪美人兒玉麵暈紅,垂首嬌羞欲藏,一雙柔荑不知所措地搓著衣袖,依然芳心更是大動。見此模樣,無痕也是自覺失態,“嗬嗬”一笑掩過,立身向著破風走去。



    看著磨完嘴皮子的齊魯已是呼呼大睡,又見破風猶自蹲坐在地上,不言不語,雙眼無神,無痕知其還在懊悔,歎口氣,道:“大哥若是陷在泥潭中不可自拔,一旦喪失了鬥誌,豈不失了先輩威名,更別提恢複往昔的榮耀。倘若這樣,也枉是鐵骨男兒。”



    無痕頓了頓,躬身扶起破風,對著他說道:“大哥甘冒破誓之危,定是別有深意。若隻是迎回如雪姑娘,我和齊魯完全可以在外等候,不必進入。既然大哥心裏已經有了計較,盡管說來聽聽,小弟若能效勞,定當竭力。”



    一席話,把破風從無神中拽回來,紅腫著雙眼用沙啞的聲音道:“兄弟所言甚是。為兄帶你所來卻是有事相求,但這對於你我兄弟來說都是好事。無痕兄弟請跟我來。”言罷回頭對著如雪道:“如雪mèi mèi,還請你費心,多加照顧你表哥一下,我們去去就回。”話落就已操起一新的火把點燃引無痕前往。



    留下身後的鶯語燕聲“你們且安心去吧,表哥自由我照顧”。



    破風帶著無痕又往洞內深入了些兒,直通到底才站定,對著無痕說道:“先祖破南天,不隻為我族留下保命的地方,更是留下海量的錢財,以圖發展。”



    “你家先祖,心思縝密,安如此計劃,大哥不至於到糊口的地步吧。”



    破風苦笑一聲,接著說道:“兄弟都說先祖心思縝密,他老人家何嚐又不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沒有自保的能力,他是不會把錢財留給後人。是以必先以功力打破眼前的屏障,爾後以後人之血灑於暗槽,灌注於先祖所留血珠,使其頂開暗扣定能打開裏麵玄鐵石門。”



    “哈哈,原來大哥來讓我做苦力來了。”麵對破風如此信任,無痕更是對破風增添許多好感,隨了原來的性子戲耍道。



    “讓兄弟笑話了,為兄實在功力太弱了。守著如此財富,卻讓家裏深處窘境,不是大哥不努力,也實在資質太差愧對家人,愧對先祖。”知道無痕也是說笑,當不得真,卻也是道出了一個事實,破風隻能滿臉愧色地說道。



    無痕稍覺尷尬,擾擾頭,拍著破風肩膀安慰道:“所謂都得資質都是一個說辭,大哥也隻是缺乏引導,又為生活所迫無法研修。不像那些大戶子弟有良師指導,更有海量資源揮霍,才有他們今天的成就。大哥若是如此這般,定是比他們要強的多了。”說完這些兒破風倒是開解了,但卻勾起對師傅師妹的強烈的念想。他們給予無痕不隻是海量的資源,還有發自內心的情感,每每想到這些兒都會令無痕鼻頭發酸淚眼欲出。知道有破風在旁,無痕深壓一口氣,止住這種情緒的漫延。又做掩飾般打出一記‘奔雷’,隨著如雷般的狂嘯,那片石障也是應聲而碎,露出裏麵的鐵門。



    待得塵土落盡,兄弟二人都是一躍,近到門前。破風也不猶豫,依先前所述咬破手指把血滴入暗槽。果如破風所述,玄鐵石門緩緩打開,借著火光,往裏一看,不由無痕心跟著突突,用餘光瞅一眼破風,也是驚得站不住腿腳,不由無痕瞎想:大哥家老祖也是打家劫舍的麽,攢下這麽多靈石異寶。



    停住瞎想,無痕故意裝著攙扶破風,戲耍道:“哎,站住了大哥。人啊,不能被錢花了眼,更不能因此軟了腿腳。尤其是第三隻,不然啊,那你家老祖可要悔得撞牆了!”



