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八章 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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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第二日一大早,  荊傲雪就清醒過來,  此時外麵的天色尚且黯淡,村子裏的公雞都未打鳴,  很多村民還在睡夢之中。

    但空氣之中浮動著的米飯香味,  卻告訴荊傲雪,  有人比她更早就醒了。

    荊傲雪揉著眼睛起床,  她昨天渾身疼的睡不著,翻來覆去許久才閉上眼睛,沒過多久又被疼醒,如此反複了一晚上。

    現在渾身疲憊不說,體內的疼痛也越鮮明了,她感覺自己的神經都疼的一跳一跳的,這感覺真是難忍,看來要盡快趕去鎮上才行。

    不過即便她身上疼的都想滿地打滾了,  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虛弱或異樣,  她行動如常的穿好衣服,去院子裏打了井水洗漱。

    收拾完畢後,  她便緩步去了廚房。

    此時,  沈綠曼正在灶台上忙碌,  她將米飯蒸在一邊的鍋裏,  另外一邊鍋裏在熱昨日打包回來的肉菜。

    荊傲雪見她有條不紊,自己又廚藝不佳,  過去反而會幫倒忙,  便道:“我去叫柳兒起床吃飯。”

    沈綠曼炒菜的動作頓了頓,  問道:“柳兒也要跟我們去鎮上嗎?”

    “那當然了,”荊傲雪轉身走開,聲音遠遠的傳來,道:“你我都要去鎮上,說不定還要住上幾天才回來,總不能將她一個小孩子留在家裏。”

    沈綠曼倒不知道她有這樣的打算,她剛才詢問也隻是試探罷了。

    她也不放心將柳兒一個人留在家中,以往是迫不得已,她要帶著許多獵物去鎮上賣,根本無心照顧柳兒。

    這一次不同,她今日沒有大堆的獵物要賣,昨日回家見不到柳兒的陰影還在,今天一大早起床,就盤算著要怎麽勸說荊傲雪,將柳兒也帶在身邊,卻不想對方先開口了。

    沈綠曼心情複雜,她不知道荊傲雪到底怎麽了,這兩天都不按常理出牌。

    這樣的荊傲雪讓她感到陌生,心中總也放心不下,便豎起耳朵仔細聽柳兒臥室那邊傳來的動靜。

    而荊傲雪推開房門時,卻現荊柳兒已經起床了,她身上的衣服穿的整整齊齊,正拿著一把木梳給自己梳頭。

    荊傲雪愣了一下,倒沒覺得這場景違和,因為她之前生活在末世,即便是繈褓中的嬰兒都不能輕視,更何況三四歲的孩子了。

    她走上前,問道:“需要母親幫忙嗎?”

    柳兒嚇了一跳,忙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利落的用布條將頭紮起,梳了兩個形狀飽滿的小丸子型,才道:“母,母親,早上……好。”

    荊傲雪看著她黑亮圓潤的眼睛,道:“早,快去洗漱吧,一會兒吃過飯我帶你去鎮上。”

    柳兒眨眨眼,她長這麽大,很少有機會能去鎮上,對鎮上也很好奇。

    但她卻先詢問道:“娘,娘親呢?她……她也,去嗎?”

    荊傲雪點點頭,柳兒立刻麵露喜色,蹦蹦跳跳的跑出去,用荊傲雪剛才打好的半盆水洗臉刷牙。

    飯菜很快就做好了,一家人坐在桌邊,沉默的吃過早飯後,沈綠曼收拾碗筷洗了。

    荊傲雪仔細清點了昨天從韓家得來的東西,將碎銀子分成三份,塞進三個荷包裏麵,最大的那一份自己收著,最小的則給了荊柳兒,讓她自己隨便花。

    荊柳兒往常隻在過年的時候,收到過沈綠曼給她的紅包,裏麵往往隻有幾枚銅錢,她都好生收著,等到了鎮上買點零嘴吃。

    但是今天不是過年,而且這是母親給她的銀子,她便不知該怎麽辦才好了,疏且淡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小巧的臉上滿是為難。

    沈綠曼從廚房走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還以為荊傲雪又打柳兒了,便快步上前將柳兒從荊傲雪麵前拉開。

    見柳兒身上沒傷,才轉身一臉堤防的瞪著荊傲雪。

    荊傲雪見狀,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將另外一個裝了五十兩銀子的荷包,扔給了沈綠曼,深吸一口氣道:“走吧,時間不早了。”

    她說完便走了,沈綠曼納悶的收起荷包,抱著柳兒亦步亦趨的跟在荊傲雪身後。

    半路上,她貼在柳兒耳邊小聲問道:“你母親剛才對你做了什麽?”

