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子曰:殺千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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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秦子曰,寫了十幾張紙後,把紙張揣進懷裏,走出了九思閣的大門,那位老夫子也走了下來,看著秦子曰急衝衝的背影,低聲吩咐一名旁邊的小夥計也跟著過去看看,小夥計點頭稱是,遠遠的跟上了秦子曰。
這時的秦子曰,徑直朝著百花樓的方向小步跑去,小黑狗也好像知道主人的想法,走路也輕輕的,沒有一絲的聲音,快到了百花樓的圍觀人群前,秦子曰緩步走到一名看熱鬧的小廝麵前,遞上了20文錢,小廝詫異的看著秦子曰,口中問道:“小先生,這是?”
秦子曰,從懷裏拿出十多張紙,遞給小廝,小聲的說道:
“你把這些紙張,折好,送給人群後麵看熱鬧的,最好是看上去有錢的,送完了就走,這20文錢,就是你的。”
小廝狐疑的接過紙張,“這是什麽”
“放心,那些大爺們會喜歡的,你就說,我家公子讓你送的,沒人會為難你,送完就走,知道嗎”?秦子曰說著話,表情很是嚴肅。其實這時他心裏正在狂笑,他知道這些紙張送出去會有什麽後果,可是他就是看不順眼。
“好嘞,”小廝,開心的接過錢和紙張,向人群中跑去,幾下就把折疊好的紙張送給了那些看似有錢的主,送完後,在一片驚呼聲中,小廝跑了回來,發現秦子曰已經不見了,小廝摸了摸腦袋,也飛速跑開了。
“我對出來了,我對出來了,”這是一名中年文士……
“我也對出來了,我也對出來了”這是一個禿頭大漢……
“這麽簡單,我也對出來了,”這是一個白發老夫子……
十幾個聲音持起彼伏,前麵的人群一陣嘩然,那位叫惜花娘的胖女子,一愣,隨後將一把團扇遮住那張滿是粉的胖臉笑道:
“太好了,這麽多大爺都對上來,為了公平起見,你們同時寫出下聯,讓老奴家的管家,當著大家的麵念念,大家都說好,那才叫真的對上來了,但是如果對的不工整,或者大家都說不行,你們可是欠著老奴家一頓花酒哦,老奴家帶著我這些女兒們,靜等各位大爺光臨!”
看著那些人雀躍地走到桌前,紛紛將一張白紙放下,並寫下各自的名字,惜花娘心中暗笑,她根本不信有人能對得上,更別說有10幾個人,看著平常一群熟悉的麵孔,她心中暗想,“一群花癡,你們有幾斤幾兩,老娘還不知道,何況文鬆先生也說了,這是千古絕對,他都對不上來,你們還想對出來。”
等那群都寫上了自己的名字,惜花娘從中隨手抽出一張,遞給了旁邊的管家,管家抬眼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向惜花娘,扭捏著:“老板,這……”
“念呀,”有人看著不對,人群中迅速傳來喧嘩之音。
“是呀念呀,好不好,念完再說呀……”人群又有人大聲起哄。
惜花娘,一看管家的神情,心中一寒,可還是強自鎮定的笑著說道,“念吧,別讓各位大爺等急了!”
“棋盤裏,車無輪,馬無足,將帥持恃,莫急莫急。”管家沒辦法,隻好大聲的念了出來。
“絲……”,人群中一片吸氣之聲。
“好呀,水岸對棋盤,車馬對魚竿,將帥對老友,好下聯呀,好絕對呀,”一個白發老學究,搖頭晃腦的念著下聯感慨道。
“居然真的對出來了,”胖女子惜花娘表情沮喪,突然一頓,看著另外十多張紙對管家低聲吼著“看看那些,看看那些……”
管家陸續打開寫好的紙張,發現上麵寫的下聯還都不一樣,
有的寫著:夕陽下,酒來喝,言來說,青年才俊,高興高興。
還有的寫著:學堂上,你一言,我一語,人才輩出,樂嗬樂嗬。
………
越念管家的臉色越是蒼白,竟然10多張紙上麵都是不同的下聯,而且對仗工整,絕對是一幅好下聯!