    “去,”一把推開戲耍的無痕,一把又指著無痕道,“少來取笑我,也不看你,直冒流光,也是錢袋子裏去了。”



    “哈哈哈……有鏡子的話,你大可照照,到底是誰鑽進去了。”無痕看著破風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堆得山一樣的珍寶,與之言語也不帶轉的,倒像這些不是他家的,生怕再不看就沒了似的,一副賊兮兮的樣,很不符合他平時的樣,拍著腹笑的都直不起腰了。



    尋著話音,看到無痕笑成那樣,又一想到剛才的做派,頓時臉上一紅,自覺失態,指著眼前這些兒東西,一口罵道:“都說這是髒東西,可有他娘這些兒,我那老爹老娘,至忍饑挨凍麽;那如花的如雪mèi mèi至於參加什麽選秀麽,若非這樣更不會失去那麽兄弟。早知這樣,我更該破什麽遺訓誓言,到如今若是命都不保,守著它給別人做嫁衣麽。”說完破風長長舒了一口氣。



    “是啊,若是真的墨守陳規,失了先機,悔之晚矣。再說什麽誓言反噬,若為大德大義,那也是一種重諾守信,也是守天理,何懼!再者說,大丈夫來到世上不是循規蹈矩,逆來順受,更不是渾渾噩噩渡過的,而是要逆天改命,成就一番大事業的。”無痕見破風心結漸開,趁機說道,也是說給自己。



    “對,兄弟。咱不服輸,以前是,現在更是。有了這些兒,真是如虎添翼,錦上添花,夠我們兄弟以此為契機大開拳腳。”破風想到爹娘的生活有了著落,自己少了一份苦惱,再想想憑自己努力一定會更好,不由一臉喜悅道。



    聽完話語,無痕接著補充道:“靠錢是能解決問題,但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拳頭夠硬,才是王道。”



    “兄弟說得對,是大哥想問題不夠透徹。但這些兒東西怎麽辦?總不能一次次拿吧,多了就會引人注意,很是不妥啊。”



    “大哥如此信任小弟,我也不藏著掖著,破一下師命。你看好了!”隨著無痕話音落,裏麵珍寶已不見蹤跡。



    “兄弟,這……”見到如此結果,破風那張嘴不驚開絕對不可能。



    “師門絕技,意識空間,東西都在這裏。”無痕指指自己腦袋說道。



    “兄弟,你可不要開玩笑,幾塊靈石就能把我這大腦袋撐爆了,何況你的?”



    “哪,大哥你再來看。”說完那山一樣的珍寶又出現眼前,無痕意念一動又是沒了。



    “兄弟,我信、我信。如此玄功,你若這般變來變去隻怕傷了身體。還是省著點兒用好。”



    “大哥,多慮了,隻要修為夠,精神力夠強,隨便使。但再不可與他人知道。”



    “我明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嘛。”



    “明白就好。那麽,大哥,還有什麽需要我效勞的麽。”



    “應是沒了,我感覺,這裏麵應是還有寶貝,隻因……哎,反正沒有權利知道太多。我爹因是年輕采礦時受傷,再也不能進修,是以把所有希望押寶在我身上。若是年輕時,能像我一樣,打破常規,獲得一些兒東西,也不至於……”



    “世事無常態,過去了就過去,明天不是還有我們麽。既然無事,咱回去吧。”



    原路返回到那間密室,見齊魯還在睡,哥倆也是一笑,不做言語。倒是如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也是一副可愛模樣。無痕見此,打趣道:“一路聽兩位大哥介紹,知是大你幾歲,也隨兩位哥哥稱你為妹,如何?”



    如雪本就心動,如今見得無痕主動搭話,更惹得心中小鹿跳的越加歡烈,止不住歡心,隻想馬上出口答應,奈何現在竟已管不住自己的小嘴,不敢啟,怕是一個說不好,壞了女兒形象,平下心靜下氣,思量再三、再三思量,尤使無痕等著聽著,待得朱唇輕啟一聲“哥哥,隻管叫,mèi mèi應著就是”極盡溫柔,酥到骨裏。



    比起嫣兒銀鈴悅耳,這卻是另番風景,無痕很是受用一番,接著開口說道:“適才,見mèi mèi,似有話說,隻管說來聽聽,若有委屈,這些兒哥哥們替你報了。”