    柳兒將手裏攥著的荷包遞到沈綠曼眼前,一臉天真可愛的說道:“紅包,母親……給我的。”

    沈綠曼垂下眼眸,接過荷包捏了捏,估摸著裏麵有幾兩銀子。

    她嘴角扯了扯,知道這些銀子,是荊傲雪昨天從壯漢打手身上搜刮來的。

    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麽荊傲雪要給她和柳兒銀子,明明以前都是反過來的。

    她神情複雜的看了眼前麵步伐輕快的背影,將荷包塞回了柳兒手上,叮囑道:“既然是你母親給你的,你便拿著吧,等會兒去鎮上買糕點糖球吃。”

    柳兒聞言,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她隻是個幾歲大的孩子,自然對糖這種東西毫無抵抗力。

    沈綠曼見她這樣,又是心酸又是心疼,若是她有本事,又或者……

    罷了,沈綠曼不願多想,她是個很理智的人,從來不會做不切實際的幻想。

    她看著前方的亞人,隻希望對方能爭氣些,別再紈絝敗家,以她打獵賺錢的本事,也可以讓柳兒過上好日子。

    她的這番想法,荊傲雪自然毫不知情。

    她自顧不暇,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刀尖上,甚至比那更疼。

    但是買草藥這件事,隻能她親自去,因為原主雖然是修煉天才,還是木火雙靈根,卻主修火係功法,對木係相關的知識知之甚少。

    她不知道在自己需要的草藥,在這個異世界到底存不存在,亦或者是名字是否相同,她在原主的記憶之中,得不到相關的線索。

    事關她的身體和修煉,她不敢冒一點風險。

    所以即便是疼的滿頭大汗,她依舊堅持走著,隻是度很慢,走了一刻鍾,才走到村口的位置。

    她靠在村口處,寫著“多寶村”三個大字的巨石上,再也走不動了。

    整個人像是一灘爛泥一樣,若不是依靠著巨石,她就直接癱倒在地上了。

    她這幅模樣,讓沈綠曼心中咋舌,她沒想到荊傲雪的體力會這麽差,難道是因為昨日受傷還沒好的緣故?

    她站在荊傲雪身側,柳兒擔憂的從她懷裏跳下,走到荊傲雪身邊,抬起手用袖子擦她臉上的汗,不安的問道:“母親,你……你怎麽,了?”

    荊傲雪被她關懷,心裏一熱笑著道:“沒事。”

    沈綠曼聞言,知道她在逞強,按她這度不知何事才能到鎮上,便提議道:“要不,我背你走吧?”

    荊傲雪虛弱的擺擺手,咬牙道:“不用,村口有馬車,我等馬車來了坐車去鎮上。”

    沈綠曼聞言,疑惑想到:她怎麽不知道,村子裏有馬車的?最多也就是驢車而已,還特別破舊。

    她心中困惑,但沒問出口,隻以為是荊傲雪提前做好了安排。

    她便站在一側繼續等,等了好一會兒,荊傲雪張望的脖子都長了,也沒看到馬車的蹤影。

    她不由納悶道:“怎麽半天了連根馬毛都沒看見,難道是我們來的太晚,馬車已經走了?”

    沈綠曼欲言又止,最後覺得不能這樣一直等下去,便好心提醒道:“我記得,村子裏好像沒有哪家人是用馬車的,你會不會是……”

    沈綠曼說了一半,將“記錯了”三個字吞了下去。

    荊傲雪一臉黑線,心說不會吧,原主以前明明是在村口坐馬車的啊。

    她這麽想著,便呐呐說了出來,沈綠曼一臉無語的道:“以往的馬車都是你從鎮上租回來的,你付的銀子多,租期算是一晚上的,所以馬車才會在村口等你。”

    荊傲雪懵了,她從原主的記憶中看到馬車,還以為是村子裏的“出租車”業務,結果卻是這樣。

    這不能怪她,因為原主也是這麽理解的。

    她昨日還想著,若是沈綠曼不願意跟她來鎮上,那她就自己來村口坐馬車過去,結果……

    她一臉黑線,道:“那現在怎麽辦?我的身體還沒好,從這裏一步一步走路去鎮上,非要了大半條命不可!”