看著人群中那些已經寫出下聯的花癡們激動的表情,惜花娘麵如土色,口中喃喃自語:“這是哪個殺千刀的壞老娘的好事,這可如何是好,這叫老娘如何下台……”這時坐在花轎中的百花姬也扯下了頭巾,妖豔秀麗的臉上複雜無比。
不管百花樓的鬧劇,這時的秦子曰,已經回到了九思閣的門口,看見鍾老夫子笑mī mī的站在門口看著自己,秦子曰心裏有點發虛,臉色微紅。微微一躬道:“鍾老夫子,我來交這幾天抄寫的文書。”
“你這有點損人不利己哦,小秦”郭夫子牽著秦子曰的手,緩步朝二樓走去。
“啊!”秦子曰看著鍾老夫子,抓了抓頭說道:“小子有點不明白老夫子的意思。”
“哈哈哈,小秦呀,我的夥計都看到了,其實我九思閣,tí gòng了你紙張和文房四寶為作案工具,我也算是從犯呀,哈哈哈哈”老夫子把小秦按著坐到一張椅子上,大笑的說道。
秦子曰剛想站起身來解釋,鍾老夫子擺了擺手,拿起秦子曰抄寫的文書,笑mī mī的翻看著,真是一筆好字呀,他對這個15歲的少年很是喜歡,從兩年前這位少年大大方方的來到自己書局,說要幫自己抄寫文書開始,他就喜歡上了秦子曰,不但說話禮貌有佳,而且處事大方得體,怎麽看,怎麽象一位大富之家的公子,不看衣裝的話,誰又能知道這位秦小哥是一位要靠抄寫文書補貼家用的孤兒。
“哎,要不是這段時間總覺得有事發生,我真想認個螟蛉義子下來。”鍾老夫子邊想邊從一小盒中拿出幾塊散碎銀子,遞給秦子曰說道:“小秦呀,我這幾天事情還比較多,我就不留你了,你到下麵夥計那再領些文書回去抄寫,下次來,我們再好好聊聊。”
秦子曰接過銀兩,一看有多,剛想說話,突然發現天色暗了下來,計算一下時辰,心中奇怪“現在才剛剛下午申時,怎麽就天黑了?”
這時鍾老夫子以其年齡明顯不相稱的速度跨到了窗口,朝外望去,須臾,卻是臉色大變,口中喃喃自語:“天龍宗的玄天封禁陣,終於還是來了嗎?”
看著鍾老夫子緊鎖的眉頭,秦子曰正想開口詢問,突然鍾老夫子轉身一指點在了秦子曰的眉心處,秦子曰全身一僵,動彈不得,腦子裏瞬間映入無數奇怪的字符,這些篇字符秦子曰從來沒有看過,它仿佛活了一般,蜂擁向他大腦鑽去,耳畔同時響起一個渾厚的聲音,“霸體神功,功在千秋。”
隨著這渾厚的聲音,秦子曰在字符的衝擊下居然昏迷過去了……
“秦小哥,對不住了,我就是死了也不能讓他們得到這功法,你是凡人他們不會為難你的,反正這功法我10年研究,也沒辦法修煉,你隻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吧!”鍾老夫子臉色蒼白,仿佛生了一場大病,看著昏迷的秦子曰喃喃說道。
調息了片刻,鍾老夫子將秦子曰扶到了旁邊的書桌旁,突然從秦子曰的獸皮背包中掉出一把斧頭來,隨手拿起了這斧子準備放回去,忽的一愣,
“這是什麽斧子,怎麽這麽輕,不對,好像是……”
拿起斧子研究的鍾老夫子,從牆上摘下一把長劍,在自己手掌上劃了一下,讓鮮血覆蓋了斧子上的鏽跡,不大一會,他的鮮血,好像被斧子吞了進去,眼看著那幾塊鏽跡淡了很多……
“哈哈,你還有這種造化,說不定你真能給我驚喜呢”。鍾老夫子驚喜的叫了出來,隨後他又在手上劃了幾下,隨著鍾老夫子手上血液逐漸被斧子吸收吞噬,斧麵已經光滑無比,摩挲著這把斧子,他臉上笑容更甚,仿佛想到了什麽開心的事情,一點也不在意手掌上猙獰的傷口。
“鍾元良,我們來了,你躲了10年,還要繼續躲下去嗎?”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突然傳到了還在想著心事的鍾老夫子的耳中
鍾老夫子,麵色一寒,將斧子包好,又放回了秦子曰的獸皮背包內。然後緩步走下樓梯,樓下早已沒有了客人,四個夥計,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其中一個夥計,正想開口問話,鍾老夫子突然飛身來到他們麵前,幾掌拍下,幾個夥計都應聲倒地,昏迷過去。
“你們都修煉了我家族功法,希望這樣能幫你們一把”。
然後,大踏步的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