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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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音宿醉之後竟然醒的離奇地早,天邊才隱約泛著魚肚白,她迷蒙著睜開眼睛,床邊卻趴著一團黑影,她嚇了一跳,一咕嚕爬起來,同時一腳踹過去,“誰”

    噗通一聲,舒經言被那一腳踹到地上,唉喲一聲哀怨地爬起來,控訴地看著警惕力十足的小女人,“南音,你也太暴力了,東方姑娘不是都溫柔如水的嗎?”

    南音嘴角一抽,尷尬地抽回腿,下意識看了眼自己隻是有些淩亂的衣服,還好算是完好,她一邊說,“現在全世界的女生都在朝著第三人種女漢子進化,別說是東方女性,就是外星女性,她也沒有溫柔如水的了。”

    舒經言:“……”他抽搐著唇看著打量自己的南音,又很無辜,“你不會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麽吧?檢查地這麽仔細,我要是做了什麽現在檢查也晚了啊。”

    南音幹咳一聲,直接跳下床,抱歉地看他,“你沒事吧?我怎麽會在這裏?”

    舒經言搖頭,表示自己沒事,然後說,“我去酒吧把你帶回來的啊,你的酒品太差,我又不知道你住在哪裏,所以就把你帶到我家來了。”

    南音尷尬撓頭,然後道謝,“謝謝你啦。我先走了,否則回去又是一頓罵。”她從來沒有一夜不歸的記錄,南景寒雖然寵她,可是原則性問題卻是管得很嚴,夜不歸宿是禁忌。

    舒經言聽她這麽一說,下意識就想到上次的那個監護人,他眼眸微閃,指了指南音身上的衣服,“你昨晚吐地比較厲害,我不好幫你換衣服,所以……味道比較大,現在時間還早,建議你還是去清洗一下換一身衣服比較好。”

    南音老臉一紅,下意識聞了聞,然後皺眉,受不了地嚷嚷,“我居然這麽臭烘烘地睡了一夜!”

    舒經言很紳士地讓出了房間,體貼道:“浴室裏有烘幹機,你洗完了就可以把衣服烘幹,我這裏沒得換。”

    南音擺擺手,關shàng mén,直接衝進去給自己換皮,她被南景寒傳染,一向有著不小的潔癖。

    她洗了一會兒,把衣服烘幹,又想著外麵的床單被褥肯定也臭的要命,不好意思麻煩舒經言,幹脆一塊兒拆了給他洗幹淨烘幹。

    她剛剛出了浴室,剛好響起了砸門聲,連忙嘟唇過去開門,不悅道:“我在洗澡你催什麽……南景寒……”

    南音看著門口臉色鐵青的男人,眸中燃燒的怒火幾乎要將她灼熱成灰燼,南音骨子裏還是很怕生氣的南景寒,她下意識就想要跑,卻被人攔腰扛起來,屁股上被狠狠拍了一巴掌,“夜不歸宿,南音,這帳我們回家慢慢算。”

    南景寒聲音帶著壓抑的憤怒,還有徹夜未眠的嘶啞,舒經言抱著雙臂看著他的姿態,還頗為得意地吹了一聲口哨,“南音,謝謝你把床單都洗了,我真喜歡你的體貼。”

    南音臉色都嚇白了,顧不上舒經言這句話帶給南景寒的殺傷力,男人看了一眼大床,大手握成拳,直接砸向舒經言,“小子,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舒經言捂著沒避開的臉,扯了扯唇角,冷哧一聲,“叔叔,你侄女談戀愛你至於阻攔成這樣嗎?”

    南音被倒吊在男人肩膀上,眼睜睜看著舒經言挨了一拳,頓時咬牙,“南景寒,你幹嘛打人?”

    南景寒握拳,吼了一句,“閉嘴。”然後直接帶著南音下樓,上車,疾馳回家。

    “南音,我真是太縱容你了。”

    “南景寒,你鎖門幹嘛?”

    南音撲過去,卻被碰了一鼻子灰,她以為自己會和南景寒大吵一架,誰知他直接將她鎖在房間裏,一言不發地離開。

    之後的一個星期,除了一日三餐都由人送給她吃,她甚至連他的人都看不到。

    南音氣得砸了房間裏所有的東西,卻換不來南景寒的一個眼神,他在門外冷哼一聲,“你要是再這麽任性,就一輩子鎖在房間裏吧。”

    南音一腳踹在門上,腿被震地生疼,卻是大吼一聲,“南景寒,你憑什麽這麽對我?我做錯什麽了你就關著我,你這是犯法的。”

    她咆哮,關了一個星期被氣糊塗了,“放我出去,憑什麽你就可以和米貝妍出去約會談戀愛,就不允許我徹夜不歸和學長在一起?”

    南景寒咬牙,倏然冷笑,“看來你還是不長記性,那就再關著冷靜冷靜。”說著他就要走,南音卻是又踹了一腳門,忽然捧著自己的腿噗通一聲砸在了地上,尖叫一聲,疼得齜牙咧嘴,“哎呦……”

    南景寒臉色一變,握拳,“南音,我已經很生氣了,別耍什麽小把戲,否則我立刻送你回老宅。”

    他等了片刻,裏頭卻是一點兒聲音也沒有。南景寒心口一沉,砰地一聲打開門,果然看到南音閉著眼睛躺在地上,麵色痛苦慘白。

    “南音!”

    南景寒臉色大變,抱著南音就往樓下跑,迎麵過來的南景夢詫異地看著兩人的姿勢,連忙道,“南音這是怎麽了?”

    南景寒卻是顧不上和她多說一句,直接將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後座,開車去了醫院,留下南景夢一個人站在原地,沉著臉看著車尾,咬牙,“景寒,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他方才小心翼翼、溫柔嗬護的姿態,仿佛眼裏心裏隻剩下了懷中的南音一個人,試問,哪一個叔叔會對自己的侄女這樣看重到目空一切?

    南景夢心細如發,還是看出了南景寒的不對勁,臉色徹底冷了下來,她看著南景寒長大,一向對這個優秀的弟弟看得很重,他也一向依從和尊敬自己,可是這一次,他卻讓她感到不安,而這個不安的源頭就是南音。

    女人的第六感有的時候是沒有任何道理的,尤其是南景夢這樣長年處於詭譎多變的豪門之中的女人,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也不允許南景寒身上有一絲會出現汙點的可能性。

    想著,她直接打diàn huà給米貝妍,“妍妍,我想和你爸爸見一麵,商量一下你和景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