    沈綠曼見她鬱悶不已的模樣,不知為何有些想笑,她抿唇忍住,道:“不如我將柳兒送回家,再背你去鎮上,雖然耗點時間,不過……”

    “那怎麽行!”荊傲雪沒聽她說完就拒絕了,沈綠曼雖然是修士,可修為低下,也就比普通凡人強一些。

    她這身體雖然瘦,可也是成年人的重量,沈綠曼背她去鎮上,路上要兩個時辰,還不得累個半死。

    荊傲雪心中憋悶,站的太久累的慌,索性坐在地上。

    她一邊嫌棄自己糟糕的身體,一邊盼著村子裏有驢車的人經過,可以順帶捎她一程,她現在不缺銀子,付錢便是了。

    她雖然這麽想著,卻也知道可能性不大,結果沒過一刻鍾,就看到遠方趕過來了輛驢車。

    駕車的人還有幾分麵熟,正是昨日帶她去韓家吃席的莊稼漢的兒子。

    她麵上一喜,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路中間攔住了驢車。

    駕車的青年一看到她,眼皮子就猛跳了下,他神色不自然的跳下來,抱拳問好道:“荊亞人。”

    荊傲雪笑眯眯的道:“這位兄台,又見麵了,咱們可真有緣分啊。”

    青年表情僵硬,心說:根本不想跟你這個煞神有緣好嗎?

    荊傲雪自顧自的繼續道:“既然如此,可否幫在下一個忙啊,我身體不適要去鎮上看病,兄台能否用你這驢車捎我,和我的家人一程?”

    青年抽了抽嘴角,心道:你身體不適?昨日還一人單挑十餘個壯漢,糊弄誰呢?

    荊傲雪見他沒答應,便笑眯眯的道:“當然了,我會給兄台二錢銀子,作為報酬。”

    青年嚇了一跳,隨後便搖搖頭,老實道:“不要你的銀子,我原本也要去鎮上賣菜,順路捎帶你也無妨。”

    他這意思就是答應了,荊傲雪忙道了謝,朝沈綠曼使了個眼色,便坐上了驢車。

    待沈綠曼也抱著柳兒坐上車,驢車在路上緩慢行駛起來。

    荊傲雪與青年聊了會,得知青年姓吳,名家吳誌安,在家中排行第二。

    他們又聊了其他話題,對彼此的印象都有所改觀。

    路途漫長,即便是驢車也行走了一個時辰,幸好這條通往鎮上的小路,是幾年前,幾個在深山裏的村落,聯合村民一起修的,道路還算平整,不然荊傲雪就要吃大苦頭了。

    可即便如此,等終於到了鎮上,荊傲雪也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要散了架,她暫時不打算再吃苦了,決定在養好傷之前,都在鎮上住下。

    她下了驢車告別吳誌安,帶著沈綠曼和柳兒,直奔鎮上最大的醫館而去。

    她跌跌撞撞的站起來,估計是蹲太久腿軟了,正往前邁了一步,身體下意識的前傾,眼看著就要跌倒在地。

    這可把荊傲雪嚇了一跳,還是沈綠曼揮了自己身為修士的長處,在一瞬間就閃身到了柳兒身邊,將她抱在了孩子,才沒讓她直接磕在地上。

    荊傲雪鬆了一口氣,忙走上前,道:“怎麽這麽不小心!”

    柳兒癟癟嘴,水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著她,頓時讓她忘記了一切。

    她拍了拍柳兒的肩膀,道:“下次小心點吧,可把我嚇壞了。”

    柳兒乖巧的點點頭,靠在了沈綠曼的懷裏。

    沈綠曼看了荊傲雪一眼,知道對方是真的在擔心,她心裏微暖,道:“你抱著柳兒玩會兒吧,現在時間還早,我去村長那兒一趟,說一下修房子的事情。”

    荊傲雪應了一聲,抬起手從沈綠曼手中接過柳兒,柳兒趴在她肩膀上,小聲的道:“母親,你,你去,山上了?”

    荊傲雪看著沈綠曼離開的背影,抱著柳兒坐在了院子裏,將地上的花球撿起來塞到她手上,才說道:“是啊,我跟你娘親去山上轉了轉,那邊風景不錯,改天可以帶你一起去。”

    柳兒忙睜大了眼睛,她以前也想去山上,但是娘親總說不可以,因為山上很危險。

    但是母親要去山上,娘親就帶母親一起去了……

    娘親一定更喜歡母親,比喜歡柳兒還多一點。

    她有些不高興,心裏酸酸的,手指就在花球上扣弄著。

    荊傲雪拿著一個小玩意在手裏把玩著,雖說是孩子玩的小東西,但她還是頭一次見著這東西,所以玩的比身邊的柳兒還專心。

    等她察覺到柳兒神情低落時,愣了好一會兒,不明白剛才還好好地柳兒,現在就這幅模樣了。

    哎,女人心思真不好懂,沈綠曼是一個,柳兒也是一個。

    她勾起柳兒尖尖的小下巴,溫柔的逗她道:“是誰惹我們的寶貝柳兒不高興了,看母親幫你去揍她。”

