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做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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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采微盯著他那雙暗沉幽深的眼睛,心情紛亂的走過去。
封子漠眉宇之間閃過一絲不耐,長臂一伸,大手突然擒住她細弱的手腕,接著用力一拽。
“啊”她尖叫著落入他的懷裏,屁股正好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的一雙鐵臂緊緊的箍著她溫軟的腰肢。
她瞬間臉紅如火燒。一雙嬌軟的小手抵在他的胸前,慌張之下,她口不擇言,“你想幹什麽?”
封子漠如同了一個冷笑話一般,幾乎是從鼻息間發出一聲輕嗤,隱忍著厭惡和冰冷,將她重重的推開。
顧采微倒在床上,一陣頭暈目眩。當她以為屈辱即將降臨的時候,卻聽到他嗓音低沉冰冷的說,“換上衣服,跟我走。”
……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疾馳在榕城的馬路上,七座空間,相當舒適。這是封子漠的座駕,低調的奢華。
單手撐在顱側,眼眸微闔,每天都要處理許多公司的棘手問題,他不是鐵打的,自然也有累的時候。
顧采微坐在他身旁的位置,安靜且淡漠。
司機扭開電台,“……雞湯鼻祖愛迪生說過“天才是百分之一的汗水加99的努力”,隻是我們後來才知道人家還有後半句“有時候1比99更重要”,而對於超模柳語兮來說,她就是那1的擁有者……”
封子漠睜開眼睛,原本幽邃湛黑的瞳仁裏多了一抹亮光,恍如暗夜裏的奪目星宿。
司機從倒視鏡裏看了一眼封子漠,不明狀況的想要關閉電台。
“不要關。”薄唇輕啟,聲音裏略帶寒意。
司機目光一抖,嚇得忙把手縮了回來。
電台裏播放的都是有關超模柳語兮的消息,“……剛剛在國外參加完一次時裝秀的柳語兮今已回國,她所乘坐的飛機在今天下午五點十五分準時降落,然而從今天中午以後,她的粉絲已經把機場大廳堵得水泄不通……”
封子漠垂下深沉的眸看了一眼手表,催促著司機說,“再快一點!”
……
榕城國際機場。
柳語兮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從通道出來,完美的避開了瘋狂的粉絲,至於粉絲那邊自然有經紀公司的人幫她搞定。
精致的高跟鞋踏上房車,車門將那張精致如同精心雕刻出來的臉迅速遮住。
柳語兮將臉上的墨鏡摘掉,隨手撥了一下濃密柔亮的長發,問旁邊的助理說,“漠哥哥那邊來過diàn huà了嗎?”
助理溫聲回應,“封總他還沒有來過diàn huà。但是,語兮姐你也不用太擔心什麽,封總他平時都很忙,分身乏術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何況,他昨天不是說了嗎,他在你家早早就備下了驚喜。”
一想到他給她準備了驚喜,嬌嫩的紅唇輕勾。“也對。”柳語兮輕聲一應。
然而,沉默了片刻之後,說,“算了,先不回家。”
“語兮姐……”助理似是有些不解,“難道,不等封總來了嗎?”
柳語兮篤定的點頭,眼眸裏是如碎鑽一般的亮光,“直接去漠哥哥那兒,我要給他一個驚喜!”
……
黑色的商務座駕停在醫院外頭。
顧采微微微蹙起了眉頭,“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麽?”
“少廢話,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跟我走。”封子漠冷冷的一聲說完,邁開修長的腿線兀自向前走去。
他之所以帶顧采微來這兒,原因是,他突然意識到她還沒有做過全麵的身體檢查,他可是花了一百萬買她來做代孕的,萬一她的身體先天就不合格,給她補再多的營養又有什麽用?
如今,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他們走進大廳,事先等在這兒的醫護人員過來招呼,“封總,請跟我到這邊來!”
到了二樓婦產科,封子漠直接進了等候室休息,而顧采微則被護士帶去做各種檢查。
檢查項目不多,所以很快就做完了,因為走的事偵查通道,檢查完之後十分鍾不到的時間,結果就都出來了。
室裏,護士把診斷報告交給封子漠,“封總,顧xiǎo jiě的身體各項指標都基本達標,除了有項低血糖。結果表明,顧xiǎo jiě的身體狀況適合懷孕。”
封子漠俊眸半斂眉宇之間是淡淡的疲憊之色,他點點頭,“嗯。”起身,走出休息室。
顧采微正等在外麵,被抽了三管血,此時她臉色微白,白滑細嫩的肌膚,毫無血色,有點像是沒有上釉之前的白瓷。
她身上透著一股子病態美,十分惹人憐惜。可惜,站在她對麵的是封子漠,非一般的男人,非一般的鐵石心腸。
封子漠從她身旁經過,冷淡的瞥了一眼,“走。”尾音短促,帶著命令的味道。
顧采微點頭回應,跟著一起進了電梯。
從醫院出來,他一路寒著一張臉,濃密的眉也是微微蹙著,就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家的錢一樣。顧采微不做聲,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她一直低著頭走路,根本沒有意識到前麵的男人突然停了下來,於是,“咚”一頭撞了上去。
“唔……”重點是撞到了鼻子,瞬間,眼淚鼻涕橫流。
他的眉頭皺的是越發的緊了,冷峻的臉上是明顯的厭惡,“你眼睛長頭頂了?”
顧采微,“……”自然是沒長在頭頂。
他低聲咆哮,“用眼睛看路。”
顧采微悻悻的揉了揉鼻子,心裏莫名的有點惱火,卻沒有發作。
封子漠平生最討厭一件事,那就是等,他是高高在上的王者,王者怎麽能等別人?
而那個女人走路超慢,他還要故意放慢速度來遷就她。可即便如此,她那雙腿也還是跟不上。她就像是一個小女孩一樣屁顛屁顛的跟在他的身後,讓他有種為爸爸帶著女兒上街的既視感。
可偏偏他那這麽年輕,可不想這麽早就當了誰的幹爹。
回到車上,封子漠的氣都還沒消,臭著一張臉,好像是茅坑裏的石頭。顧采微懶得理他,始終不吭一聲,扭頭看著窗外迅速倒退的街景,臉上的神清始終都是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