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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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寇封此前是在思考問題,但當他回過神來之時,還是能感受到所處環境的尷尬。四周的空氣仿佛也突然的安靜下來,在糜貞說完那些話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都再也沒有聲音了。

    一旁的糜貞見寇封長時間沒有說話,於是就坐在石階上雙手環著膝,下巴搭在膝蓋上,就這樣低著頭看著地上,似乎地上有什麽很有趣的事情一直吸引著她。

    寇封見狀也是一陣無語,這著實有些不知道怎麽去打開話題啊!但是也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咳咳,還是要多謝糜小姐的仗義相助。”

    “啊、啊”仿佛被寇封突然的開口驚到了一般,隨即用略帶緊張的口吻說道:“沒事,我就是怕你意外死在下邳,最後會影響我糜家的聲譽。”說完突然就覺得說錯了,但還是沒有改正。

    聞言寇封也是微微的點了一下頭,說道:“恩,此恩情寇某日後定會報答。”

    對麵的糜貞也不說話了,隨即氣氛又陷入尷尬之中。

    最後糜貞還是忍不住說道:“不知道,你後麵有什麽打算?”

    寇封聞言稍微考慮了一下便說道:“後麵,寇某打算去別的地方走一走吧,大漢這麽大,總是還要去看看的吧!”接著又說道:“糜小姐,還是要回家的吧?”

    對麵的糜貞卻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啊,我也打算去外麵走一走,正好和你一起。”

    寇封也沒有仔細聽,習慣性的點了點頭,待點到一半之時卻是頓住了。用驚恐的眼神看著糜貞,此刻寇封內心卻是翻起來了驚濤駭浪。縱使作為一個多年的小混混他也知道,這是什麽個意思。而且如今自己在這個漢末時代,相對於後世還是比較傳統的。

    此刻寇封看著一旁,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自己的糜貞,內心已是十分無語了。這他娘的劇情不對呀,如果自己是豬腳怎麽會弄得這麽落魄呢?難道自己穿的是新版的聊齋偶遇美女係列?

    寇封也不說話,就這樣低頭來回的思索著。接著,深吸了一口氣,抬頭平靜的對糜貞說道:“行,旅途艱難,,我們互相克服吧,不過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各自休息吧。”

    聞言糜貞當然沒有什麽好說的,微微勾起嘴角,點了點頭就這樣去睡覺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糜貞一看這哪裏還有寇封的人影。

    此時的寇封,卻早已經趁著糜貞熟睡的時候離開了那座破廟。其實早在糜貞說要和他一起去流浪的時候,他就想通了他和糜貞確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人家本來一個好好的世家小姐為了自己已經受了這麽多的苦,自己也就沒必要為了自己的自私耽誤了他,何必呢?

    其實這也不是寇封有多麽偉大,隻是他現在確實沒有那個實力去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如果自己讓糜貞跟著自己,不能給她好日子,又在別人欺負她的時候無法站出來保護,那就不要去傷害她。

    現在自己一個人去麵對未知的事情,如果有幸自己將來能夠出人頭地,那個時候她還沒有好的歸宿的話,他就一定會再回來的。

    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看著前方的路,寇封正準備往前走。卻不想突然被人喊住了,聽到這個聲音,寇封心下也是一片鬱悶。慢慢的轉過身看著對麵的漢子,苦澀的笑著,而那個漢子卻是撓撓頭,嗬嗬的笑道:“靖平,某終於找到你了。”

    對麵的漢子正是孫觀。

    那一日孫觀接受命令,跟著臧霸一起去奇襲開陽。確實那一場戰鬥超乎尋常的順利,臧霸也是依著寇封的計策,偽裝成黃巾的潰敗之軍,騙過了開縣的城門守衛,成功的騙開了城門,奪得了城池。

