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她有過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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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景寒沒有來得及多說,強硬地將千音留在了家裏,自己開車去了醫院!
被留下的千音怎麽也睡不著,最後咬咬牙,還是決定聯係許若溪,彼時許若溪還在忙工作,接到千音的電話,倒是十分詫異。
“怎麽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國內是半夜吧?”
千音琢磨了一下,這才斟酌著開口,有些小心翼翼,“若溪……席恩韶,是不是見過你了?”
那邊沉默了一瞬,許若溪語氣涼了三分,勉強打趣道,“怎麽這麽問,不會是你出賣我的吧?”
看來是見過了!
千音拽著被子捏了捏,要是換了以前,她肯定不會幫席恩韶的,就算是他車禍住院那也是他自找的,可是現在她懷了孩子之後,心腸就軟了不少。
“若溪……”
思索再三,千音還是選擇告訴她,“席恩韶酗酒飆車,出了車禍,情況……挺嚴重的!”
千音了解南景寒,若不是情況嚴重,他不會出現那種神色,行色匆匆地丟下她一個人就離開了,齊思賢也不會選擇這種三更半夜的時候打擾他們!
那邊這一回沉默的時間更久,千音有些摸不準許若溪的心思,可是她出國之後卻沒有和白溪在一起,聽南景寒說起過的蛛絲馬跡的過去,若溪應該是和席恩韶有過去的。
如果許若溪還念著席恩韶,千音也希望他們這一次能借著這個機會和好。若是席恩韶有個什麽好歹,至少,她不會留下什麽遺憾!
“千音……”許若溪良久之後才開口,語氣淡漠地像是陌生人一般,千音幾乎可以想象出她麵無表情的模樣,語氣冷漠,“他怎麽樣,都跟我沒關係了!”
千音心裏咯噔一聲,有些可惜,卻也尊重許若溪的選擇,她勉強笑了笑,低聲道,“我明白了,那你……安心工作,我先掛了!”
許若溪盯著被千音掛斷的電話,眼眶不由地紅了三分,很快又被她自己強逼著散去,她雙手捂著臉龐,半晌都沒有動一下!
南景寒第二天上午都沒有回來,千音等不及,心裏擔心,便讓司機送到醫院,親自去看看情況,恰好趕上了席恩韶被送出手術室。
重症病房門口,南景寒和齊思賢正說著什麽,便見千音扶著腰走過來,南景寒臉色一變,連忙過去牽著她,語氣裏還染著一分急切,“你怎麽來了?”
千音卻是看向裏頭病床上的人,麵色凝重,“很嚴重嗎?他怎麽樣了?”
齊思賢歎息一聲,語氣也沒有半分起伏,“還沒有度過危險期!”頓了頓,他咬牙切齒道,“阿邵太胡鬧了!酗酒飆車,撞上了大貨車,直接在車禍現場就沒了半條命,他是不是瘋了?”
千音靠在南景寒懷裏,一時有些站不穩,齊思賢一向儒雅沉穩,很少能有人讓他在手術後還發這樣的脾氣碎碎念,看來情況是真的很嚴重了!
南景寒卻是低頭看著千音,語氣低沉,忽然冒出了一句,“她怎麽說?”
齊思賢的眼神也看了過來,頗有幾分虎視眈眈的味道,千音抿唇,微微搖頭,“若溪也有自己的苦衷……”
南景寒身上的氣息冷了幾分,席恩韶是他的兄弟,雖然平時他不怎麽給席恩韶好臉色,隻是兩人的感情擺在那裏,他怎麽可能不看重?
齊思賢也沉聲道,“她怎麽這麽心狠?阿邵現在是危險期,如果她能回來,說不定會喚起病人求生的意誌,人命關天的事情,她還在矯情什麽?”
齊思賢的話讓千音艱難地 抬起頭,“他……難不成……”
齊思賢歎氣,神情頹喪了三分,“要是那小子想活著,也不會找死地酗酒飆車了!也不知道許若溪給了他什麽刺激,回國之後整個人就廢了!”
這意思,席恩韶是故意找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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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音作為醫生,太知道這東西對一個垂危的病人多麽重要了!
南景寒麵色冰冷,忽然轉身就走,千音仿佛心有靈犀一般,抓住南景寒的胳膊,乞求道:“先讓我去打電話!”
席恩韶的命掌握在許若溪手裏,這時候南景寒也不會顧及千音的麵子,會直接派人去把許若溪抓回來,但是那樣局麵就太糟糕了!
千音強行奪過南景寒的手機,轉身到一邊打電話,而南景寒和齊思賢麵麵相覷,眸中都是凝重的神色,目光不時地掠過病房裏的人,薄唇紛紛抿緊了。
不一會兒,千音便轉身回來,臉色竟然是比方才還難看,手中緊緊握著手機,對上兩人的眼神,她抿著唇,忽然咬牙道,“她有過一個孩子!”
齊思賢和南景寒相視一眼,眸光微閃,同時轉向了病房裏的人,他戴著氧氣罩,看不清麵色,可是齊思賢記得,哪怕是手術的時候,他的眉頭都是緊皺著的。
南景寒忽然攬著千音的肩膀道,“你先回去休息……”
千音別開他的手,冷眼看他,“你不許逼她!”
南景寒沒有說話,他不想騙她,可是為了齊思賢,許若溪是一定要回來的!
齊思賢卻是猶豫道,“千音,你冷靜一點,人命關天,我們不能感情用事……”
話音剛落,一個護士忽然過來,急忙道,“院長,席家的人鬧著要上來,我們攔不住……”
千音臉色忽然一寒,冷笑一聲,“來得正好!”
千音叫人把席家父母放上來,那一對父母以前千音也是見過的,印象中是很和藹的家長,卻未曾想過,他們也和通俗的豪門家長沒有任何不一樣!
“阿邵……我的兒子……”席夫人哭紅了眼睛,趴在窗戶上就開始嚎啕大哭,好似要把五髒六腑都哭出來一般的架勢。
席父雖然沒有這樣誇張,但是也紅了眼眶,仿佛一下子老了許多歲一般,
“思賢,阿邵他……怎麽樣?”席父到底是比席夫人多了些理智,看著一旁沉默的齊思賢,語氣帶了一抹希冀。
齊思賢卻是搖了搖頭,艱難道,“席伯伯,阿邵現在隻能靠自己了……”
席父踉蹌一下,若非是南景寒及時扶著,他險些就要暈倒在地,一陣頭暈眼花,席夫人更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晌才回過神來,愣愣道,“不可能的……怎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