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真是鬼迷心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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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音燒得嚴重,盡管南景寒已經找了家庭醫生給她做了全麵的檢查,點滴吃藥都不斷,她的高燒也不見退。

    別墅裏,南景寒的低氣壓遍布了每一個角落,醫生都嚇得不敢說話了,可是為了自己的前途,他還是不得不說話。

    “南先生,xiǎo jiě是因為落水之後身體沒能得到調養,落下了病根,現在發燒引起了並發症,所以才變得嚴重。”醫生迎著南景寒涼薄的眼神,咽了咽口水,說的有些艱難,“現在情況已經在好轉了。”

    隻是不太明顯而已,畢竟她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才剛剛第一天,普通的高燒病人這麽苦口良藥地養著也許能醒過來,南音不是普通的發燒啊,這樣的情況已經算是很好了。

    南景寒不管這些,“她什麽時候能醒?”

    醫生為難了,躊躇半晌才道,“最快也要明天。”

    那也得看並發症的抑製狀況,他不能保證啊。可是這話他不敢和南景寒說,免得自己被扔出去。

    南景寒揮手,很是嫌棄地讓醫生滾了,然後一個人守著南音,眼眶通紅一片。那晚昏睡了兩個多小時他就醒了過來,速度快得連水丹心都驚訝。

    之後,他馬不停蹄地動用勢力差了順著那條河流過的偏僻村落,終於查到了許若溪的家鄉,來不及想更多,他直接動用了南家的私人飛機從水家飛到那座城市,開著車去接南音。

    一路奔波,他兩天兩夜沒有合過眼,一顆懸著的心直到看到了南音才落下來,這會兒看著她酡紅的臉蛋,眼神不自禁柔軟了些,俯身在她額頭上吻了吻,然後在她身側躺下來,抱著她入懷,很快睡過去。

    老宅裏,南景夢一直關注著南景寒的事,他帶著南音回來她也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心底自然是鬆了一口氣,她從來沒有想過讓南音死,現在她平安,她心裏的愧疚也能減少一些。

    另外一方麵,她害怕南景寒和南音的感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百般思量以後還是趕到了別墅,卻被保鏢攔在了門口。

    “讓開!”南景夢寒了臉,“我是他姐姐,這裏我還不能進去嗎?”

    這些保鏢都是南景寒暗中養著的人,在商業頂端遊走的人不能隻有白道勢力,很多時候是吃不開的。南家世代經商從政的都有,這一點自然也懂,也有自己的一批勢力,南景寒是個掌控欲極強的人,他20歲上位以後就培養了自己的心腹,那是連南家兄妹都撼動不到的勢力。

    “對不起,南先生吩咐,誰也不能進去打擾。”

    “打擾?”

    南景夢咬牙,“我來看看自己的侄女,也算是打擾嗎?”

    南景寒越是不讓她進去,她越是胡思亂想那兩人在裏麵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心中更是擔憂。她對南景寒的期望極大,這幾年他也沒有讓自己失望,雖然年輕,資曆不夠,可是能力手段卻是極為出色,超越了南家曆代的掌權人。南景夢自豪無比,因為她一直是將這個最小的弟弟當做孩子一般教養,南景寒的優秀也證明著她的優秀。

    同樣的,她也不允許任何人破壞了自己一手打造的完美的藝術品。

    保鏢對她的怒意視而不見,盡職盡責地守在門口,不看不聽,不動不讓,另南景夢咬牙切齒,可是天生的教養和名媛的矜持讓她無法像是市井潑婦一樣大吼大叫,撒潑哭鬧,隻能不停地撥打南景寒的diàn huà,回音毫無例外地都是關機。

    “南景寒,你真是鬼迷心竅!”南景夢最後不得不放棄,忿忿不平後隻能帶著滿腔的不甘心離開,心中也將南音視為紅顏禍水。

    南景夢的糾纏沒有吵到南景寒,他睡得很熟,許久沒有抱著南音,他現在的一顆心都被填的滿滿的,睡了自從那夜和南音歡好之後最安穩的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他是被自己空腹的咕嚕聲叫醒的。

    剛剛睜開眼,就對上了一雙小兔子一般紅彤彤的眼睛,南景寒欣喜若狂,“南音,你醒了。”

    他的聲音裏帶著男人初醒後異樣的xìng gǎn和沙啞,撩撥地南音一顆心癢癢的,她也才剛剛睜開眼不久,才委屈了沒有一會兒就被他抓到了,現在裝睡也來不及了。

    “嗯。”

    南音低低應下,眼神閃躲著窩進了被窩裏,不想看到南景寒傷人的眼神和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她在夢裏看到過他那麽多次,這一次,她想要多看一會兒。

    南音眼睛裏的受傷和瑟縮南景寒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他想說什麽,可是被窩裏也響起了十分破壞氣氛的咕嚕聲,那是南音的。

    南景寒看著露在被褥外紅透的耳朵根兒,心情愉悅極了,忍俊不禁地抱著被子將她整個人摟進懷裏,“你燒了一天一夜了,我去給你煮點吃的,然後我們再說說話,好不好?”

    南音十分乖巧,在被子裏點頭,半晌才反應過來他看不到,於是又冒出了一顆小腦袋,圓圓的大眼睛盯著南景寒平靜的臉,低低道了一句,“好。”

    現在的南音就像是一隻容易受驚的兔子,既害怕看到南景寒的厭惡,不想麵對他的驅逐,又極為想念他的每一個眼神和每一寸肌膚,矛盾至極,隻能依靠依戀的本能,小心翼翼地和他相處,情況一下子好像回到了當初她剛剛被南景寒帶回家的情況,她小心翼翼地討好他,十分乖巧聽話。

    南景寒心裏如同被兩隻手拉扯著疼,她身上的疤痕無時無刻不提醒著他這些日子她受過的苦楚,還有他的疏忽無情。

    “南音,乖乖休息。”

    南景寒俯身,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摸摸她的頭頂,憐惜的眼神幾乎要讓南音飄飄欲仙了。

    直到南景寒關shàng mén出去了,南音都還沉浸在那一吻中無法自拔。

    南景寒,他不但沒有恨她怪她趕走她,還……親了她?

    就算是親了額頭那也是親,自從她長成了大姑娘以後,就是想和他抱一下都是奢望,親親都是在他睡著或者喝醉之後她才敢悄悄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