    柳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才皺著小眉頭,將之前讓她心情酸酸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下子荊傲雪是真的懵了,隨後就開懷大笑,揉著懷裏可愛的小包子,道:“可真是個活寶,你娘親當然更喜歡你啊,她之所以帶我去,是因為我是大人了,遇到危險也可以自保,等你大一些,你娘親肯定也會帶你上山的。哎,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荊傲雪很清楚沈綠曼對自己不錯,但那份不錯之中絕對沒有一分的喜歡。

    設身處地的考慮,換做她是沈綠曼,這麽多年來一直照顧著拖後腿的原主,就算在她穿越來之後,想法設法的彌補,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又哪是那麽容易就讓對方轉變態度的?

    不過,柳兒這是吃醋了吧,這倒是新鮮。

    荊傲雪饒有趣味的解釋後,就看著柳兒臉頰像是抹了胭脂一般,一寸寸的從脖子紅到了頭頂,就連軟乎乎的耳朵也泛著桃紅,看上去可愛極了。

    尤其是她臉上羞窘又歡喜的神情,簡直把荊傲雪的心都軟萌化了。

    她忍不住抱緊了懷裏的人兒,親了親她的臉頰,恨不得將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孩子果然是萌物,難怪在末世之後,條件那麽艱苦,許多人還是想要生育子嗣。

    她現在終於能理解了,小小的柳兒就趴在她肩膀上,臉紅的能滴出血來。

    她不想讓母親笑話她,便轉了轉眼睛,道:“母親,我,我們,玩……玩花球。”

    荊傲雪自然答應了下來,隻不過聽著柳兒的結巴,她挑起了一邊的劍眉,認真的說道:“我之前教柳兒什麽來著,柳兒還記得嗎?”

    柳兒遲疑著點點頭,憋了許久才道:“母親,柳兒,記得。”

    “恩,”荊傲雪又親了親她,道:“真乖,以後說話之前可以多想想再開口,爭取將句子斷開,說出一個一個的詞語。”

    柳兒歪頭眨眨眼,將花球遞了過去,跟荊傲雪玩了起來。

    荊傲雪耐性十足,再加上是跟柳兒玩,還能一心二用,一邊玩一邊思索著之後的安排。

    等到沈綠曼回來時,看她們母女兩玩的開心,便沒打擾她們。

    她見時間不早了,也差不多該做晚飯了,便去廚房洗菜做飯。

    等吃過飯,沈綠曼給柳兒洗了澡,將她安頓在床上睡下,才轉身去廚房繼續燒水。

    荊傲雪此時正在處理藥材,她低著頭忙著手上的活,開口道:“你昨日用的藥渣和藥丸功效如何?”

    沈綠曼道:“功效驚人,比之修仙界的丹藥也不差的。”

    荊傲雪勾唇笑道:“那是自然,畢竟是你跟我一起煉製的。”

    沈綠曼聽她這麽說,不知怎麽的臉頰一熱,她轉開臉看著爐火,道:“今日跟昨晚一樣嗎?”

    荊傲雪點點頭,道:“一直要持續七天,你這次用的藥方跟我上次用的不同,畢竟你身上沒有內傷不用修複,我給你煉製的是激體內潛能的藥方,這東西要持續用不間斷,才能揮最大的功效。”

    “等你用過之後,就潛心修煉,適應一下體內的經脈,待到過些日子,約莫是三五個月,就可以用下一種藥劑激潛能了。”

    沈綠曼應了一聲,道:“我知道了,你之前說柳兒也可以用這藥方?”

    荊傲雪抬頭看了她一眼,笑道:“是啊,不過柳兒是個孩子,藥方要做相應的調整減輕藥效,不然她的身體受不住,且因為她還年幼,潛能藥方在她身上能揮更大的功效。”