    當時的孫觀簡直對寇封的決策佩服的五體投地,所以他相信寇封一定會如先前所說的那樣,來到開陽與他們會合。可是他等了很久也未見寇封現身,最後卻是吳敦帶著管承的降軍。

    言寇封已經成功招降了黃巾賊軍,而且讓他協助臧霸一起安頓這些軍馬。於是他也沒有怨言,就這樣熱火朝天的幹了起來,心裏還想著這一次寇封定會飛黃騰達。

    可是等他將黃巾眾的事情都安頓完了,也沒有等到寇封的到來,這時候他也有一點著急了。但是在臧霸和吳敦的規勸之下,他還是忍了下來,繼續等著。可是最後等到的卻是封臧霸為騎都尉,駐軍開陽的軍令,這就讓孫觀坐不住了。

    “宣高,某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勁!”孫觀直接就跑到軍中大帳中向臧霸訴說起這件事。

    上首位的臧霸也沒有立即回答,一直深鎖眉頭沉思著,接著緩緩的開口道:“仲台,這件事似乎確實是透著一些詭異。”頓了頓接著說道:“不應該這麽長時間,我們都沒有收到靖平的消息啊!”

    一旁的吳敦也說道:“某當日在軍營之時,觀那個曹宏似乎和寇都尉有隙,不知道會不會是他從中作梗。”

    這時心直口快的孫觀便說道:“這就對了,定是那曹宏貪墨了靖平的功勞,某要去找那刺史說個明白。”

    臧霸聞言也是點了點頭,接著:“仲台,稍等。某這裏寫一份書信,你去下邳呈與刺史,順便查看一下靖平的情況。若有意外,某等拚了這官位不坐,也助靖平討個清白。”臧霸豪氣幹雲的說道。

    可是當孫觀到下邳將書信交於刺史府之後,就如石沉大海一般了無音訊。接著孫觀有跑到糜家想去問個明白,卻被告知寇封已經離開下邳了。最後還是一個曾經認識的家奴告訴孫觀,寇封應該是在城外的一個破廟之中。

    於是孫觀就立刻向破廟這邊尋了過來,最後還是讓他碰到了寇封,此刻看著寇封安然無恙便放心許多了。

    可是對麵的寇封,看到孫觀之時便已然頭大了。他不是沒想過去開縣,可是他覺得這些人如今都過上好日子,自己沒必要再破壞他們,更何況他寇封也還想去其他州郡看一看。

    此時寇封便自動的開啟了神棍模式,對孫觀問道:“仲台,你怎麽會在這裏?”

    孫觀自然是把這些天經曆的一切都告訴了寇封,最後還問到:“靖平,你接下來想要幹什麽。我們一起回開陽吧!”

    寇封搖了搖頭神叨叨的說道:“仲台,某隱隱感覺到帝都有一股神秘的聲音在召喚著我,所以我要去看那一看。”

    孫觀聞言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大,接著甕聲說道:“那某就跟著你嘛!”

    寇封卻是微笑的搖頭說道:“不是這樣的,這一次的事情需要某一個人去完成,而你孫觀卻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什麽事情?”孫觀疑惑的問道。

    寇封此刻卻是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勾著孫觀的肩膀說道:“仲台,你覺得這個世道哪一類人最厲害?”

    “當然是世家!”孫觀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

    “那你覺得世家如今又都在爭著掌控什麽呢?”寇封接著問道。

    孫觀撓了撓頭說道:“這個某還真不知道,額,難道是軍隊?”

    寇封微笑的拍了拍孫觀的肩膀,稱讚道:“還是仲台有遠見。”就緊接著又問道:“那麽現在開陽最不缺的是什麽?”

    “軍隊!”孫觀被寇封誇了一下喜滋滋的說道。

    “答對了了一半。”寇封隨即解釋道:“是士卒,還不能說是軍隊,要想成為軍隊就必須要經過嚴格的訓練。然而如今我要去帝都,那麽這個艱巨的訓練任務我該讓誰去完成呢?”

    “當然是我了!”孫觀立即說道。

    隨即寇封勾著嘴角繼續忽悠著孫觀,直到最後孫觀樂滋滋的自己一個人回了開陽。

    寇封看著孫觀走了,深吸了口氣,也踏上自己遠方的新的征途。

    可他去不知道,正是這次無意間的忽悠,為他將來奠定了巨大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