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南音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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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景寒嗤笑一聲,“下藥勾引自己的叔叔,下賤到這種地步,說你惡心都是輕的。”
他滿心慌亂和憤怒無處發泄,越是看她嬌弱悲傷、疼痛絕望的樣子,他就越是能多一分快意和舒暢,恨不得用世界上最惡毒的語言刺激她,毀滅她。
南音唇上都咬出了血,泣不成聲,可是語氣卻偏執倔強,“我不後悔。”
南景寒冷哼一聲,避免自己一時憤怒奔過去掐死她,他留下一句,“南音,我後悔自己當時一時心軟,讓你今天直接毀了我。”
說罷,他直接摔門離開,空氣冷清到讓人絕望無助。
南音連留住他的勇氣都沒有了,傷心絕望不足以形容她此時的紛繁心情。
他說,她毀了他……
他說,他後悔了……
清晨的微光中,南音哭了又笑,最後昏倒在書房冰冷的地板上,隻呢喃了一句,“南音,他徹底不要你了。”
到了今天,她才終於肯承認他是真的不喜歡自己,她親手將兩人最後hé píng共處的機會捏碎,造成了這樣無法挽回的局麵。
沒了南景寒陪伴寵愛的日子,南音真的完了。
……
南景夢得到消息趕到別墅時,南景寒和南音前後早就離開。她握著手上的zhào piàn,眼眸充血,zhào piàn上的南音百般遮掩地從藥店裏出來,她派人查過,她買的是避孕藥。
本是懷疑兩人曖昧情愫,南景夢才派人看著南音,卻得到了這樣令人震驚的dá àn,她不允許弟弟身上有這樣的汙點,一大早就過來興師問罪,卻隻看到了人去樓空的別墅,兩人都聯係不到。
南景夢在樓上的房間找了一圈,最後在書房垃圾桶裏發現了一堆曖昧的紙巾還有一件單薄xìng gǎn的睡衣,她氣得險些將手機捏碎,半晌才鬆開充血的唇,打了一個diàn huà,“跟著那丫頭,找機會綁了,直接送去國外。”
南音闖了禍就離家出走,南景夢憤怒憎惡之餘,想著將計就計直接派人將南音綁走,然後送到國外,任由她自生自滅。就是南景寒回來之後想問,那也不會懷疑到自己頭上。
南音是到了大巴站才發現有人跟著自己的,她受不了沒有南景寒的空間,也不想在這個曾經的家裏回憶南景寒的厭惡和恨意,所以想要回去當初和母親在市鄉村住的地方冷靜一陣子。
現在莫名被人盯上,一向被南景寒保護地很好的少女也難免慌了神,匆匆調轉方向離開,被人緊緊跟隨。
南音慌了神,剛剛躲在角落裏掏出diàn huà想要報警,就被人捂住了口鼻,拖走,她再掙紮,直接被人弄暈了。
好在那人下手不重,應該不是為了人命,南音半路便醒了過來,她被捆著放在車後,前麵坐著聊天的幾個男人,聽口音都不是本地人,說著她聽不懂的方言。南音掙了掙,暗暗耐心解著自己的繩子,中途有一個人尿急,幹脆停了車,剩餘的人也出去透透氣。
南音屏氣凝神等到他們放鬆警惕的時候,直接翻出車子悄悄逃跑,一顆心險些跳到了嗓子眼兒。
誰知,身後陡然響起了一聲厲喝,“那丫頭跑了,快追。”
南音頭都來不及回,直接掉頭就跑,匆匆越過一座石橋,想著結拱石橋的視覺差過去以後找地方躲起來,誰知有一個男人速度如此快,直接跳水遊到對麵將南音堵在了橋中間,底下是嘩嘩的流水。
“你們是什麽人?”南音穩步後退,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想要多少錢我個你們就是了。”
其中一人呸了一口,“臭丫頭,趕緊過來,否則老子要你好看。”
南音看他臉上那蜈蚣一樣蜿蜒而下的疤痕,險些嚇得尖叫出聲,握拳,不自覺後退,“你們別過來,否則,我就跳下去。”
南音暗中祈禱:老天爺,我可不會遊泳,你別當真啊。
誰知,她話音剛落,右邊的一個男人忽然虎撲過來,“抓住她。”
南音尖叫一聲,閉著眼睛橫掃出腿,卻因為石橋太滑落了空,反而重心不穩,一個跟頭反身栽下了橋頭,落入了滾滾水流當中,她嗆了一大口水,掙紮著,“救命啊。”
那幾個男人慌了神,“怎麽辦?”
“先救人。”
幾人說著,正要跳水,卻看不遠處忽然打了一個大浪頭,接著洶湧的水流蔓延而至,仿佛野獸一般張口了大口,直接將掙紮著冒頭的南音淹沒,壓入了滾滾潮水當中。
男人目瞪口呆,聲音僵住,半晌,他指了指橋下的危險標誌,艱難道:“是放水閘了。”
幾rén miàn麵相覷,最後還是給南景夢去了diàn huà。
南景夢險些握不住手機,低吼道,“我不是說將人送到國外就好了?誰讓你們……”
“這……她半路逃跑,我們也不想這樣啊。”
南景夢心口一陣陣發涼,她還沒有恨到想要南音因為她而死的地步,哪怕她死在國外都不會和她想幹的。
“趕緊派人去找,是死是活都一定要找到,還有,”她閉上眼睛,“這件事,你們給我爛到肚子裏。”
“是!”
半個月後,景天國際。
南景寒剛剛從國外出差回來就直接到了公司又緊急開會,一直忙到了天快黑了才出了會議室。
南景寒休息片刻,才猶豫著打開國內的手機,卻意外得沒有看到該看到的消息和diàn huà,隻有南景夢的diàn huà,還有……
齊思賢的?
南景寒眼神微動,抬手撥了回去,開口就問,“你打diàn huà給我,有事?”
齊思賢一陣抱怨,“這兩天給你打diàn huà怎麽都打不通,又出差了?”
“嗯。”南景寒淡淡一聲,皺眉,又問,“有事?”
齊思賢冷哧一聲,“我對你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他們同窗四年,是從競爭對手發展而來的好友,彼此並沒有多親密的聯係,他頓了頓才不冷不熱地問,“南音已經半個月沒有上課了,也沒有請假,我問問你怎麽回事?”
南景寒臉色一變,“她沒去上課?”
半個月,不就是他離開的時間嗎?她不去上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