    在末世之中便是如此,不過潛能藥劑能大的作用,是激人體內的異能,且藥效還算不錯,成功率有百分之五。

    可別小瞧這百分之五,在末世實力為尊,但凡是異能者,都站在社會第二階層,隻在基地的高層領導之下,至少是吃喝不愁的。

    而若是給小孩兒服用,激潛能的成功率會更高,不過這裏是異世界,估計沒有異能這種東西了,荊傲雪有些可惜。

    轉念一想,是自己太貪心了,其實能讓柳兒強身健體,祛除體內雜質,讓她健康成長,就已經很不錯了。

    修行一路很苦,柳兒不需要走她的老路,將來的路上自有她和沈綠曼護著,不會讓她出事的。

    沈綠曼聞言,麵上一喜,她忙道了一聲謝,荊傲雪擺擺手說不用,她也是柳兒的母親,為她考慮是理所應當。

    沈綠曼自然知道這個事實,隻不過以前的荊傲雪可從來沒盡到做母親的責任,她現在能事事為柳兒著想,已經讓沈綠曼欣喜不已了。

    不過……

    沈綠曼微微蹙了蹙眉,心中不解道:這金丹修士為何要研究這樣的藥方?照常理來說根本說不通啊,因為修為達到金丹期,根本不需要再激潛能,就算祛除雜質也可以用更好的丹藥,而不是凡人界的藥草……

    她想到這兒,心裏咯噔一聲,不著痕跡的看了荊傲雪一眼,見她已經將藥草放在了火爐上開始熬製,便甩了甩頭。

    她心道:或許這金丹修士是為了自己的後人考慮呢?修仙界也不全是修士,也有許多的凡人的,說不定金丹修士的親近之人就是凡人,所以才會花費心力為親近之人做研究。

    她這麽勸說自己,但心中到底還是種下了懷疑的種子。

    她沒有多想,畢竟如今她們已身在凡人界,若想回到修仙界簡直難如登天,這藥方對她們好處多多,沒理由因為一點懷疑就棄置不用。

    在沈綠曼糾結的這段時間,荊傲雪就提前將藥草用木係異能煉製了一番,等到藥罐裏的水少了一半,她便讓沈綠曼出手了。

    沈綠曼集中精神,將木靈氣灌注其中,一刻鍾的時間,終於煉製出了一顆泛著螢綠色光芒的丹藥。

    她將丹藥服下,轉身回房拿幹淨的衣服,荊傲雪則提著熱水,去浴室調好了水溫。

    等沈綠曼過來時,她便坐在了凳子上,道:“你脫掉衣服進去吧,一會兒我給你添熱水。”

    沈綠曼咬了咬嘴唇,看了荊傲雪一眼,見對方老神在在的坐在浴桶邊的凳子上,沒有一點轉開視線或者是離開的意思。

    她站的久了,荊傲雪還作勢要過來幫她脫,她立刻羞紅了臉,忙側過身去解開腰帶。

    衣服從身上一件件的滑落,她正脫掉最後一件貼身的衣服,就感到身後傳來了些許的熱度。

    她頓時頭皮麻,僵硬的遮住胸前轉過身,就看到荊傲雪就站在她身後,撿起地上的衣服,一臉自然的道:“脫掉了,那進去吧,我幫你把衣服掛好。”

    她此刻渾身赤.裸,然而荊傲雪的注意力全在衣服上。

    沈綠曼:“……”

    荊傲雪將衣服收好,伸出手道:“你胸前這一件也給我吧,我閑得無聊順便幫你洗了。”

    沈綠曼幹巴巴的笑道:“謝!謝!啊!”

    “不客氣,反正不礙事。”荊傲雪笑眯眯的道,她這麽討好沈綠曼,對方一定很感動,沒見她臉頰緋紅,眼中含淚嗎?

    沈綠曼:“……”欲哭無淚,突然有種想揍人的衝動!

    “唔,說起來你皮膚真白啊,身材也很好,前.凸.後.翹的,”荊傲雪摸著下巴一臉正經的點評道。

    沈綠曼氣的頭頂冒煙,之前還以為對方是不懂,對她沒感覺,但是聽聽她剛才說的這是什麽話,太流氓了!

    沈綠曼惱羞成怒,也顧不上自己沒穿衣服了,直接抬手將荊傲雪推了出去。

    荊傲雪被推到門外,正準備說什麽,房門就“哐”的一聲,猛然關上了。

    幸虧她躲得快,不然臉都要拍平了,她有些不解還有點委屈,心說:這人什麽毛病,太難討好了!

    沈綠曼知道廚房裏沒什麽吃的,但她之前從鎮上回來時,卻買了不少存糧。

    她洗了鍋和碗筷,淘米洗菜,打算做蔬菜粥。

    想了想,她又敲了兩個雞蛋,在碗裏打散,添了少許鹽和水,想蒸個簡單的雞蛋羹,給柳兒備著,等她餓了的時候再吃。

    兩樣吃食都極為簡單,在灶上燒著也不用她時刻盯著,她閑不下來,便去打掃屋子。

    她們居住的院子是剛到村子時買下的,花了整整五百兩,院子倒是空曠又漂亮,但是卻處在偏遠山村,所以根本不值那麽高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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