    “雪兒,隻是不想再去參加什麽選秀,我若不出閨閣斷不會因此傷了好多哥哥的性命。雪兒會女紅,隻要雪兒努力就能貼些兒家用,幫補那些因我而落難的哥哥……”說著眉山明眸暈雨,嬌泣欲護惹人憐。



    “雪兒mèi mèi,你不說,我也斷不會讓你再去參加什麽秀,跳入那個火坑作甚。你永遠隻做我們的mèi mèi,姑父哪裏我們自會說去,斷不能為了虛無縹緲的榮華毀了你去。”破風見得她哭搶在無痕前麵勸解道。



    “自當如此,哪有在家裏逍遙快活。隻不過這選秀,可以說不去就不去麽?”無痕說完,話尾反問一句。



    “兄弟有所不知,這選秀是王室舉辦的,得花魁者,不僅其家得千靈石,若得寵舉家也可享榮華,但……”



    “一入宮門深似海,”破風沒說完,無痕已經打斷他,對於裏麵的悲情無痕比誰都清楚,厲害壓榨更是慘烈,“如此這般,根本不適合如雪mèi mèi,推了吧。”



    “是的,無痕兄弟你說的透徹,但人們隻想著榮華,所以下麵的小吏更是利用這一點收取額外的費用,你若不去但反而空出一名額,多掙一份,對他們你隻需說身體抱恙不能參加就行了,難就難在姑父哪裏。不知該如何去說,勸說不動,惹惱了姑父,一旦把表妹畫像交於官老爺,一表妹樣貌,定能為其邀功,那些東西又豈能放棄如此機會。”說完破風也是為這點犯愁。



    “如此,姑父若是隻為錢財,倒也好說,可這榮華,眼前確實給不了。以後……”無痕本想說,以後定能做到,可這空口白話,能讓一個貪慕虛榮的人相信麽?無痕也是犯了難,難展愁眉。



    “我倒是有一主意。隻……”但聽鶯語聲斷,轉頭無痕與破風緊看著如雪,卻隻見朱唇緊閉,玉麵暈紅,又見女兒般慌張模樣,酥胸驟起驟落,又似是鼓起無限勇氣,甩袖起身,嫋娜室外道,“隻需說我已委身於無痕哥哥。”



    聽得此話,不由倆人一愣。倒是破風隨即反應道:“這個好,這個好。”



    “好你個鬼啊,能如此隨便麽。”



    “對對,不能隨便,現在這個狀況,看來也隻能由我這個大哥保媒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能……”



    聽到裏麵說話聲,好似不願意,如雪隻一頭撞向外麵牆壁。



    聽得外麵動靜,兄弟倆知是不妙,急忙出的密室,隻見如雪已是鮮血染麵,昏過去了。



    無痕連忙急救施藥,幸是如雪柔弱,力道不強,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沒想到如此外表藏著如此果決之心。待其醒轉,無痕道;“如雪mèi mèi,為何這樣。”



    “我已將清白之名,交於哥哥,哥哥若不答應,我會一直撞到哥哥答應為止,哥哥若是覺得雪兒該死的話,那就不必應著了。”如雪說著,完全沒了那種嬌羞,既然已經說破,完全沒必要在藏在心裏,是以大膽了許多,也敢認真打量自己麵前的男人。



    隻讓無痕滿臉黑線心道:一句話就表示著清白給我了,這個世界是這樣的麽,對不起,我還沒接受住啊。麵對這等兩難之地,奢想雪兒讓步簡直就是要她跟這個世界的理念對抗。這不能說無痕不喜歡如雪,但也是欣賞,短短時間不能到愛的的地步。說愛,也是極不負責任的。



    無痕抬頭望著大哥破風,希望他解圍,可破風也隻是給個眼色,伸個大拇指指指自己,提示無痕保媒找他準行,其它免談,無能為力。



    無痕無奈何歎口氣道:“你我,現在隻做夫妻之名。”但又怕如雪一時想岔了,再弄一出便有補充道:“大丈夫當以事業為重。”



    “是夫君。”如雪生澀道。



    “叫哥哥,順耳,我也喜歡。”無痕聽到那一聲差點兒一倒,忙哄說道。



    “哥哥喜歡就行。”言罷,已複先前的女兒之態。



    隻讓一旁看戲的破風,樂得大笑,不管何種緣由,都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